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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之前我一直没发现她竟是女子。后来,由于这事,祝英便取笑我和梁山一样呆。她和梁山同窗三载,睡同一张床,他竟还没发现祝英是女子,的确是呆;而在梁山知道祝英是女子时,祝英屡次暗示她喜欢他,他却还不知道祝英的心思,他这可以算是呆到家了。
而对于形容我的这个呆,我的解释是我将我的重心都放在了梁山身上,便没发现祝英的女子之身。
可第七日,我还是悄悄地问了君侯,“你觉得我呆吗?”
那天上午,我和他坐在门槛上的阶梯上,他却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用手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脸,问我:“你感受到了什么?”
我喊了一声“疼”,他这才放了手。我不解地问:“你干嘛?”
“你感受到了什么?”
我无辜道:“疼。”除了疼,我的确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
他突然站起身来,似是话中有话道:“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答案?”他只顾往前走,却完全忽视了我的这个问题,弄得我一头雾水。以至于,一个上午,我都一直掰着茶花瓣,一瓣花瓣代表“呆”,另一个花瓣代表“不呆”,数到最后一瓣,刚好是不呆。
影子老板见花散落一地,不禁连连抱怨,还让我罚扫整个院落。我说我不干,他便要我晚上去睡茅房。我深吸了口气,只好接了他手中的扫帚,将自己丢的花瓣给扫了。不久,我见他走了,马上放下了扫帚,想歇息会儿,可我还没休息多久,他便又出现了,黑下脸道:“你敢偷懒?”
我便道:“你不敢走。”
“谁说我不敢走?”
“那你走啊走啊走啊!”我这么一忽悠,他便说:“走就走。”然后他就真走了。
我总觉得像影子老板这么神出鬼没的,我迟早会被他吓死,而且会被他害死。
我那时正拿起扫帚,却刚好看见祝英急匆匆地走过来,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清新女装,显得格外地地美艳动人。
她见了我,便问:“墨姑娘,你见过君公子了吗?”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从昨晚之后,她和君侯就神秘兮兮的,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向她指了指君侯的房间,告诉她,他呆在房间里。
她道了声谢,便向君侯的房间走去。
他们之间到底会有什么秘密,我一直对此很好奇,可那时我还不知祝英喜欢梁山,还以为她是看上君侯了,所以在祝英走进君侯的房间后,我就悄悄地走到了他的房间外,将口水涂在手指上,然后用手指在纸窗上戳出了一个洞。
透过小洞,我看见君侯先是递了一杯水给祝英,祝英却只是接过将茶杯放在桌案上,抬起头看着君侯。由于距离太远,我是什么也听不见。可这时,我突然听见有人轻笑的声音,笑声还特别“猥琐”。我转过头来,便看见影子老板正站在我旁边也看着房间里的情况。
我踢了踢他,“嘘”了声,示意他别笑。他张大嘴巴无声地说了什么,为了听见他说什么,我便凑过去,小声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却突然大声道:“我想说,我看得懂……唇……语。”他还故意加重了“唇语”二字,此话一出,差点将我的耳朵给震聋。
我揉了揉耳朵,突然,房间门吱地一声开了,我转头便看见君侯站在我身边。而我正想找个理由解释,还想让影子老板给我作证时,他竟然已经没影了。我就知道我迟早会被他害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很无奈地道:“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刚好路过。”这话说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没有底气。
“路过?”明显是不相信这话的语气。
我低下头看着鞋子点了点头。
“路过还在门上留下两个小洞?”明显骗不了他,我便干脆抬头,想必那时的脸色定是很难看的。我本以为是要被他责骂了,他却道:“若姑娘想听我们的话,你直接敲门进来便是,不必如此。”
“真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待见他点了点头,我便走了进去。但进门后,我都不好意思讲话,只好静静地看着他们。
君侯问祝英:“见过梁兄了?”
“嗯。”祝英点了点头,“今日,文才带我见了梁兄。但文才说,只要我嫁给他,他就会放了梁兄,否则他就要将梁兄流放。”
“文才兄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你好。”君侯这么一说,令我更加地不明白。欧阳文才胁迫祝英嫁给他,怎么还会好?
“君公子,昨日夜里,你和我说的那一席话,已经让我彻悟了,我明白文才是爱我的,才会百般阻挠我和梁兄在一起,只是我今生只爱梁兄一人,不管他是人还是妖,实不相瞒,我早已在心里许下非他不嫁的誓言,所以,君公子,我是不会嫁给文才的。”
祝英喜欢梁山?我那时一下子就懵了,可后来我才发现所有人都看出这件事了,竟只有我没发现。
君侯淡淡道:“你真做好决定了吗?”
祝英又点了头,君侯见她心意已决,便道:“梁高、梁地,你们可以进来了。”他的声音一落,两人便推门而入,正是那日的两个鼠精。
他们怎么在这?他们是怎么遇到君侯的?这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君侯也什么都不和我说,只说到最后,我定会明白。
祝英走向那两个鼠精,两个鼠精便领着她往前走。但在出门之前,她突然转过头来问:“君公子,你真得觉得这方法会有效吗?”
“先不管是否有效,祝姑娘的最终目的不是想试探梁兄的心意吗?而此法,必能试出他的真心。”
祝英听了这话,嘴上扬起一抹微笑,便淡然地和那两个鼠精走了。
他们走后,我见君侯微蹙眉头,便抬手不禁抚上他的眉端,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笑道:“怎么了?”
他既然问了,我便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他,“你让祝英和那两个鼠精走,是有何用意?梁山还被关在衙门里,你打算怎么救他?你真得打算要让祝英嫁给欧阳文才吗?还有,你打算怎么让梁山意识到自己是妖……”
他听完我问的一堆问题后,笑意更重,“墨姑娘怕是太心急了,现在这已经是他们的事情了,至于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只能看他们如何做出选择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出去走走。”
“现在还哪有心思走啊!你倒是把话和我说清楚啊!”我在他身边急得团团转,可他却只顾往前走,步履不紧不慢,极有规律。
待我和他走到一座高山上时,我便看见一挺拔的身姿屹立在高山之上。那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只见那人身穿绛紫束衣装,腰别白纹红底玉,面如冠玉,是个天下难得的美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亲情爱情难兼得
那美男子看着君侯,道:“君公子,我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放了梁山了,你打算让他们做什么?”他扭过头去,看向山下。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见祝英被那两个鼠精拿刀挟持着,而梁山正站在他们面前。此处与他们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刚好可以清晰地看见山下的情况。
“文才兄,这一切都是祝英自愿的,你应该了解的呀!”君侯淡淡道。
我没想到眼前的美男子竟然就是欧阳文才,他听君侯这么说,苦笑声,“是啊,我和她从小青梅竹马,一直很了解她的个性。我在万家书院等了她三年,还以为只要我在她身边,她便会爱上我,只是她的心思从不曾在我身上,这感情之事实在是难以捉摸。我早就发现梁山很可疑,便请了道士来,我发现他是个妖之后,我怕祝英会受害,才屡次阻挠他们的啊。但若他们真是真心相爱的,我便从此不再干涉他们之间的事。”
我见他的眼里隐隐有泪,只是那泪一闪即逝。
后来,我才知道祝英的父亲是靖王的手下,她小时便已经认识欧阳文才了,而她正是一个官家小姐,窈窕淑女,还有着好看的桃花唇。而她和梁山相遇的那一天,正是雨天,问仙桥之上,祝英见梁山淋着雨,便让自己的书童将雨伞借给梁山。或许梁山在潜意识里已经将祝英当成女子了吧,否则又怎会写出《请恕在下是话痨》这部小说,连情节也是如此相似。
我本来一点也不懂什么是爱,但当我看见梁高的大刀势如破竹地要砍向祝英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梁山用身体护住祝英的时候,我或许有些懂了,爱她,便要护她周全,不管怎样,他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她分毫。
白光闪过之处,大刀断成了两截,没错,正是梁山在情急之下使用的妖术。而现在他已经完全想起了一切,更想起了他是妖的事实。
这也正是君侯的计划,若梁山对祝英是真心的,他必会想尽办法护她周全;但若不是真心,那梁高和梁地一向对祝英没有好感,杀了她,他们都不会有任何感觉。所以这个办法说到底还是十分危险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要成事,不冒点险定是不行的。
但此时,梁山要面对的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这无疑对他来说是十分残酷的。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情景,我突然发现身边竟有人一言不发地走了,而那人正是欧阳文才。
我正想叫住欧阳文才,可君侯却道,“不必叫了。”
我问:“为何?”
“每一个人都有他们要走的路,或许这件事,就是让文才兄明白,他不必再纠结于对祝英的情了。”
“那他会怎么办?”
“他应该会回京都,去继承他的世子之位,走他自己要走的路,而不会再纠结于这琐碎的儿女情长了。”
我想感情之事的确不能强求,再过纠缠只会害人害己。
君侯又说:“文才兄若能够真心放下这些,那么他以后的路也会平坦很多。”因为人在受挫之后,都会成熟很多。
我和君侯一起下了山,却看见梁山抱着昏睡在怀的祝英向我们走来。我不解地问:“你对她做什么了?”
他无神地看了我们一眼,便看向了怀中人,“我用法术消去了我和她的所有记忆。”他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是沉重。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祝英是那么爱你,你不记得她和你一起卖书的情景了吗?你难道忘了她和你一起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