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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麦芽儿打量董春柱的时候,他也在偷偷打量这位新进门的嫂子。两人视线相对,董春柱吓得赶紧收回目光。
似乎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下意识的抬头,正好对上麦芽儿善意的目光。
董春柱挠挠头,“根生哥,你快去看看吧,别再闹出啥事儿来,俺去叫屋里的,让她过来照看一下嫂子。”
“芽儿……”外面的吵嚷不断,偏赵氏没有一点儿动静,余根生这心里着急啊。
“我没事儿,你……”
一句话没说完,余苗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娘啊,不好啦,大哥和大嫂去县城了,说是大嫂她爹病了……”
麦芽儿的话咽回了嗓子里,王氏她爹病的也太是时候了吧。是吓跑了准备出去躲着吧……
余根生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啥。
就听到外面赵氏破口大骂,“没良心的狼崽子啊,丧了良心啊,眼里没有老人啊……”期间还夹杂着余苗儿的哭声。
又来了!
麦芽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更新应该可以正常哦!亲们,如果觉得还可以,大家多撒花吧(*^__^*) 嘻嘻……
、里正都来了
018里正都来了
“……谢谢大家伙了,俺们家的事儿让父老乡亲爷们们操心了,俺替俺娘谢谢大家伙。”余根生抱拳,“没啥大事儿,大家伙不用担心,没啥事儿都散了吧。”
家丑不可外扬,媳妇再委屈,可这件事是丢脸的,余根生压根没想过要张扬开,哪怕大哥他们一家子已经跑路。
这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观念,在这个时代并不稀奇。
“……余家二哥,到底咋回事啊,俺咋听说你家死了人呢,俺刚刚还看到大哥他们一家雇车去的县城,咋地,谁出事儿了?”
其实大家都心明镜似的,刚刚赵氏已经打发余苗儿去找老三余田生,余家其余人也都看到了,唯一没看到的就是那位新进门的新娘子。
“没啥,啥事儿也没有,就是苗儿吧,她小,不懂事,瞎嚷嚷,大家伙都别放在心上。”余根生眼睛通红,强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赵氏依着门框站着,脸色难看,那颤抖的手可以看得出来,这次不是气的,显然是怕的。
在余家一向说了算的赵氏,和这个时代许多女人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突然见到这么多乡亲的质问,早就慌了神。唯一寄托的大儿子又跑路了,赵氏这会儿显然没了主心骨。
“根生哥,你快来看看,嫂子她……她又死过去了……”被余根生留在屋子照看麦芽儿的董春柱跌跌撞撞跑出来,颤着声儿道:“根生哥,快去找个大夫来吧,嫂子她……她……好多血啊……”
围观的众人这才看清,董春柱一手的鲜血,就是余根生的粗布衣襟上也是一片血迹,之前因为衣服颜色深,大家没往那处想也就没在意。
“到底咋回事啊,真出了人命啊!”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嚷嚷一嗓子,大家七嘴八舌就嚷开了。
“这可咋说的,新嫁过来的媳妇,咋就出事儿了?”
“要我说啊,这事儿指不定咋出的呢?”
“这个话咋说?”
“……难不成是他们余家虐待媳妇?那余根生看起来可老实巴交的,他把媳妇打了?”
“那可不好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根生那小子这么大岁数娶了个媳妇,还不疼着啊,咋能舍得打……要俺说啊,她那娘可不待见他这个二儿子,那媳妇说不上是咋出事儿的呢?”
“是啊是啊,头晌俺看到根生去镇上了,俺还跟他说话来着……谁曾想这会儿他媳妇就出了这事儿,难道真是他那娘……”
“……”
众人七嘴八舌,话题不外乎就是余家的闲事儿。
赵氏听着这些乌七八糟的话,脸色更难看了,偏偏这会儿功夫余根生又跑回了屋里,余苗儿和老三没回来,她暂时谁也指不上。
“是春柱,春柱。”人群中有人眼尖,看到去而复返的董春柱,“到底咋回事啊,老二媳妇到底咋了,人到底有气没气啊?人真死了咋地?”七嘴八舌的问什么的都有。
“当家的,你这手上咋这么多血啊?”人群中一个妇人惊叫了一声,就扑到了董春柱身上,“当家的,你这是咋地啦,你可别吓唬俺啊……”
“哎呀,媳妇,俺没事儿,你这哭啥啊?”董春柱跺跺脚,“快别哭了,这血是根生哥家嫂子的……媳妇,你快去,帮着根生哥伺候伺候嫂子,俺去镇上请大夫来……”
“咋地,人没事儿啊?”
“根生媳妇到底咋了啦?春柱你要急死个人啊……”
面对乡里乡亲的问候,董春柱就犹豫着看了一眼上房门口的赵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得知麦芽儿没事儿,赵氏看起来似乎腰板挺直了些。
董春柱眼珠一转,几乎是下意识的,“哎呀,俺可不知道咋回事,余家婶子在院子里骂人,俺过来看的时候根生家嫂子就死过去了,那脑袋上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打的还是咋地……”董春柱说的时候一直偷眼打量赵氏,可惜,愠怒中的赵氏,脸上并没有多余表情,这让他心中猜忌更深。
“春柱啊,俺家有马,你快骑马去吧,这可别耽误了。”有那好心的乡邻就开始劝,“可要把大夫给请来,别怕花钱,雇一辆马车,快点儿啊……”
董春柱不敢耽误,匆忙走了。
“这事儿啊,差点儿闹出人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吗?”人群中有人开口,大家又把目光对准了赵氏。
得知麦芽儿没事儿,赵氏就松了口气。这会儿看到大家怀疑的目光,这心就没底了。
之所以在家敢横行霸道,那是因为儿子都是自己生的,余家的孩子又孝顺,赵氏能拿捏住他们,所以就被惯出了毛病。如今对着这些陌生的乡亲,她可就没胆子了。
正忐忑间,忽然人群中一阵喧哗。
“让开让开,俺娘咋了?”余家老三余田生满头大汗跑回来,“娘啊,二嫂咋死了?”进门就石破天惊一句话。
本来看到小儿子的欣喜顿时化成了愤怒,“瞎嚷嚷啥玩意,谁说她死了,乌鸦嘴,你巴不得俺死了咋地……出了门就不回来,还没娶进门呢就巴着男人不放,你这是长到他们家了咋地……”
余田生被骂的脸色通红,“娘俺……”
赵氏看到这样的儿子,反而腰板更硬了。“还杵在那干啥,没看到那么老鼻子人啊。”赵氏骂完转身回屋,显然准备把外面这些乡亲交给三儿子。
在赵氏看来,男人就要主外,而她这个娘亲,只要管好家里这一滩事儿就好。
“老三啊,你可回来了,你们家到底是咋回事啊……”众人七嘴八舌又问开了,余田生刚回跑回来,余苗儿还在后面,他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让开让开……”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余家到底出啥事了?”一个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同时一怔。
“是里正,里正来了,大家快让让。”也不知道谁大嗓门喊了一嗓子,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唐满仓,獾子洞的里正,四十多岁,一副富家翁的模样,胖乎乎的,看起来慈眉善目。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他出现的地方,人群自动安静下来。
“里……里正……”余田生也不知道为啥,每次见到这位里正腿肚子都抽筋似的不能动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说吧,三娃子,到底咋回事儿啊?”唐满仓厚厚的眼皮一挑,看了一眼余田生。
人群中有那会来事儿的,这会儿不知道从哪搬出来一个凳子。“里正您坐。”
唐满仓笑着道了谢,“三娃子,俺咋听说你家死了人呢?咱们獾子洞,私和人命的事儿可不敢做的,如果真死了人,可要有个说法的。”人虽然笑着,可说出的话没有一点儿温度。
众人面面相觑,里正这是要经官府了?
余田生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后生,又是家里的小儿子,哪里有做主的经验,闻言登时傻眼了。“俺……俺不知道啊。”干脆蹲在地上抱起了头。
“不知道?”
一个村住着这么多年,谁是啥样人彼此都清楚。当下唐满仓也没难为余田生,“你家两个哥哥呢?让他们过来说话。”丝毫没有提赵氏,在这个时代人的观念中,女人那是负责做饭生孩子的,外面这些大事儿都要爷们做主,即使赵氏是余家的长辈也不能例外。
“俺大哥?”余田生显然还不知道余天生一家已经跑路,“大哥,大嫂?”喊了两嗓子没人应声,人群中就是一声嗤笑。
“那余家老大和他媳妇,看出了人命就跑了……”也不知道谁嘴尖舌头快的,不过显然是看不惯余家的做派就对了。
“跑了?”余田生喃喃,“那俺二哥呢?”
“二娃子媳妇都要没了,他还在屋里呢。”
余田生只听到二哥还在屋里,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二哥,二哥……”逃跑一样冲到了余根生的房里。
房间里,余根生在春柱媳妇的帮助下已经用干净的布包住了麦芽儿的头,麦芽儿脸色苍白躺在炕上,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人咋样了。
“二哥,二嫂她……”余田生眼睛一红,“到底咋整的啊?”余田生是个心软的,一看到地上水盆里的血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落下了。
“田生,我没事儿……”麦芽儿微微张开眼睛,对上小叔子那通红的眼睛,这心就是一暖。“相公,你快出去看看吧,俺没事儿……”
余根生点点头,“你先歇着,大夫就来了。”
麦芽儿虚弱的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怪,只能怪王氏他们心虚,如果他们不跑路,如果不是扔下昏迷的自己听之任之,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现在吗,麦芽儿都不知道该咋个办了。
房间里只剩下麦芽儿还有春柱媳妇。
一脸憨厚的春柱媳妇坐在炕沿上,突然问了一句,“嫂子你会做饭不?”
有哪个庄户人家的媳妇不会做饭的?
麦芽儿不明所以的张开眼睛,“会的。”
“那你会伺候地不?”春柱媳妇盯着麦芽儿,一脸天真。
“呃……”麦芽儿仔细想了想,小时候也跟着家里种过地,“我也可以的。”是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