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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扑只扑出了六丈,数百道光箭便再次袭来。辛同的身影立即消失,随后出现在三百余丈之外,天殛怒雷刀光芒闪处,一声濒死的惨叫登时响起。叫声方起,他已迅即消失,然后在两百丈外再次现身。又是一刀斩下。
冷玉冰被辛同抛起时先是一惊。但立刻反应过来,刚刚落到玉鹰背上便一声娇叱。曾经用来攻击血河老祖的烈炎旗同时在空中出现八面,旗上红光眨眼间化成八只巨大的龙头,一道道烈焰从龙口中不停喷出,将她和玉鹰护在其中。
同时御使八面烈炎旗,几乎已是冷玉冰的极限,她不知道那些光箭还会攻击多久,所能做地只有尽力坚持。
如鬼如魅的身影不时在夜空中闪现,天殛怒雷刀每一次劈下,必有一朵死亡的鲜花随之绽放。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已有十四个隐于暗中的修炼者折在辛同刀下,只有两人以身负重伤的代价逃拖。
眼见一个又一个同伴在无可抗拒地攻击下悲惨死去,巨大的恐惧感主宰了其余的修炼者,与那些死在天殛怒雷刀的修炼者同样,他们不能理解,无论使用法术还是法宝隐身,为何在那个浑身鳞甲、直若妖魔一般的家伙面前毫无作用?为何他总是能够精确得匪夷所思地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并非他们不想反击,实是辛同的速度太快,出现得又是那般不可思议,倏忽现身,倏忽消失,一沾即走,绝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疾如暴雨般射向玉鹰的光箭早已停止,数十位修炼者布下的绝杀之阵,竟如此轻松地被辛同破去!这一辉煌战果,莫说别人,辛同自己都难以置信,要知道,死在他刀下的修炼者,没有一个境界比他低。
魔狱雷虺地一颗内丹一颗灵珠,让辛同强横得堪称恐怖!
这一刻,辛同想到了生死不明地双亲。对于他来说,如果能够换得父母平安无事,他宁肯自己的道行比以前更低。
在方圆数千丈地空间内毫不停歇地连续使用上穷碧落下黄泉近二十次,即使以辛同现在这等道行也感觉有些遭受不住,而且刚才那番疯狂杀戮也让他心头怒火减弱了不少,故而再次斩杀一人后,他停了下来,但是锁定那些修炼者的神念却没有一丝放松。
“还有三十九人,老子再发疯两次,就可以把那些家伙屠个干净!嗯嗯,也不能全杀了,怎么也要留下几个问口供。”在玉鹰身侧现出身形的辛同目中恨意仍存,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将修炼者不可多造杀孽的修行界戒条抛在了脑后。当日侵入他体内的噬魂魔云虽然已经被他炼化,但对他的心性仍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啊……”玉鹰背上的冷玉冰忽然发出一声轻呼,甚是惊骇地问道:“宗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家里发生的惨事,一定和这帮家伙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我……啊?你说我身上?”辛同初时以为冷玉冰问他为何要大开杀戒,待得冷玉冰说明,这才发现那些已经被他用魔狱雷虺胆汗化掉的鳞片又一次长满了他的全身!
这些鳞片虽然和以前一样乌芒隐隐,一看就知道极为坚韧,但却偏偏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不仅是感觉,实际上也柔软到了极点,与他的皮肤全无二致,以至于他用眼睛看到之后方始发觉。
辛同惊得差点从空中掉到地上——他奶奶地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刻,他又是惊慌又是疑惑,但看着看起来比他更为惊慌疑惑的冷玉冰,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实话实说地——万一冰儿认为老子变成了妖怪而不和老子双修,那可亏大了!
本能地哈哈大笑了数声,慌乱的家伙急中生智,一下子就想到了怎么回答,“哦,冰儿是问我身上这些鳞片?这是我修炼了很久的六合八荒九天十地龙鳞甲御神功,没想到竟在今天这等关键时刻炼成了……哈哈哈……奶奶地,哪里逃!”辛同大喝一声,突然消失了踪影。
其实,这时候并没有人想要逃走,这只不过是某个心虚的家伙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但当他的身影没入虚空的一刹那,无边的恐慌登时如巨浪一般冲向那些被他神念锁定的修炼者,也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大叫,竟有三十几个修炼者不约而同地同时开溜。
修炼者也是人,同样会有恐惧,面对着不可抗御的强敌,自忖不敌的自然三十六策溜为上策。留下来的则是要么自认为道行比先前被斩杀的同伴更为高明,或者是生性高傲宁死不屈的人。
“奶奶地,老子有这么可怕吗?”一刀劈了个空的某人很是费解。
第六章弟子(上)
只是一声大喝就吓跑了三十几个修为境界比自己还高的修炼者,如此威风,如此煞气,让辛猛人一呆之后立刻满腔欢喜,甚至连身上再生鳞片一事都暂时抛到一边,高兴万分地大笑起来。
他在此时大笑,只是心情舒畅到了极致的一种正常反应,但听在那些并没有逃走的修炼者耳中,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你这人不人妖不妖的孽障!休得猖狂!”一声怒喝猛然响起,“且吃老夫一剑!”话间未落,一个黄色光点在数十丈外的虚空倏忽出现,瞬间化作一道十余丈长、三四尺宽的长虹,疾射而至。
信心暴涨的辛同根本没把这一支飞剑放在眼里,身形纹丝不动,手腕一抖,天殛怒雷刀“嗡”地震动了一下,金光黑芒骤现,猛劈那道黄光。
今晚这一役中,已有七八支飞剑在天殛怒雷刀下化为顽铁。
金光黑芒在辛同身前三丈左右劈中了那道黄光,如同热刀入牛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气势汹汹的黄光一分二,但却并未如他所料那般化做顽铁,仍然向前激射。
对于速度奇快的飞剑来说,三丈的距离完全算不上距离,当真是转瞬即到。“奶奶地,大意了又!老子这回要完蛋……”大出意料的辛同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两道黄光已经同时射在他的胸前。
冷玉冰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叫,软倒在玉鹰背上。她离辛同至少也有千数丈远。援救是肯定来不及了。
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以至于辛同连用真气护身这种动念即成的事情都来不及做,只觉得胸前大痛,随即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犹如有数十人在他身后猛力地用绳子拉他一般。那两道飞剑化成地黄光在与他相撞后也倒飞而回。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那个驭使飞剑攻击辛同的修炼者在虚空现出身影,满脸的不可思议。十数位同伴身亡让他深知那柄怪刀的厉害。是以他没有用飞剑硬抗天殛怒雷刀的锋芒。早在出手之前他就算定,正值志得意满地辛同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将飞剑分开。必然难逃飞剑穿心之厄!
事情起初的发展与他所料全无二致,但到了最为关键地时刻却出现了偏差——飞剑只将那个满身鳞片的家伙撞飞,却并非如他所想那般穿胸而过。“老夫用的可是飞剑,不是飞锤啊……”被残酷现实严重打击的修炼者喃喃自语,“难道那人身上的鳞甲,竟能使老夫无坚不摧的飞剑徒劳无功不成?”
冷玉冰一跃而起,高声欢呼。几乎与此同时,她脚下的玉鹰也发出了一声意甚欢快地鸣叫。
“哈哈,老子居然没事!”倒飞出数十丈远的辛大白在虚空中手舞足蹈——自忖必死却安然无恙,换作是谁都会高兴不已,“这一身鳞片虽然难看,但关键时刻却能救命啊呀!果然是有所失就有所得……”
“吾早都和吾主说过,吾主已成万劫不灭之身,除却神器。再无其他法宝可伤吾主分毫!”刀灵霸绝的声音忽然在辛同的识海中响起,有些不屑地道:“即使吾主没有鳞甲护身,那一支勉强算得上是中品仙器的飞剑,怎么可能让吾主有事?”
“全天下也没有几件神器,而且还都是传说中的,是真是假还不能肯定……哈哈。这么说来,老子以后岂不是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辛大白越想越高兴,横了一眼百余丈外那个修炼者,嘴边渐渐泛起一丝阴寒的杀意,“奶奶地,老子没事,那帮家伙就要有事了!”
天殛怒雷刀发出一阵奇异的颤鸣,似乎在为马上可以饱饮鲜血而激动不已。
那个以飞剑攻击辛同地修炼者回过神,横眉一声大喝,怒道:“老夫还就不相信了。老子的飞剑弄不死你!孽障看剑!”左手剑诀一引。浮在他头顶的那两道黄光合二为一,再次疾射而来。紧接着右手一挥。又是七点红光破空飞出,不信邪地高声叫道:“老子这回用八支飞剑,看你这孽障如何破解!”
“你奶奶地,就算你用八百支飞剑,又能把老子如何?”辛同不屑地哼了一声,待那道黄光到了近前,身子突然闪到一旁,天殛怒雷刀猛地劈出。
金光黑芒极为轻松地切入黄光之中,“嘶”一声轻响,中品仙器级的飞剑竟被一斩两段,随即光芒全失,化为两块顽铁向下跌落。
“八支飞剑,也只能是十六块顽铁而已,能奈老子如何?”辛同得意地说了一句,手腕抖动,站在那里闪电般接连劈出七刀。
那七点红光蓦然诡异地闪动了一下,竟然避开了金光黑芒,霎时飞到辛同身前,其中四点绕到他的身后,万道红光从那七个红点上同时射出,将辛同包了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一声紧接一声的巨响连续响起,一道道水波状地红色波纹以那团炽烈的红色光芒为中心,向四周荡漾开去,速度奇快,眨眼间追上了那两块由飞剑化成的顽铁,登时将其炸成万千碎屑,余势不止,又扩散出四五百丈方始渐渐消失。
那个修炼者早在第一声爆炸响起时就已施法后退,直退到八九百丈之外,指着那团仍然不停地发出巨响的红芒,哈哈大笑数声,道:“你这孽障,老夫的飞剑不能奈你如何,但老夫这七颗子母连环都天炽阳神雷却足以让你粉骨碎身,如果你还能生还,老夫……啊!苍天哪……”
刚刚还得意之极的修炼者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地哀嚎。残酷现实的又一次无情打击让他陷入了歇斯底里,挥舞着双手不敢置信地叫道:“可以使一座高山化为齑粉的七七四十九颗子母连环都天炽阳神雷竟仍然灭不掉那孽障,难道那孽障竟是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