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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羽抬起头,面颊也是透出几分讨喜笑容:“大姐姐,这珠子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灵物。你心疼妹妹,借我戴上几日,你说好不好?大姐姐平日里最疼我了,不会这般小气吧。”
纳兰羽口里这般说着,手指也是紧紧抓住了,一副不乐意还回来的样子。
车里丫鬟红绫、粉黛都是怔住了,且也是格外气恼。
二姑娘也是好好的女子,正经伯爵府出身,怎么就这么一副做派?
只可惜她们也只是下人,也不好多添话儿。只是夫人一贯也是在意娘家人的,却也不知道会不会顺了二姑娘。
姚雁儿眼波流转,竟自生出了几分好奇之意了。
这纳兰羽,难道真是个愚的?且说这次天锦之事,那欧阳素是什么出身,这些清流之女自诩清高,哪里能认得这些天锦?她因此事来寻衅,料来也不知从谁那里听了消息。容世兰自然耻于提及此事,而自己也并未招摇。这几件天锦衣衫,那可是这次秋猎大会之前方才弄好的。
只纳兰羽上次随自己一道,也知道自己有这个绸缎。且联想起纳兰羽平日里一贯行径,以姚雁儿聪慧自然也早就猜测得*不离十了。
如今纳兰羽自认聪明,以为自己不知道也就是了,莫非皇宫中自己表现竟让纳兰羽不曾有丝毫想头?怎还当自个儿是从前伯爵府那等懦弱没主意,随随便便就好欺的性子?真不知纳兰羽是如何想的。
她却也不知,只因原本她那性子在纳兰羽心中是根深蒂固了,故此想法却也仍然照着从前那般想着。这轻易之间,自然也是不容易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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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入V了,然后虽然不是第一次仍然很忐忑兼兴奋,水灵写文是个有些“任性”的人,有时候为了写自己想写的萌点,所以很容易扑街。虽然有好几本V文,可是这本之前好几本都扑掉就是。这一本能顺利入V现在都觉得很幸运而且不可思议。男主不是处,女主也不是,前期铺垫太深不够爽,情节发展好像也慢了点。不过磕磕碰碰,这本文文还是不到两个月就顺利V掉了,合掌,也希望大家支持。之前被打击得太多了,觉得这次首订就算只有三百也很开心。哈哈顺便安慰自己虽然收藏不是很高,但是V收藏(也就是愿意正版的收藏)还是蛮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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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算计姐夫 (求首订)
姚雁儿只一笑:“二妹妹你可是说得差了,我这做姐姐的,又几时不照顾你了?又几时小气了?便是天上月亮,我若是有,必定也是拿来给你的。这珠子虽然珍贵,只你喜欢,还说什么借的,我也不至于舍不得。只是——”
纳兰羽听得喜上眉梢时候,姚雁儿却是话锋一转:“这毕竟是御赐之物,也不能随意摆布的。此物原本就是贡物,原本只有娘娘有福气戴着。如今我虽得了赏,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否则便是藐视了宫中礼数。我只恐此事若传了出去,也影响二妹妹的闺誉。”
纳兰羽一时心中泛堵,亦是好生不是滋味。她原本满心火热,此刻也是跟泼了冷水似的。一时纳兰羽气涌心头,想要说上几句,又因她心里另有计较,又将这份火气压下去。
纳兰羽勉强笑笑,轻轻的松开手指,不由得说道:“原本是我不是,让大姐姐为难了。倒是我失了礼数了。”
姚雁儿轻轻点点头:“这既是宫中赏赐,我实也不能怠慢了,戴在手腕上,也是有失恭敬。若是磕磕碰碰,损了一二,那也是天大的罪过了。”
她纤纤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珠串儿,眼中一丝异色顿时一闪而没,随即轻轻说道:“红绫,你且先将这珠串给收了去,好生看顾,仔细些个。平日里莫要拿出来!”
纳兰羽听了,心中更不是滋味,若这珠子是自己的,她还不天天戴着这红香珠招摇显示皇后恩宠?这般滋养的灵物,竟然这般浪费。
红绫也是忍笑,将那珠子给收了去,且恭恭敬敬说道:“奴婢必定是会好生收着的。”
夫人如今与从前大是不同了,虽然样子看上去仍然是柔柔弱弱的,说话却也是绵里藏针,不是好拿捏得。
便这时,纳兰羽身旁丫鬟却送上匣子,只说道:“小姐,外头林公子送来这个。”
纳兰羽打开匣子,里头一朵白萼花放着。她嗤笑一笑,却并不放在心上样子。
姚雁儿也知些许本朝风俗,本朝女子虽也位卑,却并不如前朝一般迂腐不堪。故此女子,也拥有一定程度的自幼的。似那赵宛、欧阳素等女子,也能议论些朝堂之事。而如苏皇后这般,也能当众表示对有才女子的欣赏,且赐下贵重之物。
若是前朝,女子约束极多且不必提,还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如姚雁儿前日里那般说话,若放在前朝,那亦是逾越之举。
本朝秋猎,原本许了女眷参加,亦是相看之会。这些贵族女眷,能出入此处,挑拣京中才俊。而那些年轻才俊且无婚配的,也是能趁着这大好机会,相看喜爱的人。
若是有意心悦,虽不可私相授受,却也可送一朵白萼花作为示好之物。
白萼花开于初秋,色泽雪白,点尘不染,亦是象征男女之间纯洁之情。
若女子容貌好些身份好些名声又不错,这收到的白萼花亦是数量越多,就更值得炫耀。
姚雁儿有原主记忆,自然也还是记得,原来萧玉口口声声,只说女子不可轻浮,所以也不乐意让原主参加这个。只如今,萧玉却容得纳兰羽如此。从前萧玉不乐意姚雁儿出门,无非是心里不喜她罢了。喜她,自然事事都是好的。若是不喜,便什么都是错的。
纳兰羽手指把玩这朵白萼花,唇边亦是溢出一丝冷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姚雁儿掩唇轻笑:“看来妹妹也是招人喜欢,也有人思慕。”
纳兰羽脸色竟有些不屑,却是说道:“不过是个寒门子,那又算什么?”
姚雁儿伸出手指,轻轻揉揉自己太阳穴:“是寒门子,又是姓林的,大约便是欧阳函的门生林非,人家可是才子。”
纳兰羽只抿唇淡淡一笑,也透出了几分得意之色。她自然绝不会瞧上一个寒门子的,只是若真不堪入目的,她也无心搭理。她身边丫头也是知晓,纳兰羽也是用了些手段,只拨弄人家些许。纳兰羽倒不觉得有些个什么不妥,要自抬身价,合着总该有些踏脚石。这林公子,就是用来踏脚的。
姚雁儿大约也猜测出纳兰羽的心思,只是既与自己无关,她自也不乐意理会,只再吃了口药茶。
队伍之外,林非瞧着那辆马车,面上却也是透出了几分痴态。这读书郎,总是自命高贵的,总读过几本书生高中,小姐后花园私相授受的戏码。而这位纳兰家的二小姐,那也是出身尊贵且姿容端正的。
一旁同窗孟楚亦是不由相劝:“林兄也知,那纳兰家家风如何,如那位侯夫人,也是偏着商人,只图奢侈享受。”
林非面上亦是透出几分轻蔑之色:“只说那纳兰音,虽出身尊贵,却也竟无一丝一毫的尊贵气儿,不知民间疾苦也还罢了,却也还口口声声替那些吸血商户辩论。也是个俗气的!这等女子,我等也是不屑一顾。”
随即林非面上也是透出了几许柔色:“只那二小姐,虽然是一母所出,却也是出淤泥而不染,与她姐姐大是不同,却也是个通透出尘的人。她心思纯善,原也不同俗流。只是年纪尚小,这性子亦是未免太单纯了些。”
林非也与纳兰羽说过几句话儿,却也知这位二小姐对她长姐颇有微词,且省下自己月钱资助灾民。只是她性子纯善,又念及姚雁儿是她姐姐,故此反而替姚雁儿说话。虽有几分是非不分,可是亦是因她心思单纯关系,反而愈发惹得林非得喜爱。毕竟是养在深闺里的尊贵人儿,自然也是心如白纸。
孟楚见同窗这般痴态,心下亦是添了些个感慨,虽恐有逾越之处,却也是禁不住开口:“他们纳兰家虽只是新贵,可是却也是与世家牵涉甚深。那府中正妻,恰好也是世族出身。这些所谓世族,亦是惯来瞧不上我等寒门。便是,便是那二小姐是个不俗的,只恐也无法忤逆家族。”
林非面上顿时也添了几分黯然,只记得纳兰羽的明眸如水欲言又止,大约也是知道有缘无分的。一时林非心里竟生出几分情圣心态。
马车中纳兰羽眼波流转,只说自己口渴,又讨了盏茶吃。
粉黛煮了松萝茶,只送上来。纳兰羽吃了口茶,却也不知怎么的,手里一撒,一杯水竟自泼在衣服上,湿润了裙儿。纳兰羽慌乱的紧,一时面上羞涩:“如今湿了裙儿,大姐姐,只得借你一条裙儿换了去了。”
红绫在一边道:“二姑娘必定也是带了衫儿的,不若我打发人去取,夫人身量与你不同,便是带了裙儿,也恐不合身。”
纳兰羽眼珠一转,却是娇滴滴的说道:“若去拿裙,只恐别人知道了,还嫌妹妹笨手笨脚。我身量不大,大姐姐的衣衫我也是能穿的。只是听说如今大姐姐的衣衫都是蜀中好锦剪裁的,莫非竟然舍不得。我也知道蜀锦是珍贵,大姐姐若是小气舍不得,我这个妹妹也不好说什么。”
纳兰羽字字句句,倒是说姚雁儿小气。红绫听了,也替自家夫人委屈。从前夫人待这个妹妹好得跟什么似的,有什么好东西都让出去,也没见二姑娘十分感激。如今侯爷方才给了些好东西,就被二姑娘盯上了。
姚雁儿伸手捏住了纳兰羽的手掌,只笑着说道:“二妹妹何苦说这些戳心窝子的话,我有什么好东西,什么时候舍不得给你了,更不必说那一件衣衫。如今我带来衣衫,你自己挑一件,喜欢什么便穿上了就是。”
纳兰羽顿时喜笑颜开,原本她也担心自己穿这天锦招惹什么,只如今姚雁儿已经在前面挡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