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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在后方协调指挥的斯内克发挥了作用,这也奠定了他在勇士营中特殊的地位,不再因实力的相对弱小而被人歧视,年轻的斯内克赢得了第九营核心成员的尊敬。
野战之时,战败并不可怕,只要阵型不乱,仍能避免大量不必要的损失,而军官最怕的就是己方的崩溃,那时军纪完全没了约束,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去逃生,混乱中的自我践踏最容易造成人员的大量伤亡,而逃跑时只要自己跑得比后面的人快就行的自私想法,更是让追击的部队很轻易地挨个收拾,兵器都丢进的士兵更是鲜有还手之力,没有粮食、工具,野外生存也不是容易的事,一点轻伤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足以致命的。故而战争中士气可鼓不可泄,冷兵器的战争士兵的战斗意志尤为重要,最怕的就是军无斗志,此就是崩溃的一大征兆。
凌飞等第九营的主要军官均是一身冷汗,这场豪赌差点就要输个一干二净,自己等人也差点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再不搏命,更待何时?”凌飞大吼一声,采取了以伤换伤打法,反正自己的恢复速度比对方快了许多,再珍惜羽翼的话就是自取灭亡了。
凌飞一剑刺死了敌军的万夫长,再躲避时左腹已经被利刃从背后刺透。凌飞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容不得半分犹豫,回身一剑割掉了另一个万夫长的的头颅。这两个万夫长就是采取一守一攻的方式,让凌飞束手束脚,固然凌飞能轻易杀死其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另一个的攻击也随后就到,也只有两个同心协力的人才能采用这种战法,否则各怀心思的两人配合不到位,根本无法越级与人拼斗。
凌飞固然是重伤,但对迟迟没有进展的僵局却起到了推动作用,九个千夫长羞愧万分,让所效忠的对象冒生命危险更是失职,哀兵必胜就是这个道理,九个千夫长也采用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卡瑞兹更是用失去一只眼睛的代价换取了敌人的消亡,其他千夫长也是身负大小不一的伤口,即使体力与斗气有所补充,此时众人的精神却也是相当疲惫。
“为将军大人们复仇,跟他们拼了。”那些死去的草原军将领的亲卫,发出了最后的决然的怒吼,向凌飞等十人所在的位置发起了自杀式的攻击。
轻伤的几个千夫长带领着亲卫兵,迎上了这群敢死之士,失去了己方高手的牵制,草原军更是难以抵敌,而拉上一个人垫底的想法更为强烈,凌飞等人的亲军也承受了战争中最大的损伤。
而那些普通的士兵也是调转身子,完全不顾后方勇士营士兵的攻击,向将旗坠落的地方涌来,而没有向后逃退。血衣将的军律没人敢违背,主将殁而溃逃者,诛满门,而血衣将也赏罚分明,不吝赏赐,故而士兵也愿意卖命,除了寥寥几个回去报告的通信兵,全营又发动了进攻的高潮,没有高级军官的组织,低级军官为了给长官复仇选择了进攻陷入草原军中间方向的凌飞等人。
这就是群龙无首的致命缺陷,如果草原军此时仍然坚持攻击第九营的大部,将其完全消灭,回头再对付凌飞的亲军绝对是稳胜之局,可惜战场上厮杀多时的士兵早就失去了理智,只能凭着本能行事,于是一人高呼,众人响应,复仇的想法左右了大部分人的大脑,即使有个别看得远的人也奈何不了红眼的士兵,只能随他们去进攻,低级军官没有让人完全听命的权威性,斩首战术造成了统一指挥的消逝,军队只能各自为战,所以目标与力量必然会分散。就这样,战场的中间是凌飞等人,包围着众人的是前仆后继的草原军,在后面奋力追杀的是第九营的大部,斯内克也是个冒险的人,没有集中力量为凌飞等人打开一条生路,而是稳步蚕食草原军的兵力。
凌飞等受重伤的人早已包扎好伤口,待歇回几丝气力又加入了战团。众人成环形防御,将领均匀地分布四周,迎接着一波高过一波的惊涛骇lang,幸亏众人的防守范围较小,草原军的人数优势也难以发挥,只能是添油似的攻击,而千夫长的存在也防止了队伍被分割包围,始终保持着环形的阵型,从而保证只一面对敌。
“坚持下去,就是胜利。”看着外围不紧不慢进攻的己方军队,凌飞知道了斯内克的想法,自己等人就是那致命的诱饵,吸引着草原军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从而方便后方大军对草原军的宰割。毕竟草原军没有了关键的高手,凭着凌飞几人的实力,完全能杀开一条路,只是那样的话疯狗般的草原军肯定会尾随前进,对第有时候,成功与失败仅一线之隔。
常常看似简单的事情往往得不到预期的结果,而棘手的事情却偏偏处理得妥妥当当。因为简单,所以松懈,没有投入足够多的精力,而复杂的令人不得不迎难而上的事情,迫使人分析更仔细、想得更全面、处理时更认真,所以才有了以上看似悖论的结论九营的伤害更是巨大。
看似凶险,其实不然,凌飞的心思已经想到了此战之后的问题,伤筋动骨的第九营该何去何从?
第二十七章 最好的计策
坚持到最后一个草原军倒在血泊中,凌飞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不得好好休息,马上统计自己的伤亡情况。九个千夫长虽无人伤亡,但均一身尽是伤口,除了卡瑞兹失去了一只眼睛,布莱德失去了左臂,其他人的伤势养养就能复原。
统计很快就做了出来,第九营只剩下三千余人,而百夫长战死一半左右,十夫长更是战死八成,尤其以将领们的亲卫队死伤最重,一千九百人的亲卫,只剩下不到二百人。可以说第九营已经算是全完了。收拢伤员,再休息片刻,第九营不得不往后方撤退。
“大人,敌军伤员怎么办?那些逃兵怎么处理?”斯内克向正在休憩的凌飞询问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
“伤员就放在战场边上吧,听天由命吧。布尔,那些逃兵由你处置,临阵退缩,背叛兄弟,这种人不值得怜悯。做过的事情,不能承担责任,那就付出代价吧。”把刑罚交给屠夫出身的布尔,而且是嗜好虐杀的布尔,斯内克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逃兵终归是难逃一死,只是过程不同罢了。
“是,大人,呵呵,很高兴为您效命。”布尔狞笑着,完全消失了刚刚的无精打采,拿着他专用的剔骨刀,慢悠悠地向关押逃兵的方向走去。
“大人,还有一件事情要禀告,刚刚斥候来报,城内派出了援军,正疾驰而来,全是骑兵。估计用不了太久就能到达战场。”斯内克虽然也知道众人精神过度透支,正需要休息,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打断了众人的美梦。
“先让不会骑马的人往后方开拔,召集能骑马的弟兄,尽可能的带走这些战马。”凌飞站起身子,虽然身体并不乏累,然而头脑却是昏昏。
士兵们顾不得休息,只能手拿着食物,在路上默默啃着,走着走着就可能昏睡过去,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醒来了。凌飞集合了一千多能骑马的士兵,竭尽全力也只带走了五千匹战马,相对于牧民来说,勇士营的士兵会骑马已经很了不起了。剩下的战马自然被宰杀一空,留下这些马匹相信不久后又会组成一支骑兵军,草原人从来不缺少骑手。
两个钟头以后,大队的骑兵抵达了战场,遍地的残肢与被血渍染黑的大地诉说了战事的惨烈。而数千草原军的伤兵还在草地上苦苦呻吟,泡在血水中的他们,很多已丧失了知觉。草原军不得不停下了追击的脚步,漠视伤员的性命为胜利不顾一切的做法是不能被豪爽的草原人接受的,而那些强忍伤痛的呻吟更是催人泪下,他们是战败了,但他们无愧于勇士的称号。
第九营又险险地躲过了这次危机,后来知道此事的第九营官兵更是佩服凌飞的决定,因为帝国军惯例是不留伤病的俘虏,凌飞放过了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伤兵原本只是出于没有嗜杀的习惯,没有沾染上这个世界存在的漠视生命的态度,阴差阳错,又逃过一劫,凌飞无法向手下解释,只是暗暗苦笑,自己真的能成为一个精明无错的领导吗?很多时候,还是只能孤军奋斗啊,帮手还是太少。
又走了一天半,终于遇见了皇子派来的援军,这次是整齐的禁卫军,足足十万人,也是马步兵各半。统军的是一个远支皇族布伦威尔?达克,一个纯粹的军人。他看着第九营的惨况,对凌飞很是尊重,完全没有大部分禁卫军军官那样的不问缘由的歧视。他让手下犒劳了第九营的士兵,邀请凌飞到帐内一叙,详细倾听了凌飞的描述,而眉毛也随之紧锁。
“看来这是卡尔森公爵的奇兵啊,幸亏有你的提醒,否则禁卫军非吃大亏不可,仗不好打啊,血衣将还在人世,卡尔森的确是处心积虑。”布伦威尔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态,军人就不应该恐惧,“我真的很佩服凌飞兄的指挥能力,你的士兵也是非同一般啊,怪不得皇子殿下这么赏识你。”
“大人谬赞了。第九营能活着回来只能说是侥幸。草原军的骑兵放弃马匹与我军步战,而我勇士营只擅长肉搏争锋,草原人以短搏长,放弃自己的优势,又采用的是添油战术,再加上下官幸运地击毙了敌方的指挥官,否则下官等人只能等着大人收尸了。”
“呵呵,凌飞兄弟真是谦虚啊,咱们不谈这个了,按照你的情报,敌人最多好有六万人,骑兵三万,步兵也是三万,我军还是占据优势的。凌飞兄弟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相信皇子会重赏你的。”
“大人说笑了,凌飞何德何能,只是碰上了好运罢了。对了大人,血衣将是什么人?似乎非同一般。”
“血衣将是一个传奇人物,与你一样,也是出自勇士营。那是个天才人物,几乎从未战败过,在勇士营中征战十年,几乎是勇士营的象征,本身就是圣剑师的实力,号称‘诸神之下第一人’,不过后来还是战死了,草原军这个可能只是个冒牌货吧。”布伦威尔的脸色有些不正常了,似乎有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