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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群众也不催他,全场静默无声,都想听他说清楚,抽不抽烟倒底跟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干系?
梁弓蓦地一笑道:“抽烟当然可以,我自个儿也抽啊!不过我如果看到小孩在身边,通常我都会到别处去抽。毕竟烟对小孩发育不好,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靠得近点有个中年大叔,大概是听入神了,竟然不自觉地接口道:“对啊,我家那老婆娘只要见到孙子在,都会把我赶到外头抽,说是对小孩子不好。”
梁弓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托儿,所以感激地对他一笑继续道:
“是啊,大叔说得没错,可是咱面前的两位却不是这样的。
我这人没啥长处,就长了个狗鼻子,刚才站在两位和小弟弟旁边,立马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原来两位都是抽烟的同好,却又不避讳小孩子,所以这个小弟弟跟着两位身上当然也染上了烟味,这也不足为奇。”
梁弓顿了顿,脸上拉了下来,转头对着富贵夫妻冷厉地大声道:“问题是,既然你们说甜甜是你们的女儿,那么为什么她的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难道,你们的女儿从头到尾一整天都不跟着你们吗?”
烟味?
对啊,大伙儿都是抽烟的人,当然知道烟一抽,周围的人身上那有不染上烟味的,既然两夫妻都抽,小男孩身上也是烟味十足,为什么一路抱着的女孩身上却没有烟味呢?
人群里有两个好事者,甚至兴致勃勃地走出来闻闻小女孩身上的味道后,对着众人点点头道:“确实没有烟味。”
众人哗然又是一阵私语,大伙儿现在都慢慢了解,到底是谁在说谎,个个拿着眼睛死盯着富贵夫妻看看他们怎么说?
富贵夫妻也慌了,两个人都吶吶不语,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怎么样也没想到是这个小地方出了问题。
梁弓却不放过他们,就在此时再给他们当头一击:“答不出来是吧?没关系,咱们暂且放下来先不研究,现在你们只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就好。”
他停了停,伸手把小女孩的裤管拉了起来指着脚踝,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道:
“两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甜甜的父母,我想请问两位,那种父母这么狠心,会把自己的女儿抓扯成这样?”他的语声到了后头越来越拉高,一声声重击在众人心中。
大伙儿顺着他的手指一看,立马炸锅了,小女孩脚踝上头明明白白几圈青紫,抓捏的指痕历历在目,甚至还有几道血痕还淌着血珠子,显然是刚刚才受的伤,难怪小女孩从头到尾都在哭,众人还道她是给吓到了,原来真象是被富贵女抓疼了。
梁弓又把小女孩的袖管也拉上来,大伙儿也看到她小手臂上虽然有些红肿,但是并不严重,比对她脚上的伤痕,就知道红衣少妇虽然在争夺中,仍然无时无刻护着女儿,母爱的天性表露无遗。
“怎么样?两位人贩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梁弓看也不看富贵夫妻,径自把小女孩抱还给红衣少妇,两母女当然喜极而泣,周遭众人也没有一个人有异议,大家都看得出来红衣少妇对小女孩那种舐犊情深,絶对不是任何言语可以取代的。
富贵夫妻这时那还有刚才的嚣张模样,两个人眼珠子乱转,突然大声道:“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咱们去找公安来。”话毕,拉着小男孩从梁弓刚才进来的方向,三两下就挤了出去,逃之夭夭,甚至连地上的行李箱也不顾了。
众人看到他们逃逸的方向有几个人不但不阻拦他们,反而放他们过去,并且挡在要追击的众人身前,嘴里还道:
“真相大白就好了,还好小孩子没事。”
大伙儿怒目相向,这几个人却故做不知说道:“散了散了,戏都看完了还不散了啊。”
刚才说话的中年大叔愤恨不平,走出来把富贵夫妻遗留的行李箱打开,里头竟然是一块板砖和几张报纸。
到此所有人都可以确认刚才这对富贵夫妻就是人贩子,这几个帮他们逃脱的闲人可能就是同伙,大家同仇敌忾向对这几个可疑人等走去。
这几个人见情势不妙,赶紧落荒而逃。
梁弓看向富贵夫妻渐去渐远,很快地溶入搭车人群中不见了,对着众人说道:“算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人日后自然会有人去对付他们。”
第七十六章 老子不干了
五洋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第一大队办公室。
“队长,为什么局里把这次的打拐行动交给二大队?”殷铁雄才从支队长办公室出来,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却在门口被陈浩一把拉住。
不答话,先低头看看自己被拉住的手臂,陈浩看他这付作态,知道自己冒失了,立马把手放开。
殷铁雄打开门,示意陈浩跟进来,并且关上房门后才在办公椅后落坐。
“抽吧!你看你什么样子?”丢了包烟在桌上,看着眼前拿烟点烟的得力手下,殷铁雄叹了口气。
不过两天,陈浩已经不成人形,头发乱得跟杂草一样,两眼通红都快滴出血了,身上的衣服皱得好似梅干菜,胡渣子都漫到下巴,一看就知道是几天几夜没睡的结果,这那像昔日那个意气丰发的形侦专家?
“说吧!又怎么了?”殷铁雄无奈地发话。
陈浩觉得队长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拐走已经两天了,而第一大队却被摒除在这回市里的打拐行动之外,怎能让他不着急?
“队长,为什么这次的打拐行动是由二大队和交通支队,巡警支队配合行动?局里明明知道二大队就是个废物,为什么还要由他们主导行动?”陈浩激动地一拍桌子,却没有想到这张桌子的主人是谁。
殷铁雄一瞪眼,陈浩却不干示弱也瞪回来,两个人就像斗争中的公鸡,大眼瞪小眼。
翻了翻白眼,殷铁雄无奈地靠回办公椅背,自己也伸手拿只烟,低头慢慢地点燃后深吸了一大口,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良久,他才坐正身子抬头看着自己的手下道:
“我也不隠瞒你,你刚才问的问题就是我在支队长办公室,对支队长提出的问题,你知道支队长怎么对我说吗?”殷铁雄抿抿嘴唇,这是自问自答,当然不期待能陈浩答出什么。
“他说,这是局长的指示。现在我同样以这句话回答你。”殷铁雄吐了个烟圈,眼睛看似注视着办公室房门,实际上眼神迷离,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何方。
陈浩同样不语。
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道:“队长,局里真有打拐的企图吗?不到两个星期,市里已经有三十几宗失踪人口立案,其中还包括了我儿子,是个人都知道有人贩子团伙在市里头活动,在这种紧要关头,局里不积极布署排查,却让第二大队那个二流子出头主事,那不等于放弃一样。”
第二大队在刑侦支队里素来都只是摆设,他们的大队长王波相传本来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却因为他的舅舅在省庁任副庁长,就这样几年内连续拔擢高升到大队长一职。
队长是二流子,挑的队员也都是些不成材的角色,整个二大队就是个笑话,论到战力恐怕连交通支队都不及,不要说负责刑侦业务啦。
平素里支队长顾虑省里那个副庁长,所以多多少少让二大队负责点简单的案子,或是摘摘其它大队的桃子也是常有,不过大伙儿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谁叫人家生对地头,有个好舅舅咧。
不过,这回可是太过了,尤其是支队里无人不知刑侦专家陈浩的儿子被抱走,刑警们那个不是有家庭,有妻有子,陈浩的遭遇他们感同身受,而且案子不破,有如整个支队都被打脸,所以个个磨拳擦掌准备行动,不想局长居然指定专门打酱油的二大队来负责,支队里可是炸锅了。
陈浩的想法更极端:“队长,听说王波以前就和刘大刀等人关系很好,会不会他也和这个人贩子团伙也有勾结,所以主动请璎……”
“够了。”殷铁雄立马打断他的话,这种话可以想可以私下说,但是絶对不能在队里公开来,否则得罪的不只是王波,还直指支队长,局长,甚至省庁副庁长,那么他这个队长就干到头了。
“你这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我警告你,不要在队里说这些话了。”殷铁雄难得有这么严肃的表情。
不过陈浩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冷一笑道:“我就要说!这根本是事实,队长你想怎么处分我就处分吧,老子不怕。”
殷铁雄皱起眉头,末了还是忍下气来缓和气氛道:“说什么气话,陈浩你不是一直想休假吗?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在家里休养。”
陈浩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休假?我现在有那心情吗?队长,你知道我老婆怎么怪我的吗?星期六早上,我本来已经答应休假陪老婆孩子去游乐场,结果队里硬是不淮我的假,让我老婆一个人带着韦韦,结果人贩子趁机而入。你说我老婆怪我有没有道理?如果我在他们这些人渣能得逞吗?”
陈浩脸色变得十足狰狞,呯地手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道:“那时不让我休假,现在我儿子出了事,需要队里帮忙却又落空,你让我在这个时候还能休他妈的jB假吗?”
殷铁雄也是脸色一变,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拍桌子对他大吼了,于是怒火上浮起身吼道:“那你想怎么样,不是跟你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吗?你想要闹到什么程度?难道真得想背处分吗?”
陈浩整个脸冷下来:“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样,我只想我的儿子回来。背处分?哎哟!我好怕哦……队长,爱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吧,不过一定要快哦!过了今天我就收不到喽,因为老……子……不……干……了!”
陈浩一个字一个字说完后,看也不看殷铁雄,“碰!”地一声,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殷铁雄楞在当场,刑侦支队里唯一的省级图象指纹专家陈浩不干了?那他不等于被砍断一条臂膀?
他想追出门外,但是才刚起步又颓然坐下,陈浩说的没错,这样的公安局,换成是他恐怕也会走人,自己说再多也是空话,单凭空话能挽回他的心意吗?
殷铁雄重新燃起一只烟,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心里合算着。
现在队里不能倚仗,自己也不能违抗命令私自带人出去查,难道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