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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驾很快便到了青龙关之外,可后面蜿蜒的队伍却是久久不绝,百姓也只好更着跪着。
“张懋功将军,皇上召见!”一个太监大呼小叫地跑到东门外,对停在那里地白衣将军说到。
“有劳公公了!”白衣将军张懋功却是一催坐下战马,一个小跑便到了龙辇之前。
“张懋功前来接旨!”
“张将军。寡人御驾既已出了青龙关,你便回去处理大事吧。此地乃是我朝重地,切不可远离才是!”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人,出现在龙辇之上的观景台,对下面的张懋功说道。
这皇帝年轻虽不大,但一张脸却让人看地郁闷不已,十足的酒色之气。想来是长期沉于阴阳之好,日久成疴,却是一副被掏空了身体的样子。他虽然极力想装出来一副王者风范的样子,却奈何风一吹,人似乎都要随风而去一般。
不过这皇帝虽然不像话,但还是懂得一点轻重,不愿让这守关将军远离青龙关,倒也可嘉。
“吾皇在上,此次吾皇御驾亲征,微臣有幸伴驾左右,却是好生难忘。此次君王归宫,微臣却是不舍!”
张懋功似模似样地说道,却看不出什么神色,脸上蒙了那铁甲,让人难窥究竟。
“爱卿此次随朕远征,立下大功,只留那边荒野匪,从此再也无甚畏惧。爱卿还请回关驻守,待朕回宫之后,即刻便有嘉奖之旨赐下!”皇帝似乎累了,说完便要挥手让张懋功退下。
“恭送陛下!”
张懋功下马行礼后,却是翻身上马,作势撤走。但刚刚要进城门,却是忽然大声道:
“陛下,小心!”
随即只见他脚底生云,瞬间便飞到了半空。
“啊……”本来安静跪着地百姓也四散而逃,场面一时好乱。
却道何时?原来那皇帝正要进去之时,忽然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
“皇帝小儿,怎么着?想溜回去了?哈哈哈……今日本道长就要为民除害,在万众睽睽之下,杀了你这狗皇帝!明德皇帝,受死!”
随即只见十个身着青衣,脸上施了障眼法的道人瞬间出现在半空,却是撤去了隐身法,寻常人见不得。
“护驾,护驾!”原来这皇帝唤作明德,却是大惊之下,两步就跑进龙辇里面去了。
“哼,今天本道爷在此。休想逃走!”那十个青衣道人中地领头之人却是一手挥下,便杀了过来。
“何人敢伤我圣上!”
张懋功一声大喝,随即执着方天画戟便挡在了十人面前。一干原本威风凛凛地御林军此时却是吓破了胆子,退缩在一旁,手脚发抖。不过,瞬间却也有八个人飞出来,站在了张懋功旁边,原来是那明德皇帝所供奉地道士。
“好!张将军,各位供奉。给我捉活的,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惦记着朕!”明德皇帝似乎听了太监通报,知道手下人应了上去。也就嚣张地再次走出来,站在龙辇地观景台上,嚣张无比地吼道。此时他却是底气有余,中气不足。
果然。不时青龙关再次飞出来十余人,却是那守关的修行者,一行人近二十人,看起来却是对这十个青衣道人占尽了上方。
那道人扫了一眼前方挡路的九人。却是神色极其蔑视地说道:“哼,不过尽皆土鸡瓦狗,我青丘山成教办事。谁敢阻挡!都给我滚!……”
道人这一声嚣张无比的大吼。居然吓得对面二十人不由齐齐退了一步。个个皆是亡魂大冒,冷汗瞬间就现出了头顶。
青丘山成教啊?那是多么强大的存在。虽然这道士不过空口一喊,没有什么凭证,但一看他能一句话就吼退自己这边二十来人,心里不由已经信了半分!
青丘山成教,在这地仙界虽然机会很少有人听过,也机会没人见过。但是不论正邪的修道者
知道,天下间,哪里也去得,就这青丘山不能去撒野人都能得罪,就是这青丘山不能得罪。
年代越来越久了,许多仙神之中地秘辛已经不为这些普通修行者所知晓,以讹传讹之下,青丘山几乎成了一个恐怖的地方。谁要说自己是青丘山出来的人,不是被当成疯子,就是被当成高人。
“大家别怕!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妖魔鬼怪,居然敢妄称青丘山成教之人。吾皇在此,便是青丘山之人来了,也当礼敬吾皇才是!”
张懋功见身后众人有退缩地迹象,只好忍着心中的怯意,大声吼道,“来人,速速前去相请高人,今日定要将这弑君贼子拿下!”
领头的青衣道人道:“哼,想去请援兵,只要你能走出这青龙关。我青丘山办事,看谁敢管!”说完,这道士却是伸手入怀,掏出了一物,当空一晃道:“你们这些狗眼无珠的家伙,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成教青莲印!”张懋功本来还带着几分侥幸,虽然他知道天下间很少有人敢冒充成教门下,但一想到成教从来没有对世俗政权下过手,也就以为即便当朝皇帝再怎么荒淫无道,也不至于惹到这些老祖宗之人。这下可好,一颗心已经落到了底了。
后面地二十来人更是不堪,见这已经到了天仙境界的张懋功都怕到如此地步,哪里还敢怀疑那成教青莲印。一个个只打着算盘,看是逃走好,还是直接投降好,早已经把身后龙辇之上的皇帝忘得一干二净!
“哼,当年我成教行走天下的令牌,我还以为真个没人认得!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明德小儿,你有何话可说!”青衣道人说道。
“朕,朕,朕……我,我…。。”本来刚刚还是嚣张无比地明德皇帝,此时一听来人不只是骗子,居然真地是“有令牌的成教门下”,早已经吓得瘫软在那观景台上。
成教之事,作为历代的当权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地,何况每次祭祀天地,这些圣人大教可都是必不可少地祭祀对象。而且,对于成教地厉害,他也是知道的不少。平日里不求他们保佑也罢了,今日杀上门下,却是不知所措了。
“不,不,不知成教高人前来,所为何,何事?”半响,明德皇帝在冷静了一点,怯声道。
“哼,所为何事?我成教乃是替天行道之教派,此次前来,不过是奉了教主之命,将你这狗皇帝捉拿回去。你平日里鱼肉百姓,不将天下苍生看在眼里,今日便是报应了!”
张懋功心中一动,却是有疑,道:“敢问道长,成教行事我也算知晓一些。据我所知。千万年来,成教只对那祸害百姓之妖魔鬼怪下手,为何今日要管起这世俗王侯来了?当朝皇帝虽然小有过错,但也不至于有得罪贵教地地方吧。”
张懋功却是心想,你们这些人,谁敢得罪啊。便是皇上再昏聩无能,也不至于再似那当年之纣王,惹祸上身。每年祭祀,不都是毕恭毕敬。生怕少了半分礼数。
“哼,问那么多作甚,杀了便杀了。我成教从来没有向别人解释地习惯!”
明德皇帝一听,恍若五雷轰顶。却是连朕也不自称了,却是道:“冤枉啊,道长,我冤枉啊。自我登基以来。虽然沉酒色,但也未曾鱼肉百姓啊。我更是未曾有半分对天不公,对圣人不尊啊。我,我虽然不敢自比三皇五帝。但也绝对不是那纣王一流!道长,还请手下留情,待我回宫。必将举国之力。祭祀成教圣人与教主!”
惹不起。明德皇帝也只想投降了。虽然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不是真地奉了那教主之命来杀自己的,但如今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皇上!”张懋功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对方手里的青莲印,也不好开口了,不说他,后面那二十来人更是不堪,一个个笑意盎然,只差没有当场过去跪拜了。
“哼。今日就要杀你于万民之前,以儆效尤!”
一声怒哼,那自称“成教高人”的道士也不再多说,当下祭出一把仙剑,就朝那明德皇帝杀去。
“也罢,以死报君恩吧!”张懋功虽然知道自己是万死不敌,但还是心一横,朝明德皇帝扑过去,想要替君先死。
“住手!谁敢伤君王之命!”
一声大喝当空响起,随即只见一猎户状打扮的中年男子瞬间出现在那明德皇帝身边,只是一个反手,就抓住了那青衣道人,其余九个却是被击得倒飞而去,正欲扑上来,却猛地停下来。
“哼,哪里来的骗子,居然敢冒充成教!”这猎户正是盘王,一手像捏小鸡一般捏着那道人,一边大笑道:“鄙人虽然常年住那深山,猎物为生,却也只曾捉那走兽飞禽,不想今日外出拜亲,却是遇到了你这个畜生!”
“你,你是何人!”虽然被捏着脖子,青衣道人还是低声道,“敢管我成教之事。”
盘王道:“你真是成教之人?哈哈哈,鄙人虽然长居山林,却也闻那成教乃是至善至仁之地,何时管这君王之事了。而且,我出来走访老友,却是被告知成教早已闭山,何来的成教门下?”
“你,你……我真的是成教门下!你若不放了我,他日必有大祸!”青衣道人痛苦地说道。
“哼,尔等贼子,莫以为我不知道尔等来历。大劫来临,你却是早生跳了出来!我皇虽然小有过错,但也是一代明君,岂容你撒野!”
明德皇帝大喜道:“好,道长果然好本事!这些人就是趁着本王亲随有事提前回了京畿
如此嚣张。居然敢假冒成教来滋事,道长,杀了他!
他却是连问罪也不想问了,仙神之事,本来就麻烦,在他看来只要不是成教这些十万年也难得见到一次地人,杀了也就是。
“你是何人,如此手段,绝不是等闲之人!”青衣道人声音嘶哑死说道。
“我不过是草居山野的一个小小修行者,如今天下将乱,我欲出山辅佐君王,了却身前身后事罢了。”盘王道。
青衣道人向那其余九个道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瞬间便逃走了。
“大家既然是同道,你死死为难于我,就不怕日后报应上门?”青衣道人见同门走了,也就好了些。
“尔等为恶都不怕,我又怕什么!”
青衣道人:“哼,我们不是为恶。我们有我们的目标,像你这种享誉安乐的山野修真者,是不会明白地。”
“可惜,今日你这来头很大的修仙者,却要死在我这山野之人的手里!”盘王笑道,“虽然我知道你们并不想真地杀了圣上,不过,已经是死罪了!”
青衣道人见盘王语气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