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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直面其冲的辛同,正如石老盗所料,仅仅是余波就将郑悦等人震得七窍流血尽皆昏迷的撼神术,辛同只是觉得脑中一昏而已,对他全无半点实质性的伤害。
一阶之隔,天差地别。钟老七越级发出这一记元神类攻击的撼神术后,手脚竟不住打颤,拖力的症状甚是明显。
辛同向着一脸活见鬼的钟老七嘿嘿一笑,将古刀夹在腋下,装模作样地挽了两下衣袖,又往手中啐了两口,搓着双手怪笑着道:“老人家,这下没得玩了吧?这回看老子怎么玩你吧!”
钟老七原本惨白的一张脸变得仿佛要滴出血来,颤抖着道:“可恶的……混账东西,今日有你没……没我!”本已有些无神的双目中精光又现,喝了声“以吾之神,移山动岳!撼!”羞愤恼怒交集的钟老七,再一次越级施出了撼神术!
辛同晒道:“还来?”抄刀在手,向着钟老七一刀劈了过去。
对于这种纯粹的元神类攻击术法,石老盗从没说过应该怎样应付。辛同虽然曾有过一刀劈散火雷符的经验,但那个与这个好像还是有些不同,辛同心道:“管他奶奶地三七二十几,先劈了再说。”
刚将这刀劈出,第二记撼神术的攻击便到了。辛同顿觉有如一记焦雷劈在脑海之中,仿佛将什么东西轰然炸裂,脑中轰隆隆地响个不停,随即眉窍一麻复又大胀,一道又一道莫可明状的力量自眉窍之中狂喷而出,顺着撼神术的攻击轨迹如凶海怒潮般向钟老七狂袭而去。
钟老七双手抱头,长声惨呼,眼耳口鼻中同时沁出鲜血,片刻后鲜血竟有如泉水般自他的七窍中涌出。
一直神色平稳的石老盗终于面色大变,高声叫道:“停!快停!”他与金可心及铁胆正处在钟老七身后,可以说也在直面承受着辛同的元神恶潮般的冲击。他为金铁二人设下的防护屏障,在辛同有如怒海狂涛般的无差别元神攻击之下,已是摇摇欲坠,初时他还能分出精神喝止辛同,但这如同风暴一般的元神冲击非但未有止歇之意,反而越来越是强猛霸道,石老盗只好老老实实地全神维系防护屏障,至于钟老七将会如何只能听天由命,已是无暇顾及了。
钟老七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宛如一只正在打鸣的公鸡突然被捏住脖子,天地间骤然一静。
感觉到屏障上传来的元神冲击仍是有增无减,石老盗不禁有些奇怪,这钟老七为何突然不叫了?
“噗嗤”一声响,钟老七的大好头颅在寂静的天地间猛然炸了开来。
看到钟老七的脑浆鲜血四处喷溅,金可心一声惊叫,立时便吓得昏了过去。石老盗刚扶住向后仰倒的金可心,那边的铁胆已在惊呼声中摔下马来,“砰”一声砸得地上尘土飞扬。
那早已绕至辛同身后的光头大汉,看到自己师父凭空炸头后猝然摔倒在地,无头身子仍在不停地抽搐,死状惨极。想及此后再也不会有人在自己惹祸之后不问缘由地加以回护,光头大汉的一双眼睛登时红了,发出一声不类人声的嚎叫,向着辛同直冲了过去。
辛同此时正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任凭那莫可明状的力量自眉窍喷涌而出,全然不知应该如何停止。心头正自惊恐,那光头大汉已扑到他的身后,咬牙切齿地一拳狠击在辛同的灵台穴上。
这满怀着怨愤的一拳好生沉重,击得毫无防备的辛同一口鲜血喷在古刀之上,那一直狂涌不止的诡异力量却因此一击而终于停了下来。
那莫可明状的力量从被激发到停止,也只不过十数息的工夫,但辛同却有一种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的感觉,脑中空空荡荡地难受之极。
脸色惨然地看着钟老七浸在血泊之中的无头尸身,古刀拖手落地,辛同伸手向前指了两下,突然摔倒在地。
顷刻之间,十余人中,只余石老盗与那光头大汉还能清醒地立于黄砂大路之上。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数片枯黄的落叶,天地间更形萧索。
第二章开眼(下)
那光头大汉抱着被辛同护体真气震断的右臂打了个冷战,奔上前去狠踢昏迷中的辛同,被石老盗拦阻后颓然跪在钟老七身旁,呆了片刻,怔怔地垂下泪来。
石老盗心中叹息,为这死得不明不白的钟老七摇头不已。“真是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啊!”看着只因一时大意便横尸于地的七阶高手,已经一百多岁的老油条仍然情难自禁地感慨万端,“小心无过,谨慎有理啊!他娘哩,齐骗子陆拐子那几个家伙再说老子胆小,老子非一顿神骂骂死这两个家伙不可。”
用真气刺了下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铁胆,示意他扶住仍在昏迷中的金可心,石老盗跳下马走向辛同。
对于处在深度昏迷中的辛同,石老盗一点也不担心——昏了是正常的,不昏才不正常——那生死同位丹的功效再不得了、那‘天火炼魂、玄冰凝魄’法阵的威力再强大上十倍,让一个刚入修炼之门的人如此施放元神,不昏才怪!亲自体验过辛同那海啸山崩般可怖的元神冲击,石老盗对这点的判断倒是极为肯定。
“臭小子的元神异力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激活,让人羡慕啊!看这架势估计多半是炼成了传说中的‘天罚之眼’,这可是收拾妖精鬼怪的无上秘术之一啊!那生死同位丹果然妙用无穷!我老人家真是……人比人,可真是他娘地能气死人的。不过能亲眼见到有人炼成传说中的东西,我老人家的福份也不是一般的大啊!嘿嘿,这臭小子可是越来越有玩头了。”
至于钟老七等人背后的力量,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已经招惹了仙临宫、诛心崖等大派的石老盗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不仅全无担心反而颇为窃喜——这回惹祸上身,收拾辛黑子的砝码又重了许多了。
恍惚间听到数声鸟鸣,辛同缓缓睁开双眼。一凝神,便看到了坐在床边一脸焦虑之色的铁大胆。
“辛大哥,你终于醒过来了!”见到辛同苏醒的铁胆高兴万分,向着闻声走来的金可心大叫道:“可心,辛大哥醒过来了。”金可心显然也是欢喜之极,对铁胆近在咫尺震耳欲聋的叫声毫无反感之意。
铁胆拉着辛同的手不住抖动,道:“辛大哥,你可把我吓坏了,更把可心吓坏了,她还偷偷地哭了好几……”金可心羞恼地跺了下脚,道:“表哥!”
铁胆向辛同扮了个鬼脸,站起道:“我要去喊史先生,你和可心说会话吧。”说完嘿嘿一笑,夺门而出。
辛同看着双眼红肿的金可心,心头又是感动又是温馨,有如被一阵暖流抚过,看了金可心半晌方微笑着问道:“可心,这是在哪里?”
金可心的俏脸在辛同的注视下又是晕生双颊,低垂着眼帘轻声道:“这是史先生一位朋友的荆山别院,离青州只有几百里路了。”抬眼看了看辛同,柔声问道:“辛……大哥……你现在没事了吧?”
辛同翻身坐起,笑道:“没事了,彻底康复。”伸展了一下双臂,道:“嗯,可心,我这是昏了多久?”心头着实有些忐忑,这次不会又是昏睡了三四年吧?金可心的声音忽然小如蚊呐,道:“辛大哥,你昏迷了足足十天,虽然史先生一再说没有事的,但还是让人担心……担心坏了。”
辛同长舒口气放下心来,见金可心一边说着一边将头转向别处,才发觉自己赤着上身。金可心细声道:“辛大哥,我去叫人服侍你更衣。”辛同拖口道:“不用叫人,你也成啊。”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妙,苦笑着做好了被金大小姐训斥的准备。但事实却让辛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可心竟然低应一声,径自取来了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衣物。
金可心贝齿轻咬着下唇站在辛同的床前,一张原本雪白粉腻的俏脸虽已红得有如初升朝阳,那双凤目却亮得如同午夜的朗星,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勇敢地迎视着辛同的双眸。
辛同被这双晶亮的大眼睛看得黑脸滚烫,竟生出移开目光的想法。但脑中一道莫名的思绪闪过,终是没有移目他顾,就此和金可心对起眼来。心下颇为不服气地忖道:“不就是对看吗?谁怕谁啊?难道猛人辛同还怕你这小丫头不成?”
金可心的脸色越来越红,目光却是越来越亮,就在辛同心头打鼓、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金可心嘤咛一声,软软地倒在了辛同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辛同鼻中立时满是金可心的处子体香。虽然隔着衣物,但赤裸胸膛上传来的那两处温软,却是柔腻得让人魂为之销!
这一瞬间,辛同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金可心细声娇喘,全身都在轻颤,柔软的身子越发的火热。辛同只觉得丹田中有烈焰升腾,一时间口干舌燥。
金可心又是一声令人骨软筋酥的嘤咛,侧过其红如火的脸颊,一对火辣辣的眸子火辣辣地看着辛同。
两双仿佛都有火焰在燃烧的眼睛对视了片刻,两人几乎同时向对方吻去。
说时迟那时快,“砰”一声响,两人的嘴唇仿若挟着火光撞在了一起。
辛同的嘴唇猛地一痛,但金可心却恍若未觉,双臂蛇一般地缠住辛同,继续深吻之。“她不疼吗?”辛同不由得有些奇怪,但这个想法只是在辛同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便被唇上传来的美妙感觉淹没了。
这一撞显然并不能影响二人火一般的热情。
二人俱是初涉情关,初时亲吻技巧的生涩可想而知。但这亲嘴正如吃饭一般,乃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之一,需要到来之时自然就会了。两人又都是初尝滋味,一吻之后再吻,再吻之后三吻……直至辛同双唇麻木、气喘不匀时方停。
金可心神情如醉,辛同亦是满腔柔情,两人痴痴对望良久,金可心微微低下头去。看着娇羞可人的金可心,辛同心头甜蜜之余竟有些迷惑:难道自己十天昏迷,竟然就此“昏迷”了金可心的芳心?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一路上横眉冷目没怎么给自己好脸色、几乎称得上是冷若冰霜的金可心,又怎么会在自己昏迷十天醒来后,就天翻地覆一般变得热情如火了?没错,就是这个原因,一定就是这个原因!
“那就让我再昏一次吧!这次要昏迷二十天……不,要昏迷二十个月!”辛同不知不觉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