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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姚雁儿轻轻一笑,写了诗词,她也就离了去,随意在园子里闲逛。
过了一个时辰,等赵青安排好酒宴,方才一首首的品评诗词。
姚雁儿缓步走出去,方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而云秋则悄悄捏住了手里的金子,面上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笑容。
自己将那首诗词卖给了刘宝心,不但得了财帛,更能顺利摆了刘宝心一道。她这样子做,当然也是绝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个财帛。姚雁儿稿子交得晚些,便是有些个猫腻,也是定然姚雁儿嫌疑大些。且刘宝心也是和姚雁儿早有宿怨,既是如此,姚雁儿生疑,也是闹不到自己的身上,自然有刘宝心做个顶缸的。
且便算是这般,刘宝心就是知道自己算计,又能如何?她也损不到自己,更不能坦诚是自己花钱买的诗词。刘宝心就是恼恨自己算计了她,第一要做的事情,也是要将姚雁儿给踩下来。
这昌平侯夫人原本也是不受待见,如今又在公主府上出丑,露出了些个不堪的事儿,只恐怕以后大约也是无颜现身了。
云秋如此想着,眼睛里更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算计。
刘宝心此刻也是心砰砰的跳,她也没有想到,云秋竟然和她做这般生意。只是那首诗,可真是绝好的。所以她禁不住动了心,且也是有了属于的心思。只要靠着这首诗,自己必定是能大放光华!
☆、一百八十七 下药
姚雁儿随意走走,也不太有兴致和些个女子交陪,她随手摘了朵花儿,轻轻的凑到了鼻端嗅了嗅。蓦然唇瓣亦是禁不住溢出了一丝笑容,轻轻晃动手指间的那朵花。
是了,当初纳兰音行事确实也是并不如何正大光明,只是那刘宝心何尝也是没有玩弄那么些个手段?
刘宝心十二岁时,刘家造势,只盼望刘宝心能有个才名,故此亦是买了首好诗,好被捧出来。知道的,心里只是一笑,并不如何在意,却也不会去拆台。唯独那纳兰音,却也是个愚蠢不会看风色的。当初纳兰音为了在秦渊面前露脸,却也是分明拆了刘宝心的台。这般算计,竟然被个蠢物给坏了去,也是难怪刘宝心那心头添了些个恼怒。
只是那刘宝心,自个儿可也是清清白白的?
以刘宝心的品行,自然禁不住这般蛊惑,便是招惹些个不该招惹的,那也是她自己心思不坚定。她也是不过将计就计,亦是没有主动去算计她。
她不知不觉,走得远了,忽而留意到已经走到了偏僻处,亦是禁不住暗中皱皱眉头。
这附近却并无丫鬟婆子,姚雁儿近日里风波不断,亦是添了几分谨慎之处。她正准备折身离开,却也是忽而隐隐听到了说话声音,姚雁儿面上亦是添了些个讶然之色。
花房里头,容世兰面颊涨红,似乎别的什么事儿可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瞧着苏尘,双颊流晕,竟是说不尽娇美可人,自然也不似平常那般冷若冰霜。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做这般事儿,且她又暗中下了药,只是容世兰从小就是矜持的,此刻自然也还是有些个尴尬处。
“公子,我们婚事,可不是已经定下了。兰儿,兰儿这身子,也是想给了你。”
姚雁儿听了,面颊亦是微微有些滚热,难怪附近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大约也是因为容世兰遣散了下人,所以趁机和苏尘幽会。虽然这些个话儿说出去也是有些不好听,只是两人毕竟也是定亲了,也是碍不了谁。
姚雁儿可没那等面皮,难道她还当真准备一直听着听完不成?
听到了这儿,姚雁儿亦是已经动了离去的心思。
虽然如今,姚雁儿内心仍然是觉得说不出的违和。苏尘那样子的人,似乎和红尘俗世一点儿牵扯也没有,便是做出来的样子,也是极难想象苏尘竟然是会弄这么些个事儿——
只就在这个时候,苏尘柔和而悦耳的嗓音却也是响起:“兰儿,你这般尊贵的女子,原本也是不该这样子糊涂,不该在杯子里添了那胭脂醉。”
别个听了,许也还是不清楚,姚雁儿心里是清楚的,听了这个话儿顿时禁不住一震。
那胭脂醉名字虽然好听,可却并不是什么好物,却也不过是烈性的助兴的药。男的女的吃了一点,一定也是会克制不住自己。
而容世兰又怎么会?且不说容世兰原本就不是那等轻狂的性子,就说如今,容世兰可不就是已经和苏尘定亲?
一瞬间,姚雁儿已经是察觉到,这苏容两家的联姻暗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
“虽已经订了亲,公子待我仍然是如从前一般温文尔雅,不冷不热,不远不近。我,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容世兰虽然亦是想得到,这事儿未必就能瞒得过苏尘,只是听苏尘嘴里说出了这个事儿,她仍然是面颊微微一热,很有些羞愧。
“如今我虽知道,却念你糊涂,兰儿你也累了,无妨先回去休息。”
苏尘嗓音仍然是柔和的,让人如沐春风。
“是我不好,可是公子既已经饮下了那药,不如,不如就让兰儿赔罪。”
容世兰却也是抛去了矜持,赶紧如此说道。自己动了手脚,难道还让别的贱婢占了便宜?若是如此,她可是会生生呕死。她知道苏尘,那是个有洁癖的性子,在别的世家公子早沾染荤腥时候,苏尘却连个通房也没有,干干净净的。说不定,他甚至没碰过女人。既然苏尘爱干净,自己这干干净净的身子,岂不是比别的要好。
“那个药我当然没有喝下去——”苏尘极快的回道:“兰儿,你这种小孩子手段,以后亦是不必摆弄。”
容世兰微微一堵,垂下头去,眼里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缕淡淡的精光:“我不相信,他们说公子已经是将药吃了的。其实公子又何必忍着,这一切都是兰儿心甘情愿的。”
她不甘心,且一定是要赌一把。容世兰不由得缓缓的伸出手,想要去捉住苏尘的手掌,还差一点,就要碰到了苏尘的手掌。只是这一瞬,苏尘却轻轻抽回了手掌,嗓音更是严厉了几分:“退下!”
容世兰见他眼神清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一阵羞愧,面颊更是*辣的。
娘将那药给了她时候,早与她说明白,那药性也是极为猛烈的。若是公子吃了药,自然不会有这般冷静的眼神。她羞不可遏,只赶紧掩面离开。
姚雁儿瞧着容世兰那匆匆离去的娇柔身影,心下仍然是不可置信。
那个尊贵无比的容世兰,那个骄傲到了极点的容世兰,竟然是会为了这么一个男子抛弃尊严,做出这样子的事情?仔细想想,都会让姚雁儿觉得说不出的荒唐。
又或许是因为苏尘本身,原本就有了那出奇的魅力,让人禁不住被蛊惑。虽然这份蛊惑的魅力,自己显然是从来没有感受过。
原本听到了此处,姚雁儿显然已经准备离开。只是她的耳力原本就是极好的,她忽而听到了苏尘的呼吸变得非常的急促。
那种隐忍的,生生压下去的声音,确实非常引人遐想。
姚雁儿忽而想起方才容世兰说的那些个话儿,比如她对苏尘用了一些药。苏尘必定也是当真吃了胭脂醉的,只是以他的那般性情,自然也是掩饰得极好。
姚雁儿心里也是越发惊讶,只说那胭脂泪的药性,那也是极强的。而那容世兰,原本也是个美人胚子,容貌姣好,极为出挑。苏尘饮下这等烈性的药,竟也还能不为所动,心性坚韧,实在也是寻常的人比不上的。只是如今,苏尘显然也是抵受不住那药性。
随即姚雁儿就悄悄轻轻迈出了脚步,心里亦是添了自己的心思。
再如何,这些事儿与自己没什么干系。且也是更加不必提了,只说容苏两家的纠葛,原本亦是不能被外人知晓。
姚雁儿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提起裙子,准备离开,只是这时候房间里却也是禁不住传来了一声闷哼。
她心尖儿微微一颤,禁不住向房间里望去,苏尘面颊是极为苍白的,额头之上更似沾染了颗颗的汗水。平时风轻云淡一般的脸颊之上,却也是情不自禁的透出了几分坚决之色。
姚雁儿目光更顺着苏尘手臂蜿蜒而下,赫然瞧见了苏尘手掌上溢出了点点嫣红,竟然是说不尽的触目惊心。
那华美的衣袖,更泻出了点点嫣红,好似红梅落雪,极为艳丽。
苏尘的眼神之中,亦是微微有些迷离,只是那份迷离之中,却也是赫然添了一份清亮之色。
一把沾染了血珠的匕首,就被苏尘啪的放在了几上。显然是苏尘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分明让那般痛楚压下了自己身子里的那些个不适。
姚雁儿从来没有瞧过了苏尘这般样子,苏尘永远是那般高高在上的样儿,仿佛点尘不染,似乎也是少了点活人的气息。他瞧着虽然温文尔雅,可是总是与人带着一丝淡淡的距离,使得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敬而远之离得更远些个。可是如今,苏尘面颊之上夹杂了欲念,更夹杂了克制,虽然纠结,可是却也是分明鲜活了不少。
而姚雁儿内心之中,也是添了些个困惑不解。
容世兰爱慕苏尘,又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就算用了些个手段,许多男人内心之中也是还是禁不住会动容的。就算苏尘因为恼怒,或者因为一些个厉害干系,不肯去碰那容世兰,以苏尘的身份,也是很容易寻得一个女人。而他却也是苦苦隐忍,甚至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让自己神智清明。
瞧惯了苏尘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如今苏尘这般模样倒也新奇。
这样子男子,虽然看着也许是可亲的,然而这样子的一个人,也许却也是一个极为理智克制的人,绝对不容自己放纵自己的欲念。
如今姚雁儿断然离去,当然是最明智选择,只是姚雁儿内心之中忽而也是有些不忍。
她记得自己之前死的那次,是因为聂紫寒给她喂了些个药酒,故此整个人软绵绵的,顿时一点儿力气也是没有。那种自己被药物控制,身不由自,几乎绝望一般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