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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也有好奇心的麽?发生了何事……和他有关系麽??
她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死了就是死了。”
他没有问下去。
她却蓦地睁了眼,转脸过去对上那一双暗红色的眸,有没有关系……呵呵也许不一定的。
“他们死前发生了何事,我可以告诉你。”
她定定的看著他,眉眼间升上了诡秘。
“一个晚上,很晚的时候,生我养我的父亲偷摸进我房间。”
“我睡著了被他弄醒,问他怎麽了他不回答,他一边亲我一边撕我衣服,你猜,他要做什麽呢?”
她哑著嗓子,吃吃的怪笑。
“後来啊,我的大哥来了。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没想到他帮著父亲抓住我,不让我挣扎。”
“我的第一个男人是父亲,那第二个男人当然是我大哥了。”
“我是女儿,我是妹妹,这是乱伦啊。他们合力,我怎麽也反抗不过,我大哭大叫著疼,苦苦的求他们,他们也不管不听。”
“我会怎麽样他们才不理呢,他们在我身上发泄了一整夜。他们毁了我,之後把我关在家里变成他们的玩物。对了,就像你对我做的那些。这麽说来,你和他们算不算同道中人?”
她的表情似痴似狂,似哭似笑,无血色的小脸蒙上了层灰白,黑眸里细碎的水光凝聚,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泪来,再一看,却是一片死寂空无。
(12鲜币)61。求你帮我
她看著他,他看著她,除了呼吸声,轻浅的抑或急促的,剩下的就是寂静。
他好像没什麽反应呢……
哎呀,是不是她说的太快了,是不是有哪里他没听懂的?
嗯,也有可能他认为她神志不清在说疯话来著,相信都未必更别说是惊讶了。
哎?他干嘛要惊讶呢?他是重口味的爱好者啊,惊世骇俗到他眼里不足为道的,再说了,她的经历她的过去与他无关。他只管禁锢她玩弄她折腾她,别的,他才不在乎呢。
暗红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晦,无波无澜中兴许有一点异动,冷漠中兴许有一丝复杂,她不愿去仔细辨识,她没那闲情逸致,她压根儿不想。
“好生休息。”
良久,他动身站起,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
她收回目光,缓缓阖上眼帘,听著那脚步声起,停顿间隔一二,直至沈沈远去。
她很快睡著了。
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期间重历一番深创苦痛,她是疲累至极。
自来到这间房经了种种,死──她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死,不能轻易。因为不能轻易无牵无挂。
“阿魏”,“苍木”,这两个名字一直在提醒著她,阿魏不时被带来身边,陪伴著她,安慰著她,担忧著她,心疼著她……於是她便想,多忍耐一阵,多勇敢一点,兴许可以等到看到,等到风雨後的暖阳,看到希望照亮的以後。
……好难,真的好难。忍是难,捱是难,不灰心难,不消沈难,倒底有没有希望?会不会得自由?倒底休止符号会以怎样一种方式划下?她的命运,她脚下踏过的路,是否只是一味的,悲哀的遵循过去的轨迹?
……好难,真的好难。十六岁,别人家的女孩都在无忧无虑享受著灿烂年华,而她的青春之花已过早的凋零。点点片片皆是无助皆是哀,残瓣落了一地,覆上罪恶的污泥,再拼凑不出完整,回复不到当初。
为什麽呢?为什麽如此不公平?
她做错了什麽?为什麽是她?
冲动过,试图解脱过,无论过去现在,如愿以偿同样是难。
她活下来,她活著,那麽谁来告诉她,她该以何种面目活?用何样心情面对?浑浑噩噩或麻木不仁,活下来的以後,谁能给予方向,谁能挥去迷雾指出一条明路?
之後几天,婢女照料著刘寄奴的日常起居。
上药包扎,端茶送水外加擦拭身体,婢女安静的来安静的离。卧床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刘寄奴定定的直视上方,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只是发呆,什麽都未想。
因为精气,胸口的刺伤恢复得很快,疼痛也在随之减轻。送来的饭菜她悉数吃下,要上药要包扎她配合不争,还有,她结束了一动不动的出神,掀被下了床。
亲手将尖利碎片送入,虽没有一击毙命,但毕竟是伤在要害之处,她的手脚还有些无力,慢慢的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原地等待一阵又一阵,就在预备放弃之时,黑影终是落下,黑衣男人轻巧的立於面前。
仍是黑色包覆,蒙著面,那一双青色的瞳眸对上她,平平的不带情绪。
“他……冥王,有没有找过你?”她启唇,沙哑的问。
她认为,恐怕是得不到回应的。开始的确如此,时间流逝不长不短,却见他细微的一摇头。
“那就好。”她的胸口明显的起伏一下,“我担心……不知道有没有害了你。”
青眸闪出怔愣之色,眸底映著的女子抿唇低下了头。
“它死了。”
她突然说。声音又哑又低。
“你送我的花,我养活它了。我想把它藏起来可是来不及,他把它踩烂了。它死了。”
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娑罗是知其前因後果的。
“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可我身体不舒服不太能动。”
“我睡了很久,还以为不会醒的呢。睡著的时候大概是婢女进来打扫过了,把它清理掉了扔了。”
她闷闷的头也不抬令娑罗再是一怔。
不舒服……醒不来……那一场闹动,这一张憔悴容颜,无需多想便能明了。无论是烂了谢了还是“死”了,一株植草而已,盛不长久,因为低微总免不得遭了践踏,又何需……伤怀……
不仅是伤怀,此时的刘寄奴别有一番心思,像是下了决心,她抬头举步迈出了房门,向著不远处的黑衣男人而去。
“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好意。娑罗……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拜托你帮我……”
青眸倏地发生了变化,升上的是警觉是若有所思她管不了这麽多,开口求助,不论结果,她总得一试。
“和我一起的,一个叫阿魏一个叫苍木。你们认为他们是我的同伴,可他们没做任何坏事,他们是我的朋友。”
“侍卫会带阿魏过来,到现在,我一直没见苍木。我很担心他,不知道他好不好,我想拜托你……我请求你,帮我见他一面。”
“娑罗,你知道苍木被关在哪里的,对不对?你有这个能力的,侍卫都听你的,你有办法让我见他的,对不对?”
“我保证不会逃的,我只想确定他好不好。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把我绑起来,你要我怎麽做我都听你的,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仰著脸,皱著眉,急急切切,苦苦的恳求。她的焦灼不是假,她的措词皆是由衷,黑眸里浮出异常的暗芒,点点微蓝跳跃著冒了头,经过了犹豫挣扎,它们止住了不安份的势头,逐渐隐褪消散。
她勉强不了他。
纤纤玉指快要触到对方的衣衫,颓然一转,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胸口。
她的那点能力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她试过多少次了?何必再做无用徒劳之举?
心头一乱,一口气没顺下来,唇间逸出一声低咳。
连接不断,她抓著自个儿的衣襟咳得厉害。不可否认,其中多的是演戏成分。
说她幼稚也好说她心机也好,她的日子水深火热,只希望能引来他的同情。她的要求过分麽?她并无能力出逃也无处可逃,不是麽?需得不多,她只求一点恻隐之心,因由那一点恻隐之心,然後,盼他会答应。
“帮帮我……好不好?”
“让我见他……带我去见他……求求你……”
“娑罗……娑罗……”
黑发散在肩头散在颊边,衬出她的苍白,病态般的。
她瘦了一大圈,衣衫之下好似空落落,若刮来大风,便是摇摇欲坠。
好小的一张脸,张开手掌覆住还嫌有余。她靠的极近,近到他能清晰瞧见那眼眶下的黑青,还有衣领边露出的分外突起的锁骨,雪白的脖颈,失了血色的唇,颤动的睫毛……她的气息,搀著膏药味道,沁凉的,温热的,淡淡的……清甜。
一双黑眸蒙著茫茫水雾,泫然欲泣的无助,呼之欲出的脆弱。她绵绵的,软软的,哀哀的,哑哑的求著他,俯低的姿态,极尽楚楚。
为何?
为何走来?为何找上他?为何对他请求?
他散出凌冽的肃杀之气,兴许面前的女子察觉了到,她的话音顿时一滞,微微睁大了眼。
刺目,水雾中那一抹期盼刺目,她受惊吓的模样刺目。
他退开一大步再一大步。
不够。
这点距离仍是不够。
他用力一握拳,继而闪去了身影。
(13鲜币)62。我来看你
他不答应是正常的。
他不帮她也是正常的。
无亲无故的,他们又没什麽交情,况且她是囚犯,他是看管她的看守,他为冥王手下,哪可能背著冥王偷偷带她去见另一个囚犯。
送自己东西,也许是看自己太无聊,也许感谢自己没捣腾出什麽事,没给他添上什麽麻烦。看管自己蛮轻松的,所以他就略微表了表善意。
拒绝是当然的,是情理之中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想是这般想,但刘寄奴难免有著些失望。
没有办法了……剩下一条路走,只能转而向冥王了。
不管他会不会答应,不管会不会惹了他,引祸上自己的身,“见苍木”这个念头强烈,她便遵从,为达成它做出努力。
只是这几天冥王没有出现。意外的是,过了这几天,看守她的黑衣男人娑罗主动找上了门。
说是找上门,可能不怎麽贴切,因为他一不敲门二不出声,他如上一次那般只是一动不动的近站在门外。
等她发觉房门映著道黑影子,也不知道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
走去开门,也如上次那般,两两对视两两沈默,她在等待,或者说期待,怀著点点忐忑。
终於,蒙面的黑布一动,他竟然开口了,他对她说:“跟我走。”
三个字,无比平板,听到她耳里有如天籁。
“你、你是……你要带我去……”她是激动是惊喜,感谢之类暂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