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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怔住了,不少人都涌来,碧儿眼波流转,那纤巧的身子仿佛一滴水一般融入了大海之中一样。
秦渊竟然疯了?那胡女说得也没有错的,秦渊似乎当真疯了,他喉咙之中不断传出了疯狂的笑声,眼神更是古怪而迷茫。
秦渊疯了?在场很多人顿时面露古怪之色,就算输给了李竟是一件十分不堪的事情,可是也不必如此。那胡女,莫非信口雌黄,或者也是吓得傻了。
秦渊在众人面前,神色越发古怪,蓦然厉声道:“我没有输!”
“我秦家儿郎,又如何会输,绝不会!”
他本来宛如珠玉面颊之上顿时亦是透出了几分的痴态,口中亦是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些个话。
在场贵女不少都伸手举起袖子,轻轻掩面,眼中都是透出了几分可惜。
好好一个俊秀儿郎,竟然就疯了。有人鄙夷,想不到秦渊竟然是这样子小家子气的性子。亦是有女子心生怜悯,觉得很是可惜。
姚雁儿白玉似的面孔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也是透出了一丝污黑。那胡女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凑过去在秦渊耳边低语:“秦郎君,尘少问你如今功名何在?”
既没有下药,也没有动什么手脚,便是别人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秦渊如此心绪时候,禁不住这一句话,可不是生生就被逼疯了?
她也想起了那时候自己听到了苏尘的话,他温言款款,只说秦郎君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其实仔细想想,如果苏尘有意遏制,秦渊未必便事事如意,未必会生出这么大心思,就算有这样子的心思,也未必有这样子的机会。那么既然如此,秦渊就绝对不会跌得这么的惨。那么时值今日,秦渊就不会从天堂落在地狱,就不会经历这样子的大喜大悲。
一个人刚才还志得意满,连别人的妻子都敢觊觎,接着就坠入深渊,以后只恐再无前程,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心力疲惫,近乎崩溃。就算是这样子,苏尘生怕还不够似的,还让那美貌的胡女前来添了这么一句话。
于是这样子的一句话,就让秦渊彻彻底底的疯掉了。其实仔细想想,李竟好像什么也没有做,苏尘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姚雁儿静静的想,若是哪一日,自己事事如意,仿佛什么也不必在意时候,反而应该心生警惕。
杀人又何必见血,又何必动刀,甚至不必自己动手。
李竟轻轻的抚摸鞭柄,眼底深处似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那个苏尘,似乎什么也没有做,自己都替他做了,可是他却能得益最大,以后在世族之中的地位想必也是更会稳固。如今他轻轻一句话,就逼疯了秦渊,可是别人眼里,却是自己让秦渊疯掉的。这就是笨人动手,聪明人动口。如此想来,李竟内心之中还真有些不快的。
德云帝却也轻轻叹了口气:“小孩子意气之争,竟也上了心,真是可惜。还是先扶秦郎君下去吧!”
德云帝语调一如从前一般的温和,可是却分明透出不乐意让秦渊打扰秋猎兴致的意思。在场之人既然没有一个蠢的,自然也没有人不识趣。
李四郎却是打了个寒颤,自个儿几个当初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怎么就听了些个闲言碎语,就认定了李竟是个好欺辱的?
如今想想,陈三郎死了,连秦家郎君也疯了,自己只是被随后而来的族中长辈训斥一顿,只是废了一条腿,似乎已经是再幸运了有没有?
他再一望,就觉得在场不少人都是蠢的。这些个蠢人,只恐个个还以为李竟运气好,根本不知道李竟有多厉害。李四郎心中竟然不见有半点怨恨,若两个人层次差不多,可能还会从心底比较竞争,可是若对方实在太厉害那便反而生不出什么心思。
秦渊很快被带了下去,两名随行的御医都是皱起了眉头,禁不住苦笑。这等疯癫之疾,原本也是最难医治的。秦郎君瞧着还好,怎么就犯病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却跑进来哭,却正是秦渊身边侍妾云娘。云娘哭得很伤心,要多煽情就多煽情,就跟她平日里一般含情脉脉的瞧着秦渊。秦家让这小妾来服侍,在场的御医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云娘掏出帕子,轻轻的擦着脸儿,眼里一丝精光也是一闪而没。公子莫要怪她,她是喜爱公子的俊秀高贵,可是如今她也是迫不得已。谁让公子什么都弄砸了,已经容不得他了呢?世族这一次吃了亏,可是却要赔罪,既然如此何必让秦渊还活着碍着眼提醒德云帝什么?她也心如刀割,有些舍不得秦渊,可是再如何,也比不上自己重要。云娘悄悄一摸衣袖,里面一颗药就滚出来,被她捏在手中。
她含泪带笑,眼睛似能化开春水似的,轻轻的服侍秦渊喝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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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极品义兄(二更)
秦渊虽是走了,似乎也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不少人觉得秦渊只是一时魇住了,失了心魂,回转了就好。改明儿这秦郎君只恐也是添了笑柄了。
胜了秦渊,今日李竟似乎也不乐意继续低调了,故此也胜了一场接着一场。在场那些个女子都瞧得疯了,心里好生喜爱,又惋惜李竟已经有了妻子。那双玉璧最后也是赏给了李竟,作为对李竟得胜的奖励。
云辞心里也高兴,其实比武这些炫耀式的过场十分花哨,又算什么呢?再招摇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真上了战场什么用也没有。可是京里人就是喜欢看这个,以后有关竟哥的闲言碎语也会少了很多了。
得了玉璧,李竟谢了赏赐,他忽的朝着姚雁儿轻轻一笑。从前李竟虽然不算不苟言笑,可是也绝不会好似现在一样,笑得这样子的开心。他露齿一笑,牙齿雪白,阳光下竟然是说不尽的灿烂。李竟容貌本来就是极好的,可是因为总沉着脸,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十分老成。然而这样子的样貌,当真笑起来的时候却是不得了。
姚雁儿不得不承认,果真是好生勾人,甚至连自己这样子心如止水清心寡欲的,心口居然也有一丝酥麻。这男人,还是不笑的好,笑起来却实在是有些过分,有些可恨。
德云帝面色却是僵了僵,他最在意的爱将,似乎越活也越像一个人了。他瞧着姚雁儿,可谓娇艳无双,除了面色稍显白了些,却仿佛一朵最鲜妍的牡丹花,国色芳华。和李竟在一道,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原来黑暗中的孤狼,亦是能在阳光下融化。李竟也开始招摇,像他这样子年纪的青年男子一样,享受这样子的高兴快乐。
姚雁儿瞧着眼前男子,却亦是微微有些恍惚,就算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刻的李竟也是给姚雁儿一种十分单纯十分纯粹的感觉。至少这样子的笑容,是带着一股年轻的充满活力的气息。李竟鼻子是挺挺的,眼睛是黑漆漆的,唇形很好,唇边却也是有一些细细的绒毛。他背很挺直,面上渗透出晶莹的汗水,眼睛亮晶晶的。
那沉郁的画风仿佛是被一下子划开了,就这样子露在眼前,透出一股子鲜活气儿。
赵宛心里却也是难以忍受,她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动心的那一幕。那个时候李竟刚刚打完了蹴鞠,就这样子走过了,他刚才踢得非常的漂亮,脚技也好。赵宛那天瞧了他好久了,而李竟踢完了蹴鞠,则向着观众行礼。他眼睛很亮,亮得让赵宛心动。所以她动了心,有了心思。其实她本来眼高于顶,李竟并不符合她的要求。可是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突然就有了这样子的冲动,她就是喜欢李竟。就算自己不成器,让自己好好打磨,提携一二,也能给李竟一个前程。
那个时候,她心里是有些怜爱的。就算李竟一无是处,可是谁让他有这样子的福气,让她赵宛瞧上了呢。
可惜,李竟拒了她。
而她自打那以后,就恨上李竟了。
李竟走到了姚雁儿跟前,他伸出手,轻轻将这块玉璧塞到了姚雁儿的手心。姚雁儿红了脸,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但凡女子都很愿意被人当众这样子呵护爱慕的。这样子感觉,她从来没有过,没有一个男子对她如此。可是她又很冷静,没有如此待她,未必便是真情,可是便是这样待了,有时候只是男子的一时兴起。
她心微微一乱,仿佛湖水被吹皱了一样,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李竟并不是喜爱招摇当众表现的人,这个她是知道的——
很多艳慕的目光都落在姚雁儿的身上,身为女子,姚雁儿无疑是如今最被别人羡慕的。
李竟深深的瞧了姚雁儿一眼,因女眷和男眷并不同席,故此李竟亦是离开回了自己位置。之后就是秋猎开始了,男人们早就出发了,随后方才是女眷。红绫与粉黛以为姚雁儿这次来只是看看瞧瞧,谁想姚雁儿竟然是要去的。她们也不好相劝,只是心里也担心姚雁儿的身子。
姚雁儿手指轻轻拂过了掌心的玉璧,似要将心里那丝古怪的感觉给丢掉。阳光下,清俊的青年露出了好看的笑容,笑得很自然,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沉闷闷的样子。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块玉璧给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女孩子都羡慕自己,透出了嫉恨的眼神。这样子的感觉,当然是非常的不错。她也不能否认,自己在那一刻是当真动了心了。可是这种古怪的心绪,她真是一点儿也不该有。
方才的李竟,他笑起来时候非常的漂亮,也非常的干净,仿佛一点阴暗之气也没有。可是真正的李竟,并不是这样子的人。她并不反对留在侯府,利用如今侯夫人的身份暂时栖身在此,可是若是动了心,那又算什么?姚雁儿是个心思很重的人,并不喜爱那些没把握的事情。
所以当初她挑了温文轩,对方书卷味儿很重,可是却显得有些懦弱。姚雁儿并不是那种没眼力的人,她一眼就瞧出温文轩是什么样子的人。可是她仍然挑选了温文轩,那是因为她觉得温文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