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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音咳嗽了一声,道:“新月,这位乃是浩气山庄的云河云师侄,你打个招呼吧。”
“哦!”新月这才看了云溪一眼,文静地笑了一笑,随后又礼貌的作了一辑,道:“云师兄好。”
云溪微笑道:“新月师姐也好!”说了一句话,莫名的有些尴尬,沉吟片刻,忽然看向李凤音,道:“对了,李师叔,之前与你斗法的那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师叔可知道一些?”
、破庙
李凤音道:“那女子乃是仙侣派的护法,名为‘秋三娘’,至于那黑衣人……只怕多半也与仙侣派有些关系吧。”
“仙侣派?”云溪早已暗暗吃了一大惊,心忖道‘她竟是仙侣派的。那三年前我所看见的那位赵姓女子,莫非也是仙侣派弟子?这可糟了,若那赵姓女子乃仙侣派中人,林奇风与宫夜香岂非便是仙侣派派到神兵门的卧底奸细?’
李凤音见云溪脸色阴晴不定,当下道:“你怎么了,云师侄,可是有甚么心事?”
云溪皱眉沉思,似是没有听见李凤音的话,过了片刻忽向李凤音作了一辑,道:“李师叔,近来神兵门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凤音一怔,摇了摇头,有些不解一浩气山庄弟子,怎会突然关心起神兵门的事来,不过她并未问出心头疑惑。
云溪略松了口气,朝李凤音作了一辑,道:“多谢李师叔见告,晚辈得去神兵门一趟,以防事情突发,这便告辞!”
“且慢!”李凤音及时叫住云溪,道:“云师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难不成神兵门将有大事发生?”
云溪一怔,这也才想起自己假借云河身份一事,心知以一浩气山庄弟子身份,本不应该如此关心神兵门之事的,微作沉默,当下叹道:“实不相瞒,神兵门的确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至于具体情况,晚辈暂时也不甚清楚,是以不敢乱讲,还望李师叔见谅!”
李凤音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云师侄便莫再担搁时间了。”
“多谢李师叔。”云溪再度一辑道:“李师叔、新月师姐,那咱们后会有期了!”不待回话,已然祭起宝剑御空离去!
一天后,傍晚时分!
天空阴云密布,雷声隆隆,凛冽的狂风肆意在天地间,白色闪电似将苍穹撕裂成一块块碎片,天威至斯,实在震撼惊人。
云溪御剑飞驰了一天一夜,至此时自然也有些疲乏,外加上雷雨天视线模糊,对于御剑飞行的困难自然也要加大了好几倍,无奈之下,便待寻个山洞休息一晚,却恰巧看见一座荒野中的残破寺庙,顿时欣喜已极,飞落在了庙门之前。
、欺师灭祖
残破的庙门上方有块匾额,因年代年远,上面的四个字所镀的一层金漆早已脱落,已只能隐约看出乃是‘无名古刹’四字,笔力雄浑,银勾铁划,在这灰暗的天色下看来,竟隐有些阴森狰狞。
云溪看着这四个字,心头微异,喃喃道:“无名古刹?”
“轰隆隆!”蓦地间一个雷电从云堆里打了下来,将这阴暗天地照耀得亮如白昼,狂风大啸,直卷满地灰尘与树叶漫天飞扬,庙外几株长青树更如妖魔乱舞,左右摆动,竟有一种阴森可怖之象。
云溪的手刚刚搭上庙门,却发现里面早已反锁,无奈之下,只得灌以真力,用力一推,只听砰的一声,门直接倒了下去,直震得庙内尘土飞扬,紧接着一阵狂风直卷而入,尘土更是凄迷如雾,呜啸的风声,简直就像是鬼哭狼嚎。
不过,对于这些可怖景象,云溪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怕之态,恍惚他早已司空见惯了一般。
踏着轻步,他走入了庙中,只见庙里蛛网密布,地上尘土积了厚厚一层,萧条的四壁间,多有凹台,里面摆放着一尊尊积满灰尘的佛像。
云溪慢慢走着,忽然听见‘吱’的一声怪叫,他猛然闪身而避,回头再看,却发现是有只老鼠从横梁掉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摇头苦笑不止,接着走过一个天井,又穿越一条走廊,最终来到一处大殿的厅堂中,目光扫视,只见居中一神案上、端坐着一个身披袈裟的骷髅人,这骷髅人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佛珠,白骨右手举至胸前,左手却捏串念珠,一付虔诚向佛的模样。
云溪打量了骷髅人几眼,心头暗道:‘这位大师至死不忘虔诚向佛,实在让人好生敬仰……”刚想到这,目光已看见骷髅人左边竟然摆放着佛祖如来的神像,顿时愣了一下,再向左边看去,赫然,那儿摆放的,竟然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云溪刚刚对那位骷髅人生起一丝敬仰,瞬时灰飞烟灭,已是换了一付满脸惊奇之色,失声道:“这位大师究竟何人?居然自居正中,却让佛祖与观音大士降级左右,这……这岂非是欺师灭祖?”
、鬼域1
这里乃是一处山洞。
绿衫女子走入山洞,便看见那叫秋三娘的美妇人时平躺在一堆枯草上,神情安祥,脸色却十分苍白。
在不远处,有个火堆旁,则坐着个黑袍人。
“义父,是你。秋姨她……怎么了?”绿衫女子显然吃了一惊。
黑袍人道:“受了些伤,不过已无大碍。”
绿衫女子松了口气,还未说话,黑袍人目光转向了她,似含某种深意,道:“我听三娘说,你们在不渡崖上遇见了一个神秘人,尔后你又单独追向了那神秘人。不知这神秘人究竟何人?”
绿衫女子道:“义父,你可还见得我以前常跟你提起的那个神兵门弟子……”
“云溪?”黑袍人截口道:“果然是他!”
绿衫女子神情微异,道:“怎么,义父也已见过他?”
黑袍人点点头,又吸了口气,道:“你秋姨与凤凰谷谷主李凤音斗法时本已受了些伤,后来那叫云溪的小子不知怎地突然现身,你秋姨便是与他动了手,随后导致真气岔乱、伤上加伤。”
绿衫女子一怔,低下头没有说话。
黑袍人也是一阵沉默,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忽道:“这小子眼下可是回神兵门去了?”
绿衫女子眼里掠过一丝慌张,云溪一开始虽答应她不会在下月十五之前赶回神兵门的,可眼下云溪认定她是邪道中人,只怕多半是不愿再听她的话了,一想到云溪回去之后,极有可能再也无法活着下山,立时身子颤了一下。
“千万不能让他回去,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黑袍人的想法也与绿衫女子一般无二,不过他却非关心云溪之生死,而是关心那时隔千年之后、再度问世的逆天魔功。
绿衫女子没想到黑袍人竟也如此关心云溪的生死,顿时心头一喜,道:“那我这便去追。”
黑袍人道:“莫急,你现在又如何能追得到他?”
绿衫女子神秘一笑道:“这个义父大可放心,我已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特殊的香粉,百里之内,万无寻他不到之理!”
、鬼域2
黑袍人难得地笑了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好吧,你这便赶紧去追。”
“是……”
无名古刹内,云溪寻了许多枯木烧了个大火,随后又在庙中寻了一处木板,将上面灰尘扫尽,便放置于火堆旁,随后则双手抱着后脑,往木板上一躺,闭目养神起来。
庙外风狂电闪、雨势越来越大,屋檐流下的水连成雨帘,打落在地面,哗啦啦之声不绝于耳。
自鬼域回到人间之后,云溪便再无休息过一日,所以心头的疲惫感,自是可想而知,这刚闭眼没多久,便沉沉一觉睡了过去……
※※※
风、卷起了满地的黑色尘土,形成数股小旋风,呜啸着冲天而起、随后又轰然散开,随风四散,然后便是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自远而近。
云溪站在黑色的土地上,右手,紧紧握着一把红光闪烁,杀意滔天的剑。
到了此刻,这把剑恍惚已与他身体结合为一体,只因他握得太紧、太紧,只因他只要一松手,自己就将永远的葬身在这神秘而邪恶的幽冥之地。
他不甘就此死去,因为他还年轻,还有许多憧憬中的美好等待着他去追求、只要还有一丝活着的希望,他便绝不会放弃,绝不!
此时此刻的他早已衣衫烂褛、披头散发,身体上的刀剑伤痕多达十几条,有的地方还在直流鲜血。
风吹过,衣服遮挡不到的地方到处都是凉嗖嗖的感觉,阴森入骨,但他却似已完全麻木,麻木到没有什么感知。转动着头,环顾着四周,目所能及处的周遭世界里、没有草木,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
他已有七天七夜不曾吃喝,嘴唇干裂,身体麻木,双眼里有说不出的疲惫之色。
四周,一双双惨碧色眼睛,像是狼眼一般散发着冰冷的、欲将择人而噬的光,它们远远的徘徊在云溪的四周,始终没有靠近云溪身体十丈以内,显然对于云溪也多少有些畏惧的。
云溪木讷的站在一处黑色的山坡上,四下看了许久许久,仍不曾看见一片能够给他提供食物与水源的绿洲,他的眸色已近绝望,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
、鬼域3
他记得自己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见过几个与他一样、是从‘死亡深渊坠落’,然后到了这诡异世界来的修真人。
可是,那些人现在都死了,他们有的是死在幽灵厉鬼手中,有的却是死在同伴手里。
到了这个地方,所有人都没有食物,都没有水源,这一种痛苦,是身在温饱中的人完全无法体会得到的,所以,这些修真者在实在无法坚持的时候,便开始相互残杀,杀死对方之后,便去喝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以解自己饥渴之苦,才能保存自己一命!
云溪记得就在三个小时前,自己也险些死在五个人的联合攻击之下,那五个人中有三个是正道中人,两个是邪道中人。
这五个人的实力都相差不多,所以均不敢向另外的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人出手,只因这一出手,其后果势必两败俱伤,最终即便能成功击杀了对方,那自己下场只怕也相差不多,定会被其它人分尸饮血。
正因这五人势均力敌,均不敢彼此相争,遂将目光瞄准了看似修为最弱的云溪,准备将云溪杀死之后,他们五人再同食云溪血肉。
云溪的修为的确远不及其中任何一人,然而,最终躺下的不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