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闻言鼻尖一酸,看来她是吓坏了,略带些哽咽:“都怪我,是我对你不起。”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红袖一把推开他,硬邦邦地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出事那晚我没在你身边,这几日也未能去找你,当然对你不起。”
“为什么?光说对不起就行了?”
他黯然,这样当然不行,他欠她一个解释。
“那天我得知原园有事,去找你之前和母后争吵一番,她对我坦言事情是她派人挑起事端,想暗中让赵家在定州的声誉受损,这样会为你我之事增添些阻碍。当晚被父王禁锢着无法前去,谁知第二日便传来原园失火的消息,那时我以为你也葬身火海,一时心急,冲撞与父王母后,直落得现在到哪得被玄将军带队跟着。”
二人都是低声说话,不知多辛苦,他又道:“两日后母后告诉我,清理出来的尸体中没有你,我并不信,以为她在骗我,心中却寄望她没有骗我,原来这是真的,老天有眼。”
只有紧紧抱着她,才趄实感受到真实的感觉。
她抿着嘴,并不太满意这个解释,冷哼:“我没死她是不是很失望?”
“不,不,红袖,母后说她只是想让你家名誉受损,给你些教训,并没有放火,她一身行事有分寸的。”安少君急忙为母亲开脱,若这是真的,二人再无机会在一起,他太了解红袖,一定不会容忍有人这样待她。
自这件事发生后,他再也没有了从容淡定,心神焦虑,简直成了活死人,四哥乘着他得罪父王,着实将他攻击得体无完肤。
红袖竖眉,怒道:“她敢承认自己从中挑拨事端,不敢承认放火杀人?还行事有分寸?这算什么,杀人放火金腰带!”
安少君只要她还活着就行,柔声劝道:“母后说没有,肯定是没有的,这事交给我,我来查清楚。”
红袖无力地看着他,压低声线:“我觉得你不是变笨了,而是故意替她开脱,我本来只是怀疑你家人插手陷害于我,现在是肯定,我差点就死了呢,你居然还替那些行事如此毒辣的人开脱,说实话,我对你很失望。”说到失望两个字时,专门加重了语气,她又道:“你去查,怎么查,查到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十几条人命,我可不能当做没这回事。”
“你不信我?”
“如何信你?”她深深地失望,“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若最后结果真的是她做的,你们是母子,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办?”
他无语,会怎么办?他压根没想过会是母后,因为那意味着他将失去红袖。
“不,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我只不过不符合她娶儿媳的眼光而已,就利用手中权利想要给我教训,以后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我,嘿,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不管是不是她,此时红袖把满腔怒意都向着她。
安少君不敢想像她说的后果,抱紧她道:“别说了,我永远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说起这个红袖更恼,不禁提高声音:“你还敢说,这次是我命大,被人给救了,你不让发生有个屁用,都已经发生了,那时你在哪儿,说到这儿我想起来当初你说要照顾我,不让我离开你,这就是你照顾我的结果吗?”
她一直陶醉在自己制造的幸福世界里,忽略掉别的,当时并不知道,他对她做出的许许多多的承诺,是多么的虚无缥缈,事出突然,但决不是偶然,可她没有半分警觉性。
“我还不知道是谁救了你,红袖,别生气,都怪我,我以为自己有能力照顾你,我高估了自己……”
“是个我想也想不到的人,白文山,他说白天听说原园出事不放心,派人守在附近,恰好晚上出事时帮了忙。”
听了她的话,安少君陷入沉思,此事太过巧合,他当然感谢这种巧合,不然哪能见到活着的红袖,可若深入细想,颇有可推敲之处。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也很大,一向的自信心全没了踪影。她又有些不忍,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话也会显得无力,看来今夜注定是个让人伤感的夜。
“都怪我是不是,怪我太强求了。”果然与他两人相伴一生是行不通的事呢,还想着自己能是个例外,真是痴心妄想,还累得十几个人枉死。
外面传来兵士换岗的声音,皇宫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净出些奇怪的人,除了安少君,他真的很可爱,她舍不得他。
安少君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把这件事的责任归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太聪明,一下子就听出她话语所指。
她来的时候也没想过会下这个决定,叹口气道:“刚才我问你若真是你母后所做,甚至是你父王、你四哥他们做的,都是你的家人,你会如何,你并不愿往那方面想,我却想过,若是他们,我什么都做不了,真的,恨是一回事,想是一回事,我也做不出来象他们一样狠的事来,但也永远不会原谅,不原谅我自己。”
她讨厌自己这样的自责,却不得不硬着心肠道:“宫外打探不到你的消息,我很担心,知道你没事就好,让我们道别吧,淮安,起码这次我没有一声不响地离开,对吗?”
留恋处
失去爱情,就是失去对自己的信心,她在学着长大。可为什么视线变得朦胧,声调变得颤抖,一定是自己太过软弱的原因。
安少君的神情一瞬间变得难以捉摸,紧闭嘴唇,心中莫名想起父王曾说过的一句话:“女人要哄,也要有手段才行,她成了你的人后,还不事事依你?”
他紧紧扣住她的手,如何能挽留住她?她成了你的人,她成了你的人,这一句在他脑中回荡不已。看她止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低首为她一一吻去,不觉辗转红唇上,越来越急切,不再满足于只是亲吻,二人离床不远,被他大力一扯,双双倒在床上,他顺手放下重重帷幕。
本已意乱的红袖蓦地清醒,刚刚好像是在进行伤感的道别,怎么一下子又被他压在身上了?慌忙要抬起上身坐起,安少君一手撑住自己身体,不给她重量,一支手臂环绕着她,暗哑哀求:“红袖,别离开我,求你。”
三分绝望,二分落魄,更兼有五分诱人。紧紧密合的两具身体此时温度奇高,她受不了地轻轻扭动一下,更是暧昧无比,引得他深吸一口气,又吻下来,不依不饶地继续缠绵。
纠缠中她的薄衫已大半被解,落在身上的每一个吻都让她战栗不已,咬紧了唇瓣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屋外还有守卫的兵士,虽然只要不是太大声音不会有人听到,可这也太羞人了。又是刺激又是紧张,去他的母后,去他的明天,就让她在这绮丽的梦中不要醒来,不觉便已沉沦,时时回应。
最后一件衣服也被剥离了身体,灯火本就不亮,又隔了层层帷幕,她肯定自己的脸已红得不象话。他一点也没给她思索反悔的机会,只在她痛叫出声时暂时停下动作,吻住她疼痛的呻吟声,不住温柔安慰她:“别怕,别哭,我爱你要你,红袖,别离开我……”
也许他太想要她了,所以不顾她初识人事,要了一次又一次,黎明前,他因为需索无度沉沉睡去,红袖也想好好睡一觉,可还存着一丝理智,强迫自己清醒,红着脸穿好衣物,头发散着不会梳,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做了,天哪,她现在才十六岁,勉强算得上十七吧,就这么做了,真是没脸啊。
转头打量安少君,微微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睡着的他脸上一副满足的样子,太不可思议了,以前只能说是男女朋友,可真要结合为一体后,再看他的时候有种归属感,这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老天,给道雷劈死她吧,怎么就做了?!明明是告别,却把自己当成纪念品送了出去。
此时该怎么办,要是等他醒来自己铁定走不了,反正昨晚已经同他告过别了,还是走吧。她强忍浑身酸痛匆匆离去,赶在天亮前回到客栈,看起来没人发现她的离开,一头钻进被窝里,心想这次是真的别再醒过来了。
第二日睡得很晚才起身,按捺住满心的烦躁,她静下心想了半天,然后去找白文山。
白文山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听她说话,听得她要离开表情一滞,不解地问:“为什么?我是说现在你并不方便露面,留在这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红袖心中苦笑,无所谓了,发生昨夜的事实在是出乎意料,她现在满脑子浆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早离开,她承认自己胆小,没有担当,但是她需要用离开来忘记,忘记定州的一切,死的,活的,苦涩的,甜蜜的。
“我不在乎有没有危险,当然,我也不会任性地给别人添麻烦,爷爷马上就会到,定会护我周全,这几天真是麻烦白大哥了,这时候你本已在回家的路上,为我耽误这许多,实在过意不去。”
还有什么事情比失恋更让人痛苦,并且是还爱着他却无法再继续同他走下去。
白文山沉吟不语,蓦地一惊,忽然发现她不同往日的少女迷茫模样,多了股子女人神秘味道,自小混迹花丛,少女与女人的不同自是分得清。
红袖觉得他的眼光一下子象探照灯样的亮,直盯着自己看,不自在地动动屁股,搞什么啊,这死小子会不会看出来什么了,粗声问道:“白大哥?”
他冷冷地道:“你说的也是,我也该动身回赤岩了。”
红袖没想通他怎么一下子态度冷硬起来,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转身去收拾东西,她是自火场被救到这里,当时只穿着睡袍,这几天的用度都是白文山为她打点,实在是没什么好收拾的,找来韵韵和七郎,交待几句,七郎事多,不住口地问:“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外面安全吗?”
她懒得多嘴回应,给他一个爆栗,威胁道:“我和韵韵走,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
心理阴暗地想:你个小七虽然黑了点,可是养大了也是个帅哥,留在白文山这里将来好当他的禁腐,要么去当他的摇钱树,哈哈。
拒绝了他送自己三人到赵掌柜家,出了客栈,红袖查看无人跟踪,便帮韵韵和七郎做了简单的变化,自己易好容后才往赵掌柜家行去。可惜了长风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