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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论如何,他倒在自己的门前,就算她说他此前已经身上染血,又有谁信?
曾远清有点儿颤抖扶起已然昏迷的萧听墨,果不其然,一见他身上缠裹的紫晶丝,顿时大怒起来,“他不过是个孩子,说是让你教训他不假,可至于下此毒手?!”
“我……”沫夜百口莫辩,只看向萧听墨身上,那一身白色的道袍已经染满了血,而被紫晶丝缠裹的地方尽数向外淌血,确实很像是她下了杀手。
而那淡淡的杀戮之气,萧听墨身上其他的伤痕……万戮剑法。
然,就在这个时候,被惊动的玉玄玑也披着外袍赶到,随后而来的……还有其他几位长老。
这整个天青剑门,一直以来维护她的,除了玉玄玑,就是曾远清。
玉玄玑一见萧听墨的样子,顿时也皱起了眉,以神识扫了他身上一遍,还是免不了,将目光落在了沫夜身上。
“不是我下的手。”沫夜明知道自己洗不清了,还是解释了一句。
曾远清一股脑塞了几颗丹药到萧听墨口中,这才道:“听墨性子倔强浮躁,自从沫夜回归师门之后,便信誓旦旦要找她比剑。老夫……也是一再拦着,却没想到,他竟然选在夜里偷袭……”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下的手!”沫夜怒视着曾远清,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掌门,如此看来……”
玉玄玑摆了摆手,蹲下来,伸手在萧听墨颈间探了一下,道:“有控心蛊的痕迹。”
“控心蛊?”段炎兴惊愕了一声,也赶忙过来查看,道:“确实是控心蛊不假,可萧听墨虽然任性,但平日里甚少出去,何以被人当成了傀儡,竟然回到师门中来杀人?”
“待他醒来再问吧,好在伤得不重。”玉玄玑淡淡道。
“掌门此话差矣,纵是被不知何人下了控心蛊,但萧听墨一身伤痕又该如何解释?!沫夜也是离窍初期修为,若知是本门弟子,就算被袭,大可不必下此狠手!”段炎兴异常愤慨道:“更何况,萧听墨身上的剑伤,似乎不是出自归元剑诀之手。”
试剑锋长老韦问心也走了过来,道:“以残留的剑法气息而言……竟与五年前那个为祸师门的贼人如出一辙。”
“那又怎样?”沫夜反问道,“难道我不练归元剑诀,你们就认定是我做的?”
段炎兴嗤笑了一声,指着萧听墨身上,道:“那紫晶丝怕是君焕天所制,你敢说不是你用在他身上?”
“是又怎样?他偷袭不成反要跑,我就不能捆了他做个人证?!”
段炎兴一声冷笑,“只是捆了而已么?你们二人修为相当,若不以其他手段相辅,你如何能杀得了他?!”
“你放屁!我若要杀他,十个都不在话下,何须其他法宝辅助?!”沫夜愤然骂道。
“够了。”玉玄玑站起身来,挡在了两人中间,“此事尚无论断,何必徒劳争执。”
而玉玄玑此时此刻,仍旧选择背对着沫夜,将她挡在身后,与众长老对峙着。
沫夜只觉得一阵憋气得慌,心中一阵阵的发酸,毕竟面对现在一面倒的局势,真真现实就是她要杀萧听墨,玉玄玑仍旧选择暂时相信她。
这种信任,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他是她的师父……可他也是天青剑门的掌门。
沫夜侧了一步,从玉玄玑身后走出,看向他,微微一笑,道:“掌门,你是仁爱之人,曾说要我不要吓着了门中那些心神脆弱的弟子们,但如今……若只有几位长老在场的话,我能吓吓他们么?”
☆、255。第255章 二五五 差距
“口出狂言……”段炎兴愤然开口,却被玉玄玑抬手以袖挡了脸。
玉玄玑看向沫夜的目光仍旧淡淡的,语气也甚是温和,“其实之前要你重新修炼引龙剑诀,也是看在你悟性极佳,日后能与君焕天相辅相成。如今看来……那就吓吓吧,如果你一套剑法,便能动摇天青剑门的根基,将其连根拔起,天青剑门……死不足惜。”
“谢谢师父!”
“不必客气。”
两人这般说着话,再配上玉玄玑如此宠溺,如此云淡风轻的口吻,让在场的众长老们均是心头一凛。
掌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这女子的妖媚功夫迷惑了不成?
就算之前众人猜测,玉玄玑对沫夜好那是看着君焕天的面子,可现在……什么叫天青剑门死不足惜?!
沫夜脸上浮现一抹昂扬的笑意,有师父的感觉……真好。
随后,看向在场众长老们,问了一句,“天青剑门谁的修为最高,剑意最强?”
众长老们纷纷看向玉玄玑,这师徒二人一唱一和,这是……玩他们呢吧?
修为最高,剑意最强,除了玉玄玑,还有谁?
“咳……”沫夜尴尬咳了一声,又道:“那敢问,哪一位长老,愿意接受我的挑战?”
众长老一时间面面相觑,曾远清是来找徒弟的,他们也是一同前来主持公道的,怎么就变成了挑战?
而段炎兴愤然迈出一步,可尚未开口,就被韦问心一把握住了肩头。
“试剑锋长老韦问心,愿意接受挑战。”
斜阳隐入山峦,银月爬上了柳梢。
修真者其实可以不用睡觉的,但实际上,这样的大都是散修或者苦修,大门派的弟子过的生活则要悠闲得多。
而夜半三更,一向有着良好睡眠习惯的天青剑门掌门玉玄玑,却以一域传音之术告知门中弟子,“一炷香时间内,赶赴试剑锋,违者……逐出师门!”
…………
试剑锋的试炼堂中有数个很大的圆形平台,周围种了一圈的绿竹。
比斗的人站在平台中央,静静站立之时衣袂翻飞,竹叶沙沙作响,平日里还是颇有些意境的。
只不过,如今是夜半三更,在一群顶着睡眼朦胧又豁出老命爬台阶的弟子们看来,这竹林婆娑,意境是没看出来,倒有几分鬼气森森。
弟子们纷纷窃语,这刚刚归来的沫夜师叔竟然大半夜与试剑锋的长老韦问心要比试,连掌门都惊动了,到底是为了啥?
可谁也不知道,或许知情的是几位长老,可他们如今各各面容肃杀,半个字不说就已经挺吓人的,谁也没胆子敢去问上一句。
而平日里乐呵呵喜欢为沫夜夸口的曾远清,如今也是一脸的沉凝,目光紧锁着沫夜的身影,眼眸中的光华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唯一不变的,就是掌门玉玄玑,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与刚才放言说违者逐出师门的……都不是一个人。
一切似乎都透着丝丝诡异……
此时沫夜与韦问心站在台子中央,其余围观者皆立于绿竹之后,数十个法宝悠悠浮在半空中,将整个平台照得亮如白昼。
韦问心一身雪白的道袍,身形高大,与沫夜的身形相对比,已然是刚猛了太多。
而他手中一把诛龙剑,宽阔的剑身满溢寒光,那剑立起来恐怕比沫夜还高。
仅从外型上比,沫夜已算是落了下乘,更何况,她只是离窍初期的修为,而韦问心已是分神初期。
韦问心将道袍一角掖在了腰间,冲沫夜爽朗笑道:“早就想与你比试一番,如今竟然是如此情形下得偿所愿。你是离窍初期,我是分神初期,我自当将修为压制与你同阶。”
☆、256。第256章 二五六 剑法初露
饶是如此,似乎仍旧是韦问心占便宜,同是剑修,哪怕修为压制为同阶,但韦问心乃是寻道千年的剑修,沫夜的骨龄才堪堪不到二十五,那其中剑意的差距……
然,沫夜却微微点头认可,又道:“既是比试,我尽量点到为止,可若有失手,还望韦长老先行自保,多多包涵。”
韦问心高大的身形稍稍晃了一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对面面色平淡的沫夜,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是分神初期的剑修,但他乃是天青剑门试剑锋的长老,这名号……是白来的么?
而就在这时,沫夜也从发钗空间中抽出了焚焰剑,顿时引来周围议论纷纷。
众多弟子都在念空崖瀑布下看过沫夜舞剑,可当时水花飞溅看不清晰,如此再见焚焰剑……
“沫夜师叔……不会是忘记磨剑了吧?”
“哼!”段炎兴冷哼了一声,阴沉道:“有道是剑由心生,何须磨砺?如此本命宝剑,说明她根本不配走剑修之路!”
就连韦问心,看见沫夜手中的剑,也不禁皱了皱眉。
虽然沫夜已经领悟引龙剑诀第二层,可单就这把剑……无刃,还能算是剑么?
沫夜手执焚焰剑,一身雪白的道袍渐渐无风而动,狂风似乎自她脚下而生,卷着她的衣袍,撩动她的发丝挣脱了发钗。
叮的一声,随着发钗落地,一股浓郁的杀戮之气陡然向四方蔓延开来,犹如幽冥地府降世般的阴森气息,让周围法宝照亮的光芒都显得苍白冰凉。
焚焰剑的剑芒越涨越烈,雪亮的剑芒染着一缕猩红,只是这般,已然隐隐有一种欲要争天的霸气。
韦问心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既然沫夜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也不敢托大。
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沫夜面前,剑光凛冽,身形如影,一时间四面八方皆有凌厉剑气将沫夜全身罩住。
偏偏这个时候,沫夜仍是没动,静立于场地中,发丝被狂凤撩起,那一身的杀戮之气,仿佛只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这……这剑法……”曾远清几乎瞪圆了眼睛,失神望着那与引龙剑诀截然不同的剑法,喃喃低语道:“不可能……她怎会跟他是一路?她不是领悟引龙剑诀,怎么会……?她是君焕天的女人,怎么能……?”
而在场的众弟子们也一时间都愣了,他们几乎都见证了当年清屿山主峰被一剑劈开的惊天之势,而那杀戮之气,确实是他们心中的噩梦,自那天起,清屿山的灵气不再如往昔那般浓郁,而掌门玉玄玑,生生跌下分神期半个境界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