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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内丹对吧!我成仙了……我能成仙了!!”
“你错了。”燕隐嗤笑道:“这是火琉璃。六块创圣琉璃当中的火琉璃。”
陆离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你骗我……你骗我!?”他近乎癫狂的嘶吼着,“你骗我……师父也骗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那我在这里空耗了二十五年是为了什么!?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啊!!”他看着手中的火琉璃,突然怪笑一声:“哈,既然如此……既然是它害了我,那我就毁了它!毁了它吧!”
“住手——”燕隐上前半步伸手刚想阻拦,却见陆离从天召来一道落雷勾着火光劈下。燕隐这时想要收手已经迟了,眼见就要受到牵连,可等到烟尘散去的时候,他的手指上却意外的罩着微凉的冰壳,再看刚刚正在眼前的陆离,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而那火琉璃也因为那一击化成两块,一亮金一血赤,悠悠的发着淡淡的光芒。
还没等燕隐明白这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身后的言澧却突然欣喜的叫了一声:“大哥!您怎么来了!”
二五三、前路
众人顺着言澧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青年悠悠的从结冰的骇浪台阶踏上岛来,身后的言淞也快走了几步登岛,之后结成冰的巨浪轰隆一声轰塌下去,声音震天。
“哼,我不来,我若不来,单凭你们几个岂不是要死在这了。”言澈的话虽然刻薄,但挑眼下意识瞟了瞟燕隐,“没事吧。”
被救了一回的此时有些尴尬,燕隐伸手搔了搔脑壳,嘿嘿的赔笑着,“嗯,我没事,倒是劳你挂心了。”
凤言澈面上没什么明朗的神色,只是将头微微点了点算是清楚。而后走上前去,看着地上的被斩成两块的火琉璃,下意识将眉挑了挑,“谁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面对言澈这种压迫力的紧张程度,甚至比一开始接受陆离的盘问还要紧张,燕隐再度回头,四人面面相觑,挤眉弄眼了半天,最终还是言澧站了出来。
嗯,其实也对,毕竟言澧是他亲弟弟,好歹是一家人呢,凤言澈就算再怎么吓人,也不至于将他吃了吧。言澧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细细讲过,似乎得到了长兄的认可,凤言澈听了这来龙去脉,也就将头点点。
“说起来,大哥……我之前的意思是随便叫凤家几个术者来照应着就好了……您怎么也——虽然也帮了大忙了……”说着说着,言澧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言澈没回答,只是瞟了瞟地上的火琉璃。
此时朝翔已经半低下身子去,伸手就去捉那两块火琉璃,先碰到的是金色的那块,但令人意外的是,金色的琉璃却微微泛起涟漪,没有接纳他,反而是他手指一动,火红色的琉璃‘跐溜’一下钻入他的手心里去了。
“这块金色的……?”朝翔讶然,“难道不是火琉璃?”
“不对呀,这分明是火琉璃当中分割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火琉璃!”青晗上前,仔细去看,那块琉璃的颜色也真怪,不再是红色的,而是金色,和燕隐的地琉璃的暗黄色不同,那种金色倒是亮澄澄的。
“我来试试。”言澈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凤言淞则上前,单膝跪地,伸手靠近那金色的琉璃去,而正在他的手指靠近的刹那,金色的琉璃也受到吸引一般,被他引入体内。
凤言澈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表情一滞,“淞,我记得你和淅不同,你的‘术’是施雷的?”
“看来如今这算借了光,火琉璃被击碎成火琉璃和雷……琉璃了么?”凤言淞尝试的说着,抬手一扬,那一把长矛泛着绚烂的金色,雷光劈啪闪烁。
一旁的青晗一直躲在人后,看着言淞的面容,却反射的挪开视线。双胞胎就是这一点好也算不好……就是太过相像。尤其是像这样,一个已经不在了的时候,看到另一个总是止不住的睹颜伤情。
言淞和言淅,同胞而生,是分别操控雷火的双子。
如果这个时候,言淅还在该多好啊。两个人……一起拿着一样的武器,一起并肩战斗。那个乖乖的任她欺负而不会还手的少年、那个笑起来脸上会有两点酒窝的凤言淅……就这样不在了。
“青晗,别想了。”燕隐的声音突然传入耳畔,而后便是伸手将她的脑袋压进自己怀里,揉了揉后脑。
“嗯。”本就不是刻意去想的,但有些回忆毕竟不是那样容易可以想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凤言澈一抬眸显然是看到了青晗的异常,可迟疑了一阵,还是将什么话压了回去,转而说道:“现在我们能收集到的创圣琉璃已经都拿到手了,现在只剩下海綦晖那块硬骨头。不如我们就先回凤翔,稍作休整,之后再说如何去应对如何?”
“我觉得倒是好。”言澧先开了口,但话说完了,却转头看看青晗和燕隐,“你们若是不愿的话,要么咱们一道去上京?”
“上京就免了。”燕隐一想身在上京的皇兄,也赶忙抢着说。“去凤翔也好,至少回一趟灵丘城,路途也近一些嘛。”说着,嘴角挂着笑意低头去望她。青晗此时也抬头正撞上他的视线,眼睛虽然是红的,但还是瞥了瞥嘴角,这下连脸都红了大半。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一道回上京。”言澈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话正说着,众人却觉得脚下的土地似乎瞬间抖了个飘忽,几人差点没站稳的跌坐在地。
“这是出什么事了!?”青晗抓着燕隐的衣服好算稳住了身子,“这……这岛不会要沉吧?”
言澧听了,反倒点头,“也许。你瞧,上岛来的天阶不都塌落下去了么,何况是这整个的浮空岛呢?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个岛会沉降下去,这是肯定的。”
听到凤言澧这一句话,之前还绕在登仙台周围的蓬莱派弟子皆乱了手脚,各个吓得面无血色,之前又见了言澧所谓的风术,这时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一般,一齐朝着言澧跪了下去,“神君……神君请救我们!!”“神君!神君!”
“这……”言澧一见这好几百口刷拉拉的跪了一地,有些发懵,“那个……我知道的,你们先起来,我已开始也是准备用风术将这整个岛都推到岸边去,你们放心,这个岛现在虽然在渐渐下沉,但我会稍微托着它一些,不会让它掉落得太快,诸位不用担心,还是回屋各自收拾东西去罢。”
听了这话,仿佛都吃了颗定心丸一般,人群这才四散而开。
“言澧,你一个人行么?”凤言澈低头看了看幼弟,先问了句。
“这点事情应该不打紧。”他答应道:“那大哥,我现在就推着这岛回岸边。”
凤言澈‘嗯’了一声,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你这样将岛推回去,是不是很费时间的?”
“嗯……好像,确实快不了罢。”言澧望望天色,“估摸着想要到岸边,怎么也得黄昏了。”
凤言澈将眉皱皱,“迟了些。”说着,他接着说道:“要么我就先走,回到岸边先叫凤家的术者来接应,通报回去一声,要不然我怕薰儿和母亲会担心。”
言澧暗笑一声自家大哥毕竟也是结了婚的男人,真是难得的顾家,但也没好意思开口说明,只是点头应和:“大哥说得有理,那就这么办罢,一路小心。”
“嗯。”言澈答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岛边沿走去,却听海水结冻的‘噼啪’声响个不停,转瞬间,带着淡蓝色的半透明冰阶已经接连到了岛上。凤言澈再度回头看了看几人,颔首示意罢了,这才一步步踏下阶梯,而后匆忙的浪载而行。
而在海岸边,苍薰则正看着茫茫无尽的汹涌波涛,一筹莫展。
这可如何是好……言澈到底去哪里了?是周围的村落……还是……海的另一边呢?
想到这里,她无意将眉头绞了绞,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将风术者遣回凤家的鲁莽。毕竟凤言澈是水术者,可以踏浪而行,这是自己完全比拟不了的,万一所在的地方真是在海的另一端,那可就糟糕了!
越想越烦,她感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等他回来罢!?
“哦?怎么孤身一个人在这里望着海呆站着?再望下去,岂不是快成了望夫石啦?”轻挑的笑音在这一刻突然入耳,让苍薰的身子兀然一震。“在一个人忧愁什么呢?不如和我说说可好?薰儿。”
她听到最后半句的时候,冷汗已经擦着太阳穴顺着侧脸缓缓的流下。愣愣的回头去看,则见一双含笑的异色桃花目,正盯着自己,眼睛里头的情愫不清不楚。
“薰儿怎么不说话呢?”綦晖将嘴角一勾,随着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你的脸色,似乎很难看呀。”
苍薰的脸上已经彻底失了血色,就连嘴唇都因为恐惧而泛白。
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侵袭了整个脑海,她盯着面前的恶魔,甚至连身体都有意无意的打颤。“你……你来做什么。”
他笑了,那双桃花目微微一弯,“是个好问题,那么薰姑娘可以说说,为何你会来到这……然后与我偶遇呢?你不觉得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吗?”见苍薰正要后退,他的眸子倏然一红,一个瞬移便挡在她身后。
她那一步已经退了后去,躲闪不及,后背却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胸口。苍薰刚想逃开,却不料綦晖已先她一步将手攀住她的腰肢,将她制在怀里动弹不得。
“怎么,这就要走啦?薰儿可真薄情呢。”他在她耳边冷笑一声,“嫁了人可真就不一样了呢?”
“你放开我!”苍薰没得二话,这话刚脱口,右手提出一把朱红长枪,捻起枪杆转个花儿回刺身后。
海綦晖只是歪着身子一躲,而后伸手抓住枪身的另一端,“呵,看来,还是我先前认得的那个性烈的薰儿哟。”他干笑着:“正是这样,越是让我想要将你好好惩罚一番,而后看你哭叫的样子啊,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无比愉悦。”
二五四、无助
苍薰怕极了,她觉得持枪的手都在轻颤。那一身得伤,如今才刚刚愈合,上一次自己的冒失所受的代价,恍如梦魇让她无法逃离,尤其是此番海綦晖如今又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她将手一松,火焰长枪转瞬消失,她左手转而化出长枪反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