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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要用这样子的人,那就是要让他们从心里折服。
便是姚雁儿要赚些个脂粉银子,她也不急,也是要事事都考虑周全才会动手。
月娘自然不会不应,只是心头倒是升起了一时糊涂。
夫人不是要经营生意?怎么如今倒是有些个兴致理会这些?却也是有趣。
马车回了侯府,李竟只瞧着姚雁儿那样子。眼前的女子面颊亦是生出了两片红晕,骨子里却也是泛起了一股子活力劲儿,就是那股从骨子里泛起的活力,令人禁不住心生几分喜爱。
别看她会做出温婉的样儿,可是李竟就觉得她是个性子如烈火般的性情。
姚雁儿见着李竟,顿时也行了礼,心中却也是渐渐浮起了一丝不自在。
那日沐浴,李竟那般举止,姚雁儿可是还记得。
可李竟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那般,只如从前那般,并无不妥。
蓦然他手掌轻轻的拂过了姚雁儿的额头,拂去了姚雁儿额头上的汗水。
“夫人不必太累了。”
仍如从前一般温柔体贴,温厚有礼。
姚雁儿心里却也是泛起了一丝恼意,每次就是这般,李竟总是主动撩拨,且之后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仍如从前一般客客气气相处。
可是也并不能说李竟如何。自己这个做妻子不乐意侍寝,他不曾恼怒半句,仍然待她如平常一般,甚至更好些,还说出不肯纳妾的言语。姚雁儿只是想想,也是觉得自己这份恼怒还没有来由,甚至是有些个不知好歹。
若是别人,姚雁儿便都会以为李竟动了情,所以有了心思。
可是瞧着李竟狠辣沉稳,处事果决,不动声色,姚雁儿故此也不敢这样子想。
回了院子,摆了饭。
姚雁儿且盛饭了,替李竟摆上。
她吃饭姿态是极认真的,什么鱼、虾、肉、蔬菜,都会吃一些,并不挑嘴,且也极会克制自己。李竟瞧着姚雁儿,微微有些恍惚,眼前女子这般模样,也隐隐让李竟觉得,她是有些自己的影子。
许是因为这般,他才对这个女子生出了那么一丝好奇,甚至情不自禁的为她所吸引。
明明是那等娇弱不堪的样儿,然而骨子里却也是透出了一股子坚韧和活力。姚雁儿轻轻的抬起头,却也是娇艳无双,仿若明珠美玉。
姚雁儿却也是浑然不自在,慢慢的将自己嘴里那块虾咽下去,不由得道:“夫君看什么?”
若不是对自己的仪态有信心,姚雁儿几乎都会觉得,是自己脸上沾染上了什么,所以别人才会露出了好奇的神采
李竟一怔,随即难得露出了几分窘迫,他一贯便是极为淡然的性儿,此刻却也是难得竟然会这般。这吃饭的样儿,也不过这般,应也没什么出挑。只在刚才,自己却亦是好似看呆一般只这样子瞧着。
若李竟淡淡一笑,浑若无事的样儿,姚雁儿倒也不觉得如何。只如今,她心里亦是浮起了一丝不自在,再吞了口米饭,心里也察觉空气之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李竟,似乎也不该有这般近乎纯情的姿态。这男子,分明亦是有好几个妾室,且他亦是极聪明狠辣不过的一样人。
可是便是是如此,这份感觉落在李竟身上,却也并不觉得违和,更不觉得做作。
有时候,姚雁儿甚至生出了一丝感觉,觉得李竟是能够依赖的。明明知道他的性儿,他是连自幼服侍他、喜爱他为了他生了一个女儿的妾也都不信。文姨娘最初应该也没什么心思的,至少对李竟并无丝毫异心。可是,李竟就是安排了个丫鬟在文姨娘的身份。
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的。可是为何心里竟也还有这样子的感觉?越是这般,亦是越发危险的。
姚雁儿是个善于克制的性子,极少有事情能影响她的食欲,可是如今,姚雁儿忽的也是有些食难下咽。
李竟另取了双筷子,夹了一块翡翠豆腐,布在了姚雁儿碗里。
“多谢侯爷。”
姚雁儿轻轻说道。
正因为她很聪明敏锐,所以知道纳兰音虽然知晓李竟口味,可是李竟却并不留意纳兰音的爱好。且原本的纳兰音,并不爱吃这道菜。
这道翡翠豆腐,是姚雁儿自己喜欢吃的。
同时姚雁儿心里还有一丝古怪,她平时用餐,素来也是不挑,就是爱吃什么菜肴,亦是不会表现得极明显。
可是李竟就偏偏察觉到了这一点,并且将这翡翠豆腐极准确的布在自己碗里。
也许,平日里李竟虽然是淡淡的,可是共同用餐时候,亦是极为留意自己。
姚雁儿方才吞下了豆腐,随即一筷子的炒虾仁又夹在了碟子上,这道菜,亦是姚雁儿爱吃的。
李竟仿佛是为了报复自己方才失态一般,似乎可以如此来逗姚雁儿害羞。
“夫人身子纤痩,似乎应该养出些肉才好。”
李竟仍然是不动声色,却也是轻轻挑起了眉头。
姚雁儿一怔,随即险些咬了自个儿舌头。
☆、一百一十章 谎话哄骗
听了李竟的话,却好似自个儿成为了那挨宰的牛羊,似要养得肥胖些个才好。
姚雁儿也不好说什么,只慢慢的吃自己碗里的饭食。
一顿饭食完,姚雁儿又吃口茶,好生养着。
等姚雁儿消食了,她方才换了男装,前去练武场。
她今个儿瞧了一天了,有些困乏了,可是仍然是坚持习武。
一个人做一件事,若是不能坚持,总是会有这样子或者那样子的理由。如此一来,这坚持的事情,总是会功亏一篑。
故而自己若要做什么事情,必定是要坚持一致,断然不能半途而废的。
姚雁儿所用的弓,她没有用那些专门给女人用的小弓。
赵宛等女眷学武,就是用的是女人用的小弓。可是这样子的弓,用来射射兔儿山鸡也还罢了,在真正的沙场搏杀之上,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除非,射杀一个动弹不得的女人。
姚雁儿先是做了些个热身的动作,方才捏住了弓,缓缓拉开。
于她而言,这动作是有些吃力的,可是姚雁儿却也是尽力让自己动作标准了些。
嗖的一声,那箭只射中了靶子边沿。
姚雁儿眼神里却并无任何失望之色,慢慢来,她并不着急的。
暗处,李竟却也是瞧着姚雁儿的身影。
她很用功,这个女子如今的箭术虽然是极为糟糕,可是仍然是一枚枚的箭射出来。
女子的那道身影,在月色之色,掠动了一抹情理的光辉。
少女轻轻的抬起了下颚,清丽艳华的容貌之上,却亦是隐隐透出了一股子倔强之色。
这样子的女子,对于李竟而言却也是极为新鲜的。
她学武、经商,这是为什么?既要手中有财帛,又要如男儿一般会杀伐果断?
这女子,给李竟一丝莫名的感觉,似乎,她不乐意依靠任何人。
若她是男儿,李竟几乎都觉得,她是等着羽翼渐丰之后离开自个儿。李竟慢慢的,压下了心尖那丝说不出的古怪。
随即姚雁儿眼波流转,竟也似生出了几分清寒。
她轻轻的瞧着自己的手掌,那纳兰音身子原本是极不好的,故此平时也不曾沾染什么活计。
故此纳兰音那手,从小就是极为温软的,细腻得竟然不见一丝茧子。
可是如今,姚雁儿手掌轻轻擦过了虎口,那虎口亦是微微发硬。
若是别的女儿家,只恐也是心慌。姚雁儿却也是并不如何在意,只轻轻的擦过了自己那手掌虎口。
这女人,靠着谁都是不好的。男人的宠爱,或者是因为容色,姚雁儿并不觉得男人的宠爱是能长久的。
粉黛赶了过来,目光流转,只瞧着李竟似站在一边。眼见李竟侧了身子,就这般过去了。粉黛心里亦是添了些个古怪。
若能得这男子如珠如宝的宠着,可也不知道如何的欢喜。夫人原本这边冷冷清清,便是个妾室,心里也瞧不过她,身边的罗嬷嬷也是将她这般拿捏。如今姚雁儿却也是炙手可热,侯府里谁不畏惧她?
说到底,还是侯爷心里疼爱夫人,夫人方才如此风光。这女子是否得势根源,还不是在男人的恩宠。
粉黛也不提方才瞧着了李竟,只向着姚雁儿说道:“夫人,月娘却也是进府了。”
原本,夫人让月娘去打听那些个消息的。月娘本来是个伶俐的人,自然也是能打听到许多事情。
回了房,姚雁儿只吃了口香茶。
月娘亦是伶俐的行了礼。
她心里却也是生出了些个感慨,虽然不知道姚雁儿为什么对姚家那些个事儿又兴致,却亦是不得不佩服姚雁儿目光之毒辣。
便是自己,亦是还当那小郎君是好的。
如今月娘已经打听到了不少事儿,虽无十分证据证明张华有那个别的心思,可是亦断然不如自己之前所瞧那般。
当下,月娘也是将自己所打听到的琐碎事儿说出来。
“姚二家原本只有一处小商铺,只后来得了大房家产,方才富贵起来。之后,弯弯便结识了那张小郎君,张家原本也是个官宦人家,大约也不会纳了这等商户之女为妻。别人都说,乃是张小郎君情重——”
姚雁儿有些慵懒的靠着一个软软的垫子,只轻轻的挑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儿轻轻抚摸犹自有些火辣的虎口:“月娘这样子说,想来外头必定还有些个别的说法。”
月娘赶紧说道:“夫人聪慧,自然也是心思清明,可胜过仆妇这等粗浅见识。妾身出去打听,只听到了另外一桩闲话,却似乎十分有趣。原来张侍郎为户部侍郎,账面上却并不如何的干净,招惹了许多事情。又被官场对头捉住这般事,纠缠不休,指不定要丢官抄家,沦落牢狱。除非有那大笔的银钱,抹平了账上的亏空。我听人家说,张侍郎那可是亏了几十万两银钱,一时也是寻不出那般多银钱弭平。姚家就与张家做了这般交易,让女儿嫁入张家,姚家却也是花了大笔的银子摆平这桩事。知道的,个个都背后讽刺,只说张家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