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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生气的以一只穿紫靴子的脚在地上叩着,「也许你的新朋友会要求你将这个城堡弄回它原来的所在地。」
亚伯杜拉觉得有些难过,哈尔似乎摆明了装作不认识他,但他接受这个暗示,弯腰鞠躬,跟卡西法说:「欢乐的火焰及毯中的蜡烛,原形比你是宝贵的织毯时还要华丽百倍的--」
「直接说重点!」哈尔抱怨道。
「你能否仁慈的将城堡弄回地上?」亚伯杜拉终于把话说完。
「我很乐意。」卡西法说。
他们感觉到城堡往下掉,刚开始时掉得非常快,苏菲紧抓住哈尔的手臂,几个公主则惊叫出声,薇儿丽大声的说,她的胃好像被留在天上。这或许是因为卡西法长期以来都被迫以另一种形体存在,疏于练习魔法吧?不论原因为何,一分钟后下降的速度慢了下来,变得十分和缓,令人几乎难以察觉。也幸亏是这样,因为城堡很明显的越往下越缩小,大家必须越靠越近,并且争取自己的空间取得平衡。
城堡的墙往内缩,由云雾状的斑岩变为平凡的石灰墙;天花板往下降,原来的拱顶变为粗粗的黑色梁木。原来宝座所在的后方出现一扇窗户,起先只是一个阴影,埃布尔杜拉转身热切的望着,希望能再看一次那片透明的海洋和夕阳映照下的岛屿;但是,当窗户终于成形之后,窗外有的只定天空,黎明清澈的黄色光芒照射进来,充满这乡间农屋大小的房间。这时,公主们已全部挤在一起,苏菲被挤在角落里,一手抓着哈尔,一手抓着摩根,亚伯杜拉则被挤在夜之花和士兵之间。
亚伯杜拉注意到,士兵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开口说话了。他的举止相当奇怪,他将 来的面纱拉过头顶,身体前弯,坐在当城堡缩小时在壁炉旁出现的一把凳子上。
「你还好吗?」亚伯杜拉问他。
「我没事。」他回答,但是连声音都听起来怪怪的。
碧提丝公主挤到他身旁,说:「原来你在这里。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在担心一旦事情回复正常,我就会反悔吗?是这样吗?」
「不,」士兵回答,「或者可以说--是的,因为那会令你困扰。」
「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困扰!」碧提丝公主断然的说:「我承诺的事从不后悔。至于那个贾斯丁王子--管他的。」
「可是,我就是贾斯丁王子。」士兵说。
「什--么?」碧提丝公主大吃一惊。
士兵慢慢的、不太好意思的将面纱拿掉,抬起头来。虽然还是同一张脸,同样一对看来可以是非常纯洁,也可以是非常不诚实的蓝色眼睛,但是现在那是一张看起来较温和而有教养的脸,脸上显现出一种不同的军人气度。
「那个混蛋神灵也对我施了法,」他说:「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在树林里等搜索队回来报告,」他看起来十分愧疚,「我们在追碧提丝公主。呃--我是说--你。你知道的,搜寻的结果并无所获。然后我的帐篷突然被吹跑,神灵由树林问跑出来说:『公主我带走了。因为你很不公平的利用魔法打败她的国家,我罚你变成战败一方的士兵,看你喜不喜欢那种滋味。』接下来我就在战地四处流浪,以为自己是一个斯坦吉雅士兵。」
「你讨厌那种滋味吗?」碧提丝公主问他。
「呃,」王子回道:「满艰苦的,不过我就这么适应过来了,一路上捡取所有用得上的东西,并且做点计划什么的。我原想要为所有战败的士兵做点什么,但是--」他脸上露出那位老兵惯有的笑容,「坦白说吧,我在英格里一路流浪,还真是玩得很开心,当坏人满有趣的,这点跟那个神灵很像。一想到得回去治理国家就令人沮丧。」
「那方面我可以帮得上忙。」碧提丝公主说:「毕竟我知道诀窍和方法。」
「真的吗?」他抬头看她,眼光就如当他还是士兵时,看着帽里的小猫时那样温柔。夜之花以手肘轻推了亚伯杜拉一下,高兴的耳语道:「是奥青斯坦国的王子呢,但是不用怕他。」
又过一会儿,城堡像羽毛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卡西法在天花板低低的梁木问飘浮,宣布说他把城堡停在金斯别利城外的草地上,并且洋洋自得的说:「我已经把讯息传到苏利曼的一面镜子里。」
这似乎激怒了哈尔,他生气的说:「我也是。你总是喜欢强出头,对不对?」
苏菲插嘴道:「让他收到两则讯息,这有什么不好?」
「蠢极了!」哈尔说完,开始笑起来。卡西法也跟着笑开来,发出嘶嘶的声响,两人似乎又和好了。亚伯杜拉想了想,终于了解哈尔真正的感受。他被变成精灵后一直充满怨气,即使到现在也还不能完全释怀。他只能对卡西法发泄,一方面是因为或许卡西法也有同样的感受,另外则是他们两人都拥有强大的法力,换成对常人发脾气的话太过危险。
两个讯息显然都送到了,站在窗边的人叫道:「看!」每个人都挤了过去。他们看到金斯别利的城门打开来,国王的马车跟在一队士兵之后匆匆的出城。事实上这比较像是一场游行,不同国家大使的马车跟在国王的马车之后出城,每辆马车上面都有赫斯陆尔抓来的众公主们本国的国徽。
哈尔转身跟亚伯杜拉说:「我觉得我好像很了解你似的。」他们两人有点尴尬的对望着,哈尔接着问他:「你呢?你了解我吗?」
亚伯杜拉弯腰鞠躬:「至少是跟你了解我一样的了解你。」
「我就担心这一点。」哈尔悲伤的说:「好吧,我知道当我有需要时,可以靠你很快的把话说清楚讲明白。当那些马车全部抵达这里时,可能得派你上场。」
哈尔说的没错,当马车抵达时,那真是混乱一片!那段时间内,亚伯杜拉说话说到声音都哑掉。但是对亚伯杜拉而言,最令他感到混乱的是,每位公主加上苏菲、哈尔和贾斯丁王子,全都坚持要告诉国王亚伯杜拉有多聪明,又有多么勇敢。亚伯杜拉一直想纠正他们,他并不觉得自己勇敢--他只是觉得轻飘飘的,如在云端,因为夜之花爱着他。
贾斯丁王子将他带到一边,到王宫诸多接待室的一间里,告诉他说:「你就接受,这些褒奖是你应得的。看看我!斯坦吉雅人全围着我,因为我发钱给他们的老兵;我的王兄则因为我不再拒绝娶碧提丝公主为妻而高兴得要命,每个人都以为我是个模范王子。」
「你原来反对跟她结婚吗?」亚伯杜拉问道。
「是的。」王子说:;田然,那时我还没见过她。国王跟我为了这件事吵过许多次,我还威胁说要把他从王宫屋顶丢出去。我失踪时,他以为我只是气不过暂时离家出走。他根本都还没开始担心。」
国王真是太快乐了!他弟弟终于回心转意接受婚事,亚伯杜拉也将他女儿薇儿丽和另一位王家巫师哈尔,安全的带了回来,他下令第二天就举行双重婚礼。这令原本就混乱的情形乱上加乱,哈尔匆忙的用羊皮纸做了一个实时传讯兵,当做国王的信使,火急的送讯给参吉的苏丹,说国王愿意提供交通工具,请他来参加他女儿的婚礼。半小时后,这个传讯的纸兵回来了,被撕得半烂。它带回的讯息是,亚伯杜拉若胆敢在参吉出现的话,苏丹已为他准备了一根五十呎长的木桩。
因为情况如此,亚伯杜拉跟哈尔就去找国王商量。国王当晚就设了两个新的官位,称为「英格里王国特别大使」,分别封给亚伯杜拉和夜之花。
王子和大使的双重婚礼是历史盛事,碧提丝公主和夜之花各有十四位公主作为伴娘,还有国王亲自为新娘送嫁。贾玛是亚伯杜拉的伴郎,当他将婚戒交给亚伯杜拉时,悄悄的跟他报告,说天使们那天一早就带着赫斯陆尔的生命离开了。「他们离开真好!」贾玛说:「我可怜的狗现在可以不用一直搔痒了。」
唯一没有出席的重要人物是苏利曼巫师和他太太。这倒和国王的怒气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似乎是因为当国王想逮捕苏利曼巫师时,乐蒂对国王疾言厉色,结果动了胎气,苏利曼不敢在这时离开她身边。就在婚礼当天,乐蒂产下一个女婴,母女都健康平安。
「太棒了!」苏菲高兴地说:「我最会当阿姨了!」
两位新上任大使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护送这些被绑架的公主回家。有些公主住得非常遥远,譬如查波藩的小个儿公主吧,几乎没人听说过她的国家。大使接到的指示是,与这些国家建立商业关系,并且记下沿途所经过的奇怪地方,以供日后进一步探究、勘察之用。这些哈尔以前就跟国王谈过,现在不知为什么,整个英格里国都热切的在讨论要将地球的地图完整的画下来。探险队挑选出来了,并且加以训练。
在旅行、纵容这些公主们及与外国国王争论之余,亚伯杜拉不知为什么,总是因为太过忙碌而没时间跟夜之花坦白一切,似乎「明天」总会有比较恰当的时机,但是当他们快要抵达那遥远的查波藩时,他知道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血液由他脸上退去。「其实我并不是王子!」他大声的说出来。是的,终于说出口了。
夜之花正在画地图,闻言抬起头来,帐篷中罩着灯罩的灯将她的脸映照得比平常还要美丽。「噢,我早就知道了。」她淡淡的说。
「什么?」亚伯杜拉轻声的问。
「呃,那是很自然的嘛!当我在空中的城堡时,我有许多时间想你。我很快就了解到你是在作浪漫的白日梦,因为那跟我作白日梦的方式很像。只不过呢,我常梦想说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我父亲是大市场里的地毯商。我常梦想着我为他打点所有的生意。」
「你真是令人惊讶!」亚伯杜拉惊叹道。
「彼此彼此。」说完,她又继续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