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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说了句:“还不是为了找你吗?”
听到我说了这话,那怪人便不再说话。
其实当时我更想说的是,我没船怎么走,可我知道这么讲太没义气了,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便把我从天上扔下去了。不过我后来才知道,我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都心知肚明,我竟连一点秘密都没了。
剑平静地在天上飞着,好像带着我们向太阳飞去,我感受到了师傅们去世后难得的温暖。我看着他负手而立,玄衣被风带起,穿梭在云海之中,英姿飒爽。那时,我稍稍对他有了些好感,觉得其实他也不是很坏,就是有些奇怪罢了。
夕阳落下的时候,天空被染成了好看的酒红色,每一件东西都带上了一层朦胧,我伸出手,阳光从我的指尖像流水般流泻开去,我以为可以摸到圆日,可留在我指尖的只是一场虚影。
我好奇地问他:“你知道太阳的那头会是什么吗?”
他身形未动,“那里只有人们对未知的恐惧。”
可我不信,便大胆道:“你错了。”
“难道你知道?”他对此有些不可思议。
“嗯,那里是一座美丽的王城,四季如春,花香弥漫,风景如画,一对恩爱的璧人幸福地住在那里,那里尽是温暖,那里有着希望,那里带着葵花的朝气。他们唱歌、跳舞、吟诗、作画,每天的生活本身就像一首歌,音符跳跃在他们紧紧相触的双唇上,音律停留在他们难舍难分的怀抱里。微风细雨为之感动,花草树木为之喜悦,青山绿水为之祝福……”我将自己想象中的情景都说了出来,虽然是想象,但我觉得太阳给人们带来了许多温暖,就应该是这样。
他并未反驳我,只是静静地聆听我讲着幻想中的国度,便不再讲话。
后来不知剑飞了多久,久到我昏昏欲睡,入夜时分,那时我刚要入睡,纯净如冰的剑却突然向四周破裂开去,消散在空中,我掉了下去,最后落入了冰冷的水中。我抬头的第一眼就见他站在一块石案上负手而立,我浮出水面后,隐约见到他轻点水面,一把就将我从水中拉了出来,将我带至湖边。
我气道,“我刚要睡着了,你干嘛啊?”
“你身上沾了火蟾蜍的气味,不洗掉会有其他妖怪来找你。”他淡淡道,说完之后便自顾自捡着柴火。
“你不是也见过他,那你也应该沾上了他的气味才是。”
“你错了,我从始至终没碰过他,而你碰过。”他的语气甚是平静。
'我这才想过当时我的确拉了那个蟾蜍妖,而他始终只是站在一旁。不过那时我听了他的话很不服气,便道,“但是这里能有什么妖怪啊?”
“不信你可以看看周围。”他这么一说,我才看向附近,这才发现无数条三角蛇在我们周围“咝咝”“咝咝”地吐着信子,黑压压地一片,就像一堆黑煤球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但它们却都不敢再靠近我们一步。我想定是他在的缘故,便马上乖乖地躲到了他的身边,不敢乱动。
我看着他将收集好的木柴堆叠起来,竟拿出了火折子开始点火,点了一遍又一遍。我当时急了便道:“你不是有法术吗?怎么不用?”
他只是冷冷道:“法术不可随便用。”我不解,有法术都不用,那还学法术做什么。也许他就是个怪人,所以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他说完这话,柴木刚好被点着了,那些蛇看见火光,便纷纷退去了。
过了一会儿,火势渐旺,他却突然起身,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坐下,靠着背后一棵树的树干,右手肘放在他的右膝盖上,好似是睡了过去。
那天夜里,月明星稀,寂静地只能听见虫鸣。可我的衣服还没干,怎么也做不到像他那般潇洒,我问:“你是个绝顶高手对不对?你知道很多东西对不对?”他没有反应,我继续问:“那你知道莫问神剑在哪吗?我师父说,莫问神剑可以改变我的命盘,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他还是一点回应也没有。
我还以为他已经睡了过去,正要泄气,他却转过身来,皎洁的月光照到他的身上,每一处都是那么清晰,可我却只能看清他好看的唇型以及被风微微吹起的黑色长发,他问道:“你真得很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我以为他这下会给我讲些有意义的话了,他却道:“但你没有资格知道。”
我问:“为什么?”
“只有真正的善人才有资格知道。”他说完,便转过头去。
我马上拉住他的长袖,肯定道:“我不做坏事,你可以放心地告诉我。”
他淡淡道:“那是因为你现在还小。”
“那你怎样才可信我?”
“那便多做善事吧!”
我听他这么说,马上道:“好,从今往后,我就做很多好事给你看。”
“你出生克死爹娘,十岁克死夫子,十五岁克死师父,天煞孤星,天生坑神,怎么可能做成好事?”他的语气似有些嘲讽的意味。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说实话,我都已经忘了夫子去世的那年,我到底是几岁了,他竟然比我还清楚。
“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告诉我,很多事都不是我想瞒就能瞒得住的,我这十七年的罪孽都被记载在了生死簿上,有生之年,地府的人或许不能拿我怎么办,可一旦我死了,我便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除非我用好事来弥补以往的过错,为后世积累功德。
虽然所有的过错都是无意,所有的罪过都是无心,但没有会听我的解释,像我这般只会带给其他人厄运的人又有谁会喜欢呢?我信誓旦旦的告诉他,我一定会做很多好事,只求他能够帮我。
“你若真有心,一切自然可解。”他起身,却抛给了我一把桃木剑,赫然是我刺火蟾蜍的那把。
他让我以此剑为武器,还说这把桃木剑不仅可以防身,还能以防我伤了自己。当我真得已经正义凛然了,这把剑自然可以发挥出它最大的潜力。他让我以后就拿着这把剑降妖除魔去,路上遇到任何需要帮助的人都要尽可能地伸出援手,他说完这些,便想离开。我忙拦到了他的面前,求他收我为徒。
他是个世外高人,本领高强,高深莫测,不仅知道如何找到莫问神剑,还知道如何改变我的命盘,我怎能轻易放他走。而成为他的徒弟是我唯一能留在他身边的借口。
我跪在他脚边,一直抓住他的衣角,眼中尽是泪水,他的心微微软了下来,过了许久才缓缓道:“罢了,若你是真心想成为我的徒弟,便要什么听我的,没我的吩咐,不可鲁莽行事。”
我破涕为笑,连连答应,马上叩了三个响头喊了几声“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大胖狗狗小啊呜
成功地成为他的徒弟后,我便问他为何之前渡我过海却又把我丢下,他这才告诉我,他渡我过海是不想引起其他孩子和那个假剑圣的起疑,而抛下我是不想我坏事,原来他一开始就想揭露假剑圣的真面目了。
那天夜里,我问他:“师父,你叫什么?”
“依尘。”他淡淡道。
第二日清晨,我们早早地起来赶路,我十分详细地介绍了自己,讲得是唾沫星子都在空中横飞;但依尘师父却好像又完全无视了我,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而我说了那么多的真实目的就只是希望师父能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还有他的居处。
半路,我实在忍受不了一路的沉闷,拉了拉他宽大的衣袖,问:“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他减慢了脚步,将我的手握于手掌道:“宝宝不是要去找莫问神剑吗?”
说实话,师父的手的确很冷,就好像是具尸体一般。“师父,你知道莫问神剑在哪?”我见他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又问:“那我们就是去找莫问神剑,对吗?”
“没错,我们要一路向北,这样很快便能找到神剑了。”
果然没错,莫问神剑是在北方。我笑了笑,便握紧了他的大手。
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时,师父突然止住了脚步,转身抚了抚我的头发,道:“宝宝,师父还有要事在身,你继续往北路走,先去找你的师兄。师父办完事便与你们会合。”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竟然还有个师兄。
师父说完,便给了我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笛,笛上有个微微凸起的“尘”字。虽然它只有巴掌大小,但声音还不小。师父让我一旦有了危难就吹笛,他会很快赶到。我往北边的小路走去,而师父走了反方向的路。那时,我一路上都吹着玉笛,可始终没将师父吹来,倒吹跑了一群农夫和野鸟。
突然,一只小灰兔从我前方的路上跳过,一跃跃进了草丛,我好奇地向前走了走,又突然,一只胖嘟嘟的小兽像一团肉球从我眼前滚过。的确是“滚”,因为它实在太胖了,我都看不见它的腿。不过当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它。当它要抓住那只小灰兔的时候,我在它身后亲切地唤了它一声,便将它揉进了我的怀里。
没错,我认识它,它也认识我,而且我们是相当好的朋友。因为它是我第一任师父的看门狗狗啊呜,兼做导盲犬,但常常把盲人带入迷途。有一次,它领一个盲人老伯回家,在路旁的河里看见了活蹦乱跳的鱼儿,嘴馋了起来便跃进了湍急的河里,它抓住了鱼,满足地游到了河边,但盲人老伯跟着它走进了河里,却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又有一次,它给一位盲人大娘带路,带到一半却去了路旁的坑边撒了一泡尿,而盲人大娘不知道便直直地向坑里走去,很快便掉进了坑里,再也爬不出来了……从那以后,我终于知道了有其主必有其狗。
说实话,啊呜还是只很能吃的狗狗,不管是生肉熟肉,还是橘子皮、糖果、青菜萝卜或是野草……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它都爱吃,除了狗不理包子,所以如果你不想食物被抢走的话,在它面前吃狗不理包子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而最令人神奇的是啊呜还可以讲人话,会各门语言,最擅长和各种小动物交流。而且它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人到底是人还是妖,不仅如此,它的嗅觉也十分灵敏。那时,啊呜常常跟着我的第一任师父去抓妖,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我那时觉得家有奇葩小犬,走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