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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好东西。”摸了摸颔下的短须,辛同又道:“不过这种卑鄙的手段还真是有效啊。那个已经能够化形的妖怪,其修为应该在那几个人之上,最后却被那几个家伙给收拾了,如果没有我挡横,那个爱上妖怪的人也多半要死在那两人的手底下。”
石章鱼摇头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卑鄙或是绝对的无耻,只是看你站在何种角度上而已。嘿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被人说几声卑鄙、无耻,又能怎样?”
辛同凝目远眺,若有所思。
第二章开眼(上)
傍晚时分,四人进了鄂州城内。金可心一马当先,连看了数家在辛同眼中已是极为奢华的客栈,金大小姐仍不满意。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的铁胆连呼腰酸腿疼肚子饿,直嚷嚷得金可心心烦不已,这才将就着住了下来。数日来昼夜兼程,金可心与铁胆确是累了,直至第二日日上三竿时方动身起程。
这天正是鄂州九日一次的大集,四面八方前来赶集的老百姓将原本极为宽敞的鄂州大街塞得拥挤不斟。辛同只得牵马步行在前面开路,金可心三人骑着马跟在辛同身后,四人缓缓前行。
辛同神情苦闷,暗叹如此下去,返家之时是何夕啊?
鄂州城门在望,前面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惊叫声不断传来。铁胆喜道:“哈,有热闹看了。”站到马背之上向前看去。但见一个光头大汉疾奔而来,一边呼喝着飞奔一边用手中的长剑拔打阻路的行人,大街当中的行人惊呼着向大街两侧拥去。原本拥挤的人群如同被巨舟破开的波浪一般迅速向两旁分开,顷刻间便让了条通道出来。
那光头大汉身后十几丈,一群兵士装束的汉子手持大刀大叫着追赶。一时之间,集市之上人仰桌翻,青菜水果、包子馒头滚得满街都是。
辛同想及四年前青州大街上的那一幕,不禁莞尔。但当他看到那大汉将一位闪避不及的老妪踢得飞起时,目中立时寒芒闪动,向前急奔数步一跃而起,斟斟在半空中将那老妪接住。将一站稳,那光头大汉已冲至身前,一剑向辛同刺来。辛同不假思索,一脚飞起,正踢在那大汉的胸腹之上。
辛同此时的力道之大,岂是这大汉所能承受得了?这只用了三分力量的一脚将那大汉踢得口中鲜血喷洒,有如石弹般向后飞出,直飞出三四丈远方摔在地上。
那光头大汉方一倒地便自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纸符,口念咒语迎风一晃,那纸符化做一道青光冲天飞去。
石老盗看到冲天而起的青光,双目一亮,袖中黑芒闪电般伸缩了一下,但略一思索,却微笑着任由那道青光飞走。
那群兵士此时已经追至近前,一位武官服饰的精悍大汉快步走向辛同,其余的几个兵士则迅即将倒在地上的光头大汉擒下。
“本官鄂州右卫前锋营总旗郑悦,敢问公子高姓大名?”那武官抱拳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要不然极有可能被这个杀伤参军大人的凶徒逃掉。”
“在下青州辛无歧。”辛同抱了抱拳,道:“这人太也可恶,小事一桩,郑总旗不用放在心上。”
说话间那几个兵士将那光头大汉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那汉子经过辛同身边时挣扎着强行站定,双眼凶光直射,恶狠狠地向辛同道:“你他妈等着!老子的师父不会放过你!”
一个兵士在光头大汉的屁股上猛踹一脚,骂道:“去你妈的,老子马上就不放过你。滚快点吧你。”
出得鄂州城门,辛同四人同郑悦及众兵士押着光头大汉,顺着脚下的黄砂大路前行。走了八九里路,一个三岔路口在望。
辛同拒绝了郑悦的力邀,向其辞行。虽然辛同年少之时甚是向往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涯,但此时看望父母才是首要。兼之接触了修炼者这个神奇的世界,少时从军的愿望,此时想来,竟有颇为遥远之感。况且更被石老盗的师门心愿缠身,即使仍有此心,怕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郑悦见辛同辞去之意坚决,不由满面婉惜之意,暗叹眼见战祸将起,如此人材却不能为军旅所用,殊为可惜。
那光头大汉对着辛同大叫道:“胆小鬼,打了人就想跑吗?不敢等我师父吗?”
“你师父来了又能如何?”辛同觉得这光头汉子甚是有趣,居然如同一个被打的孩童一般念念不忘地让长辈来找场子,不由笑道:“老子青州辛无歧,让你师父到青州来吧。”
“不用到青州,钟爷爷现在就让你知道将会如何”这声音极其的洪亮,便宛如一阵阵焦雷自平原上滚过,当真有震耳欲聋之威,以至于让辛同认为发出如此巨大声音的一定是身高过丈的巨人。但身旁那曾被他一脚踢飞的大汉,却惊喜已极地向站在三岔路口旁的一个身高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尺的矮子大叫着“师父”。
辛同正体验着古语“人不可貌相”的深刻道理,倒吸的那口凉气还未吸完,只见那矮子轻抬左脚,待脚落下时,竟然已站在那被捆绑着的大汉身旁。那矮子阴沉着脸轻挥了一下右手,捆绑在光头大汉身上的数道绳索如被刀割,纷纷拖落。
从三岔路口旁的柏木林到辛同等人站立之处,少说也要有近十三四丈的距离,那矮子却只是抬脚间便站在了郑悦身旁,郑悦及其属下的士兵在钟老七挥手之间尽皆被制,一个个宛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那里。
辛同的耳中传来石老盗极细微却又极清晰的声音:“黑子,你小心应付,这矮子叫钟老七,可是紧次于金丹阶的通幽阶高手。而且,嘿嘿,很不巧,这矮子还是你所不耻的那牛黑毛的师兄。”
还未等辛同回话,七股针一般的劲气刺在辛同胸前背后的几处穴道之上。辛同刚觉得身子一僵,丹田中那个金红色的龙卷风状的漩涡如同被泼了油一般勃然大炽,登时将那七股阴寒的真气化掉。
辛同先是惊心,随即大怒,抽出古刀指着钟老七道:“你这妄为前辈的矬子!你过来,老子要修整你。”说话时已将重刀斜握在手,丹田内真气急速运转,全神戒备。
第二章开眼(中)
既使没有石老盗的提醒,辛同虽然向来胆大,但面对这位将缩地成寸之术修炼到如此地步的钟老七,也不敢有一点点的轻视之心。
金可心见辛同向钟老七挑衅,甚是担心。虽然在她心中辛同已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但那人一步跨过十几丈的空间、一挥手就让郑悦等人一动不动,看起来比辛同还要厉害得多啊,自己的师父大概也比这人强不了多少吧?金可心正欲开口劝阻辛同,却被石章鱼摇手制止了。
钟老七怒道:“小子,抗得住老夫三分力的极地阴针,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吗?”尽管钟老七对石老盗几人有些忌惮,但被一个小辈如此叫阵辱骂,面子上如何挂得住?那光头大汉适时地跑到他的面前道:“师父,这小子把我都踢得吐血了,你老人家可要为徒儿做主啊。”
钟老七怒喝一声,一步跨到辛同身前,抡圆了胳膊一耳光抽了过去。若是被这巴掌打实,辛同的头多半会变得如同踢烂的西瓜一般。
辛同知道这矮子的速度惊人,是以当他的怒喝声刚一出口便将古刀猛力劈出。这一刀快如电闪势若奔雷,钟老七的手掌还在半途时便劈到了他的面前,刚猛的刀风激得钟老七须发皆动。
钟老七“咦”了一声,暗道这小子还真是有点嚣张的本钱,轻松自若地收回抽耳光的右手,一掌拍在古刀之上。刀掌相交,发出有如金属交击的铿锵之声,将古刀拍得向旁荡了开去。钟老七却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辛同虎目圆睁,大踏步迫上,手中古刀有如怒雷狂泄,绝无丝毫间歇,不断地劈向略失先手的钟老七。
钟老七只是一时大意,竟然就此被一个小辈迫得不停地后退,直气得怒吼连声。但辛同刀上的力道重如山岳,挨上一下定要筋断骨裂,不退怎成?钟老七极想以缩地成寸之术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只是此时身形完全被辛同的刀势笼住,虽有此心,却是不敢稍有异动。
辛同一朝得势便不饶人——以钟老七方才所现的实力,他又怎敢不使出全身解数?古刀上真气勃发,自觉此生从未将这套烈火十七刀施展得如此酣畅,呼喝声中将一身通幽阶修为的钟老七打压得狼狈不堪。
金可心一直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少许下来。铁胆看得眉飞色舞,不时挥舞拳头为辛同助威。
石老盗捻须微笑,暗道:“钟老七一身体术上的修为,在以符箓入道的人中也算不错了,只是这老小子他娘地倒霉,遇上了辛黑子这么个怪胎。”看着威风凛凛占尽上风的辛同,石老盗欣喜之余突生美中不足之感:“嗯,如果现在吃瘪的是青云子那狗日的,那才真叫一个爽!”眼见钟老七越发狼狈,石老盗一时间有些走神,竟臆想起青云子的狼狈模样来。
钟老七脸色青黑,心头恼怒之极。他已用尽手段想要改变现状,只是这看来最多二十岁出头的小子,真气却雄厚绵长已极,与他修炼了数十年的真气相较,非但毫不逊色甚至尤有过之。
看着激斗了小半个时辰,真气仍然毫无枯竭之意的黑大个,钟老七咆哮了一声,一头花发陡然直立,身上的灰袍有如满风的船帆般向外鼓涨,突然间一声厉喝,接连四拳击在重刀之上,将古刀的攻势迫得一缓,钟老七双目中精光暴射,厉叱道:“以吾之神,移山动岳!撼!”
恼羞之极的钟老七终于按耐不住,不再顾忌一旁的石老盗诸人,冒着贼去楼空的危险强行提取出积蓄在秘锁玄关的真元震开重刀,以其通幽阶的修为越级发出了金丹阶才可安然施展的撼神术。刹时间,一束莫可名状却又令人心头凛然的仿若透明的寒流凶猛地冲向辛同,一道肉眼可见的水波状的波纹紧随其后,以钟老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
石老盗面色如常,心中暗自为钟老七叹息。他已用法器为金可心及铁胆设置了屏障,撼神术扩散而来的攻击并没有伤害二人。
至于直面其冲的辛同,正如石老盗所料,仅仅是余波就将郑悦等人震得七窍流血尽皆昏迷的撼神术,辛同只是觉得脑中一昏而已,对他全无半点实质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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