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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喟然长叹:“我哪能真指望他们什么呢?我本不是父母亲生,又是个女儿身,同族的叔伯婶娘和兄弟姐妹根本不会重视我,见我无父母兄弟扶持,甚至可能会欺压与我,我怎么会天真到去指望旁人,你说的很对,大难临头各自飞;哎,我不过是太期望有人能帮帮我了。”
翠玉连忙问:“小姐,大仇已经得报,对付翠喜一个人有什么难的,你可是有什么难事,若有需要我出力的,刀山火海,奴婢也心甘情愿。”沈林无奈一笑:“说不定还真是刀山火海,你和周顺被人监视,我也差不多,原以为没人能认出我,现在看来,还是自视甚高、疏忽大意了,跟踪监视我的人很可能就是翠喜或者白家人派来的。”
闻言,翠玉表情很惊慌:“小姐,那你可要小心了,白家如今气焰滔天,前些日子我差点没命就是他们安排的下作手段,翠喜已经不是从前的翠喜,丧心病狂的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亲自去,吩咐我们这些下人就好。”说完有疑惑:“您怎么知道,有人监视跟踪。“
沈林颇有些自得:“周顺会的那一套东西,母亲多半教过我,这么多年颠沛流离,自己也留心了不少东西,再加上我从小练得童子功,也算得上耳聪目明了。”翠玉闻言,噗通跪在地上说:“小姐,向来淹死的多是会水的,您万万不可大意了,奴婢求求您,老爷太太好不容易存下你这么一个独苗苗,就算为了他们在天之灵能够安心,您千万要顾惜自己,不要以身犯险呀。”说完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沈林也流着泪,不停地点头。
两人抱头又哭了一阵,好不容易歇住泪水,翠玉连忙说:“小姐,您歇会儿,我去打些水来给您洗洗脸。”待翠喜走得远了,沈林突然手上一松,手绢掉到桌子底下,她趴在地上将帕子捡起来,站起来,随手塞进了口袋里。之后又谈了谈周顺安葬事宜,就离开了。
回到摩登街,已近中午,刚进街口,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沈林回头看了一眼,街边走过来一个人,冲她说道:“沈小姐,冒昧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这人是谁?
☆、楚楚求和
沈林从车子上下来,侧过头去,之前哭了太多,脸有些僵,只好微微勾起嘴角算是一个笑容对着来人:“方先生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方鸣宇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用绿色条纹的包装纸裹着的盒子,递给沈林,不等沈林拒绝,他就连忙解释:“沈小姐不要误会,我不过是物归原主,这里面原是沈小姐自己的东西。我想着,直接拿在手上,怕会脏了、坏了,随意装进一个袋子,又怕唐突沈小姐的好东西,是以才做了这样的包装,请沈小姐不要介意。”
沈林一听立刻明白是什么,接过东西递给王大牛:“王大哥,你将东西先带回去,跟她说一声来客人了。”
沈林请方鸣宇到家里做客,他略作思量便答应了。
正是午饭时间,摩登街上没什么人。两人慢腾腾地走着,沈林侧头看方鸣宇:“方先生,真的感谢你。”方鸣宇温和地笑了笑,那笑容如霁月流云,有一种开阔疏朗的大方之感,他说:“沈小姐,何必这么客气,你在我的眼前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没能帮上忙,已经深感惭愧;将沈小姐的失物奉还,是理所应当的举手之劳,何当一个谢字。”沈林回了他一个笑。
这段时间,忙着对暗中窥伺的人做出部署,也没太多时间理会柏楚楚那一帮人。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她中断了和柏楚楚的联系,就算打了电话来,也是让吴妈应付过来。喻舒静的电话,她是听的多,说的少,柏楚楚有苦衷也好,知道错了也好,就算再和好,沈林的真心也不能如初了。傅定祎、李杳田两人,人不犯她,她还可以我不犯人,否则,她必然要反戈一击的。
方鸣宇做了好人好事,她不好就把他赶走;以他的立场,这会儿又不知聊些什么好。
方鸣宇开口:“沈小姐选在这里居住倒是挺清净的。”这个话题不敏感,沈林也乐意配合他:“方先生一语中的,之所以选中这里,图得不过是个清静,可惜我来得晚了,只剩下这巷口的一家,进进出出、车声人声,还是有些吵闹的。”方鸣宇笑:“倒是不晚,若再晚一些,怕这最后一栋楼也让人捷足先登了,应该说,沈小姐来得正好。”
拐入巷口,灰石板铺就的路面有些凹凸不平,还有不少沙砾,皮鞋走在上面不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沈林问:“方先生在哪里高就?”方鸣宇微微欠身:“托先祖的福,家中留下不少资产,我如今开了一栋百货公司。”他整天跟在傅定祎屁股后面,沈林还以为他在傅定祎手下谋生呢,沈林惊奇了一下,“在上海开得起百货大楼,方先生真是挺了不起的。”方鸣宇苦笑:“沈小姐是在夸我,还是讽刺我,开得起不过是祖宗积德,我是什么了不起。”
进了大门,王大牛在后面把门关上,吴妈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小姐,你回来了。”沈林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方先生。这是吴妈,这是王嫂子。”两人弯身行礼说声:“方先生好。”吴妈对沈林说:“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了,小姐看是不是现在就开饭。”
沈林点点头,看了王嫂子一眼,她怎么觉得王嫂子看方鸣宇的眼神过于热切,难道他长得太帅了,沈林自失一笑看向方鸣宇:“方先生,已是午饭时间,不介意与我一同就餐吧。”方鸣宇挑眉:“沈小姐邀请,当然是不敢介意的。”沈林不管他暗指什么,继续说:“我是最热爱美食的一个人,吴妈刚来的时候,手艺不过寻常,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也开始知道自我要求,努力上进,厨艺真是突飞猛进啊,虽比不上名师大厨,做出来的菜肴也是美味了,相信方先生也会喜欢的。”方鸣宇不置可否的点头。
事实证明方先生确实挺满意的,没想到这样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竟然是无辣不欢,喜欢口味丰满的食物,一道又辣又麻的水煮牛肉泰半进了他的肚子,吃完还要在色香味上砌词猛夸,直把吴妈高兴的合不拢嘴。便是寻常小菜,他也要说出许多好处来奉承吴妈,毫无疑问,吴妈此刻很喜欢他。
吃了不少菜,也说了不少话,方鸣宇一直坐姿端秀,气质清朗,便是嘴上沾了油,也没人觉得他像个饕餮。
用完了饭,两人又说了一阵闲话,方鸣宇就被王大牛送离了。不得不承认,方鸣宇很会做人,他懂得投人所好,又能把握好尺度,不会让人觉得他客套虚伪;他很会揣摩人的心思,往好听了说就是善解人意,她避讳的人和事,他一直未提,仿佛是完全忘了那些事一般。
下午她又去见了陈泉冰。
第二天,沈林正想去赴戴尔的约会,柏楚楚和喻舒静带了不少东西上门。沈林只好电话里通知了戴尔一声,可能会迟到。
没让二人进家门,而是带着她们进了一家咖啡厅。
柏楚楚的表情既委屈、害怕,又十分隐忍。喻舒静叹口气开口:“沈林,我知道小四作为你的朋友,那天表现的太差劲太恶劣。但她不是本性如此,我一直跟你说她有苦衷,你不愿意相信,今天,索性一股脑的告诉你。”
看着小声哭泣的柏楚楚,喻舒静无奈地说:“看来只能由我来说了。小四从小就和傅六少特别亲近,稍微懂得男女之情的时候,就开始梦想着要嫁给他,但是楚楚的大姑,也就是傅六少的母亲与小四的母亲不合,柏家也不流行表亲通婚,小四自己也是一厢情愿,奈何,爱情一事,一旦遇上了,便会癫狂的。沈林,小四太在乎她这个六表哥了,不独对你如此,对出现在傅定祎的其他女性更是如此,沈林,小四太幼稚了,但她没有坏心思,只是一时冲动,你能不能看在她是无心之过,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沈林奇怪地问:“她不是喜欢曹谦珍吗?为了他差点和家里闹翻了?!”喻舒静面带沉郁地看了柏楚楚一眼:“如果你见过曹谦珍本人,就知道为什么了,曹谦珍跟傅六少长得有六七成像,再修饰一番,恐怕会更像,楚楚一方面是移情以解相思,另外就是想借他躲开家里为她安排的婚事。”喻舒静说了这么多算是秘闻的东西,柏楚楚在一旁也不插话,看来是真想和解的。
就算是和解,沈林也不想让它来得太容易,她表情淡淡:“柏小姐的遭遇,我很感慨,也很理解;对柏小姐,我自问做了一个好朋友该做得一切,理解你,包容你,未曾料到你为了一己私情,让我遭致这样的侮辱,当日,最让我失望痛恨的人不是傅六公子,而是你柏楚楚,最亲近的人造成的伤害往往最深,你明白吗?柏小姐,你愿意说出一些隐情,向我道歉,我同样也想珍惜这份友谊。可是,我现在还是不能平复心情,我们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柏楚楚看着沈林,忍不住哽咽出声:“沈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你认识以后,我的生活愉快轻松了很多,你一直对我太好了,比所有人都更理解我、体贴我、关心我,让我误以为你可以容忍我的一切。我那天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就说出那些话,沈林,我承认我是嫉妒了,表哥是个很冷漠的人,她很少在别人身上投注关注的目光,可是在朱园,他却愿意主动送你回家,那天他还忍不住想刁难你,我嫉妒,真的嫉妒,如果不是我主动缠着他,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即使厌恶的目光、恶毒的话语也懒得多说一句。我知道,我真的很蠢,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猜想,竟然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你不原谅我,也是我罪有应得。”说道这里,已然泣不成声了。
柏楚楚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最知道在什么人面前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姿态,更能讨人喜欢,更能得到有利于她的局面。上次会那样失态,可见真的是不受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