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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宁要逃之时,立刻猛地上前一步就要追上,一直跪在地上的赛富贵却向前一扑,两只手臂死死地缠在了这东北郡守的腿上,大声叫喊,“女儿快逃,夜公子,务必要保护好我两个女儿!!!”
夜宁回头看了赛富贵一眼,嘴巴里尽是苦涩,实力啊……实力。
如果自己有魂灵级别的实力,又何必惧怕这东北郡守,何必拖累赛家至此!背上的赛银花,以及手牵着手的赛金花见到身为普通人的赛富贵,用肉身凡胎拖住这郡守的追击,顿时泪流满面。
东北郡守脚下一动,赛富贵就被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墙上,肥胖的身躯把墙壁都砸出了裂纹,吐出一口血就摔在地上不省人事,而这郡守还不算完,淬了一口唾沫,双腿猛地弹起,像是一颗炮弹,猛地向夜宁冲去!
对于他来说,赛府是一个极好的杀人灭口的场所,一旦夜宁离开了赛府,他又会因为自己的官职身份,不方便当面出手,而只能背地里使些暗杀的手段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郡守追击,夜宁体内的老头子无奈的长叹了一声,然后迅速占据了夜宁身体控制权,看都不看身后,左掌随意向后一挥,那郡守来得快,去得更快,老头子只是随意一掌,就将他打的哀嚎一声,肥猪似的身体摔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才止住态势,眸子里尽是不可思议。
而夜宁则猛地脚下用力,背着赛银花,右手抓紧了赛金花和其背上的赛华佗,身子在各个房檐上几个起跳,顷刻间就没了踪影,至于那郡守带来的四个随从则只能眼睁睁看着夜宁离去,无可奈何。
那东北郡守只感觉到被最后那一掌打的胸中郁气难解,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无奈只好立刻打坐运气,调节气血,这才渐渐恢复了脸色,嘴里怒骂,“妈的……我竟然伤到了这小杂种的手里,下次再见,绝对不能放过!”
且说夜宁,带着赛家三个人顷刻间从内城一路奔到外城,然后找到了大傻二呆所在的客栈,冲进去之后,两人正在说笑着什么。
大傻二呆见到夜宁这副模样冲了进来,也是立刻紧张起来,抓起大刀黑砖,“老板!咋了?!”
夜宁看了看两人没事,就大呼,“马上退房,我们离开这里!”
那东北郡守虽说管辖不到帝都区域,但也是帝国内一级高官,他要想抓自己,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可以引来大批帝国军搜捕,到那时这个客栈明显就不再安全,于是夜宁就来找到大傻二呆要离开此地。
大傻二呆虽然平时好像呆呆傻傻的,不过见到夜宁这个模样也知道出了大事,于是两人立刻动身,跟着夜宁在屋内留下几个金币,就离开了客栈。
夜宁也不知道哪里才算安全的地方,看了看视线内那高耸入云的城墙,一咬牙,“我们出城去!”
而在赛金花背上的赛华佗却是小声出言,“出城不可……在帝都内,那东北郡守还会有所收敛,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他不会做得太过分,要是出了城,那他的权力可就大多了……”
夜宁转念一想,确实是这样的,东北郡守本来就属于地头蛇级别的高官,除了帝都内有人压得住他,除了帝都,那就是一方恶霸!而且这个恶霸,还是可以打着官府名号行事的,所以出城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于是连忙看向赛华佗,“大先生不愧见多识广,还是您想得周到,那您帮忙想个安全的去处?”
大先生趴在赛金花的背上,脸色苍白,咳了两声,然后轻声说道,“西南角,有一处我的炼药房……少有人知,可以一避。”
……
一炷香后。
帝都,外城西南角,一所毫不起眼的居民院内,此时一干人等正在挤在不大的屋子里,屋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丹炉,大傻正在帮忙挥舞着蒲扇,煎着药,二呆守在门口防备有人追击,而夜宁却站在屋子一角,脸色严肃,不说一句话。
赛华佗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原本以他的实力是不至于被一击伤成这样的,实在是为了护住赛氏姐妹,而仓促以肉身后背硬抗那个冲击,导致受了内伤,好在这个地方是他的药房,所以煎一副疗伤药,很容易。
赛氏姐妹失魂落魄并排靠墙坐着,两个人的眼神都有着绝望式的空洞,赛富贵最后舍身拖住那东北郡守的画面一幕幕的在眼前萦绕不去,怎么能不让她们这两个做女儿的担心?
突然,赛金花猛的站起来,拔下头上玉钗,向着夜宁冲去,“都怪你这个灾星!看看你把我赛家毁成了什么模样!”
玉钗握在手中,划破空气,猛的刺向夜宁,而夜宁心里愧疚,不闪不避,眼睁睁看着赛金花冲了过来。
第98章 续筋草
喀——
玉钗刺在夜宁胸口,可是那细细的发钗又怎么可能伤的到皮肉结实的夜宁呢?于是只是一个接触,玉钗应声断成三截,只留下一个钗尾握在赛金花手中,而赛金花那满腔的怒火也随着这节节寸断的玉钗,彻底飞散。()
若是搁在平常,这价值百金的玉钗,自然是赛金花所最珍贵的饰物,别说弄断了,就是晚上睡觉,也是要轻拿轻放的置于床头,这钗子是帝国特产碧玉,价值比黄金还要高出数倍,更是由帝都数一数二的高超工匠历时良久而精雕细琢出品,是赛富贵送给赛金花的生日礼物。
而此时,断了,落在地上,碎了。
就好像赛金花脑海里所有的思绪,顷刻间全部都空了。
守在门口的二呆见到这一幕,也立刻就赶到了夜宁身边,大声呵斥着赛金花,“你这恶婆娘,我老板好心把你们救出来,你怎么还拿钗子刺他?幸亏这是玉钗,要是金钗、银钗,我们老板受了伤,我非要把你给……”
二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好像突然卡住了一样不再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看到,低着头的赛金花,眼泪好像一串断掉的珍珠项链,大颗大颗的流过脸颊,砸在地上,小声啜泣。
夜宁自始至终面色严肃,长长的吐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赛家如今变成这样,和我是脱不了关系的,我也不说什么推辞的话,赛家家主,我必然会救他出来。”
赛金花听到夜宁提起赛富贵,更是心头一跳,赛富贵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贪财好色、热衷名利、借助李家外戚的名头做了不少恶事,这些赛金花不是不知道,可是,赛富贵绝对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哪怕是用肉身凡胎为他们争取一瞬间的逃跑机会也在所不辞。
想到赛富贵最后摔在地上吐出鲜血的模样,赛金花一颗心,好像是被整个揉碎了似的抽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坐在墙边的赛银花也走了过来,赛银花的年龄比赛金花小三四岁,个子也矮了许多,不过此时表现的却很平静,轻轻的握住了赛金花的手掌,轻飘飘的话音淡淡的说出,“姐姐,夜公子,一定会帮我们的……我相信他。”
赛金花看着此时唯一的亲人,那本应该被她保护的小妹反过来安慰自己,顿时痛哭失声,抱紧了赛银花嚎啕大哭,泪珠沾湿了彼此的衣襟,全然没了平日里那副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形象,像极了孤独无助的孩子。
夜宁长长的叹了口气,感觉到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卡着,说不出一个字,脑海里同老头子交谈起来,“你为什么不出手杀了那肥猪郡守,对于你来说,杀了他,很容易的不是吗?”
老头子语气平静,“你在怪我?”
夜宁更加严肃,“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那种人渣,难道还有活着的价值吗?!”
老头子长长的吁了口气,“杀他很容易,可是杀了他会带来什么影响,您想过吗?”
夜宁此时正在气头上,被老头子这么一说,反倒是突然静了一下,试着想想,杀了堂堂帝国七大郡守之一的大东北郡守,这个罪状可以说是十恶不赦的,到那时,夜宁将会变成帝国头号通缉犯,这样即便自己是有理的一方到那时,也变成了恶人。
老头子与夜宁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夜宁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于是补充道,“不止这样,你此番上京,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揭露唐族和倭国合攻帝国的阴谋不是吗?若是在这时候变成了通缉犯,那你所说的话,还会有谁相信?再等半个多月,就是白卫君和你约好在皇宫里当庭对峙的时候了,到那时这东北郡守肯定会在场,只要指出了他失职的地方,难道还怕治不了他?”
夜宁被老头子这一番数落,说的心境倒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一言不发,老头子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于是只好长叹一声,“那我就,再让他活几天吧……”
当然,老头子有一个顾虑没有说出来,分身的力量经过了一次又一次巨大的消耗,此时每出手一次,就距离消失的时候近一些,但是夜宁还没有成长到让老头子放心离开的地步。
至少,要把这道分身所剩无几的力量,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咳、咳……”正在这时,那躺在床上的赛华佗也翻了个身,挣扎着起来了,苦笑了一下,“夜公子不必过分自责,家主如果不起贪念买官,也不会惹到这身麻烦,只是我这副老骨头不顶用了,还平白给你添麻烦……”
大傻连忙把丹炉里面的药汤端了出来,递到了赛华佗的床头,夜宁也跟上去说道,“大先生快别这么说,当初晚辈毒蛊发作的时候,要不是你以无上医术起死回生,只怕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埋葬着。您老身体怎么样,要不我给你输点真气?”
赛华佗摆了摆手,脸色苍白如纸,“不碍事,不碍事,我早些年炼丹的时候伤过筋脉,所以现在一点内伤就搞的没了半条命,也是天意,可叹啊……想我赛华佗,人称神医,可是到最后,医者终难自医啊……”
夜宁见赛华佗这么说,有些慌乱,“怎么会?大先生医术无双,就连我中了倭人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