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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孟婆道:“啊呜只是暂时留在这里,以后我定会将它换回去的。”
孟婆笑了笑,“姑娘,你若做好了交换的准备,我便会将啊呜还给你。”说完,她便伸出右手,只见一颗仍然跳动的心脏正静静躺在她的手上,那是师父的心脏……
当我触摸到那颗鲜红的心脏,心里的某根弦却动了,我将师父的心脏小心的用锦帕包好。而我正要和师兄回去,孟婆却突然叫住了我。
“姑娘,我还有一番话想跟姑娘讲,但只能与你讲。”
师兄听孟婆这么说,便离开了,走得远远的,我转头看见他倚靠着一棵常青树,站在那鲜艳的彼岸花中,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便立即将头撇了过去,不去看他。
孟婆问:“姑娘,你可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为何吃惊?”
“不知。”我如实的回答。
“那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你,你穿着一身绯衣来到地府的时候,你说你不要喝孟婆汤,我便让你拿最重要的东西来换,你就拿了这根玉笛给我。”孟婆指了指我手中的玉笛。
“所以我没有喝孟婆汤?”
“没错。”
我不解,“可我为什么只能记起前世的一些模糊剪影?”
“那是因为时机未到,前世,你说你今世想过普通女孩的生活,但是你又不想放弃前世的记忆,所以我和你做了个约定,那就是,你只有在十八岁那年才能将所有记忆都记起来。”
离我十八岁的日子,大概还差了五个月……
万一我真得将前世的记忆都记了起来,我怕到时自己喜欢君侯的心会动摇,为什么当初白洛斌要做出这样的约定?既然已经有了今生,又为何要有前世?前世再美、再凄,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人不应该只珍惜自己的今世、过好当下吗?
孟婆继续道:“你将这玉笛留在了我这里,却有一个不肯轮回的男子,想换回这根玉笛,他便用自己的心来换,挖心之痛,恐怕姑娘是无法理解的,可姑娘,人若无心,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头,她继续道:“无心之人,以后再不会动感情,有的感情也只会对之前的人,这人将自己的心给了我,自然只能陷在对过往的回忆中,一旦记起,挖心的痛也会被唤起,爱越深,痛越深,痛晕过去,也很自然……”
孟婆说完,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提起白洛斌,师父就会发病,为何他会这么痛,以至于要自残才可以不晕过去,师父只是将心痛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这样才感觉心不会那么痛……
明白了这,孟婆却将一样东西放在我的手上,那是一块灰色的石灰岩材质的古老图腾,图腾上清晰地刻画着一条白蛇。我问:“这是什么?”
“当初你投胎后,有一个白衣公子来过这里,只是他带着面具,我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他说,若你再次回到这里,就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想必那白衣公子定是君侯了,我把玩着图腾,问:“他还说了什么?”
“我现在只记得,他喃喃着一些话,‘明明你可以用这个图腾困住我,再杀了我,为何你没有这么做?’那白衣公子说完这话,还说‘我这一世,对不起依尘将军。我会替你陪着他,你放心地走吧!’说完这话,他便离开了。虽然他说这话是在笑,但我在这里看过这么多死人从奈何桥走过,看尽了人生百态,我怎么会看不出那白衣公子其实是在忏悔,是在愧疚。”
这个图腾可以困住君侯?君侯的笑,难道不是真的喜悦吗?从那一刻起,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懂君侯。他常常对我笑,原来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悦,可我希望的是他能够每天快乐!
孟婆说完后,便带着啊呜远离了我的视线。我寻思着刚才孟婆说的话,走到了师兄的身边。他刚好睁开双眼,问我:“刚才孟婆对你说了什么?”
我拿出那个图腾,道:“她就给了我这个。”
当时,我发现师兄看着我的眼光很是怪异,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回去后,灵魂再次回归原处,总会有那么点不适应,师兄看着我四肢僵硬地走到他面前,撇了撇嘴,便拿着师父的心脏进了师父的房间,我耐心地在门外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咿呀”一声就开了,师兄对我说道:“师父已经醒了。”
我开心地冲进了师父的房间,便见师父平安无事地站在床边,我向他跑去,他将我抱在怀里。
我想白洛斌定是很喜欢师父的,因为我好像渐渐感受到了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合上书页淡淡伤
师父醒后,精神却好似大不如以前了。他说自己总是嗜睡,我想他是以前常常没有休息好,如今有了心,不会再发病了,便睡得安稳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为何我见到师父的第一眼,觉得他很怪,他也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平心静气的一个高人,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只是眷恋前世的情,不知如何放手。好在我还没有完全记起前世的所以记忆,所以我将他们看透了。
而师父每每睡下后,我又学会了偷懒,和师兄练了一会儿剑,我就说累了。
我只是不理解,每天动刀动枪的,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要保护世界,我还不够格;若要杀人放火,我没这个胆。我想我现在学习剑术和法术,只是为了求自保。
可师兄还是向往常一样喜欢作弄我,有一次,我偷了懒,随手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去,等我站起来,我这才发现屁股后有一股凉凉的感觉,我转头,却看见一块湿毛巾放在那把椅子上,我看着师兄一脸坏笑,便道:“是你放的,对不对?”
“刚才洗了个头,忘了将毛巾收回去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头发的确还有些湿,不过大部分已经干了,“你……”我伸出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却不要死的道:“师妹,师父在你身后。”
我马上转过头,却发现根本没有师父的踪影,这才发现我又被师兄骗了,师兄又道:“没想到师妹吓得尿裤子了。”
我面色一沉,恨不得找个地洞埋了。
而师兄在知道我是人和妖生下的产物后,他就取笑我是“人妖”,他口中的人妖指的却是像我这样的半妖。
师兄还说我的三从四德就是从不听话,从不聪明,从不温柔,笨德,傻德,哭德,骂德,而真正的三从四德从来不会。我便说我们那也有男子的三从四德。
师兄惊奇地看了我一眼,问:“男子的三从四德?”
我点了点头,便道:“三从就是老婆说话要听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的唠叨要听得,老婆的气要受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的生日要记得。”
师兄当时就愣了愣,我想他以后都不敢娶妻了。
我没想到我这个一出世就是坑神的人,却被师兄坑害了很多次,先是巴豆事件,现是毛巾事件,不知以后又会是什么!
其实,师兄还常常带我去挖春笋,他都挑那种刚拱出地面两三寸的笋来挖,几片鹅黄色缨叶上,还挂着露珠,他说这样的笋味道好,我便帮他去找。所以常常是我跑上跑下,忙活地像个小猴子,他卷起衣袖在山下不慌不忙地在下面挖着,颇有一种好男人的感觉。
我将这话告诉师父,师父说我是思春了,想找个对自己好的好男人,但这更说明我开始长大了。可我长大了,是不是就要记起前世所有的记忆了?难道这就是白洛斌的打算吗?她是打算要和师父再续前缘吗?
师父却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他都会支持我,只是那个人定不能是君侯。师父还说,他看我和师兄很般配,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总是要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若他可以摘下自己的面具,永远只做宋凌这个身份,为师就将你许配给他。”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道:“我今世谁都不嫁,就陪着师父。”我信誓旦旦地说出这话,师父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我想月老说过,我会终身未嫁,那应该也是极有可能的。
之后,我也尝尝在想为什么白洛斌死了之后投胎之前是穿着女儿装,想的时间久了,或许也明白了,她心底里其实是想做个女子的。本就是女儿身,却被逼着做了一辈子的男人。
师兄将七弦剑插在了清跃岛的岸边,他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清跃岛,如今,师父的结界破了,他便重新设了一个,以剑为结界,除非剑断,否则结界终不会破。所以之后,我又可以在海上自由奔跑了。但这样,他就没有武器了,他却说,他其实根本不需要武器。
啊呜的魂魄去了冥界——地府,它的身体却不知怎么地也不见了。我想是它又回来过,只是又走了。它不打声招呼就走,我在想它会不会恨我,我明明是它的主人,却将它送给了别人。
只是回房间后,我发现了一根肉骨头,我之前为了将这根肉骨头和其他肉骨头区分开来,便在上面绑着一根红绳。这根骨头就是我为了将它训练成一只忠犬而丢出去的,如今它终于将肉骨头叼了回来。
在肉骨头上,我却看见了啊呜的那张贱笑,竟是它在冥界里给我发出的讯息。它的身子虽在冥界,但它在人世的东西倒成了我和它交流的枢纽,啊呜笑道:“主人啊,跟着你太危险,说不定哪天就把命丢了,你有师兄和师父保护,我只有逃命的份,所以我还是在这里管管死人,来的清闲,哪天真死了,也还是回到这里。”
我笑它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它也只是笑笑,然后肉骨头上再没有它的脸。我就这样好像和它断了所有的联系。
那时,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君侯,可见到师兄,不知为何,我就会想起他。我和师兄坐在明媚的阳光下,躺在软软的沙上,我问他:“如果喜欢上了一个人,他不喜欢自己,是不是还要坚持?”他知道我嘴中的“他”其实指得就是君侯。
“你又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不喜欢你,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喜欢上了。”
我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当初在锁妖塔的时候,他中了情花,却没有碰我,我想他定是不喜欢我的。我这么告诉师兄,他却叹了口气,说我是想太多了,如果一个人中了情花,就连自己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