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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听懂了,它离开墙角,跳上亚伯杜拉的胸膛开始舔他。
亚伯杜拉在那忙碌的狗舌头下轻声地说:“魔毯,到市场上去,但是不要著地。就在贾玛的摊位边盘旋。”
魔毯升高,急速向旁侧飞。他听到有人拿锁在开地窖的门,然后因为狗一直在舔他的脸,逼得他不得不闭起眼睛,所以他也不知道魔毯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他们就离开了地窖。亚伯杜拉感到一阵阴湿的空气由身上掠过,也许那就是他们穿墙而过的时候,然后他们就处身明亮的日光下了。狗抬起头来看着日光,显得十分困惑。亚伯杜拉越过链子斜眼看过去,看到前头有座高墙,魔毯升高,平稳的飞越墙头,将它抛在身后。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塔和屋顶,虽然亚伯杜拉只在夜里见过一次,但觉得像当眼熟。接着魔毯往下朝市场最外角飞去,原来苏丹的宫殿离亚伯杜拉的摊位不过五分钟的脚程而已。
贾玛的摊位进入了亚伯杜拉的视线,旁边是他被捣毁的摊位。地毯被扔得到处都是,显然士兵们已来这里搜索过夜之花了。贾玛正在打盹,头靠在手臂上,摊位一边是一锅滚烫的乌贼,一边是冒着烟的炭烤串烧。他抬起头来,独眼直勾勾的盯着这块挂在他前头上空的地毯。
“狗儿,下去。”亚伯杜拉说:“贾玛。叫你的狗。”
贾玛显然吓坏了,把摊位摆在一个苏丹想钉到木椿上的人的旁边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他似乎说不出话来。因为狗对他们两人都不理不睬。亚伯杜拉只好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的铁链哗啦啦乱响,他则累得满头大汗。狗于是往下跳,很灵巧的跳到摊位的柜台上,贾玛愣愣的将它抱起。
“你要我帮你什么?”他看着亚伯杜拉身上的铁链问道:“要不要我叫铁匠来?”
亚伯杜拉深为贾玛表现出来的友谊感动,但是他坐起来后因为居高临下,可以将摊位间的通道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飞奔的腿及飞扬的衣服,似乎有个摊位的主人正跑去向警察告密,那个奔跑的身影看来挺像阿昔夫的。“不用了,”他说:“没时间了。”他边说边挣扎,将铁链弄得铿锵作响,将左腿伸到魔毯边缘说:“为我做件事,把手放到我左边靴子上头的那个刺绣上。”
贾玛依言伸出一只强壮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在那刺绣上碰一下。“是咒语吗?”他紧张的问。
“不,”亚伯杜拉回答:“是一个暗袋。把手放进去,把钱拿出来。”
贾玛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仍摸索着找到暗袋的入口,拿出满满一把金币。“这可是一大笔钱呢,”他说:“这可以买回你的自由吗?”
“不行,”亚伯杜拉回答:“这是给你的。因为你帮助我,他们将会把你和你的狗抓起来。你赶快带着这些金币和你的狗离开,离开参吉,到北方那些你可以躲起来的荒地去。”
“北方!”贾玛叫道:“我到北方能干什么?”
“看需要什么就买什么,然后开一家拉休普特餐厅。”亚伯杜拉说:“这些钱应该足够了,何况你是一个很棒的厨师,去那儿一定可以赚大钱的。”
“真的?”贾玛问道,看看亚伯杜拉又看看手中的金币,“你真的认为我办得到?”亚伯杜拉一只眼睛一直保持警觉的看着通道,这时他看到通道挤满了人不是警察,而是北方佣兵,而且全都是用跑得。“你现在马上走的话就可以。”他说。
贾玛也听到士兵跑步时匡啷啷的声响了。他探过身确认一下后,吹声口哨唤来他的狗,然后就走了,又灵敏又安静,亚伯杜拉只有赞佩的份。贾玛甚至匀出时间将肉串由烤架上拿下来,以免肉烤焦了。士兵们到时,只能找到一锅半熟的乌贼。
亚伯杜拉跟魔毯轻声吩咐:“赶快!到沙漠去。”
魔毯马上动了起来,一如往常的先往旁疾飞。亚伯杜拉心想,若不是因为铁链的重量使魔毯中间下陷成像是吊床的样子,他早被甩出去了。然而飞这么快是必要的,士兵的吼叫声伴着巨大的砰砰数响在后头响起,不一会儿,两颗子弹和一支箭矢在魔毯旁边的空中画出弧形掉落下去。魔毯继续往前疾行,越过屋顶、围墙,沿着塔边飞过,也滑过棕榈树以及果菜市场。最后它往前方狂飙,冲进燠热、灰色的空茫中。在巨大的穹苍下,大地是闪亮的白色及黄色。亚伯杜拉身上链子的温度开始升高,让他热得难受。
疾风停止了,亚伯杜拉抬起头来,很惊讶的发现参吉成了地平线上一小撮楼塔。魔毯慢慢的越过一个骑骆驼的人,魔毯开始往沙地降落。骑骆驼的人看了将骆驼掉转头来,催促着追赶魔毯。亚伯杜拉几乎可以看到这人兴高采烈的在盘算这是他取得一块真正的、会飞的魔毯的大好机会,因为魔毯的主人被链子绑着,毫无招架之力。
“往上,往上,”亚伯杜拉对着魔毯尖叫,“往北飞!”
魔毯再度摇晃着往上升起,但是每一根纤维都透着犹豫和不悦。它沉重的转半圈,然后以散步的速度缓缓的往北飞去。骑骆驼的人横着跑过那半圈,催促骆驼放足狂奔,因为魔毯不过离地就呎左右,坐在骆驼上很容易就能搆到它。
亚伯杜拉知道该赶紧说些话。“小心!”他对骑骆驼的人大叫:“参吉人把我五花大绑的赶出来,是因为怕我把身上的瘟疫传染给大家!”但是那个人没那么好骗,他将速度稍稍减慢小心的跟着,一边伸手由包袱里抽出一根搭篷用的支柱,显然他打算将亚伯杜拉由魔毯上顶下来。亚伯杜拉赶紧把注意力转到魔毯身上,“最棒最棒的魔毯啊,”他开始拍它马屁,“颜色最鲜艳、花纹最精致、被魔法衬托得美不可言的魔毯啊,恐怕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曾给你应有的尊敬。我以前对你颐指气使、大吼大叫,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你天性温和,我只消对你轻声请求。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魔毯显然很吃这一套,它在空中绷紧了身体没,加速而行。
“我真跟狗一样,”亚伯杜拉继续往下说:“害你载着身上都是铁链、重得不得了的我,在沙漠的热气里劳累。哎呀,最好最优雅的魔毯,我现在心里想的只是你,以及如何才能替你摆脱这些重死人的链子。不知你能不能以和缓的速度好比说,比那全力奔跑的骆驼稍稍快一点的速度,飞到沙漠北方能找到人弄开这些铁链最近的地方?可以吗?可亲的、有天生贵族气质的魔毯?”
他似乎拍对了马屁,魔毯全身散发出一股骄矜的气息,往上升高一呎左右,稍微改变方向,然后着意表现般的以时速七十哩的速度往前飞去。亚伯杜拉抓紧魔毯的边缘回头探看,那个沮丧的骆驼客很快就成为后头沙漠上的个小点了。
“噢,手工制品中最高尚的魔毯,你是魔毯中的苏丹,而我是你可怜的仆人。”他厚颜无耻的说。
魔毯高兴极了,飞得更加起劲。
十分钟后,它飞过一个沙丘。就在刚飞过顶端时,它突然停住,然后倾斜。亚伯杜拉跌下去,开始在沙里打滚,一边滚着,身上的铁链跟着叮当响着、弹跳着,扬起更多的沙。在一阵拼命的尝试之后,亚伯杜拉最后终以两脚着地,狠狠地跌在一个沙沟里,一路往下滑,一直滑到绿洲里一个小小的、泥泞的池边才停住。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蹲在池边看着什么东西,亚伯杜拉一路冲进他们之间,把他们下的跳起来往旁边四散,他的脚勾到他们正在看的那样东西,并将它一脚踢回池里。一个人愤怒的叫骂一声,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去抢救,其他人则拔出军刀和小刀,甚至还有一把长枪,面带威胁的将亚伯杜拉团团包围起来。“割了他的喉咙!”有个人说。亚伯杜拉眨眨眼将沙眨出来,同时心想,他很难看到比他们长得更狰狞的人了每个人脸上都有刀疤,眼睛贼溜溜的,一口坏牙,加上恐怖的表情。提着长枪那人尤其恐怖,他大大的鹰钩鼻一边挂了个鼻环,脸上胡须茂盛:头巾用一个金色的中间有一颗鲜红发亮的血石别针在一边。
“你从哪里蹦出来的?那人问道,同时端了亚伯杜拉一脚,“说!”全部的人,包括刚由池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某个瓶子的人都看着亚伯杜拉,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你最好能说出个好理由来,否则的话。。。。。。
【第七章 瓶中的精灵 】
亚伯杜拉将更多的沙子眨出眼睛,专注的盯着带鎗的那个人。这人简直是梦中那个可怕盗贼的翻版,这一定是巧合!
“沙漠中的绅士们,几千几百个对不起!”他极度客气的说:“原谅我就这样子闯进来。不知眼前这位可是最最高贵、举世闻名、无人可以匹配的大盗可怖阿克巴吗?”
围在他四周的其他盗匪显然全吓了一跳,亚伯杜拉清楚的听到其中一人说:“他怎会知道?”但是带鎗的那人只是冷冷笑着,他的脸似乎天生是为了这种冷笑而设计的。“没错,就是我。”他说:“我很出名吧?”
确实是巧合!亚伯杜拉想着,不过至少他现在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野地的流浪者啊,”他说:“我跟高尚的你们一样,是被压逼并且驱逐的人。我发过誓要对所有拉休普特的人报复。我是特地来加入你们,提供我的头脑和劳力的。”
“真的?”可怖阿克巴问道:“那你是怎么来的?带着一身铁链由天上掉下来?”
“利用魔法。”亚伯杜拉谦逊的说,他判断这应该是最能震慑这些人的说辞。“最高贵的游牧者们,我确是由天上掉下来的。”
不幸的是,他们似乎不为所动,大多数的人还笑了起来。可怖阿克巴略略?首,有两人就会意的爬上沙丘,到亚伯杜拉降落的地点去查看。“你说你会魔法,那么你身上的链子跟那有关联吗?”可怖阿克巴问道。
“当然有,”亚伯杜拉回答:“因为我的魔法实在太厉害了,参吉的苏丹对我的能力心生畏惧,就用链子把我链起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