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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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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陈泉冰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趴在地上,这次他没能晕过去,深刻地体会着拳头砸在身上的痛苦。女人扑到他身上,胸腹、脸上又打了几来拳才停下。
  女人站起身打开水龙头恶狠狠地洗脸漱口,陈泉冰也挣扎起身靠在墙壁上,压抑着心中的沮丧、愤怒、痛恨、尴尬,冷冷地看着沈林。不过几个小时,甚至不知道女人的名字,他敢打赌,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个女人,且不论好坏,她的每每做出行动,都让他措手不及、狼狈不堪,他咬牙切齿地想道。
  被打了一顿,他动动脑子,立刻想到,女人肯定没什么露水情缘的心思。她应该是查知有人要来,才做了这一场戏,应付过去,可是她如何知道来人是门卫而不是强梁盗匪呢?
  沈林先时出去探查了一遍,这栋五层的医院大楼门窗紧闭,值班室设在大门处,整个大楼只有三个人,陈泉冰、沈林、习昌宗。她五感日益超然,容易知道是否再有人进入。与陈泉冰做这一场戏,是不想再有人察觉事有反常,免得节外生枝。
  压下心中的厌烦,沈林转身看着陈泉冰,“陈医生,今天的事,实非我本意,习先生欲置我于死地,我无奈只能奋起反抗,至于替陈医生保管的东西,不过为一己安心,你也大可不必挂怀,我本不是好事之人,即便非你同类中人,也无甚恶意。那些账册,陈医生藏匿如此严密,依然被我发现,还是由我替二位保存才足够妥当,陈医生,你意下如何?嗯,想必只要你同意,习先生也不会有异议的。”
  陈泉冰觉得十分地压抑、愤怒、屈辱,倒了此时此刻也只得说:“小姐所言,甚合我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回到办公室,习昌宗早已醒来,沈林现在对他厌恶之至,一刻不不想看到他。陈泉冰上前解开他的束缚,两人走出房门,凑在一起低声说起话来。之前,她不能把握,到了天亮,命运会做出什么安排,让吴叔吴妈逃离已来不及,不如任其留下,反正他们一无所知。现在基本尘埃落定,该去个电话给他们报平安。
  打完电话,沈林捂着胸口,舒了一口气。习陈二人已经回来,习昌宗顶着一脸青紫恶狠狠地看着她:“没想到沈小姐一个大家淑女竟有这般手段,我们一班男子汉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如此行事就不怕祸及家人?”
  沈林嗤笑一声:“家人,我的家人远在天边,你要如何祸及?上海黑帮在一地之内或可只手遮天、让人闻风丧胆。要跨越重洋、手伸到他国境内,怕是不能了吧?”
  “沈小姐何必装傻充嫩,难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远在天边的是家人,正在你家中坐着的两位难道就不是?”
  沈林懒洋洋地靠上椅背,双眼似轻蔑、似悲悯地看着习昌宗,长叹一口气,又将眼神移开,穿越夜幕,投入浩瀚地夜空中说:“生逢乱世,人人命如草芥,莫说是他们,便是我自己,回到这乱离之世间,家人亲友有再大的财势也是鞭长莫及,昨天我不是差一点被你掐死,我若一死,你们善后得当,便是神不知鬼不觉,时日长久,谁还记得有沈林此人。我尚如此,何况他们,汲汲营营地苟活于世,时刻担心下一刻便身死,死亡何尝不是解脱?
  “我不惧死亡,亦不惧你们用他人之生死来要挟我;之所以有这番动作,不过因为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为此,即便将来要手染鲜血,我也会无所顾忌。”
  习昌宗有些怔忪,陈泉冰身形不动,眼中却又异样的兴奋,他心中觉得沈林的身手和思谋都非常人,又不轻易动杀戮之心,有可能跟她是一路人,可是,她为何不承认呢?于是,他不动声色。
  习昌宗派车把人送到摩登街口,沈林独自步行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起来差不多六千字了,哎~

  ☆、与狼共舞

  民国二十九年九月末,秋阳烈烈,沈林坐着黄包车来到徐汇区一间名叫布兰德萨的餐厅,地方不大,但胜在清幽安静。进了餐厅,人不太多,摆着大束西洋鹃的角落里有一张桌子,桌子里的人冲她招手。
  沈林“欣喜不已”地走过去,侍者抽出椅子让她坐下。她握住对方的手“神采飞扬”地说:“昌宗你怎么来这么早?”习昌宗抽出她的手,有些冷淡地说:“也没有多早。”沈林不为对方的冷淡所动,继续对着习昌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说莫名其妙的话:“昌宗,你考虑好了没有,只要和我结婚,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正在此时,餐厅大门哄地一声被打开,乌拉拉进来几个人。打头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蓝色的雪纺连衣裙,露出白花花的两条圆润臂膀,身材也是玲珑有致,仔细看来,脸蛋儿长得其实一般,因为一身雪白的肌肤倒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美人儿了。而她身边的男子与她身高相约,生得五大三粗,穿着黑色的绸布衣裤,后面那些人也和他一样打扮。
  推搡着起身欲离开的客人,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沈林这一桌。那个女人不由分说揣起手提包就往沈林身上砸,穿着高跟鞋的脚也不忘往她身上招呼,沈林只好不停地躲,听着那女人嘴里说着:“小贱人,让你勾引我昌哥哥个,让你不要脸,狐狸精,我撕了你的脸,看你怎么勾引人。”
  沈林本来不打算对她怎么样的,却见那尖利的长甲只往她脸上挠,手臂又把两个喽啰钳制,抬起脚踹了女人一脚,女人尖叫一声:“二哥~”本来在指挥喽啰制住习昌宗、在一边观看的大汉怒骂了几句脏话,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盒子枪来。
  习昌宗见此大叫:“王金奎,你他娘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王金奎已经将枪口对准沈林,在旁观者的惊恐尖叫声中,习昌宗潜力爆发摆脱四个人的控制,扑向王金奎,撞歪他的手臂。
  一声枪响,习昌宗立刻转身看沈林,发现她倒卧在地上,脸色惨白,衣袖衣襟上血液鲜红,他双目赤红嘶吼着冲过去,没人敢拦。人很快被送到医院。
  习昌宗像一座雕像一样站在手术室门口,神情迷惘。他有些不明白,明明计划好的,沈林无论受伤或者死亡,王金奎都会在法国总领事夫人的影响下,遭到法国公使弗朗索瓦的厌弃,法租界的地盘最终全部落入他的囊中。当时,他为什么心中一抽、脑子一热,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扑了上去呢?发现沈林只是手臂擦伤,他心中充满庆幸和欣喜,所以他茫然。
  沈林感觉麻醉药性慢慢过去,右小臂上扯心抓肺地疼痛一阵一阵传来。病房门被打开,习昌宗走进来,衣衫脏污、头发凌乱,神情里看不明白是惊是喜是忧。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习昌宗从根本说来没有任何把柄在沈林手上,她的依仗不过是陈泉冰和习昌宗的交情,用陈全冰稳住习昌宗。所以在陈全冰见证下,只要沈林答应为习昌宗做一件事,他就永远对沈林的秘密不说一字。如果他不信守承诺,她便是对他做了什么,也不会心生彷徨恐惧了。习昌宗说他义父的二女周小洁从小就喜欢他,一直以未婚妻自居,他想摆脱她的纠缠,希望沈林配合他演一出戏,让周小洁知难而退。
  习昌宗和她已经连续约会了一周,从第三次开始,她就觉得习昌宗态度冷淡的奇怪。她知道周小姐的人跟踪监视习昌宗,原先商定的是“两情相悦、恩爱不移”的戏目,便是周小姐不会“知难而退”,定要一意孤行,让习昌宗与“心爱的女”人终身不能相守,习昌宗也有理由与他义父据理力争了。
  今天是第五次约会,虽然意识到习昌宗心思难测,她还是如约赴会。因为他不觉得一身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习昌宗谋算,便是真有,她也绝对不让他善法全身。如期赴约,终于和她的“观众”第一次照面,没想就遇到这种事。看起来是习昌宗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她总觉得什么事情不对。
  沈林盯着这个“救命恩人”,没法产生任何类似于“激动”、“感恩”的情绪,只看着他说:“今天那个王金奎差点杀了我,我惊恐之下和你分手,你悲痛莫名,恨周小洁入骨,这个理由对你义父来说应该勉强说得过去了吧。”
  习昌宗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她。他明白她的意思,戏已经演够了,她想“功成身退”了;他感觉心中涌现莫名的焦虑不安,克制着,故作冷淡地点头。沈林又说:“希望习先生依约践诺,否则,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消解我对你的担忧疑虑。”
  沈林托着伤臂回家,吴妈吴伯又是一阵担忧、恐惧、惊吓。吴妈越来越专业了,沈林吃饭、洗澡、换衣服、甚至上厕所需要动手的地方,都由她代劳,不接受还不行。
  养病的日子,她一直在琢磨习昌宗当初的意图。
  黑帮人士没有一个善茬,习昌宗大小是个头目,通过私家侦探的调查发现,贩卖人口、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奸淫掳虐、杀人害命、圈地夺财、买卖军火、倾销鸦片、经营青楼、开赌场、设烟馆,不说全部,至少干过一半,杀这么个人她还不至于下不了决心。
  问题是,陈泉冰和习昌宗亲如手足,无论用什么方法杀人,他的怀疑对象里肯定有她,他的经历特殊、身份也特殊,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而且,黑帮是这个时代的常态,杀了一个,谁能保证不会引起黑帮混战,或者再上位的人比习昌宗更残暴狠虐,那就要贻害一方了。鉴于这些考虑,她才勉为其难地想出所谓交易,如果习昌宗出尔反尔,那她就无所顾忌了,毕竟,两害相权取其轻,陈泉冰再厉害却有把柄在她手上。
  她为他做一件事,来换取他保守秘密的承诺,这其中的利益得失,连他们两个当事人也未必算得清。如果知道沈林的敌人是谁,习昌宗可以通过告密来收割利益,可是他不可能知道;就算本城军政商界的大小人物皆有宿敌,习昌宗随便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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