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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种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迹部一把抓住我的下巴,抬高:“一点都没长肉!”
我看到迹部突然顿住的眼神就知道他看见了网球部的那几只,我拨开他的手,回头:“东西都收拾好了?好好检查一下,别落下什么东西哦。”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周备考假,他们住在我这边补习,今天结束,正要回去。景吾跟我是旧识,顺路过来看我。”我嗅出了火药味,赶紧岔开话题,只是,如果迹部没有握住我的手,我想我的语气还可以更平静。
“手冢,正好!我刚才去过你家,你没在。”
“什么事?”
“冰帝拿到了这次全国大赛的外卡。”
“奉陪!”果然是天生的对手,以及,朋友!不需要多余的话,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景吾!你原来真的是‘顺便’来看我的哦!”我开口打断两个人的对峙。
迹部看看我,突然宠溺地一笑,拧一下我的鼻子:“计较!有差吗?!”
我摸着鼻子,不轻不重地打他:“痛啦!死小孩!”
“叫本少爷‘死小孩’?!你这个女人词汇还真是贫乏,一点都不华丽!”迹部轻笑,突然把我搂到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要好好照顾这个身体。还有,迹部家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这个人是故意的!这个姿势在另外那几只眼里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回头让我怎么解释啊!可是他那句话,却偏偏又让我完全没有脾气。我暗暗咬牙,低声警告他:“快放手!”
谁知这家伙却更加用力地抱紧我,还突然提高嗓门说:“答应我!”
汗!答应你什么啊?!你还真是玩上瘾了!我忍不住叹气:“知道了。遵命!大少爷!!”
迹部松开我,一脸得意的笑:“那本少爷就先回府了。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还有什么事?”
“重要的事。晚上细聊!”
走出门口,他突然回头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晚上不用等我电话了,有人会来找你的。刚才我差点被揍呢!呵呵……”
“什么啊?!”华丽的大少爷却只是故作神秘地一笑,背过身,挥挥手,直接闪人了。
死小孩!吊人胃口!我愤愤地骂,推门回屋。
看着一屋子人表情各异的脸,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那个,你们还不走吗?”
“千秋!你跟迹部很熟啊?”英二一脸的好奇。
“一般般,普通旧识而已。”
“但是,筱原,你们俩对话用的称呼很不一般哦!”逆光!又见乾式逆光!
“哦,有什么奇怪吗?我没觉得啊!小乾乾!”我打太极,哼哼!
“千秋,你没有推开他哦!”某人又开始腹黑。
“他力气比我大!”
“千秋,他让你答应他什么啊?”桃城终于肯主动跟我说话了,看来要谢谢迹部!
“多吃点饭,长点肉!”
“骗人!”英二不信,而且看来好像没人相信。
“他向我求婚!”
“不可能!”又被否定!
“我说真话你们不信,顺着你们的思路八卦一个答案,你们还是不信,到底要我怎么样?不然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我重复给你听好了!”我怒!
“到底是什么啊?”
“英二!!”大石看我脸色不对劲,赶紧制止还想八卦的英二。
“好了,收拾好东西就走吧。”手冢发话。
“等一下啦!难道部长你不好奇吗?!”
“英二!!!”大石想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手冢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但我还是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火气,猫咪要倒霉了!
“乾,考完试以后,英二的基础训练加一倍,每天训练结束后再加跑50圈。”
“啊……!部长……”
“嘿嘿……不然每天喝一杯乾汁怎么样?我又研究出最新改良版哦!”
“呜……大石……”保姆怜悯地看着他,这就是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啊,唉!
一群人陆续散去,手冢因为离得近,所以留到了最后。
“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收拾就可以了。”
手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桌子上吃剩的早餐。把碗盘都洗干净、收好,连垃圾也一并打包好,然后才拿起自己的行李,拉开门:“这几天辛苦了,好好休息。告辞。”
我目送他,扔掉垃圾,拎着行李,走出大门。
终于,结束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竟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原来,只是对着一个与你神似的人,我都会上瘾。原本以为,这里没有你曾驻足的地方,没有你曾看过的风景,没有你留下的痕迹,我的回忆可以不被打扰。可以平静、专心地等待答案。没想到,却偏偏遇到了这样一个人,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一遍遍提醒我你的存在。
我回屋,上楼,推开房门,躺在那张他曾躺过的床上。枕头上还留着他的味道……蜷缩起身体……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他偏偏要像你?!这叫我情何以堪!爱上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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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有一只手从我脸上抚过,我微微睁开眼,四周已陷入夜色,街灯的光隐约透过窗帘照进房内。我竟然昏睡了一天?!抚着胀痛的头,想翻身下床,下一秒竟立刻被人扶住。
刚刚的感觉是真的?!这个味道……弥漫在我呼吸间的这个味道……
“手冢……”
“回去以后才发现,走的时候忘了把大门钥匙还给你了。”
“哦!你什么时候来的?”
“到家以后就发现了。”
他的意思是……发现了钥匙就过来了?!那么……一整天吗?!我有点吃惊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
“为什么一个人躺在这里?”
“为什么睡着了还在一直哭?”
“为什么,要避着我?”
“为什么?”
“呵呵……我……作为一个被你拒绝过的人,我想我的表现很正常。”嗓子又涩又哑,我干笑着打马虎眼,突然有想逃的冲动。
“我知道我在跟谁说话!”手冢的声音里有一丝严厉。
“是直树吗?”
“他告诉我之前,我已经有感觉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想问了。”
“不该问的我不会问。”
“那你凭什么认为刚才你问的是你该问的?!”我突然觉得怨恨,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想起过去?!
我的唇,突然被他吻住。和他的表情截然不同的,炙热的温度,烫得我的心脏剧跳起来。我一把推开他,缩进床角,那一刻,我们俩的脸上一定都是狼狈的神色。
“你怎么能,看着一张被你拒绝过的脸……”
“你不也一样吗?!皮囊只是皮囊,多么相似,也迷惑不了心。”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
“好几次,你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穿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是吗?!就像风一样,掠过你,飘向另一个人……是那样吧?!”
“空洞的眼神,比刀子还要冰冷、锋利,扎得人心里鲜血淋漓,简直要把人的神经都割断……是那样吧?!”
“仿佛自己的灵魂被人狠狠地揪出来,然后又被鄙夷地扔在地上,说‘原来不是那个人!’。……是那样吧?!”
“那种被放弃的痛苦和无奈,为什么偏偏要你来承受?你不甘心,所以想要一个答案!你现在就是来问我要这个答案!是吗?!”
“真是遗憾!答案,我也还在等。你向一个没有答案的人要答案,你希望我给你什么?”
“我没想逼你。”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是我却能清楚地看见手冢脸上受伤的表情。眼睛,真是一个神奇的器官。该看见的东西常常视而不见,偏偏那些你最不想看见的反而看得一清二楚。这个表情,跟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很相似吧。
我突然心软了:“抱歉!这其实不怪你。跟我来!”
下楼,到客厅。我沏上茶,递给他:“坐着别动。看着你,我会说不出来。”
我重新关上灯,走到窗口,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冷清的街道:“你知道,曾经,有多少个夜晚,我就是这样度过的吗?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看着时间在外面静静流过。”
第十五章 过去的过去
十一月,南方的空气中已经有了淡淡的冬日气息。
那天的天空格外澄澈,蓝得没有一丝云彩,仿佛再多看一会儿眼睛就会溶化进去。阳光从教学楼前的香樟树顶洒落,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
然后,我就看见了那个微笑。
只是嘴角那一点淡淡的弧度,就让我在一瞬间有了宿命的感觉。至今,我仍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那一天的那一个微笑,我只能说那是一种前世今生的宿命。仿佛千百年来一直孜孜以求的某样东西,就这样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降临到了我的面前。他从树下走过,耀眼的阳光跌落在他身上,我的心脏仿佛在一瞬间被刺破,时空霎那静止。
我知道他是谁。那个时候,他在学校里的锋芒可以说无人不知。若干年以后,在异乡重遇他的旧日同窗,三杯酒下肚,那个人轻轻的点着头感叹道:“那个时候,他可是全校学生心目中的一面旗帜啊!”但,就是这个优秀的、众人敬仰的他,第一次让一向乐观的我感到了空前的压抑,这种仰着头的距离竟是那么遥远。
可是,我的视线还是开始不由自主地追逐他,无论他出现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很轻易地从人群中辨别出来;哪怕他只是轻轻地笑一下,我都能准确地捕捉到;我记得哪辆自行车是他的,常常故意把车停在他的车子对面;我知道他每天早上和中午到校的时间,便掐着时间,装作不经意的在门口跟着他一起进校门;体育活动课的时候,偷偷躲在一边看他打篮球、打羽毛球;每天放学后,我总是偷偷跟在他身后,即便那样做我需要多走很长一段路,但能够多看一眼他的背影也是幸福的。虽然,我知道那样做很可笑而且根本不会有结果,但我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样,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人的感觉说来真是奇怪,俗话说“度日如年”,而我竟觉得“度年如日”。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日子一天一天过的缓慢极了,以至于我会用“熬”来形容它,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