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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到了现在,那作用只恐怕亦是少了几分。
玉慧娘听了,非但没有动容,反而隐隐觉得可笑。为什么这些人都会以为杨昭是那无上的法宝,只要轻轻提一提,那也是能让人束手就擒。就算自己亲口说那杨昭的不好,别的那些人,仍然是觉得自己口是心非。
“慧娘与那杨公子并无什么矛盾,只是从没什么婚约罢了。”
玉慧娘却也是不动声色。
玉娇却也是脆生生的说道:“虽然如此,慧娘姐姐难道就不能去争一争?如今你既然对杨家有这么大恩惠,难道就不能借着这个机会,让杨家纳你为妾。只要你不贪图什么正妻位置,也不算十分要紧的事儿,他总亦是能应了去的。”
只她心里却道,只说玉慧娘却也是个爱装的。
“我为何要争?今日各位婶婶既然俱在此处,我只说那一句话儿,我与杨昭,亦是断断不可能的。”
玉慧娘却亦是言语坚决,说得亦是十分坚定。
听了她的话儿,众人亦是微微一怔。眼前的女子,似乎亦是与从前不同了。
三房婶婶却也是十分慈和悲悯:“我的儿,你却也是个可怜的,只是盼望你莫要因为那一时之气,闹得自己不是。误了自己那大好姻缘。”
“祖母既然病重,我亦是心急如焚,又如何能有心思寻这些个风花雪月的事儿。”
玉慧娘也是个厉害的,轻轻一句话,就是让三房婶婶的话尽数堵回去了。
别的且也是不必说了,她们再说,却也是显得不孝。
抬出玉老夫人,自然也是能堵住这些人的嘴。
三房婶婶瞧着玉慧娘,蓦然眼睛里也是透出了精光。这丫头小时候也是个聪明的,现在却也是越发厉害了去。她原本还以为,这丫头已经被杨昭毁了去,可惜到底也还是留了些个嘴皮子。
“如今祖母病重,慧娘也是忧心如焚,只盼望快些见到祖母——”
玉慧娘眼波流转,瞧着眼前已经消声的诸人,亦是如此说道。
而姚雁儿已经嘱咐了绿绮,和李竟说了,随即又让红绫去与玉家那些个人说话儿。
“我家夫人一路与慧娘行来,交情是极好的,亦是担心慧娘,故此让婢子来说一声,乐意陪慧娘前去。”
玉家这些女人最开始尚是不知晓红绫口中说的那个夫人究竟是谁,及知晓姚雁儿身份,这几个女眷面色却也是顿时有些难看了。
那李竟是什么来头,她们心下如何不知?
如今陛下派遣,手握权柄,气焰可是大得很。
三房婶婶恨了恨,随即却也是满面堆欢,心里却也是在思忖,这个玉慧娘好生运气,居然抱上这条大腿。
姚雁儿心中,却也是自有考虑。从前玉慧娘许也是个厉害的女子,可是消磨志气却也是太久了。既然是如此,玉慧娘只恐亦是并不好压制住家里的那些人。毕竟对方,那可也是已经处心积虑了不是?
她去一去,便是不说什么,别人也会多几分忌惮。
至于对方心上不满,姚雁儿却也是禁不住浅浅一笑。
便是借给玉家几个胆子,只恐亦是断然不敢动自己分毫。这蜀中之地,地方豪强到底也是没有生出什么大气候。
马车上,玉娇终于添了怒色,眉宇间更生恨恨之意。
“那个丑物,如今倒也是越发作怪,不声不响的,居然亦是勾搭上了昌平侯府。这可真是小瞧了这个贱人!”
四房婶婶亦是感慨:“原本觉得,是给她天大的福分,让她如意,嫁给了杨公子为妾。可惜她居然也是不知好歹,如今居然也是铁了心了,居然也是要兴风作浪。”
四房婶婶容貌是几个女子之中最好的,平时在家里长辈里也是颇为受宠,这般美貌伶俐的妇人,自然亦是容易讨人喜欢。
只除了玉老夫人,玉老夫人是最喜爱玉慧娘的,这让四房婶子心下也是好生嫉妒。
三房婶婶却也是眉宇柔和,宛如老僧入定,倒也是添了几分镇定。
“也是不必惊慌,慧娘不知道好歹,不知道去杨家享福,只恐怕她以后也是没这般福气了。如今她自也是得意,与我们置气,只过那么一阵,便是知晓厉害的。”
三房婶婶并没有将那话儿说透,只是在场女眷却亦是微微冷笑,大约亦是猜测得到几分。
杨家,杨昭安抚了赵青,却亦是独处书房。
他不由得想到了玉慧娘,微微感慨。玉慧娘温婉多才,若是没有毁容,若是自己没遇到赵青,其实玉慧娘也是不错的良配。他许也是会娶了这个温婉的女子。就算不见得多爱,可是也是平平静静。想到玉慧娘今日只说不见,他内心忽而有些焦躁。
就算没多喜欢,缠得久了,总也是慢慢习惯了。自己轻轻一句话,就能让那玉慧娘放弃心头厌憎,将那药膏送给了赵青。
如今玉慧娘忽而不缠了,他反倒有些个不自在。
许是自己心下,到底也还是有几分愧疚吧。如今玉家,只恐亦是早就不能容玉慧娘这个女子了。
而玉慧娘,只恐怕什么都还不知晓,还以为自己能回去家里,过些个安静平和的日子。
想想她的处境,倒也是可怜得紧,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那么些个不忍处。
也许自己还是劝一劝,给她个庇护之所也就是了。便是慧娘心中有恨,他劝一劝,总也是能好了的。
想到了此处,杨昭亦是安心了几分。
只这时,一名侍卫进入,却亦是对着杨昭耳语一番。
杨昭目光凝动,却也是命这侍卫将那人唤进来。
那人身子欣长,只是带着黑色面纱,遮挡住容貌,只看这体态,倒也是个十分英俊的人物。
杨昭却好似并不意外,只轻轻挥手,命属下退下去。
书房之中早就没别的人了,随即那人却也是轻轻解开了面纱,露出了一张英俊邪魅的面容。只见他长眉入鬓,目光晶莹,唇瓣隐隐透出了几分邪肆的笑容,赫然正是聂紫寒。
“杨公子,我们京里有约,却总算是在千里之外的蜀中见面了。总是有那机会,谈一谈那结盟的事儿。”聂紫寒微微含笑,眉宇间却亦是泛起了几许幽幽光彩,分明流转了几分阴柔之意。
杨昭方才压下了自己心中诸般心绪,只冷冷含笑。
这个聂紫寒,纵然有几分可利用的地方,却亦是将自己瞧得轻了些个。
“若要结盟,杨某只恐怕要小心几分。聂统领与那昌平侯争宠,却亦是用尽千般手段,那欧阳素身死,欧阳家身败名裂。武安伯从此被冷落,正妻萧氏惨死。便是那权势滔天的诚王府,可不也是折在你的手中。只可惜这些个人儿尽数死了,聂统领可亦仍然还是屹立不倒,仍然是这般的风光无限,却亦是好生让人佩服得紧。”
杨昭唇瓣微微含笑,只说了这样子的一番言语,死死的瞧着聂紫寒。
眼前的男子宛如一只毒蛇,显然亦是这般厉害,悄悄的躲在了阴暗的地方,只盼望着寻一个绝好的机会,再将人狠狠咬那么一口。
与这样子的合作,亦是简直是与虎谋皮。
聂紫寒听了,却也是不以为意,只微微含笑:“只是今日,杨公子既唤我前来,大约也是瞧得上些个事儿。其实那些人便是倒了,却也不是我害他,只是事既不成,不得不如此。杨公子又与那些个人不同,又不是那等蠢物,又能担心些个什么?还是杨公子竟连这般自信也是没有?若是杨公子还没胜,便想败了,又与我合作什么呢?安安分分的做你杨家家主,也就是了。”
杨昭虽知晓这也不过是聂紫寒的刻意挑衅言语,却亦是生出了几分好胜之念。在他心里,又怎么会不觉得,自己那等聪明,原本也是与那些个俗人不同。那些个人败了,只是因为他们蠢。
“瞧来聂统领纵然是杯毒酒,却也是让人不得不饮下去。”
杨昭只一笑,只是他心下却也是琢磨着。他与聂紫寒全无丝毫信任,相互之间,却也不过是利用之意罢了。
聂紫寒只以为他将自己给蛊惑住了,可是那又如何?他会慢慢让聂紫寒知晓,自己却也不是聂紫寒之前能恣意妄弄的那么些个蠢物。只恐怕,到最后折的是聂紫寒才是。
杨昭举起了手中的杯子,随即缓缓的饮下了一杯酒,随即舌尖儿轻轻的一舔唇瓣,感觉到一股子苦涩之极的酒味。
聂紫寒居然也似毫不防备一般,居然毫不客气,将另外一杯酒吃了。
那酒气上涌,杨昭却也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其实他倒并不怎么厌恶李竟,这李竟若是真厉害,当初可也不会让自己夺走了赵青。
可惜,谁让德云帝的一番安排,让那李竟竟然挡在了自己前头?
那荆棘上若是有刺,便要细细的除了去,方才能死死的捏在了手中。
雪仍然是纷纷的下,那地面上的雪凝结得久了,就成了薄薄得冰。
那马车轻轻行驶过后,顿时亦是生出那滋滋的声音,听着也是让人牙酸。
玉慧娘轻轻抚摸自己的手腕,不由得想起方才云景初将自己手腕上那镯儿褪下的光景。她面颊蓦然亦是一红,心里也是有了些个奇怪的感觉。
而她亦是轻轻的捏住了手掌。
只这时,马车却也是忽而就停下来。
玉慧娘一惊,不由得撩开了车帘子。
“大小姐,大小姐——”
雪地里掠过来一个丫鬟,她发丝轻轻拂过,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面颊也是红扑扑的。
这丫鬟,玉慧娘瞧着也是眼熟,可不正是自己弟弟身边侍候的多乔?
如今眼见多乔神色惶恐,玉慧娘那心也是沉了沉。
多乔也是跑得快,一不小心,却也是跌了一跤,只磕得额头青紫。
多乔却也是哭着扑到了玉慧娘跟前,一脸狼狈:“大小姐,二少爷,他,他却也是不好了。”
玉慧娘心里亦是沉了沉,她知晓自己这个弟弟玉蛟,那却也是个厉害的,什么事儿都敢沾染,整日里惹是生非,却也是不知晓学好。
如今他若是招惹了什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