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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越发恭顺:“那依夫人所言,又如何对付这张华?”
“他外头不是养了两个外宅?无妨将此事透给了王果儿知晓。”
姚雁儿早就知道,这姑娘脾气是极火爆的,必定是不能忍。
不过姚雁儿也是不得不佩服张华,分明是那般好色,连外宅都有了,却也是遮掩得隐秘,可连一丝不好的名声也没有。
弯弯知道得越多,心里也越发恶心,实在也想不透,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珠子,竟然瞧上这样子一个男人。
或许,她就是被张华那张锦绣皮囊给蛊惑了,所以方才不曾瞧见那底下的真实。
月娘轻轻拍手,亦是笑道:“而那王家姑娘,却是个火爆脾气,且如今已经毁容了,必定也是不能忍。”
弯弯却是若有所思,禁不住轻轻说道:“可是正因为王果儿是被毁了容,就算张华再花,必定还是会忍了这口气。最多,就闹闹张华那些个外宅。”
姚雁儿眼里也多了些个赞赏,弯弯果然很仔细,她也并非脑子不够使,只是从前未免太单纯些了。
“月娘,你在京中,似乎也是有些人脉的。”姚雁儿眼波流转,亦是落在了月娘身上。
月娘亦是爽快:“谈不上有什么人脉,只是多认得几个人罢了。”
“若是用钱,总能买得几个破皮无赖,白日逞凶,对那官家女眷下手的——”
姚雁儿轻轻说道,目光流转,顿时亦是落在了月娘面上。而月娘心下顿时惊了惊,这谋算什么,也还罢了,若是用武的,可并不如何妥帖。
“自然,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贼匪在京里这地儿会不长眼对官家女眷动手。故此王家姑娘若侥幸脱了身,你猜她心里会疑惑谁?”
月娘恍然大悟,等那王果儿闹了张华外宅,转头就遇到了这么一桩事,心里头难免会多想些个。张家手段,王家的人也未必不知道,比如对姚家,图了人家银子,还将人家好好的闺女儿折磨死了。
虽月娘不算心肠柔软的人,可只瞧张家这般手段,她心里也是瞧不上的。
这张家王家,可都不是什么好鸟,只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才是最好不过。
“夫人放心,这样子的人,妾身还是能寻来几个。”
且也不是真对人家官家贵女下手,只是吓一吓。
若不是这两家都是心机重的,那还不好上钩。
那王果儿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且面容毁了,心下更是不平。她得了张华外头养了两个外宅,面上不说,转头却让个花样巧语的拐子拐了这两个外宅,也不知道卖到哪里去。张华这两个外宅也不是什么良家子,便是告了官府,官府也并不如何尽心,更何况张华还不敢将这件事儿声张出去。
张华得了消息,心中气恼,顿时也将自己手里的杯子摔个粉碎。那王果儿,当自己是傻的,以为自己便是什么也不知的?可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珠子,怎么就瞧上了这个毒妇?一想到王果儿毁容了后极难看的模样,张华心里越发恶心。
杜鹃却也在一旁软语安慰,又掏出了帕子擦擦脸孔,只说担心自个儿也被那王果儿处置了。
“她敢?信不信,我便不娶她了。只那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谁能忍?”张华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里亦是透出了些个阴森。
☆、一百一十八 染上赌瘾
“那张华,他当我是傻的,当我就跟姚弯弯那蠢物一般,送去那么多金银,却也是落得死了的下场。他便嘴里说得好听,说什么不离不弃,只哄人罢了。我受了伤,只来瞧了我一次,也不肯多瞧了。好个张郎,外头养了女人,还这般好名声,我就将外头那些个贱婢处置了又如何?我瞧他能将我如何了。他若是敢负了我,瞧我不将她如何了。我也不是那等商女好打发的。”
王果儿面上添了恼恨之意,说话儿更是尖酸。
她死死的扯着帕子,眼里好似要喷火了也似,越发显得骇人。
轿子外头丫鬟却也是不敢答话,原本小姐脾气也都不好,自从她面容毁了,脾气越发显得古怪暴戾,让她们这些个丫鬟心里也畏惧。
王果儿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了。
只这时候,那轿子微微一晃,外头便闹腾开了。
“哪里来的官家小娘,似乎也有些金银。”
王果儿身边亦是不曾添几个侍卫,毕竟也是在京里,又有几个登徒子胆敢如此无礼大胆?
她虽然凶狠,此刻倒有些惶恐,轿儿晃动下,随即竟然落地上。那车帘子也被扯开,只听到外头泼皮哄笑:“好个丑脸的小娘,瞧来倒是个官宦人家,不如捉了去,倒能换几个银钱。”
一旁丫鬟却也是吓住了,若任由小姐被掳走了去,她们可如何是好?
“我家小姐是王御史家的闺女儿,你们胆敢动手,岂不招祸?”
“呸,不过是个丑女,装什么?”
那泼皮嘿嘿一笑,就将王果儿扯了出来,蹭得王果儿皮肤生疼。
王果儿一时也是吓着了,不由得尖叫一声,伸手就一抓。她原本就是个泼辣性子,此刻手一抓,更是在人家手臂上抓了几道血痕。那泼皮也似怒了,一伸手就甩了王果儿一耳光。
泼皮顿时面露凶光,竟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剔骨尖刀,明晃晃的的,就朝着王果儿胸口刺去!
王果儿大声的尖叫,实在亦是吓坏了。
平日里,她再凶狠,如何曾招惹这般阵仗?
眼见那刀便是要刺入胸口了,巷子外头却也是有了动静,亦是传来呵斥:“哪里来的狂徒,竟然胆敢在京中耍横?”
那几个泼皮顿时也是呆了,相互使了个眼神,顿时亦是逃之夭夭。
瞧着这几个泼皮亦是被吓走了,王果儿身子方才一软,眼泪更是一颗颗的垂落下来。
她耳边,却也是听到了一道隐隐有些个讽刺的嗓音:“怎么果儿妹妹,却也是这般狼狈?”
姚雁儿撩开了帘子,乌鸦鸦的头发下,一张出奇美貌可人的面容,目光却是说不出的柔润。
王果儿只觉得狼狈,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就让姚雁儿这个女人瞧见了,自己情态竟也还这般狼狈。
只随即,王果儿容色却隐隐有些个冷漠深邃,若有所思。
这京里面,哪里又会随随便便就闹出些个这个?她隐隐打了个激灵。
那张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想到这儿,王果儿已经将姚雁儿对她羞辱放在了脑后了。
次日,那张华外头寻了粉头的事情便张扬出来,亦有御史上了折子,只说张侍郎教子不当。
动了些个嘴皮官司,自然亦是将张华弄得满头包。
更重要则是,王家毅然决然的断了亲事。
王家女儿如今据说是个丑女,这越发衬得张华那事儿必定是真的。不然,王家还这般不肯让女儿嫁出去?自然是因为那张华,所谓的深情必定亦是假的。
王家和张家的梁子,大约也是已经接下来。
更重要的则是,伴随这样子的八卦,京里又提起姚二家那事儿。
大约是因为之前那个流传深远的痴情故事,让张华一举一动无不受人关注。
原本因云玛儿姑娘的曲子,这个故事风靡了整个京城。才子佳人,曲折离奇,更要紧的这可是真人真事,自然亦是颇受欢迎。如今曾经听了这个故事的听客,个个都觉得自个儿被愚弄,热情滔天。
据闻,张郎接近那姚家女,是因为图人家财帛,是因为户部那一桩贪墨案子。张家拿了人家银子摸平了账面,又嫌弃人家是个商女,干脆就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原本弄出这个贪墨案,最多不过是官场中人关心这个。
可如今,整个京城的老百姓开始关注这贪墨案,并且编造出许多版本,这无疑就因为之前姚雁儿那狗血爱情故事的功劳。
昌平侯府里面,姚雁儿禁不住嗤笑,眉宇间亦是浮起些个冷凛之态。
借势是她用的手段,这整个京城的八卦热情,更是为她所用。
张华,还当真以为情圣的好名儿是这样子好当的?
姚雁儿却也是轻轻品了颗腌制好的酸梅子,舌尖细细品着那股子酸甜的味儿。
月娘已然悄悄到了姚雁儿跟前,神色却也有些古怪。
“那吴掌柜,可是愿意了?”姚雁儿轻轻说道。
“夫人原本是打算,如对那王果儿一样,收买些个泼皮,假意刺杀。吴掌柜既觉得张家动了杀机,再许了好处,必定愿意作证。”月娘说道。
那吴掌柜,原本是自个儿手下,第一等狼心狗肺的人。只不过姚雁儿用了些个手段,将这狼心狗肺的人也压制得死死的。可惜二叔用了他,这厮却被张家收买,忽悠姚二家买了些次的药材送入军中。
姚雁儿轻轻点点头:“可是这吴掌柜不肯?”
月娘容色越发的古怪了:“却也不是不肯,咱们人恰巧救了吴掌柜,只因为张家当真命人杀了他。”
姚雁儿失笑,张家果真是个狠的。
既然如此,吴掌柜乐意作证了,料来许多事情自然也就不一般。
张家,那是自己作死。
接下来御史台却仍然如疯狗一样咬着,折子递得跟雪花片儿似的。
原本并无证据时候,也已经有零零碎碎的折子,更不必说如今还有了些个真凭实据。
王家的心思,众人也是能瞧明白的。既已经彻底得罪张家,那亦是要将张家彻底踩在脚下,方才能心下舒畅。不然,已经得罪了,若张家东山再起,哪里还不狠狠咬那般一口?
这官场上,面子上和和气气的,可一旦当真撕破脸,可亦是要不死不休方才是好的。
只张侍郎手下原本亦是不如何干净,且如今京中百姓无不议论这些个事儿,若是要查,总是能寻出些许个端倪。
也没有过几日,就传来了张侍郎自缢的消息。
消息传入宫中,德云帝亦是冷笑不已。
“这张云昭账面上,也并不是姚家弄出的那些个银子能抹平的。如此自缢死了,是他自己要死,还是有人逼着,不得不死了?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