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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老头“嘿嘿”怪笑着从船头跃起,朝秋风扑过来,神色怨毒,对秋风是恨到骨头里去了。
“小子,去死!!”绿袍老头人还在空中,口里却癫狂地大叫道,满脸狰狞。十指上的精钢指套闪着阴森的蓝光,直指秋风面门。
秋风横剑当胸,却并没有显得多郑重,只是一脸怪异地看着绿袍老头。
绿袍老头心里刚刚一惊,就见一段妖异的血色剑刃从自己胸膛穿出,一颗心瞬间冰凉!
很快绿袍老头就落在了船头,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攻击秋风了,只是艰涩地问道:“为什么?”
“航道只能属于柳家。你高家没了你高鹤就什么都不是。”
听着身后传来的暗哑声音,绿袍老头惨然一笑:“好,好得很!嘿嘿……”突然抬起手,向柳飞絮怀中的小秋霜抓去!黑衣老头完全可以阻止,可是他选择了沉默。
柳飞絮脸色大变,向后急退,同时转身,刚好用背接下绿袍老者一爪。只是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在怀中的小秋霜的胸前,殷红一片!
“老匹夫,找死!”秋风怒骂,长剑几乎在绿袍老头出手的同时削向他的脖子!一颗头颅应手而飞!心中怒火才稍微减轻,就听见身后传来儿子的哭喊:“娘——”顿时全身冰凉!也不管血刺就站在身边,转身朝妻子软倒的地方飞奔……只是血刺根本就没动,眼色闪烁地看着绿袍老头头颅入海的地方。
驺靳现在后悔得要死,他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被绿袍老头偷袭成功。眼见自己未来的母亲吐血倒地,只觉得心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断膨胀,恨不得抓住绿袍老头痛扁一顿,想也不想伸手朝绿袍老头还在空中翻滚的脑袋抓去!本来他还觉得自己的做法没什么用,不过下一刻就看见一团淡淡的灰色烟雾状东西朝自己飞来,落在手心,还在不断挣扎。驺靳呆了呆,下意识地用力一捏,只是力气用大了一点,感觉就像捏爆了一个气球,“啪”地一声,手中灰雾慢慢消散在指间。驺靳眨了眨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厌恶地甩了甩手,就赶紧朝倒地的“母亲”看去……
黑衣老头清楚地看到了灰色烟雾从绿袍老头脑袋中溢出的那一刻。联想到传说的一些东西,心中震惊不已。而且刚才他也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压迫感,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知道那晚的“高人”就在附近,眼光不自觉瞟过船篷一个隐秘的角落,正是灰雾飘去的方向!
黑衣老头最后选择了退却,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小絮儿,不要怪你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他觉得有那位高人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尽管小絮儿内伤严重,并且中了剧毒。不过柳家在外面的名声只能是正面的,既然小絮儿死不掉,那就只能永远游离在柳家视线之外,他确信小絮儿会这么做的,这是一件两利的事情!
秋风神色惨然的抱着昏迷的妻子,秋烈也站在一旁,眼中蓄满了泪,秋霜还在“呜呜”哭泣……
风中传来暗哑的声音:“一个不留。”
……
第五章 令牌
柳飞絮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光线很刺眼,赶紧又闭上,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总算是适应了点。
“絮妹!”秋风见妻子睁开了眼睛,可是脸色依然惨白,还隐隐蒙上了一层黑气,心里难过,勉强挤出个笑容。
“风哥,你笑得好难看——咳咳……”柳飞絮见丈夫憔悴的神色,想伸手抚平他额上的皱纹,却牵动了内伤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受了绿袍老头临死一击,受伤不轻,还中了剧毒,虽然服下了家族的解毒灵药,可惜余毒还没有清除干净。
“絮妹,别动!躺下好好休息。”秋风见妻子咳得额头冒出了冷汗,又是一阵心疼,赶紧劝慰。并用衣袖温柔地擦拭她额头的汗水。
柳飞絮心里甜蜜,脸上却泛起嫣红,显示出妖异的病态美。秋风看得有点呆。
柳飞絮脸更红了,嗔道:“风哥,你看什么呢!”
“啊?!哦!……絮妹你真漂亮!”秋风傻乎乎地回答。
“漂亮就多看会,等我老了,风哥就看不到了……”
……
驺靳实在有点佩服自己“父母”的强大,浓情蜜意起来让人鸡皮疙瘩狂掉,连一旁抱着秋霜的“烈叔”悄悄退到了小船的另一边都不知道,或许是装作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母亲伤势不太重,可还中毒了啊,就算吃了什么解毒灵丹也还有余毒残留,这对胎儿发育是非常不利滴,两口子竟然没一个关心这事的!驺靳心里闷闷的,自从“母亲”受伤后,就没人管小船到底飘向何方。茫茫大海当中危险的地方多了,像这样乱闯很容易出事,他心里焦急,又不想强行出面干预,只能暗中跟着小船。
本来按驺靳的计划是等“父母”出海以后,想办法让他们在某个海岛上住一段时间,然后自己就“投胎”,最好自己“出生”以后再住上个十来年,让自己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以后才继续向西。听“父母”的谈话,极西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
柳飞絮昏迷的时间不算很长。在她醒来和丈夫缠绵的时候,高家和柳家战斗才接近尾声。黑衣老头在回船以后就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下和高家的人拼得两败俱伤。他老了,一向懂得节省精力,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高家人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被屠杀干净,包括那个华服少年,当然他是死得最窝囊的一个,不愧是“高脓包”。柳家人把高家的船凿沉,然后其中的黑衣人开始屠杀自己人。很多人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就被偷袭了,带着一脸不可置信,或者满脸不甘,或者满腔怨毒,总之带着奇奇怪怪的表情死去。柳家人凿沉了自己的大船,黑衣老头带着唯一仅剩的7个黑衣人乘着事先留下的小船离开了。
柳飞絮靠在丈夫身边,向来路眺望。
“风哥,大伯最后为什么放过了我们?”
“血刺前辈怕是认为我们不可能就靠着……这么条‘远洋快船’在大海上活下去吧。”秋风自嘲地说,苦涩地笑笑,黑衣人的猜测何尝又不是事实?
“风哥,我冷。”
“来,抱紧点就不冷了。”秋风紧了紧怀中的妻子,继续说,“柳家图谋不小,名声很重要。”
“是啊,我做了败坏柳家门风的事,爹爹是不会放过我的……”柳飞絮黯然说。
“絮妹做得没错,要不我哪来这么漂亮的老婆!不过,被我们这么一搅和,柳家就不得不提前和高家翻脸了——一桩婚姻只能延缓两家翻脸的时间,最后牺牲的只有絮妹,当然,还有我。”秋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戏谑,“岳父大人好算计,我说到海边的一路上怎么会那么顺利,嘿嘿……”
柳飞絮没有说话,只是将头紧紧地靠近丈夫怀里。半晌,才掏出一块背面纹了八条柳枝的令牌,放在手上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抛入大海。水花溅起,大海瞬间回复了原样。柳飞絮神情轻快,对着秋风笑:“风哥,现在我终于不是柳家大小姐了——我只是你的妻子。”
柳飞絮的内伤和毒伤的痊愈速度让秋风很吃惊,不过他很高兴,妻子的伤好得越快他越高兴。当然这都是驺靳的功劳。彻底摆脱了柳家的势力,所有人都放松下来,整天抓抓鱼,划划船,晒晒太阳,日子过得很惬意,就连小秋霜的笑声都多了起来。
放松往往代表着警惕性大大下降,不过这正好方便驺靳行事。看着柳飞絮的伤一天比一天好转,他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他的感情已经严重向着自己未来的父母偏移。那天柳飞絮抛掉令牌的举动让他感触很深,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样的厌恶过柳家,心情也从来没有那样轻松过。
虽然柳飞絮的伤好的很快,可是驺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想起了“逃亡”路上的“白松鼠”一家,觉得用灵气帮“母亲”梳理身体应该很有好处。当天晚上他就那么做了,本来还担心被发现,可是从头到尾都没人有反应,于是胆子就大了起来,顺便帮其他人都“调理”了一下身体,包括自己未来的大哥,小秋霜。他发现经过灵气的梳理,“母亲”体内的真气增长了不少。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传来“母亲”的惊呼声——他忘了被他“调理”过的“白松鼠”可是出了一身灰黑色的臭汗……
驺靳就这样,在实施自己计划的同时,每天晚上都帮众人“调理”身体,反正也费不了什么事,况且根据“炼神篇”记载,自己一旦“转生”,就将“法力渐散”,还不如乘现在能用多多发挥余热。在茫茫大海上,多一分实力都是好的,他没有忘记“母亲”说过的“血卫”的事情。不知情的众人依然是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一身臭汗,不过还好,一天比一天少。众人将此情形归结于海上特殊的气候所致,暗自庆幸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起来,没有人愿意睡一觉起来就浑身臭哄哄的难受……
机会很快就来了,在离小船不远有个很不错的小岛,有山有湖,物产还算丰富,养活几个人不成问题,何况还有大海。驺靳先到小岛上布置了一番,运气不错,居然找到一个宽大的天然石头洞穴,洞中一眼清泉汩汩地直往上冒,汇成一汪浅浅的水潭,也不见水流出去,但水潭就是不见满。
本来他打算简单修饰一下,弄出点“仙家洞府”的气象来就好了。想了想不是一回事,就又动手在四周开出了六个小一点的石室:一个用来放玉简,洞里一面墙壁上被他掏了二十来个橱窗,开始他只放了三个色泽暗淡的和那个青色的,一个橱窗一个,不过想一想觉得自己的报答貌似还有点不够,咬牙把剩下的三个全留下了。还有七个橱窗每个都放了一枚戒指,这是他除了黑色戒指以外的所有储物戒指了,其他的不是储物手镯就是储物腰带。不是他对手镯腰带有特殊癖好,相反他觉得储物戒指才是最能体现“修士风范”的。
在地球的时候,因为灵气匮乏,他就以不能帮助自己的朋友家人走上“修仙路”为遗憾,到这里当然要弥补一下这个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