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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把持朝政,是绝对发现不了有这笔暗项存在。大惊之余,他一层层地暗查,却无人知晓,只知是多年例行传下来的规矩,每年来领取这笔暗项的凭据是一纸诏书,每隔十年便由当朝天子重换玺章。
这么一大笔钱银养得起一支精良的部队了。
他生于王宫长于王宫,对朝中之事又特别留心,从未听说过朝中供养有这样一支秘密的部队。今日召来这几个是宫中管库银的老人,几个内史早早地归家养老,听得王上这般问起,都摇头说不知,回忆起每年这一次的暗项支出情况,都道是当时的王上允许的,而且都被吩咐不许问,不许说,从年初之时便得为这笔暗项开始筹钱,一直到年底,其中又不间断地被划入一个普通钱庄的多个账号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领走。
晨安心中泛起一阵古怪,外加不舒服,这已经是他的天下了,不是吗?他不允许这样无法掌控的情况存在,但他还不想取消这个惯例,若想找出来这神秘的存在,就得依此来查找。
三日后,正当他依旧纠结于此事之时,答案自动送到他的手中。
当时正是十五,元宵佳节,依礼他得带着皇亲国戚朝中大臣去与他的子民同赏喜庆焰火,以示亲民形象,但一想起自己那位想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王后,便心灰意冷,再加上太后把对儿子的伤心和怨气都加在自己头上,肯定不会与自己同赴盛宴,故此,他宁愿留在宫中批阅奏章,也不愿意端着架子去应付百官。
殿外还站着几个带了宫人的妃嫔,他自上位以来,未广纳后宫,只有在做王子时的几个侍妾升了品阶,趁着这元宵佳节,想来王上面前露露脸,邀他同赏焰火讨个欢心,谁料被挡在这殿门外。
直到善珠郡主携着女儿灵明前来,他才露出真心笑容。善珠郡主是晨安淮安两兄弟的姑姑,因晨安的母妃并不受宠,自小对他多有照拂,虽然她对他们两个一视同仁,可晨安总感恩于她,而且他新为王上,只有她还一如既往地待他。
“灵儿,你要去看焰火吗,我同你去。”
这个灵明就是当初在怀玉求学的花灵,她已长大,温柔有礼地应道:“王上哥哥,你怎么不同外面那些嫔妃去啊,她们才是你的家人。”
晨安摇头未语,那一次天牢的经历,使得他比以前锋芒敛地多,门外的嫔妃是在他入狱后没有跑掉的几个,不外是因为无处可去,父王当时未降罪其家人,只斩了受他蛊惑上乱的臣子一众十余人。
善珠郡主母女在这里停了好半天才离去,才刚一走,殿中便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男一女,正是安少君同红袖。
红袖巴望着殿外道:“真的不让我同花灵打个招呼?许久未见,她又漂亮了呢。”
安少君对着晨安微一颔首,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动:“我说了,以后你到哪里去都得同我在一起,你也知道,我不方便露面,你若单独去我又不放心,故而你也不能去。”
红袖无力地叹道:“大哥,我错了,我再次为上次任性给你道歉,以后不再犯傻不再冲动,请你相信,我已经变得成熟理性自立,能为自己做的任何事负责。”
“我相信,可还是不行。”
红袖又待分辨,晨安已不耐烦:“这便是你更重要的事吗,淮安?”
他指指红袖:“这就是那个甩掉护卫的白痴女人?”
在他眼中,面前这个女人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象是大病一场般,带着些病弱之气,长相只能说过得去,算不上绝世美女,除了表情生动些,不明白为什么淮安居然十分紧张她。
红袖这下注意力转到了晨安身上,她微笑着伸手没被抓住的右手向他问好:“你好,初次见面,咦?你后面是谁?”
会是谁?他明明已经遣退了一众宫人。在他稍一愣神间她已出手如电,连点他身上几处大穴,将这位新王上定在了殿中。
安少君阻拦未及,只得苦笑着对晨安表示歉意。幸好,幸好,还为他留了几分面子,因为他们也是趁这殿中连个内侍也没有的时候才进来的。
“你放开我吧,花灵都走远了,我想打招呼也来不及。”
安少君想想也是,便松开她的手,岂料她刚一被松开,紧跟着就在晨安身上乱摸起来,边搜他的身边教训他:“我白痴?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这个白痴,你根本做不成王上?你不感激我反而侮辱我,有这么对待恩人的吗?喂,你把那些迷药放在哪?”
搜了半天只在他怀中摸出来个锦囊,里面空空地什么也没有,安少君拦在他二人中间:“我早说不能让你见他。”
红袖恨恨地道:“我只栽那么两次,都是中了他给秦如玉的迷药,不要点过来怎会甘心。”
晨安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乱摸,本满心怒火,听说她曾中了两次迷药,不禁有些快意。
安少君笑道:“这是宫中秘药,你若想要,我那里便有,何苦去摸四哥?”
转身为晨安解开穴道,他拉着红袖远远走开,又将她手中那个锦囊抛给晨安:“这上面一个烟字,你又随身带着,想来四哥对她未必象你说的那般无情无意。”
晨安面无表情收回锦囊,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你今夜前来不是专程带她来看我吧?”
“自然不是。”
红袖的伤势恢复再缓慢,也慢慢痊愈。今夜是元宵,二人静极思动,均想到那一年怀玉同学同看焰火的情景,安少君又正好有事最后再见晨安一面,此间事了,便要出发回赤岩去。
“我知道你最近在查宫中那笔暗项的去处,故来交待你最后一件事。”
“你知道?”瞬间晨安想通了一件事,那便是安少君定是暗中留有一手,那笔银钱定是极为重要,也许比王位还要重要。
安少君察觉他眼中的狂热,心中微叹,他这四哥别的都好,就是这点看不开。他取出一片紫晶,交到晨安手中:“这片紫晶有二,一在历届苍宋王上手中,一在暗卫首领手中,一旦他们认主成功,你便是这暗卫的主人,他们不隶属于任何一部,直接归你统管。这下,你应该明白当初为何会未能成事吧?”
提起他此生之耻,晨安不由心颤,他一直认为是秦天告密,才使他功败垂成,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父王定是临终前将此秘密武器交给了淮安,如今,才到了自己手中。
“你……”他握紧手中的紫晶,眼神复杂得一如当初在狱中得知安少君要将王位让给他来做。
安少君没有给他说煽情话的机会,因为红袖正睁大眼等着看戏,她一直觉这是一场精彩十足的戏,就等着晨安能满足她,看他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同她设想的一样。他拉起红袖,从来处遁去,临走时说道:“这一别恐不再相见,四哥保重!”
他也是在保证,自己不会出现让晨安不安,今天将暗卫交到他手中,更是为了让晨安放心,他明白在晨安心中始终这个王位得来的荒诞和不真实。
出得殿外,跃过重重宫殿时,红袖问道:“你不去年看她嘛?”
她没有点名他也明白:“母后很好,我已派人查得清楚,晨安他并无怠慢。我若出现,会让她更加难过。”
好吧,反正她没想过要见那个女人。
“你为何将暗卫也留给晨安?自己管着不是更好?若他将来变成个暴虐成性的昏君,那可怎么办?”
安少君想了想道:“我若怕这个,当初就不会放弃王位。家国大事,若有了牵挂,分了心,便不可能做到极致,此生有你便足,若永远记挂此间的事,会永远操不完心,长风说的对,我以前没把重心都放在你的身上,所以,都留给晨安,这样他也会安安心心地做王上。”
“可这样一来,咱们都成了穷人,唉,看来以后得自力更生了。”她已久未担心过柴米油盐的事,看来以后要为此愁苦了。
他淡笑着一点也不在意:“不怕,我早有准备,够你挥霍几辈子的。”
不顾正在轻身飞跃着,她猛地停在一处寂静的小巷:“什么?怎么没早点拿出来,现在咱们两个相依为命,过日子就得男主外女主内,你管挣钱我管花钱,帐目不交待清楚怎么行?”
“好,回去就给你。”他揉揉她的头,朝着她嘟着的嘴轻轻吻下。
远处窜起道道绚丽的烟火,在天空盛开灿烂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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