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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你运气不佳吧,”精灵说:“我不也一样?我也不应该被封在这瓶子里。”
骑士们已经近得可以看到亚伯杜拉了,他可以听到叫嚣声,并看到他们在解下武器。他急急的说:“那就给我明天的愿望。”
“这倒不失为解决问题的办法。”很令亚伯杜拉惊奇的,精灵居然同意了。“什么愿望?”
“带我去最近的、能帮我找到夜之花的人那里。”亚伯杜拉说完,跳下沙丘,捡起瓶子。“要快!”他对在他头上翻腾的精灵补上一句。
精灵似乎有些困惑。“这有些古怪,”他说:“通常我推算的能力是一等一的,但这件事我有些搞不定。”
一颗子弹打中离他们不远之处的沙地,亚伯杜拉带着精灵开始拔足狂奔,迎着风的精灵像一大片流动的紫色烛焰。“反正带我去见那个人就对了!”他对着精灵大声喊叫。
“看来只好如此了,”精灵说:“或许你能理出些头绪来。”
大地在亚伯杜拉奔跑的脚下似乎开始旋转,不一会儿,他仿佛是以大步慢跑迎向对他飞奔而来的土地。除了手中的精灵流出瓶口时还能一派平静,亚伯杜拉的速度加上旋转的世界令所有事物变得一片模糊。他知道那些疾驰的骆驼于刹那间已被远远抛在后面,于是微笑着继续大步慢跑,几乎跟精灵一样平静,在凉风中找回了愉快的心情。他似乎跑了很久,然后一切都停止了。
亚伯杜拉站在一条乡间小路中喘息,他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习惯这个新地方。这里很凉爽,温度就跟参吉德春天差不多;阳光也不相同,虽然太阳由蓝天明亮的照射下来,阳光却比亚伯杜拉所熟悉的要照得更低、更蓝。这或许和这里的许多绿荫有关吧?路旁绿叶繁茂的树木将各种事物都笼罩上摇曳的绿意,有或者这也可能是因为路边长满了绿草。亚伯杜拉让自己的眼睛熟悉这一切,然后环目四望,寻找那个据说能够帮他找到夜之花的人。
然而,他唯一能见到的只是坐落在道路弯处、躲在树后的一间小客栈。亚伯杜拉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个很糟糕的地方。客栈由木头和漆成白色的灰泥建成,看来像是参吉最最贫穷的住宅,而这房子的主人似乎只负担得起由扎结密实的草皮覆盖的屋顶。有人也许是想要美化这个地方,在路旁种了红色和黄色的花,而客栈的招牌就挂在花丛间的一根杆子上,随风摆荡,上面画着一头狮子,一看就知道是烂画家的失败之作。
亚伯杜拉低头看精灵的瓶子,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他想将软木塞塞回去。但是他不悦的发现,软木塞早就不知掉在沙漠还是来此的路上了。啊,算了。他想,然后将瓶子拿近自己的脸,问道:“能帮我找到夜之花的人在哪里?”
瓶中冒出一缕烟雾,在这个奇异的国度里显得比平日要蓝。“在红狮子前面的长椅子睡觉。”这缕烟相当不耐烦,又缩回瓶里。
精灵空洞的声音继续由瓶中传来:“他看来很对我的胃口,全身散发着不诚实的味道。”
【第九章 邂逅老兵】
亚伯杜拉朝着客栈走去,当他走进时,果然看到有个人在客栈外头的一张木制长椅上睡觉。那儿也摆了张餐桌,显然这地方也卖吃食。亚伯杜拉悄悄的在一张餐桌后头的长椅上坐下,隔着桌子以怀疑的眼光打量那个睡觉中的男子。
这人看来像个不折不扣地无赖,即使是在参吉或在那些盗匪之中,他也不曾见过像这人晒黑的脸上那般不诚实的模样。亚伯杜拉一开始看到他身旁地上的大子,还以为他是个补锅匠,但他脸上胡子刮得很干净,所以显然不是,亚伯杜拉唯一见过不留胡子的男子是苏丹的北方佣兵。他的衣服虽然褴褛,倒像是某种制服,他的头发也像苏丹那些士兵一样,在后头绑成一条辫子。参吉人一向觉得这种发型十分令人作呕,因为据说那发辫从不拆开来洗;看着这人垂在椅后的辫子,亚伯杜拉觉得传闻很可能是真的,不只发辫,亚伯杜拉相信这人其它地方都不干净。不过,他看来却很强壮、很健康,虽然他并不年轻—他被油污覆盖的头发下面,看得出已呈现铁灰色。
亚伯杜拉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将他叫醒?他看来很不能令人信任。精灵也承认过,他让人完成愿望的同时也带给人灾祸。这个人虽然可能带我找到夜之花,却绝对会在半路上抢劫我。
在他犹豫的时候,有个穿围裙的女人走出客栈门口,或许是要来看看外头是不是有客人。她的衣服令她看来很像是胖胖
的沙漏,很异国风味也很不讨人喜欢。“噢,”当她看到亚伯杜拉时吃了一惊,“你在等服务生吗?你应该敲桌子的,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你要点什么?”
她的口音跟那些野蛮的北方佣兵一样,亚伯杜拉因此得到一个结论,他现在就是在那些佣兵的故乡。他对她微笑,问道:“路旁的珠宝啊,你们有什么?”
显然从来不曾有人称呼那女人为珠宝。她红着脸傻笑,扭着围裙说:“呃,现在只有面包和乳酪,但是厨房里已经开始准备午餐。所以这位先生,若你愿意多等半个钟头的话,就会有野味派和我们自己园里种的时鲜蔬菜可以吃。”
亚伯杜拉觉得这听起来很棒,这间盖着草皮屋顶的客栈能提供的,远比他原先所期待的好多了。“那样的话,老板娘之花呀,我会很乐意的等上半个小时。”
她再度对着他傻笑。“先生,你等得时候要不要先来点饮料?”
“当然。”亚伯杜拉说。他由沙漠来,仍旧非常口渴。“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杯苏打水?没有的话任何一种果汁也行。”
她露出烦恼的表情。“呃,先生,我。。。。。。我们这儿的人不怎么喝果汁,至于另一种东西,我压根儿没听过。来杯上好的啤酒怎么样?”
“啤酒是什么东西?”亚伯杜拉小心的问。
这女人一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我,呃。。。。。这个嘛。。。。。”
这时,在另一张长椅上的那个人醒过来,打了一个呵欠,“啤酒是唯一适合男人喝的饮料,”他说:“很棒的东西。”
亚伯杜拉转过头去看他,发现自己直直的望入一双圆圆的、清澈的、看来非常诚实的蓝眼睛里。这张褐色的脸醒过来后,竟然再也没有一丝一毫不诚实的痕迹。
“由大麦和啤酒花酿造的。”他接着补充,“老板娘,趁着你在这里,我要一品脱啤酒。”
老板娘马上换上另一副面孔,“我早跟你说过了,我要先看到钱才会卖东西给你。”
这人不以为意,蓝色的眼睛与亚伯杜拉对望了一下,眼中带着哀伤,然后叹口气由身边的长椅拿起一根长长的陶制菸斗,开始装上菸草点燃。
“那就点杯啤酒吗?先生?”老板娘又恢复傻笑,问亚伯杜拉。
“慷慨好客的女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说:“就给我一些,并且也给这位先生来上够份量的一杯。”
“好的,先生。”她说完后,很不以为然的横了那扎辫子的男人一眼,转身走进屋里。
“你很好心,”那人跟亚伯杜拉说:“远地来的吧?”
“值得尊敬的流浪者,我是由满远的南方来的,”亚伯杜拉谨慎的回答。他还没忘记这人在睡眠中看起来是多么不诚实。
“国外来的?我想也是,瞧你皮肤晒成那个样子。”那人说。
亚伯杜拉觉得这人一定是在套他的底细,想知道他是不是值得抢劫;因为当这人似乎没打算再往下问时,他反而感到很吃惊。
“你知道,我也不是这里的人,”那人从他充满异国风味的菸斗里吹出大朵的烟雾,说:“我是自己孤身从斯坦吉雅来的老兵。印格利将我们打败后,我拿了遗散费,就这样四海为家了。你刚刚也看到了,在印格利国里,人们对我穿的这个制服还是挺歧视的。”
他这话时当着老板娘的面说的,她正端着两大杯冒泡的褐色液体回来,将其中一杯“砰”一声掼在那人桌上,另一杯则小心、有礼貌的放在亚伯杜拉面前。
“干杯。”那军人举杯致意,然后喝上好大一口。
亚伯杜拉很感激这个老兵,多亏他才知道现在自己是在一个叫做印格利的国家里,所以他回敬道:“干杯。”同时迟疑的举起自己的酒杯。在他看来,这液体很像是来自骆驼膀胱里的东西,他凑上鼻子去闻,那气味没能扭转他原来的印象,但是因为他仍然口渴得厉害不得不喝。他小心的喝了一口,呃,得确是。。。。。。酒。
“很棒吧?”老兵问他。
“上尉先生,尝起来还蛮有趣的。”亚伯杜拉回道,同时试着不要发抖。
“你怎么会叫我上尉,”那士兵说:“我当然不是,我的官阶从未高过下士,不过倒是见识过许多战役。我本来是有希望升级的,但还没轮到我战争就结束了你知道,那真是可怕的战役,我们还在行军呢!没人料到敌人会这么快就抵达。事情都过去了,再追悔也毫无意义,但是我还是要说,印格利国这场仗真是打得不过公平,我是说像我这样普通的士兵如何能跟魔法对抗?完全不可能!要不要我告诉你那仗是怎么打的?”
亚伯杜拉现在知道精灵在什么地方使坏了这个照说该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显然是个非常惹人厌的人物。“最英勇的谋略者啊,我对军事一窍不通呢。”他很坚定的回绝。
但是那士兵兴高采烈的说:“没关系,反正我会跟你说。我们是彻底的被击溃了,士兵四处逃窜,印格利就这样征服了我们全国。我们的王族,愿主保佑他们,全部都流亡了。印格利王国他们国王的弟弟接替了王位,有谣言说要让这个王子与我国的碧提丝公主结婚,让他的统治合法化,但是她跟她的家人一起跑了但愿她长命百岁!不过,这个新王子人也不坏,他在解散斯坦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