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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灵云黯然无语,半晌后轻叹了一声,周身金光瞬间尽敛。
辛同见她恢复了平静,便收了禁锢手法,道:“云儿莫急,只要我们不过分逼迫,有哈默大师这层关系在,马自达万万不敢害了皇上性命,对此你可以放宽心……”
“父皇年事已高。被那老贼禁于一隅。定然……定然……我怎能宽心得了?”想及老父的处境,秦灵云地眼圈登时红了。“不行!我要……”
“我已经有了对策!”辛同见秦灵云的情绪又趋激动,忙道:“请你过来,就是商量一下细节。”
“甚么对策?”秦灵云一步迈过十余丈的空间,抓住辛同的右臂,急道:“你快……”猛地回过味来,不由得瞪大双眼,问道:“我刚才已经动用了仙器,怎么还是被你那么轻松就禁锢住了?”没等辛同回答,秦灵云又道:“算了,先不说这个,你快说说,你的对策是甚么?”
“上、中、下、下下四策。”辛同左手轻拍秦灵云的双手,以示安慰,笑道:“下下策,可以称之为鱼死网破,就是像你刚才那样,冲到京城,站在皇宫上空,大喊‘老贼你出来,姑奶奶要剪了你地狗头!’”
“下策,声东击西。我们都不露面,让狐王列那他们率领一众儿郎,强行攻进皇宫,我们则隐于一旁,伺机救人。只不过因为狐王列那他们在大胜关待了这么久,只要他们一在京城现身,马自达必然会考虑到想到与三哥有关,如此一来,很容易被他识破声东击西之计。所以,这个单一的声东击西只能是下策。”
“中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由一个与汉德王朝毫不相干的修炼者出面,以斗法定夺护国真人为由约斗马自达,将这厮调离皇宫,然后我们伺机救人……鲁那托大地巫祭,不用避嫌,进来吧,我们正在商量计策,你也来帮着出出主意。”
门外地鲁那托听到辛同的邀请吃了一惊,她已经用尽了手段来藏匿自己的气息,辛同为何仍然能够发现?
待得心头惊疑不定的鲁那托在屋内落坐,辛同将威德帝的处境以及自己刚才所说讲述了一遍,然后接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道:“这一计被马自达识破地可能性依然很大,但是因为顾忌到名声,这厮多半明知是圈套也要破着头皮往里面钻。只是,他在入套之前,一定会将皇上的守卫布置得比以前严密数倍。”
“上策,数管齐下。甚么鱼死网破、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混水摸鱼、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等等只要能起到效果的计策同时使用。包管让那家伙疑神疑鬼,顾得了头顾不了尾、顾得了尾顾不了头!这样一来,我们总可抓住一丝机会,将皇上安然救出……云儿,小草,鲁大美人,还有你们两个。大家都说说,觉得使用哪一策为好?”
秦灵云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上策为好。可以肯定,我们来到大胜关一事,那老贼定然已经知道,此后发生地任何事情,他都可能产生怀疑,是不是我们为了营救父皇而使用的手段……就像你说的那样,数管齐下。定会让他首尾难以兼顾。”
小草轻轻点头,戴小楼和貌似高手大声附和。
鲁那托轻声道:“看不出来,辛大仙人阴险得很啊……”
“这不是阴险,这是智慧!”秦灵云立时瞪了鲁那托一眼,道:“你知道甚么是智慧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本公主告诉你,这就是智慧!”
鲁那托出奇地没有接腔,只是定定地看着辛同。
辛某人被她看得心头发毛。摆出一脸汗颜无地的神情,有些尴尬地道:“云儿谬赞了……我这怎么算得上智慧?如果这也是智慧,那智慧实在是太平常了……”
鲁那托依旧没有接腔,忽然闭上双眼,良久之后方始睁开,低声道:“辛无歧。你能否单独和我说一会儿话?”
辛同皱了下眉头,沉吟着道:“如果不是个人私隐之类的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鲁那托道:“正是有关私隐之事。”
秦灵云见辛同有些为难,哼了一声,“你的私隐,没人感兴趣,走也!”向辛同丢了个“你自己多加小心”的眼神,当先转身离去。秦灵云带头离开,小草自然没有留下地道理,随着她去了。戴小楼和貌似高手甚为识趣。不等辛同开口。先行告退。
等到两人两妖出了屋子,鲁那托接连设下了三道隔绝禁制。然后背对着辛同站在那里,目光悠远,望着窗外青山,沉默不语。
辛同等了足有一柱香地工夫,见鲁那托仍然不言不语,不免有些焦急,刚想开口询问时心念忽然一动,登时放弃了这个打算,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怡然自得地欣赏起鲁那托婀娜曼妙地背影来。
也不知道这厮地脑子里转些甚么样的念头,只见他两眼渐渐瞪圆,嘴巴渐渐张开,一点晶莹在他的嘴角闪烁……不知何时,他的两眼又渐渐眯起,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其实,根本不用施展你那几条计策,甚至不用你费甚么气力,就可以逐走马自达,还你一个毫发无伤的威德帝。”仍然背对辛同眺望远山地鲁那托突然开了口,但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却又沉默了下去。
屋内再次陷入奇异的寂静。
鲁那托等了许久,身后依然无声无息,辛同并没有如她所料那般开口问询,不由得甚感奇怪,很是诧异地转过身来……
见到辛同的那副样子,鲁那托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一点:这家伙的心里肯定没转甚么好念头!登时羞恼齐至,恨不得手持大棒将这家伙劈头盖脸地狠狠砸上一顿!心中泛起这个念头的同时,观日峰顶的一幕幕往事却又在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接连闪过。
鲁那托竟然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往事不仅让她的心房为之柔软,就连她地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有些软了。
“情劫!情劫!这辛无歧,果然是我不得不去面对的情孽之劫啊!”一念至此,鲁那托不禁暗自发出一声无奈长叹,心头五味杂陈。
她转回身子,尽力使自己的心绪变得平静,用淡然的语调问道:“辛无歧,我刚才所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真是抱歉……”辛同心中极为得意地一笑,用诚恳而陶醉的语气说道:“刚才只顾着欣赏这天地间最为美妙地景致,没……没听到……要不,你再说一次?”
鲁那托恼怒地哼了一声,却仍然重复了一遍,“其实,根本不用施展你那几条计策,甚至不用你费甚么气力,就可以逐走马自达,还你一个毫发无伤的威德帝。”
“还有这等好事?”辛同大喜,“你快说说,要怎样才能做到?”
鲁那托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你要你答应借出焚天煮海炉,马自达自然会从东汉德的皇宫消失。”
辛同笑着摇了摇头,道:“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会痛痛快快地把焚天煮海炉借给你们……啊啊啊!我明白了!”他一下子捕捉到了鲁那托话里所隐藏的讯息,“那个马自达是你们的同伙!这家伙之所以出关与无妄真人斗法争夺东汉德护国真人,原来就是为了焚天煮海炉!”
说着猛地站起,在屋子里快速地踱了十几步又突然站定,森然道:“这么说,我的毁家之恨、无妄真人身陨之仇,都应该算到你们头上了?”
鲁那托黛眉轻蹙,不解地问道:“你为甚么会这样认为?你的毁家之恨、无妄真人的身陨之仇,和我们有甚么关系吗?”
辛同目中光芒闪动,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原由,却在这里装腔作势?”
鲁那托脸色一寒,显然是被这句极不客气的话刺到了,山岳般地威压一现即收,冷冷地笑了几声后既似失望又似伤感地道:“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是一个装腔作势地人……”
辛同气势一滞,旋即冷笑道:“怎么?心虚了?如果没有心虚,就不要把事情往你自己的身上扯,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心虚之嫌?现在请你回答我,那马自达身为你们地同伙,甚至是受你们之命而出关成为东汉德的护国真人,那么他的所作所为,你们可能不知道吗?”
“当然有不知道的可能。”鲁那托的回答毫不犹豫,面对着辛同直刺人心的目光,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闪烁,“我们这些盟友来自五湖四海六合八荒,只是为了完成那件大事而聚在一起,之间互不统属,并非像宗门或者帮派那般,属下做完事情之后要详细地向上司汇报。我们之间的情形是这样,确定下每人该做的事情后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其他人没有权力过问!请问辛无歧,这种情况下,换做是你,你如何得知马自达做了些甚么?”
第五章音讯(上)
辛同感觉得出,鲁那托的理直气壮发于内心,并不是装出来的——这个家伙立时莫名其妙地因此松了口气。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鲁那托的回答仍然是毫不犹豫理直气壮,目光直视辛同双眼,傲然道:“信不信,由你。”
辛同眼中神光灼灼,丝毫不让地盯着鲁那托两只深潭似的眼睛,良久之后轻轻点了下头,道:“我信你……这样说来,马自达的所作所为,与你们并没有直接关系?我的毁家之恨、无妄真人的身陨之仇,只能算在马自达一个人的头上了?”
鲁那托犹豫了片刻,红唇翕动数次方有些沮丧地道:“尽管有低头示弱以及出卖盟友之嫌,但事实确实如此。但我们并非全无责任,而且,这责任也有我一份。”鲁那托深吸了口气,然后将头一昂,接着道:“你若是向我们或是向我寻仇,也不算冤枉,我接着就是。”
辛同先是大拇指一竖,赞道:“不愧是能让我念念不忘的绝世奇女子!单只是这份能够直言己非、不偏不袒的胸襟,已足以愧煞天下须眉。”回身踱了数步,边行边道:“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家由马自达所毁,要报仇自然是找他,找你做甚么?至于无妄真人身陨之仇,现在还不敢肯定,是不是马自达在背后主使,但这厮肯定拖不了干系。”回过身看着鲁那托,缓慢而坚定地道:“如果最后查明。这两件事情与你们有直接关系,那么,不管你们的势力有多么庞大,不管你们地实力有多么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