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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正是木婉清的声音,原来她无意间来到的竟然是木府。
红袖站在那里,踌躇不前,该打招呼吗?或者她该快快离去?木婉清已叹口气从树后转过来道:“我没事,不过是……”
“咦,你是谁?”
红袖苦笑,看看自己还是身着男装,又易了容,跟眼前婉约动人的木婉清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就是这个女人,和安少君成了亲呢,一瞬间所有有关成亲时的景相都浮在她的眼前,红色的装束,安少君丰神如玉,木婉清在红色喜帕下如花的娇颜,朝野争相拜贺,虽然知道二人是假成亲,可那个婚礼却是真实的,所以面对着木婉清她难免会心存疙瘩,没有立马做出反应,她选择了沉默。
木婉清左看右看,没发现她身边有人陪着,照理府中来人都是在前厅,怎会让人客一人来后园?见她并不答话,一个个疑团涌上她的心头,戒备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红袖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思绪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想到今后虽然能同安少君相伴一生,却得牺牲掉同家人团聚,同朋友来往的权利,远离熟悉的城市,一辈子隐姓埋名地过。不过安少君好像牺牲得更多,不如他不要让位,与自己风风光光地成亲……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木婉清越看眼前这人越觉得古怪,她不欲同陌生男子同在一处,皱眉叫道:“茑儿!?”
那边茑儿已小跑着过来,边跑边应道:“小姐,茑儿来了。咦,这位是?”
红袖立刻道:“别叫了,是我。”
说完一把扯下脸上的易容物,露着牙齿笑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木婉清很意外,上前拉住她的手又近前闻闻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红袖,怎么这幅打扮,怪不得我觉得你古怪,大男人怎会身上有香味。”
说完又想起自已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忙松开了手。
茑儿也在一旁道:“你来找我家小姐吗,怎地没人通报一声?你……”
红袖看这两人的反应,猜到她们的想法,又不忍吓小丫鬟,便反手去握木婉清的手,亲热地道:“我是路过这里,见此处特别宁静,一时好奇才进来看看,没想到是木姐姐你的家。话说我身上怎会有香味,男装打扮很多天,要味道也是臭味,啊,难不成我有天然的体香?”
木婉清已镇静下来,她对茑儿道:“下去奉茶过来,我与红袖说会儿话。”
茑儿下去后,木婉清拉着红袖走到园中小亭坐下,指着园中景致道:“难得你会喜欢这里,家父一生最厌烦花草,园中多植青松,城中皆以为木家既姓了木,便痴如木头呢。”
红袖想到木将军一生军马从戎,不由赞道:“做人当如做青松,傲然挺立。木大将军风高亮节,也只有这四季常青的松树衬得起他。”
城中百姓定对木婉清的状况多有嘲笑,难得木将军大度,没有反进宫去拿刀子砍人,果然是将苍宋放在第一位。
木婉清道:“家父今天出门访友,若他听到这些,一定引你为知己。”
二人会心一笑,少了许多初见的隔阂,木婉清又道:“红袖,我以为你是为责问我而来,我觉得很对你不起。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见过王上,他已同你解释过成亲只是假的了?”
红袖没有隐瞒已见过安少君之事:“嗯,你却清减了不少,是不是为着外面的流言?”
“无妨,你也别听外面传的,什么烟烟公主,都不足一提,王上他心中只有你。”
红袖无语了,木婉清自己都被流言攻击,还在替她和安少君操心,怕两人有什么误会,若是换个男人,红袖会替她争取到底。
想归想,她还是劝道:“为何要这般大度?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吗?你为了他牺牲一个女子的名节,以后如何嫁人?”
“嫁人?”木婉清摇头道:“我没想过再嫁给什么人了,你没到皋溪时,我本已断了念想,当时有些任性的王上在我心中不过是个平常男子,可你来了,见过他的深情,不由自主想要他的深情。”
这是她头一次将情意娓娓道出,连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讲给红袖听。
木婉清一边笑一边叹息:“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已经决定同家父到边关长驻,再也不回定州,别人说什么我可不理,而且王上……你也见过,他最近很不好,唉。”
红袖一时无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女人,人家一副我爱他是我的事,他不爱我是他的事的样子,这么前卫的思想真是少见。看来木婉清就是木婉清,不管是在金庸的天龙八部里,还是在这奇异的时空,都是死心眼一个。
正说话间,茑儿端着茶过来,还有几样点心,红袖一看立马感到腹饿,不客气地开吃,边吃边问:“这一片住的都是高官吧,我也很久没见秦如玉了,她家在哪儿?”
木婉清正在问茑儿为何端个茶水就用了半天,茑儿道:“秦家就住在我们隔壁,你想见秦小姐?她刚才来了,就是招呼她用了半天时间我才来得晚些。”
红袖心中警铃大作,忙问:“你没同她说我在这里吧?”
“说了,她要见小姐,我说小姐正同你在后园呢。不过奇怪地是她一听说你在这里,马上走了,还差点把我拿的茶壶打翻呢。”
红袖急得顾不上再吃,站起身来却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勉强扶着亭柱站好,想要调匀内息却提不上半点力气,暗叫糟糕,口不择言地对木婉清道:“你是不是和秦如玉串通好要将我留下?”
木婉清也喝了茶水,不过只是浅尝,又没吃什么东西,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下愕然道:“我和秦如玉?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别装了,秦如玉怕我知道原园当初出事的真相,她爹曾派人去杀我,至于你,那就更有理由了,在这茶点里下药,我哪知道你想干什么?”
“什么原园出事?我更有理由?这茶点中怎会有药,我也喝了的,怎么没事?”
“木妹妹,那是因为你喝的少,还没到时候!”秦如玉突然带着人出现,出声解释。
事出突然,木婉清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见秦如玉来意不善,神情一冷道:“秦姐姐,这里是木府,你带人前来是何意思?”
秦如玉看着红袖又是恨又是怕,答道:“木妹妹,真是对不住了,我只想带走这个女人,你别拦我,你中的迷药睡段时间就会好,得罪了,改日我会再来赔罪。”
木婉清一阵晕眩:“你真下了药?你想做什么!”
木家后园清静,一向不允许仆役随意走动,再加上这两日木家就要远离定州,解散了许多人手,这里出事前面根本听不到一点动静。
红袖已无力支撑,有气无力地对木婉清道:“省省吧,这女人疯了,连你都要害。”
木婉清上前扶住她,转而劝秦如玉道:“秦姐姐,王上已没有几天,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再说也不关红袖的事啊?”
“不是我执着,是她不放过我,是她一直追着我不放,根本不关我的事,原园的事不是我做的,真的,可没人相信。你放开她,我不为难你!”
秦如玉已近癫狂,她示意手下人上前去把红袖拖开,用准备好的大斗篷包住全身,两个人抬着转身离去。木婉清想要阻拦却浑身无力倒在地上,茑儿抱着小姐大哭不已。
拉扯间红袖无意识地思考自己接下来会被怎样虐待,她本意是想去找秦如玉晦气的,没想到被人家先给制住,真是窝囊,而且安少君派来保护自己的人还被甩得干干净净,这下死定了!陷入昏迷前的一瞬间,她还在想:到底那个四王子给了秦如玉多少迷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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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宋王宫里,正乱成一锅灰,王上好不容易清醒些,突然下诏要重罪在身的四王子进宫,在翘首以待的文武百官中马上掀起喧然大波,王上是不是病糊涂了?这四王子当初是被老王上定了罪的,虽然不上不下地放在那里多时,可在这个档口被叫进宫里,让多少人心中猜测下位新主就要诞生了。因为王上还未有子嗣,继位人选只能是他的兄弟,这四王子一向素有才干,他犯的谋逆之罪也只是谋了老王上的位,逆了老王上的意,王上其他的兄弟要么无能,要么还小,王上召晨安入宫,意思很明显。
太后就怕担心变成事实,想与儿子沟通一下,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连面安少君一面都难见得,那两兄弟关上门后再没出来,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她气坏了一向无懈可击的妆容,只得先与一众御史大夫通气,只等着做出反击。
红袖此时正在做严肃地自我检讨,她多出的这些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身体年轻了,就真以为自己够格做任性的小女生吗?居然还做出来这么大意的事!丢人不说,差点丢了性命,不过还算命大,若秦如玉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一刀,或者砍断她的手脚,哪一样都够她受的。如今大难不死,她几乎都想谢谢秦如玉没对她下狠手。
她被秦如玉关在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醒来后后怕不已,这里幽暗无比,屋内连个窗户也没有,只有一灯如豆,门外有人看守,从缝隙里看出去一片黑乎乎,但绝对不是黑夜,象被关在洞窟里一样,红袖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几天还是几个小时。安少君如今一定已知她不见,还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她又一次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惭愧地无地自容。
红袖所中迷药同上次在原园中的一样,普通人喝了解药也得睡上几日,她却只要半天即可。秦如玉低估了她的功力,给她灌下解药,以为她总得过几日才能恢复体力,没料到她其实已经没事。此刻她看似无力地靠在墙上,其实是在盘算着呆会讨些利息回来,可能的话再向秦如玉套出点话来。
有人走近,门从外面被打开,不出意外,进来的正是秦如玉秦大小姐,在秦府时红袖没有注意,现在发现她居然穿着一身白色衣服。
红袖强笑一下:“哈,秦大小姐,你怎么转变风格,不穿红衣穿白衣?嗯,一点也不好看。”
秦如玉脸色疲倦,暗哑着声音道:“你太嚣张了。”
红袖差点站起来同她理论,到底是谁比较嚣张啊?嚣张一词一向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