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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度。”我回答。
“阿北!”君爵在听到这酒的度数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好好。”我举起了手,悻悻的看着朱哥把酒瓶都收了。
“我要注意点什么吗?我是说在手术前。”君爵看着我拉来的医生,觉得很不靠谱。
“不能喝酒。”朱医生看看君爵,又打量一下我:“还要节欲。”他向我们眨眨眼。
这就是男人,你规规矩矩和他说话,恭恭敬敬请教问题。他却满脑子龌龊的思想,还以为别人和他一样。我不能和这种人一个频道。
打发了变得醉醺醺的朱医生,我也放心的离开了。我曾经是个军人,也了解军医这种生物。李医生或许是个高材生,好的研究员,可我相信他没上过战场。从他的手指我就看得出来。而朱医生,他的毛孔都散发着硝烟的味道,我闻得出来。况且在他喝了半瓶仙人掌酒之后,他的手依旧很稳,一点都不抖。
君爵倒是惴惴不安,在我承诺给他全报医药费之后他更不安了。知识分子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这个傻瓜,什么比医药费更重要?!
“顾北,有兴趣和我聊聊吗?”刚想睡一觉,却意外地接到了卢卡斯的电话。
“没有。”我打个哈哈,没精打采。
“有重要的事,来蓝天使。”他直接说。
蓝天使是一家慢摇酒吧,卢卡斯的心灵鸡汤。谁也不知道卢卡斯大学时当过歌手,还组织过乐队。
每当有什么重大行动,卢卡斯就去蓝天使放松。最妙的是酒吧老板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贸易公司老板,从不怀疑。
“什么事?”我匆匆忙忙赶到蓝天使,看到卢卡斯陷在沙发里,桌子上摆了一杯金酒。
这种像黄金一样颜色的酒其实很廉价,很难喝。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喝这种酒。
“要不要来一杯?”他指指酒杯。
“谢了,我今天喝的不少了。”我慢慢打量一下四周,也坐下了。
“今天没事吧?”他问。
“谢谢关心,我没事。”我说。
“不,你受伤了。”他坐起来,手指放在我的额头上,开始使劲搓。
子弹划过了我的额头,有点出血。当时我胡乱用止血胶给黏住了。可是现在,又被卢卡斯搓开,鲜血直流。
这个变态!
他拿出一个止血棉,仔细的贴在上面,又细心的擦干净旁边的血。“你太粗心大意了,这样处理才不会留下疤痕。”
我的伤,离我最近的君爵没看到;身为兽人的豺吉尔没发现;专业人士朱医生没注意。倒是在这个昏暗的酒吧里,被刚刚见面的卢卡斯处理好了。
这个变态!
“我有些情报要和你交流,是一些杀手的资料。”他伸出手,亮亮自己的智脑。
我默默地伸手过去,把我的智脑和他的连在一起,开始传输情报。
杀手,全是杀手。最近一段时间混入帝都,执行破坏任务的杀手们,几乎全在里面。
帝都混乱了几个星期,卢卡斯无动于衷。我被暗杀之后几个小时,安保处就把这些家伙的老底翻了出来。
这个变态!
卢卡斯这个男人,相貌英俊,身体健康;工作认真,善于经营;没有不良嗜好,对我还算温文尔雅。要不是他实在不是个玩意,我也不会只和他一夜情。
“你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他没头没脑的说。
“我在考虑啊。”我笑笑。
“你在玩火!”卢卡斯认真的说。
“我不明白。”我装傻。
“看看这个。”卢卡斯打开智脑,是我早晨研究的案例。
“大门被强行打开,守卫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枪致命。接着是强光手雷,屋里的人视网膜都被烧毁了。五个人全部被打死,关键这是一个人干的,就一个人!”
“楼顶有两个人,一个袭击值班员。一个枪击保镖。看看这个保镖的枪,他一直在戒备,还是被杀掉了。”
“三个人,加上接应的司机,最多四个,就杀掉了你的七个人,救走了人质。”
“谁告诉你那是我的人?”我笑了,身体有点僵硬。
卢卡斯不理我:“对手是谁?你不会看不出来。能在军区杀人,还不惊动军情局,这是军队的人。”
“谁能做的这么好?军队最强的突击队——太空之鹰。他们的一个小队刚刚休假回帝都,就在一周前。这事在军情处有备案,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卢卡斯看着我:“至于谁能指挥的动太空之鹰,大家都知道。我想不明白,你没事惹他干什么?”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我的人。”我盯着卢卡斯。
“当年你和我,是因为酒,还是喜欢?”卢卡斯突然站起来,阴影挡住了我的脸。“或者是因为,我长得像德兰吉尔斯?”
这就是男人,你和他规规矩矩聊天,老老实实谈工作。他却和你闲扯,乱吃飞醋。我没法和他在一个频道上。
第二十八章 德兰老师
更新时间2013217 9:00:48 字数:3085
“谢谢你的情报。”我站起来,收拾包,走人。
卢卡斯拉住我的手,有点用力,我的手隐隐作痛。“你还没给我答案。”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你看做德兰吉尔斯的替代品。因为,你不配。”
甩开卢卡斯,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按理说我不该这样对卢卡斯。他不是好人,可这次是善意的。而且,我的话有点刻意伤人了。
酒吧外边阳光灿烂,看着大太阳,我努力眨眨眼,把泪水逼了回去。过了七年,我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可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就让我原形毕露。
“坚持住,顾北。”
“你能行,顾北。”
“不要放弃,顾北。”
还有最后的“我爱你,顾北。”
就是在这样的太阳下,德兰老师温柔的眼神,一直进入到我的心。让我欣喜,让我痴迷,让我疯狂,让我绝望。
德兰老师是我军校的辅导员,吉尔斯家族成员,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
吉尔斯家族是帝国四大财阀之一,专门生产重型机械,宇宙飞船。
这个家族是生产宇宙战舰的,绝不缺少驾驶宇宙战舰的人。德兰老师算是家族的叛逆。
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从小就梦想成为宇宙飞船驾驶员,特别是帝国的骄傲——太空母舰的船长。
为了这个梦,他从第一航空毕业,留校任职。为的是继续深造,取得驾驶军舰的资格。
我进入第一航空的时候,正是卖掉脑核,整个身体和大脑极不协调的关键时刻。在军校的入门测试,特别是体能和操作项目,我出了大丑。
“你是整个军校历史上的最低分。注意,重点是历史上!”我的教官——一个凶狠的狼族兽人——朗泰阳对我说。
要不是军校严进宽出的政策,当时我就会被开除。
“我建议你转系,现在。”朗泰阳对我说。
第一航空严进宽出的秘诀绝不是粗制滥造,而是转系制度。航天不行转机械维修,机械不行转后勤。实在脑子不好使,转为基地守备。毕业去偏远基地当大头兵去。
“我绝不转系,我会成为一名船长!你记住我的话。”我倔强的说。我是什么人?极北星顾北。整个极北星第一名的身份考进军校。我是来当飞船驾驶的,我一定会成功。
我的骄傲引起了同学们的一阵嗤笑。不远处,一个温润如玉的帅哥,看着我,笑了笑。
那一笑,让我的心,沉沦了十年。到如今,还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我是个不服输的,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最好。我的教官是个严苛的兽人变态,对我从不假以辞色,要求比别人还要严格。
每天凌晨四点,朗泰阳就会来到我的宿舍,把我拎出来,丢进训练场。而我倒霉的室友,朗小兰,朗泰阳的侄女,也悲催的陪太子读书,跟我一起训练。
“顾北,你怎么能这么蠢呢?!”气急败坏的朗泰阳总是这样吼我。
“顾北,你怎么能这么蠢呢?!”同样气急败坏的朗小兰也这样吼我。
我总是默默地擦掉汗水,从冰冷的地板爬起来,继续练习。
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个身影,默默地陪伴着我。给我留早饭,给我送上一杯温水。
我不傻,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老师对学生的关心。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问他。
他笑笑不说话,嘴角翘起,脸颊上出现一个小酒窝。那笑容,就是在太阳底下,也有温暖人心的魔力。
我就是在那魔力下沦陷。渐渐地,开始不由自主的搜寻他的视线,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想想,朗泰阳的严苛,让我实实在在的成长;而德兰老师的温柔,却把我伤到了极致。
拼杀了三年,我终于能适应失去脑核带来的影响,学习成绩稳稳的占据上游。这时候,我和德兰老师已经很亲密,甚至住进他的教师公寓,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极北星骄傲的顾北会缩在小小的公寓里,洗衣做饭,想想都是不可思议。
爱情让人痴迷,看不清自己。
那天是德兰老师二十五岁生日,也是第一航空三年级生准备实习航行的日子。这个日子对我,对德兰都很重要。
我获得当年“金手套”奖,成为十位实习组长之一,获准指挥我的宇宙飞船。
德兰老师二十五,从家族中成功地独立出来。以后再也不需要看家族的眼色,听家族的指挥。
在二十五岁之前,德兰老师依靠着家族的力量,不得不听从家族的安排。以他的实力,如果有钱深造,绝对能成为最年轻的太空母舰驾驶员。而他二十五岁之后,将脱离家族,并且获得家族的独立基金。距离他的航天梦,又近了一步。
那一段时间我甚至想,当一名飞船大副也不错,最起码能和德兰老师在一条船上工作。
爱情让人卑微,看不起自己。
那一晚我们喝了酒,吻得天昏地暗,天雷勾动地火。
“我爱你,顾北。”德兰老师从来没有明确对我示爱,那晚是第一次。
我再一次的吻了他,微张的红唇,滚烫的身体,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脊柱向上,再向下。我的全部身心,都向德兰老师开放。
“等一等,再等一等。”他说,“你很快就要第一次实习航行。三个月,等你回来,我们订婚。”
那时候我是那么的幸福,真的相信三个月之后会有订婚。结果没有,幸好没有。
三个月之后,我回来了。是抛下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