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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什么路不路的了,这一路跑来,恐怕比他这辈子走到路还多,好不容易才喘过气,靠着竹子就直犯困。
没睡多久就被一阵阵打斗声吵醒,难得的美梦被人扰了,紫阡陌伸了个懒腰便寻声而去了。
只见一群白衣人正一起围攻以一个黑衣人,不用多看就知道,那飞在空中有如一枝墨色芙蓉的美人不正是他的北蝉美人吗?!
心下暗叫不好,北蝉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虽然他的内力表面上有所恢复,但毕竟他的筋脉异于常人,没有一两个月不可能恢复,而这期间最忌讳运功,否则勉强被导入轨道的内力又会暴走,甚至比之前更加凶险。
这边紫阡陌急得焦头烂额,那边北蝉打的不亦乐乎,可怜紫阡陌只能在角落提心吊胆地祈祷北蝉别出差错。
正当此时,北蝉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突然一滞。
那群白衣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是有备而来的,四人手中长锁极其默契地抛向北蝉,四条胳膊粗细的玄铁长锁分别缠住北蝉修长而纤细的手腿,将其扯成大字。
北蝉此时痛苦难当,双目赤红,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身体抽搐得厉害。
“住手,快住手——”紫阡陌屁颠屁颠地从暗处跑出来。
为首的白衣人闻声回过头。
“咳咳……请问诸位前辈想将他如何处置?”紫阡陌含蓄地问,面前的白衣人看上去均在三四十以上,当算得上前辈了。
“哼,魔教之人,人人得儿而诛之,当然不能留他活口。”为首的白衣男子理所当然地回答。
紫阡陌赞同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地问:“哦哦~这样啊,那请问前辈,他和诸位可有过节?”
“过节?哼,他虽和老夫没有过节,却是所有武林正道的公敌,杀了他是为武林除害,动手!”白衣男子一声令下。
“慢、慢——等一下,晚辈有话要说!”紫阡陌惊得脸色惨白,唯恐他们就这样把北蝉撕了。
“哼,这位小兄弟莫不是想叫老夫手下留情吧?”白衣男子好笑道,只当是初出江湖的小毛孩心慈手软,“你可知这魔头心狠手辣,杀了我们多少兄弟?……”
“不、不是,晚辈不是要求前辈放了他,只是……”紫阡陌一副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的某样,分外惹人喜爱。
“小兄弟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白衣人对这样貌可爱无害的孩子倒是颇有好感。
紫阡陌挠挠头,恳求道:“不知前辈可否将此人交予晚辈?”
“这是为何?”白衣人不解。
“额……晚辈实在不欲和前辈抢人,只是实在是师命难违啊!”紫阡陌一脸‘我是迫不得已’的表情,“家师命晚辈前来捉拿此人,若是不将他带回交予师父,晚辈便会被逐出师门……”
“你师父是何人?所为何事?”白衣人问道,心下暗骂这魔头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人家师父大发雷霆,如此胁迫弟子。
“晚辈出自醉人山庄,紫神医便是家师。至于所谓何事,晚辈实在难以启齿……”紫阡陌将醉人山庄的腰牌递给白衣人,准备对方再逼问,他就说北蝉□了紫辰的女儿。
“紫神医?既是紫神医要的人,定是有其用意,我等自不会为难于你,这个人你带走便是。”白衣人‘原来如此’地笑道。
紫神医救人无数,于江湖可是恩威无限,有如神一般的存在,既然是他要的人,哪有不给的道理,虽然不能亲手杀了这魔头也是一大憾事。
说罢便点了北蝉几大穴位,将人扔到紫阡陌面前,并叮嘱道:“小兄弟可要当心,这魔头生性狡猾,我等就此告辞。”
说罢,一群白衣人很有默契地闪身离开。
待那群人一走,紫阡陌赶紧抱起北蝉查看脉象,确定他是否还有脉搏。
“北蝉!北蝉你怎么样了?!”
“呃……”美人微不可闻地呻吟一声,眼皮沉重不已,似要睡着了一般。
满嘴的血迹触目惊醒,惨白的脸在月光下犹如蝉翼一般单薄,无处不透露着他此时的脆弱。
紫阡陌心疼不已:“北蝉不要睡……跟着我在心中默念。”
“……滚开,……别、碰我……”北蝉虚弱地挣扎,可惜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只能翻着白眼,血涌得更厉害了。
“好好好……我不碰你,不碰你!你别动,别再用劲了!”紫阡陌吓得赶紧将他小心放下,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只得小心翼翼地护在一旁等他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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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9 。。。
好在刚才那白衣人点了北蝉的几处大穴,没一会儿北蝉就不再吐血,只换成痛苦地抽搐。
“北蝉,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厌恶我,但现在你必须配合我,等你身体恢复健康,你想让我滚多远我就滚多远,绝不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总可以了吧?!”紫阡陌正色道。
此时情况糟糕透了,再拖下去北蝉必死无疑。
北蝉渐渐静下来,对上那双清凉的眸子,一时之间恍惚不已。茫然地跟着他默念着一些奇怪的句子,直到念到“凝神聚气,魂魄分离”时,他仿佛飘了起来,低头一看,另一个自己正躺在紫阡陌面前,安逸无比。
随后,从紫阡陌口中飘出一颗由墨色气体凝成的珠子,珠子似有灵性一般飘至北蝉丹田上方,渐渐沁入其中。
一股强大的引力不容有异地将他吸回自己体内,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紫阡陌长吁一口气,此时天色已经逐渐转亮,抱起北蝉虚软的身体,快步回到客栈。
另一方面,紫辰此时心跳紊乱不堪,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猛然从梦中惊醒。
“阡陌?……”
数日后,北蝉渐渐转醒。
一睁眼,眼帘就映入某对清澈剔透的桃花眼。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嘴脸,只不过这对眼睛似乎比以前更加水淋淋,还有点红,莫非是……哭了?
这个想法让北蝉打了个寒颤,随后便是暖上心头,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禁浮上这张冰块似的美脸。
“哟吼~你总算醒了!”紫阡陌最难招架美人的微笑,一下子乐得没影了,在床边活蹦乱跳起来。
围着屋子跳了一圈,又立刻回到北蝉身旁小心地探脉,一边嘘寒问暖:“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北蝉摇头,不满对方此时的傻样子。
“嗯,脉象还算稳定。你昏睡了好几天,我还以为哪种方法没用呢!”紫阡陌又小心地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生怕碰到北蝉的身体似的。
“什么方法?”北蝉好奇地问。
他只知道紫阡陌让他默念了几句口诀,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咳咳……没、没什么,反正你现在没事了就对了。”紫阡陌似不欲多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逃似的跑了出去。
北蝉还没来得及伸手抓住他,对方就跑得没影了。
除了莫名其妙之外,心里平添了几分失落。
还没等他理清这失落之感从何而来,那家伙又乐呵呵地跑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那走路的姿势,让人总觉得他会连人带碗一起摔碎。
“你、你应该饿了吧?”紫阡陌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腼腆地说,“这个粥味道很好……”
意思就是让北蝉吃了它。
“你做的?”北蝉下意识地问,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何意义。
“额……不是不是,这是镇北食肆的招牌食品,味道真的很好,你吃了吧……”紫阡陌赶紧否认。
心想北蝉一定是因为上次在山上吃了自己做的蛋羹,觉得太难下咽才这么问的。
北蝉原本心想如果是这家伙亲手做的,就给他点面子吃了,听他这么一说,立即背过身去,冷冷地丢下一句:“不吃!”
紫阡陌被他拒绝得委屈极了,想他辛辛苦苦从镇南跑到镇北买到这么美味的粥,又怕让北蝉吃了凉粥,裹着食盒就往回飞奔。
结果取悦不成,还害得北蝉饿肚子。
更重要的是,他担心北蝉怕苦,已经将几味补药放进粥里,粥可以不吃,但药不能不按时吃啊!
于是拿出他的杀手锏。
小阡陌轻轻拍了拍北蝉的胳膊,商量道:“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输了,就必须吃一口。”
北蝉不屑地冷哼一声。
紫阡陌简单把“剪刀石头布”的规则跟北蝉说了一遍,然后经过他软磨硬泡,终于说服北蝉。他小心地将北蝉扶起,并在他背后塞了两个软枕,拢好被子,两人便开始大战。
一个抱着“不怕你不把这碗药粥吃完”的心态,另一个则是“不信我赢不了”的愤然,很快的,一碗药粥就见底了,而北蝉也在上一口才吞下去没几秒,又被喂入下一口的状况下吃饱了。
而至始至终,紫阡陌却是除了帮他拉拉滑落的被子,拢拢他肩上披着的薄毯子,几乎连他的手都没碰一下,似乎是有意避免身体接触似的。
眼见碗底的粥已经凉了,而北蝉的脸色也难看得紧,紫阡陌便故意输他几盘,然后耍着脾气说不玩了。
“好啦~你好好休息。”扶着北蝉躺下,紫阡陌转身欲走。
“你去哪?”北蝉忍不住问,心里矛盾的紧。
“咳咳……我去吃点东西啊,你倒是吃得饱饱的,我又不是铁打的。”紫阡陌无奈地摸摸饿扁的肚皮委屈道。
“你……”北蝉欲言又止,想说‘你快去快回’,又觉得莫名其妙。
“嘿嘿……你该不会是怕黑,一个人不敢睡吧?!”紫阡陌挑着眉戏谑道。
怕黑?开什么玩笑。不过此时确实已过二更,时直深夜。
紫阡陌最喜欢看别人的窘态了,得寸进尺道:“莫非……北蝉你是舍不得我离开?!”
话一出口,他和北蝉都吃了一惊,前者是为这种可能性窃喜了一瞬,后者就不用我多说了。
“……你最好滚快点。”北蝉冷冷地丢下一句,甩给他一个背面。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转过身去,我也就不多说了。(其实灯光这么暗,你不转过去,那个被你泼了一身冷水的家伙也看不见你脸红的啦~)
“哼!滚就滚!”紫阡陌撅着小嘴很老实地出去了。
今天心情好极了,紫阡陌叫了壶花酒和一碟花生米,吃得嘎嘣嘎嘣的不亦乐乎。
北蝉独自留在房中,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那臭小子的笑脸,惹得他一阵心悸,心下烦乱不已。
那家伙到底想吃多久?
……
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