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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人拿出一颗造化度厄丹后,风流衰男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其时。辛同正在出使南汉德的途中。
得知事情真相的辛同心情相当复杂,不知是个甚么滋味,想想当初风流衰男的说辞,更是百感交集,但无论如何,他对于风流衰男都是感激为多。
“那造化度厄丹不会是假地吧?”辛同收拾心情,微笑着打趣。“如果是假的,兄长地损失可就大了……”
风流衰男哈哈一笑,道:“即使抛开造化度厄丹不说,愚兄也一直在为能够找到贤弟这样一个传承自己数百年心血的人而感到欣慰和骄傲。”说着脸色一端,肃容问道:“无歧可信愚兄之言?”
辛同满脸诚恳,道:“相信!当然相信!”风流衰男捻须微笑,道:“愚兄这双眼睛,从没看错过人!”辛同道:“那是那是。兄长神目,天下无双。”两人笑了片刻,辛同又道:“兄长一直没说,那人是谁?”风流衰男一怔,“贤弟不知道?”
“确实不知。”辛同苦笑道:“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哪位高人如此眷顾小弟,竟舍得两颗珍贵无比的造化度厄丹……”
风流衰男汗颜道:“说来惭愧。愚兄虽然见过那人两次,但当时只顾着验看造化度厄丹的真伪了,只知道他是天火教中人,却没有问此举的主使者是他还是另有其人……愚兄一直以为那人或者幕后主使者是无歧的长辈,还想……唉……”说着忽然叹了口气,两眼不时看向辛同,一副想说甚么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你我兄弟之间,有话直说就是。”辛同慨然道:“兄长若有需要小弟帮忙之处,无歧定会全力以赴,绝不会有一丝含糊!”
风流衰男又是一声长叹。站起身来在室内踱来踱去。转了直有一盏热茶地工夫还不停止。
辛同瞧得眼晕,道:“兄长别转了。转得再久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和小弟说说吧。”风流衰男又转了两圈,这才停下,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方道:“刚才愚兄说过,如果有三颗造化度厄丹,则度劫无忧矣,愚兄只有两颗,这度劫……”辛同立时明白了风流衰男的意思,“兄长可是让小弟向那人讨取一颗?”
风流衰男一张老脸腾地红成了火烧云,鼻子眉毛都挤到了一处,尴尬之极地道:“愚兄……愚兄就是……就是这个意思……”
“兄长知道那人的居所吗?”辛同毫不迟疑,立刻界面,“小弟这就去找他。”他这话倒不是假撇清,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此举又有何用意,但那人既然舍得这么大的本钱,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的头上来,那么,赶早不赶晚,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就是了。
风流衰男看得出辛同语出真心,感慨不已,“愚兄欺瞒在先,无歧非但毫不介意,而且还要帮助愚兄讨取神丹,这份胸怀,实是让愚兄既佩服又惭愧……好好,愚兄再也不说客气话了。那人曾经说过,如果愚兄有事,可到东汉德京城六十里外的大石山云雾峰找他。”
辛同明白了风流衰男为何会在他与马自达斗法的紧要关头赶到,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道:“兄长天劫将至,越早拿到第三颗造化度厄丹越好,我们这就动身吧。”
六十里地距离对于玉鹰来说,一不留神就飞过了。同行的还有冷玉冰,静官自然也跟着来了。
“此处可是莫云尉老先生的居所?”风流衰男在峰腰一簇屋子前降下遁光,落地后恭声道:“明州风三,依约前来拜访。”
辛同和冷玉冰先后从玉鹰背上跃下,在风流衰男身后两三丈处站定,看着眼前那簇以草木搭就的茅屋,不由得皱了下眉。
很难想象,一个拥有仙人遗物的修行界高人,居所竟然会如斯简陋。只是他们来此之前曾经搜变了整座云雾峰,除了这里,再无其它地方有人居住,而且那茅屋建在离地面五百余丈高的峭壁之上,寻常人极难到达这里,若非如此,辛同一定会认为风流衰男被人骗了。
“吱呀”一声轻响,屋门被人从内推开,一个十五六岁地少女走了出来,两只灵动的大眼睛打量了几人片刻,道:“我爷爷不在这里。”声音清脆,甚是悦耳。
风流衰男神情一僵,但依然甚为恭敬地问道:“那么仙子可否告知,莫公现居何处?在下明州风三,与莫公有约……”事关度劫神物,是以面对着一个稚气未拖的小姑娘,风流衰男仍然不敢失了礼数。
“哦,爷爷说起过,是有一个绰号风流衰男的前辈有可能到此寻他……”那少女一双乌黑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两下,忽然狡黠地一笑,道:“但我爷爷却没有说过,必须把他的行踪告诉那位风流衰男哦。”风流衰男再次愕然,这小姑娘甚么意思?
辛同看着满脸不迷惑不解的风流衰男,哑然失笑。关心则乱啊,几百年的老人精,居然看不透一个十多岁小姑娘的心思,啧啧……“兄长,这小丫头没别的意思。”辛同故意用那小姑娘能够听到地地声音“低声”对风流衰男道:“只不过是想敲你的竹杠而已。”眼睛却笑眯眯地看着那个明眸皓齿地少女。
“聪明地脑袋不长毛……嗯,头发长不长的人也一样聪明啊。”那少女并没有像辛同预料那样不好意思,反而拿他刚长出两三寸的头发做起文章来,“那个头发长不长的聪明帅公子,报上名来,本姑娘对你很感觉兴趣呀。”
剽悍地女……呃,剽悍地小姑娘!不过,老子更剽悍啊!辛同暗自嘿嘿一笑,一时玩心大起,两手放到腰侧,竟向那少女做了个万福,捏着嗓子娇声道:“小女子辛无歧,见过莫小仙子。”
“啊!”惊呼声四起,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被辛猛人定为“剽悍地小姑娘”的那位少女。静官向辛同一伸大拇指,赞道:“师父,你真猛!”
那少女手掩檀口,杏眼圆睁,满脸都是意外地看了辛同片刻,忽然“咭”地笑了一声,道:“你真有趣,本姑娘越来越……啊!你叫辛无歧?”两只星眸瞪得更大了。
辛同心头一动,向那少女露出自认为最为潇洒迷人的笑容,“小仙子认识我?或是听别人说起过我呢?”
“哇!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帅!”那少女一脸的陶醉,轻声道:“可以再笑一次给我看吗?”
被一个美人如此青睐——虽然这美人的年龄不大,但也是美人不是?辛同心怀大畅,更何况他还想从那小美人口中探知一些情况,当下毫不犹豫,再次展现微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少女满脸晕红,定定地看了辛同半晌,突然闭上双眼,喃喃自语,“啊!太帅了,真的是太帅了!我都快要不窒息了……”
辛大童子鸡感觉自己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同时张了开来,爽畅到了极点!但他并没有因此忘记自己的初衷,柔声问道:“小仙子可否告知,你是怎么知道在下的呢?”
第二章妖乱(上)
看着莫云尉手中那个紫光莹莹的玉瓶,辛同知道,关系到风流衰男能否安全度劫的造化度厄丹就在里面,那么,他答应还是不答应?
“前辈可否告知,为何要晚辈加入贵教?入教后又做些甚么?”辛同刚才所问的那两个问题,莫云尉的那番话可以说是极不合乎情理,哪有请人做保镖却又不将被保护的对象告知的道理?但正因为莫云尉的表现如此自相矛盾,辛同反而认为他所说的“不敢回答”绝非虚言托词。最关心的事情不得其解,辛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辛宗主这次所问与前次所问实际上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问题……”莫云尉神情略变,似乎有些尴尬,咳了两声方道:“老朽之所以要求辛宗主加入本教,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那个人。而辛宗主入教后所要做的事情,也是保护那个人……”
静官小眼一瞪大嘴一咧,毫不客气地道:“说了和没说一样。老……我静大官人就不相信了,你这老儿费尽心机甚至动用珍贵无匹的造化度厄丹,只是让我师父保护一个人!”
莫云尉两手一摊,苦笑道:“事实确实如此,这位道友如若不信,老朽没有办法。”
“你这么说,分明就是托词!”静官哼了一声,嘴角差点撇到了后脑勺,“如果你真想让别人相信,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辛同原本想阻止静官,毕竟莫云尉手里还捏着一颗造化度厄丹。若把他惹恼,这一次就白来了。正待开口之际却心头一动,便任由静官去说了。
“办法有很多!一,你发个毒誓,越毒越好,不毒就不能证明你的心意!二,你拿出一些珍贵地物什。比如说神器……当然,神器你可能没有。但最低也要是上品仙器!俺师父为人向来大度,而且不贪心,你也不用多拿,有那么三件五件就成!三……”静官扳起手指头数了个一二三四五,最后道:“其实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示之以诚!只要你表示了足够的诚意,打动了俺师父地……那个心,你那两个条件。俺师父怎么能不答应?”
辛同听得哑然失笑,他想起了先前莫云尉的孙女莫可可敲诈风流衰男的事情来,现在静官又准备对莫云尉动手开敲……难道,今天是敲竹杠的好日子吗?
莫云尉听罢静官所言,先是摇头苦笑,片刻后叹了口气,道:“道友所言甚是!这个示之以诚尤其深刻!老朽为了让辛宗主答应此事,不惜拿出原本留给自己度劫时使用的三颗造化神丹……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说罢又摇了摇头,做势要将紫玉瓶收起,长叹道“既然辛宗主无意,老朽只能深感遗憾了……”
“看来,前辈确实有难言之隐啊。”辛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笑道:“晚辈如果再行逼问。那就是晚辈不知好歹了。”莫云尉手中地紫玉瓶散发着柔和的荧光,却刺得辛某人两眼生疼,恨不得一把夺过,费了好大地力气才强行压下,道:“正如前辈所料那般,晚辈确实非常想得到这颗造化丹,只是前辈如此莫测高深,在下心头惴惴……唉,在下也只能深感遗憾了……”对身侧的风流衰男道:“兄长,小弟无能无力了……兄长任意责罚。小弟绝无怨言!”
风流衰男哈哈一笑。道:“无歧这是说的哪里话?”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