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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回味他刚才那句话,拿着干衣服小心翼翼地问:“听你的意思,要把江山拱手相让?”
适才两人相逢情动,红袖面对着他的情深款款,一时难以提及以后该如何如何。他做了君王又假意成亲,差点使得两人相忘天涯,对于什么狗屁王位,她极度厌恶却又没有办法,现在才了解,他已不动声色做好安排,怎能不叫她感动。
“我没把江山与你看做我需要去选择的事,根本没得比。”顾不得她身上未干,他轻轻拥住她:“别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其实最受罪的人是我,为了把戏做足,我得让自己看起来很瘦,每天还得运功逼出冷汗,装做痛苦不堪,唉,最难受的就是吐血,先得含着准备好的羊血,真……恶心。”
她含泪而笑,紧攥着他的脖颈,有些鼻塞,想告诉他刚才所说太过肉麻,还未张口说话,又打了个喷嚏,这是她今晚打的第二个喷嚏。
“快,先把湿衣服脱掉,会着凉的。”说完已去解她的衣带。
她忙撤下双臂往后躲:“不要,我自己来。”
他明明是邪魅地笑,嘴上却无比正经:“别多想,明天还要应付很多人,今夜我不会怎样,只想抱着你休息一会儿,马上快天亮,听话。”
虽然不太相信他的话,可她还是红着脸,乖乖地任他为她除下衣裳。其间她不敢抬头和他正视,安少君给她盖好被子,连被子一起抱着她,满足地叹息:“这样真好。”
红袖把脸埋在被中,不敢说话,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安心,这么近,简直听得到他的心跳,如此相拥在一起,她觉得很满足,很踏实,此生就是这个人了。
安少君话题一转却道:“你一点都没瘦,吃得好睡得好,知不知道你把我折磨成何种模样,要如何补偿?”
他这厢问着,怀中女子却已困顿不已,只打了个哈欠:“我也一样,夜夜失眠,黑眼圈都有了。”
忽然想到此时天牢中正熬夜批阅奏章的晨安,她又睁开眼道:“你那四哥真可怜,哈哈,他现在应该会明白一些道理,做皇帝不是千好万好吧?还是你聪明,早早放开心中执念与我私奔,唉,私奔万岁!”
“呵,万岁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私奔倒是很对我的胃口。说到做皇帝,我看他的样子,其实未尝不是种享受。你还没说如何补偿与我。”他不满意地计较着,各人的追求不同,他们兄弟两个的追求相差太远。
补偿?不能睡,要同他好好讨论一下到底谁该得到补偿这个问题,不过实在是困,不住往下耷拉的眼皮越来越沉,终是不支睡着。
次日清晨,她还在似睡非睡的时候,万朝殿外已开始上演一场宫斗大戏。
太后昨日下午已经得知有位民间来的大夫被留在了万朝殿,以为王儿恢复健康有望,心中暗喜。与自己的儿子越行越远,非她所愿,自他有病,她日日心疼,遍寻名医之余,又着手要将在天牢中的四王子除去,一切为了刚登基不久的爱儿,为了他的地位更加稳固,虽然他并不领情。不管怎样,她总是为他着想,一大早,她率着众多宫人去看望多日未见的王儿,希望能与他有个新的开始。
烟烟公主昨晚睡得很不好,恶梦连连,甚至还梦到她的夫君晨安,梦里他一身血污,模样惨败,责问她为何要这样来羞辱他。在她心里,当晨安是已死了的。醒来后她怔忡不已,这不是好兆头,一大早心慌慌然便往万朝殿赶。
太后与烟烟公主都住在王宫中,所以到得要早,她二人相遇在万朝殿万,不禁几分尴尬不自在,名言上还是婆媳呢,几句场面话下来,秦如玉拉着木婉清也进了王宫。
木婉清虽嫁给了安少君,可自成亲之日起压根就没见过他,在天下人眼里,她的存在就是个笑话。成亲前父亲的殷殷嘱咐犹在耳边:从今后你就是一国之母,要辅佐君王,做一个天下盛世最出色的女子。她表面上答应安少君愿做假成亲,实则内心企盼着会有奇迹发生。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她在千万女子艳羡的目光中与心仪的男人成亲,去做他的王妃,可最担心的事总是应验,她被彻底地忽视,随着秋意渐浓,凉透了身心。那个男人,他病的源头只会是为了心中真爱的女人。
是秦如玉一早将她拉起,一迭声地道再不去见王上,就会被不要脸的女人抢先,她不明白什么是不要脸的女人,是在说她吗?不,她是咎由自取,但不是不要脸啊,她已经受到了惩罚,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还得一直说服父亲不可为她与王上有任何争执。
这还是她成亲后第一次进入宫门,以前来的时候她还是位姑娘,现在仍是姑娘,可身份不同了,不是尊贵,只有尴尬。
这几位到了万朝殿门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挠,不论是谁,都被拦在外面,即使那禁卫头领跪在发怒的太后面前身如筛抖,依然坚定地重复着王上的严令:没有王上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万朝殿一步。
烟烟公主面带柔弱地请求也被驳回,她自持日常都会来万朝殿,当下要求到偏殿去等候,却被告知王上已采召大夫一位,每日例行的会诊停止。
秦如玉和木婉清来到万朝殿前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她早得到消息王上留下了昨天那名老大夫,今天赶着来看有无进展。一见到烟烟公主,她立马发挥大小姐的本色,口不留德,直说得烟烟公主满脸黑云,太后又在一旁和稀泥,她对这三个女人全当自己的儿媳没有意见,哪怕其中一个是二嫁。
万朝殿里药叟钻研了一夜,早上开出张药方来,御医们先进行了研究,认为也不是完全不行,这给君王看病不比寻常,许多人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下方谨慎,生所出个差错。之前那么多大夫不敢开药便是如些。开得好,王上吃了能治病,这是功,开得不好,一个小差错就得掉头,所以一张方子,让御医们展开了无比热烈的讨论。
而在里面睡觉的红袖毫无所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窗户,蓦地坐起来,窗外天色大亮,糟糕,她居然睡过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啊?
安少君从一旁出来,他已换好见人的装束,脸色灰败,象是病入膏肓。虽然明知是假的,红袖还是忍不住手抚上去:“还得多久你才演完戏,我都替你辛苦。”
“本来还想再拖一段时间,现在你来了,我便快些完事。你先避一下,母后等人在外面要见我,晚上咱们再说话。”
“对了,你怎地不叫我?天都亮了,我怕……”
“见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再说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给你添麻烦。”
“我就怕你不给我麻烦。”
她害羞问道:“你母后来做什么?”
他略有些讽意地道:“想是见我留了个大夫,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特来查看。”
“还有谁来?”
“烟烟公主,秦如玉,木婉清。”
靠,都来了,没卯下一个。
“随便你,我可是要走了。”脸上已露出不豫之色,她就是没办法不在意木婉清那件事,永远记仇。
安少君道:“我看我还是明天就死,不然这样拖下去说不定哪天你又会消失。”
这话说的好像她盼着他早点死似的,被他说中心事的红袖有些黯然,他不可能立刻放下手中一切跟她私奔,有些责任不完成,不光他会牵挂着无法心安,她也一样。
多少话
红袖当然不愿留下来面对将要进来的几个女人,太后一直为她不喜,烟烟公主是个极品,秦如玉与她相克,木婉清,木婉清本与她交好,此刻身份尴尬,总之,她无法出现在人前,何况表面上她还是个生死未卜的遇难者。
原来她混了这么多年,居然混到如此落魄的地步,黑户!简直太丢人了。她郁闷地对安少君道:“你也别死了,一死就成了黑户,象我这样,连人都见不得,真让人不爽。”
安少君道:“黑户?呵,这样形容咱们以后的日子倒也形象。若不是你担心的事太多,咱们也用不着把事做得如此周全,当初你若直接做我的王妃,也许事情会简单的多。”
他说的没错,她担忧的事太多,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永远顾此失彼,倒不如痛痛快快地率性一回。
“啊,差点被你绕了过去,这么说来你如今这些不得已还都是为了我?若不是当初有人放火烧了原园想要害我,我哪会跑得远远的?到现在也没个结果,成了桩无头公案。”说完红袖瞄他一眼,背过身去给自己易容,她还得回去露露脸,不然药叟会当她是失踪人口。
一说起这事她就恨恨的,就是从那以后两人变得聚少离多,一直以来,她对安少君的能力都很佩服,在这件事上却很失望。她本想问是否他将原园复建,可建得和原貌一样又能如何?那些火难的记忆不会为此消失。
安少君走到她的身边,眼带歉意地道:“我都明白,故而从未放弃过追查此事,前些日子才有一点眉目,你没来之前我以为没有机会告诉你了呢。”
她没有为有结果而开心,咬着牙问:“结果如何?”
此时外间太后等人又唤人来催报,等候太久,已有不耐。
他只得轻吻她一下:“都说了才有眉目,晚上细细讲给你听,容我见一见母后,好不好?”
她没兴趣听母子二人演戏,便拽拽地道:“批准了。”
说完忍耐着好奇心,回自己的房间去。
林桑却等在她的房间,一见就跳上来:“冷公子,你去哪了?我师父开了药方,正和那些御医们在研究,还说要见太后。”
这小子不去药叟身边呆着,老粘着她做什么?
“王宫就是不错啊,景致风流,空气清新……”
林桑无比羡慕她:“早饭你也没吃就去转?我也想去,不过师父不让我乱跑。”
“你说师父他开了药方?”安少君又没病,开了方子又有何用?如果依他的计划,那么药叟不是很无辜,还得担责任?看来得提前安置好这二位。
在她吃饭的档儿,林桑眼巴巴地看着她,半天和她商量:“冷公子,我也想去转转,带我一起去吧!”
林桑是个可爱的小孩,她不介意带着他游玩一下王宫,昨晚没怎么睡,她也不觉得累,左右无事,她现在就开始王宫一日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