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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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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跪,便是三天。
夜樟也夜檀也从苍家被人接回来了,如今他们的名字是苍溟和苍冽,分别是六七岁的年纪,满脸的稚气。每年虽然也会接到家里过年,可毕竟还是与我们生疏了不少。
但好在,见了我,还晓得中规中矩的叫一声“父亲”。
我想,他们毕竟还小,不懂得这些,身子更是受不了守这三天。我便叫他们对你叩了首,便转去休息,等到期满下葬的时候,再来尽孝子之谊吧。可夜樟总是跑出来,终究要为你多跪上一会。
他是长子,倒还真有了些担待来。
可惜,他已经不再姓凤了。
出殡的前一天夜里,天上阴沉沉的,无星也无月。
你是言澧走后的代任当家,如今你走了,记入家谱的名字,并非苍薰,而是凤言清。我记得你到底还是不大喜欢这个名字的,只是每每顺应着我和母亲,也才勉强应和一句罢了。而对于记入灵位的名字,母亲则是坚持要写‘凤言清’,唯有我坚持了许久,才能在墓碑上写上你的本名,而后在灵位上,‘凤言清’三个字的旁边,写上你执着了二十余年的‘苍薰’。
虽然你无论叫成哪个名字,都一样是我的妻,我觉得这终究是不同的。
清儿,是我的初恋。
而薰儿,是我的绝恋。
***
凤家的墓园里,言漓和言淅墓碑上字迹都清晰如昨。坟茔上没有杂草,看得出是精心修缮。
灵柩运来了,我回头看看你的棺木,心里竟平静得激不起半点波澜来。
上次来这里送走了言淅,这次又是你……那么下次,又会是谁呢?
他们扛起你厚重的棺椁,轻轻地安放在了挖好的墓穴里头。土,一点点的没过了棺材盖,母亲如今也终于痛哭不已,毕竟你不光是她的儿媳妇、是她的外甥女,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我愣在那里,似乎是在发呆,看着黄土将你埋没,却一动不动。
直到一切结束了、回到了家里,或许是我太累了,倒头便睡。而等到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你不在,折去祠堂、直看着摆在上头的你的灵位,我的心方才揪起似的痛了痛。
我这才发现,我先前的心中早就不是无知无觉的平静,而是痛到了极致,麻木了罢。
点上一炷香,在烟气袅袅中,你似乎就立在我面前,浅浅笑着,宛若经年。



 

【言澈篇】梦绕浮生念寂秋⑤
我是言亲王,谓是可与赵官家平起平坐的。虽然是这样说,我大部分时候还是不得不顺应着官家的意思。
但事有例外,我唯一坚持的,便是不再续娶。
不管是大贾权臣家的小姐也好,甚至是郡主公主也好,纵使是官家亲自赐婚,我也是只说一句,不娶。
如果你还能感知到的话,我想你一定会笑话我。毕竟那些都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随便哪一人出了嫁都是佳偶。可在我眼里,她们都抵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就因为这,我不知折了多少人的面子,恐怕也因此树敌不少吧。
母亲也责怨我太傻,毕竟我还年轻,再续娶也不是不可。但我却径自去祠堂,为你上了一炷香之后,方才转身望向母亲。
“凤家的男子婚后,可有再娶的先例?”
“没有。”
“那娶了凤家女子的男人,若是妻子故去,可有再续娶的先例?”
“……没有。”母亲到底还是答了。
“那既然没有,我也不想去成了这么个先例。”我回答,“更何况,若是我再娶了妻室,难保那大小姐会犯了我们的忌讳,到时候岂不是更惹来不快?”
母亲算不上是被我说动了,最终也只‘嗳’的叹了声气。
“在柔儿成年之前,就劳烦母亲再代任这当家之位吧。”
说来还真是有些不孝,母亲如今都这么大年纪了,竟还要为家中奔走操劳。薰儿,每每母亲主持祭祀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我们结婚之前的日子。那时候你久居利州苍家,也总不喜来这边,似是躲我。
恍然抬头,总是望向门口,期待你突然出现,一袭白衣曲裾,俯首福礼,道一句:‘苍家当家,苍薰。’
可我总在呆望得倦极后,甫一回头,见得灵牌上撰写清清楚楚你的名讳。
***
乾兴元年,官家薨,庙号真宗。
不用占卦也明白这时局不过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毕竟太子一直都看我不惯,想必凤家历三朝,就算是开国功臣,这一劫,也终该来了。
夜柔嫁与的是淞的长子,我便提早就让他们去了淞那儿。毕竟他只娶了个富商之女,如今不闻朝政,也是我当时预算好的。
至于夜染和夜檀这双生的姐弟,我则叫他们且去利州寻他们的大哥二哥,再议后事。吩咐好了这些,我便前去汴梁吊丧。可待我回来的时候,却见夜檀依旧没有离开凤翔。
“父亲,您回来了!”似乎是养在身边的缘故,夜檀长得很像当年的我,性子也拧得和我当年有一比。
我料羽林军定然会跟我回到凤翔,便连解释都来不及,只顾怒斥“你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
“可……”
“再不给我滚去利州,我就没你这个儿子!”我狠狠的说着,叫近侍去为他备马,愣是将他推出门去。我但愿夜檀别再犯傻,可莫要再回来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好一阵,我才回魂,转身便直奔宗祠,为你和已经去世五年了的母亲,各上了一炷香。然后拿起龟壳,细细的占卜着。
卜到了最后,我却笑了,这可是多么令人熟悉的——
死卦。
远远地,似乎听到了下人的哀嚎,然后是兵刃相接之声。
来了。
我没有起身,依旧在你和母亲的灵位前跪着,跪得端端正正。
身后的门被粗暴的一脚踹开,我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开口:“你影响了祭神的仪式,这是该当何罪啊。”
“言亲王,真是冒犯了,可是今日皇上有旨,怀疑您预以谋反,特地让末将来带人请言亲王回汴京一趟。”
“我刚刚从汴京回来,怎的,这新官家还有旁的话与我这老臣说?”我冷笑,“而且,恐还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站起身子伸手将你的灵位抱在怀里,这才转身看着来者。“实话说了吧,官家叫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抄、家。”他一字一顿,身后已经有不少将士迎了上来。
“抄家!?哈!好笑之极!”我冷笑,“什么抄家,他是想灭门!”那将领脸色渐渐变得不好看下去,而我也继续说道:“他就算是天子,那也终究不是神,他只想取而代之罢了。但他今日此举,不过是要弑神。”
“大胆!”他欲要上前,可还是怯怯的收回半步,“我看你凤言澈能嚣张到几时!”
“我看你才是大胆。”我盘腿而坐,嘴角轻勾,“官家直至如今也没有撤过我的封号,我依旧是大宋的言亲王!你一个区区的羽林军统领,也敢这样直呼亲王之名?”伸手缓缓的摩挲着你灵位上的字迹,指尖滑过我亲笔的‘苍薰’二字,抬眼继而道:“虽然我很想留你一条狗命,叫你回去告诉官家:我才是这世间的神王,就算我死了,他也不可能取而代之。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伸出手,将灵力缓缓的聚集,幻化成想象中的模样。
满天的冰刺集结而起,在空中停驻,随着我挥手的轻微动作,轰然而降,每根冰刺均是穿心而落,箭无虚发。
“你们别以为,这世间没有了创圣琉璃,我就是废物,我告诉你们……我凤言澈,依旧是神王——唔咳……咳咳。”我猛地喷出一口血去,胸口压抑的剧痛甚至要击碎胸腔。
对,并不是没有创圣琉璃,就不能用‘术’。而是这‘术’的施展需要耗费自身的灵力——灵力耗空,既死。
我知道这一招耗费了我太多的灵力,我是不可能躲过这一劫了。
但这正好。
你看我守护住了凤家,保护了我们的孩子,我没有食言。
只不过……
我抬起头,恍惚中竟在门口透过的逆光中,看到了你那白色的衣袂。那一袭白色的曲裾,勾勒出你姣好的身材,优雅而脱俗。
你缓缓地走近了,容貌依旧和当年别无二致。
反而是我老了……是我老了。
薰儿,今日是夜染和夜檀二十岁的生辰,也是你二十周年的忌日。恍然间,已经二十年过去。我竟然这么狠心,让你在那边苦苦等了我二十年。
你对我伸出手,而我也拼劲最后的力气,将掌心落在你的手里,紧紧地握住。
我来了,薰儿,我……来寻你了。


 

【言澈篇】梦绕浮生念寂秋⑥
【尾声】——夜檀自述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极严厉的,不光很少笑,甚至对我们的管教也甚是苛刻,对于我这个唯独养在他身边的儿子尤甚。
想起他刚刚严厉的呵责,让我快些出城去利州找身在苍家的大哥二哥,虽然直到现在还让我隐约不快,可拨转马头望向凤翔的方向,我终究还是踟蹰不定。
大姐是这代的当家,可父亲前几日还是打发她和姐夫回了淞叔叔那儿,就连夜染也在前几日前往了利州。她与我是双生的姐弟,有什么话自然藏不过我。她走时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只与我说:父亲这几日或有异态,你留在凤翔,定要看好他。
我当然知道这样简单的道理,他也是我的父亲,我怎会有半点差池。
但思忖一阵,我也明白父亲这几日情绪异态的缘由——今日是我与夜染的生日。同样,也是母亲二十周年的忌日。
遥望着凤翔渺小的城池,我虽知道父亲不喜我们姐弟两个的原因,可却不明白为何他偏偏非要在这个时候撵我们出门。
眺眼看去,烟燃起,飘忽入云。
可很快我却隐约觉得有变——那不像是散在城边孤零独户的炊烟,那黑色的浓烟正滚滚的朝凤翔城里逸出。
我心头一紧,恐是怕有再多变故,忙拨转马头,朝着来时的路奔去。
刚只到城门时,预感便隐约应验:城门口聚集了好些官兵,足有百余人。官服与县衙不同,只感觉竟像是赵官家的禁军!父亲可是前朝太宗皇帝就封赏的亲王,这新登基的官家怎的这下就要翻脸?我再不敢多想,只想快些冲进城去寻父亲!
攥紧马缰,直朝城门冲去,那禁军见是我,提枪便要拦。我停也不停,直将他们撞开,朝凤府的方向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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