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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偷偷地跟了戴尔几次,没发现他的周围有什么可疑人物,这才偷偷地上门。
戴尔在申城置了不止一处产业,沈林到的这栋房子是他留宿比较多的,也许没什么重要东西,窗户关得不怎么严实,沈林一下就进去了,她用英语写了张字条夹在戴尔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本书里,怕戴尔注意不到一,她把笔也夹了进去,将书放到枕头底下。
习昌宗的消息,她还在养伤的时候就知道了。习昌宗在申城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报纸上有过新闻,一个月后他回归帮派,做回法租界的青帮头目的消息也上了报纸。
她在习昌宗养过伤的公寓留了纸条。第二天,沈林再去公寓的时候,习昌宗已经到了,他的站姿很挺拔,看来身上的伤早无大碍了,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抱住了她,一句话也不说,过了片刻,他松开了她,沈林问:“你的身体怎么样?”
他的手伸出来抹上了她的脸,沈林在犹豫了一下,任他动作,片刻,她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搭了一会脉,点点头:“看来似没有大碍了,让你家厨子多煲些汤补一补吧。”见习昌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搭脉的手,沈林闹不清他是不是在怀疑她的医术,她有些不好意思:“把脉看病,学得不精,大概的情况还是能看得出的。”
习昌宗移开了视线,没什么表情地抓住了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很想你。”沈林有些尬尴,她拨了拨头发,“我也很挂念你,不过我被人盯住了,一直没有机会出来,幸好在报上看到你的消息,不然还不知道如何忧心呢?”
他紧紧地盯着她:“你说的是真心话?”沈林点点头,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对方:“你为什么要怀疑呢?你为了帮我,连性命也不顾了,我就是铁石心肠,也该感动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千辛万苦地把你救活呢,你不知道,背着你这个大男人在雪地走几百里路,几乎没把我累死。”她的语气略有些撒娇和抱怨的意思。
他笑了,她突然发现,他开始学会用眼睛来笑了,沈林也跟着笑了。
坐了片刻,沈林开始说正事,在国内或者南洋兜售一些奢侈品,对习昌宗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随口应承了。然后突然问道:“你说被人盯住了,盯你的人是方鸣宇吗?”沈林沉默地点点头。他沉声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想我和其他男人来往,所以。。。。。。”习昌宗面色一沉:“你想摆脱他吗?我可以帮你。”沈林摇头:“他的背景很深厚,跟应天政府的军方还有关系,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和你的人都要死亡葬身之地了。”
他眼睛审视着沈林,炯炯如星,发出慑人的光芒,“是你不想离开他!”这是一个带着感情色彩的陈述句。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每天一更,而且过几天,有点事要出去,可能又要暂时停更了,抱歉抱歉,请大家谅解一哈
☆、谨慎理财
喜欢方鸣宇这样一个人,沈林没觉得有什么羞耻的:“你说的不错,我在意他,不想现在离开他,这固然是事情,但是不足以成为我不离开的最重要原因,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不明白他的势力有多大,你的家业都在申城,如果他对上,你不但产业家人保不住,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连命都没了,何谈其他,就算侥幸性命得脱,除非躲到什么野林里去,否则就要时时刻刻防备着他的爪牙和他的追杀,一辈子都不得安宁,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保证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绝对不能贸然试图摆脱他的掌控。”
习昌宗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缓缓地闭上眼,脸上闪现恍若悲伤的情绪,倏忽又消失了,沈林真怀疑自己产生幻觉了。
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两人先后离开了。
过了两天,戴尔在约定的地点出现,在戴尔常用的囤货仓库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这一次,戴尔完全的不假辞色,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打扮的像个乞丐一样的沈林,冷笑着说:“你这是躲着谁?哼,是怕你的未婚夫多心吗?又不是奸夫淫妇,有必要如此吗?”
沈林一愣,想想也对,在戴尔想来,就算她私下里要干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事,跟戴尔见面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问题就在于她真是不得不躲着她的未婚夫啊,可这个还真不肯能跟他解释得太清楚。见沈林不说话,他冷冷地嗤笑了两声:“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见面,就不要见了。”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沈林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尾,真没想到戴尔会是这个反应,她大概真的有些自视甚高了,戴尔也不会因为对她有些情意,就对她百依百顺,算了,事关重大,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从她与戴尔在朱园不欢而散,她许久未寻过戴尔了,一方面她确实无事麻烦他,另一方面也是避着她的意思。沈林多少有些羞愧,她这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人感觉到一种赤裸裸地利用。戴尔虽然对她一直慷慨,可是沈林连和他滚一次床单都不愿意,按他的观念思维,时日一长,也生了怨怼之心了吧。
她往相反地方向离开了。
无功而返,沈林只好返回喻舒静的医院,换好衣服去敲喻舒静的办公室门,门应声而开,喻舒静让她随便坐,又回到办公桌上去了,柏楚楚也在,沈林奇怪:“你怎么也跑过来了?”柏楚楚哼了一声:“好歹我也算是股东之一,你们老是开小会算是怎么回事嘛!”沈林不置可否,抚了抚额头问道:“你的那些世伯、世兄有没有需要让人投资的?”
柏楚楚从手袋了拿出一张纸,递给沈林,“呐,我专门为这件事来找你的,我的那些世兄、世伯一听说你是妇幼保健大楼的大股东,立刻就感兴趣了,人还真是不少,都写在上面了,你自己看拉。”沈林听到又可以大把大把的花钱了,立刻精神焕发,“快跟我说说,这些人都怎么样,值不值得我投资他们?”
柏楚楚很不情愿:“啊,我哪里知道他们怎么样嘛!你可以问舒静姐姐,她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喻舒静从文件里抬头:“嗯,说到做生意,我也是一窍不通,没法跟你将他们在商场上手段才能怎样,私下里的为人倒是知道一些,你确定想了解这个吗?”
沈林点头:“本城的商业巨擘,我从报纸上看,还有道听途说来的信息,对他们的企业和手段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仅凭这点了解想要做出决断是不可能,人品私德还是很重要的,如此我自己所担的风险更小,若是德才兼备,他们的生意获得成功,就更能造福民众了。楚楚,你不要躲懒,集思广益,想得多才能更全面。”
喻舒静欣然而叹:“好吧,我就跟你说道说道的。小四,你也来。”三个女孩子围坐一堆叽叽喳喳地讨论。
。。。。。。
柏楚楚:“这个不行,我听说,他们家原本是靠贩卖烟土起家的,私底下还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这种人能指望他们去造福民众吗?”
沈林挑眉:“那你还写进来?”
柏楚楚:“喂,我是怕你别有心肠,跟我想法不一样,就先写进来了,你不
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吗?”
沈林:“难道他们家就不做什么好事吗?”
柏楚楚:“怎么不做好事,做生意都得有一个好名声,不然谁去买他家的东西,他们家那老太太最喜欢做善事,每到家里有喜事、逢年过节的都要打开府门,舍粥舍衣服,听说那些小乞丐到处年他家的好。”
沈林摇摇头:“没什么意思。”
喻舒静疑惑:“这跟有意思没意思有什么关系?”
沈林:“这个孙家我知道,家里的生意做得很大,可是在商场与人竞争,喜欢耍隐私手段,还喜欢赶尽杀绝,不给对方留一丝余地,做善事、舍粥舍衣服不过是面子工程,跟这种人合作时刻要地方他的暗算,所有没意思,不过也不可一概而论,也许那个对手对他也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孙家的家庭成员有哪些?家里和睦吗?”
柏楚楚轻轻地撇撇嘴:“哪个家里有了三妻四妾、一堆庶子,再加上宠妾灭妻还能和睦得起来?”
喻舒静亦附和,沈林道:“看来此人可以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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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楚楚:“爸爸对这个人评价很不怎么样,说他很怪异,有很多怪毛病,而且脾气也不好,倒没听说他有三妻四妾的,他那妻子还是在乡下娶的,只给她生了一儿一女,整天病怏怏的,也没听说他再找一个。”
喻舒静:“我对展禄坤的印象也很好,他原来是在码头上做工的,后来组织了乡人自己从水路上贩货,渐渐地发展出了规模,才建立了展翼有限公司,有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无从得知,仅凭糟糠之妻不下堂、子嗣单薄也不纳妾、不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我就欣赏他。”
沈林点点头,有些奇怪:“你们对他的经历似乎挺了解的,他不纳妾难道还不会偷偷地养一两个养外室吗?让外室生几个儿女、多几个血脉传承香火,又得了好名声,家里也不会被弄得乌烟瘴气——”
喻舒静摇头:“一个人私下里是什么样子,说起来私密,其实在这大申城的场面上人最清楚,他如果真的表里不一,早让人发现了,何至于到如今还没见他有丑事抖露出来。”
沈林心想,这可不好说,她抿抿嘴:“嗯,先留下他吧,有机会我亲自去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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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讨论了一下午,三人在一块吃了晚饭,方各自回家。
洗完了澡,沈林躺在床上想事情,敲门声突然响起,听声音不是方鸣宇,她皱了下眉,起身开门,瞿嫂在门外站着:“沈小姐,到了锁门的时间了,先生还没回来,他有没有跟你说今天会晚回来或者不会来?”
沈林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让瞿嫂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瞿嫂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