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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经打算发展自己势力了。”卢拉笑了笑:“两年前我曾私下打过一个报告给教皇,是的,那时候已经有一些迹象表明他忠心的主教们在做某些令人不齿的实验,可是教皇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他的死是自找的——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最后死骨未寒三个月才被人发现。”罗斯塔利亚满怀恶意的感叹。
“据说,那个时候教皇候选人的势力在急剧扩大。老头子恐怕还想在宝座上坐几年,这才放任下属们做违禁实验——得到一支比人类和吸血鬼都要强大的混血军队,这个诱惑非常吸引人。”卢拉叹口气:“第二次冲击牵涉的事情太大,自顾不暇的教皇,蠢蠢欲动的主教们,态度暧昧的吸血鬼皇族,所有这些恐怕是实验最终启动的根本原因。”
“归根结底都是第二次冲击。”骂了一句脏话的罗斯塔利亚把横档在他们面前的尸块踢开:“整个教廷差点全军覆灭的第二次冲击……”
第二次冲击,是记载于内部绝密档案中、发生于两年前的重大事故。
D区进行某项实验引发巨大爆炸,导致整个教廷基地三分之二全毁,基地人员受伤惨重,整个教廷毫无保护的暴露于黑夜之中。一旦吸血鬼们趁机攻打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仅仅是教廷内部公开的资料。
而事实上——为什么会引发这么一场恐怖的冲击,那是少数人才有知道的特权。
因为他们逮住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一个快要觉醒的大吸血鬼。
如果能——把这个家伙解剖了,把这个家伙给生吞活剥了,每个细胞每个细胞分析一遍,或许吸血鬼对于教廷而言就如同蚂蚁一般不堪一击了。
那个吸血鬼,就是卢拉在两年前捡到的,一个失忆的笨蛋。
所谓的第二次冲击,是针对快觉醒的吸血鬼的实验进行到最紧要关头时,年轻的卢拉——才被授予卢拉称号没多久的年轻人,冲进实验中心大肆破坏,导致实验临时中断。
与此同时,没有按照预定计划昏迷的修斯开始了不完全的觉醒。
这样的大吸血鬼比正常觉醒的完全体更加恐怖——因为他们连基本的思想和意识都没有,仅仅习惯于凭借本能不断杀戮。
喜欢血的本性让他们看到血就越发兴奋,越兴奋就越想通过杀戮见血。
整个教廷内部因为猝不及防,被一个半觉醒、毫无意识的吸血鬼毁了一大半。
最后在卢拉拼死的相抗衡下,以卢拉左肺被捅穿为代价,终于把那个暴走的人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封印起来,打包丢回意大利。
卢拉本该被严肃处理,但介于他一贯的优良表现、他在教廷内部短时间建立起崇高声望这种不可多得的能力、以及他用性命发誓不再招惹某个被同类接回去的吸血鬼——
这场牺牲众多无辜生命的浩劫被抹消到只有几句话,不痛不痒的提到“几年前教廷发生过一次被称为‘第二次冲击’的浩劫”。
而那场浩劫里或无辜或罪有应得死去的人们,那场事故中两个被迫永别的年轻人,就这样被掩盖起来。
直到……现在。
卢拉紧紧握着拳头。
他们破坏了自己的誓言。
他们让卢拉的牺牲和保证变得毫无意义。
他们——教皇、主教们,让卢拉失望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修斯下章出场
、30
伦敦已经被军队包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候你倒可以说军队还是有两把刷子,要不是修斯和德尔身手异于常人,恐怕想突破封锁线潜入到重灾区的伦敦市还要费些时间。
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四周都是破破烂烂、打砸烧之后的颓废景象,就像某种荒诞的西部大片布景。
德尔一边走一边唠唠叨叨的叮嘱他的主人:“……没错,您现在的状态极其不稳定……皇族的吸血鬼们觉醒后的力量远远大于一般吸血鬼觉醒后的力量,但您的问题在于……恕我冒昧,我擅自翻阅了一些本该是绝密的档案……”
修斯默不作声的瞥了他一眼。但德尔觉得自己从那含义不明的一瞥中看到了“干得好”之类模糊意义——尽管本质上来说德尔此种做法属于窝里反,背叛森严的吸血鬼家族行为准则。
“咳咳……是的,我擅自翻阅了一下,查到一个奇怪的事情。您知道,我是两年前被派到您的身边来跟随您——当然,虽然只有两年,但我对您的忠心绝非短短两年可以——”
修斯又瞥了他一眼。这次德尔清楚的从修斯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别讲废话”四个字。
唉,好吧。
切回正题。
“您自己也该有所察觉,家族里的长老们在防着你。有意无意把你从家族事务中隔离开,并且限制您的力量——通过下禁制和封印。”
“于是,我稍微调查了一下他们这么做的原因。要知道这不科学——在和人类还没有拼个你死我活之前擅自封印我方战斗力是不明智的。结果却是——您在两年前曾差点觉醒,而觉醒过程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失败。”
“在此之后,您被接回意大利,家族长为了抑制失败导致的力量暴走,开始给您施加封印。”
修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他微微用力握拳,又放松力气伸展开指头,反复做了两三次,确认自己现在对身体的控制力正处于巅峰状态。
确实,在破坏了封印和禁制之后,修斯觉得自己的力量在大幅度暴增——但同时,非常难于控制。
就像不久前失控屠杀族人时那样。
——尽管,那些一心要攻击他的吸血鬼似乎也没把他当族人。
“于是,我又好奇的查阅了一下……”德尔摸摸下巴,既然主人并未谴责他窝里反的行为,德尔也就越说越放得开:“到底为什么您会遭遇觉醒失败这种不幸的事儿呢?而且在两年前,家族突然通知所有血族您——最后一个大吸血鬼的存在——也是非常不合常理的。要知道大吸血鬼是非常宝贵的战斗力
——不,我是说各方面都稀有的、处于黑暗世界食物链顶端的……”
修斯打断了德尔:“两年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以为我从小都在意大利长大。”
“……什、什么?”德尔惊恐的张大了嘴,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震惊已经多过了恐惧:“您……这种重要的事您怎么不告诉我?”
修斯默默的看了德尔一眼,回了一个“我以为你知道”的神情。
“哦天哪……这么说……您什么都不记得……我以为您是假装忘记自己被人类照顾了三年的黑历史……”
“那您还记得,是谁当初救了您吗?五年前……档案上说您在五年前被一个人类所救。”
修斯眯着眼睛想了想,一阵头疼。
因此他摇摇头。
黑色头发,茶色眼睛。温柔的,脾气坏的,瘦瘦高高的年轻人,抱着一大袋食物从公寓门进来,一脚踹翻站在一边发呆的吸血鬼。
“别这么没自觉的散发吸血鬼的味道,你嫌自己伤的还不够重吗?”
年轻的男人把食物放在地上,这才对被踹翻在地的吸血鬼说道:“有点自觉吧吸血鬼先生,这可是猎人云集的单身公寓——要是你被发现,我也会跟着倒霉的。”
……
这有这样支离破碎的记忆,偶尔会在修斯闭着眼沉思的当口出其不意的浮现起来。
那个踹他的,救他的,一边骂他一边给他治疗的家伙是……?
到底是谁?
“您要是真不记得的话……”德尔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确定这是否明智——修斯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记忆紊乱,要是这时候告诉他,那个五年前救过他的人——已经抛弃过他两次了。
是的,德尔并不知道卢拉这么做的理由。任何一方都只能从自己的立场上去推断整个离谱的故事的一小部分。德尔就自己所查到情报来分析,虽然卢拉好心的在五年前救过主人,但随后居然两次干脆的抛弃了他。
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不受影响吗?当然,德尔非常能理解对方——身为卢拉,就这个特殊地位和立场来说,和吸血鬼尽快断绝关系确实是最明智的。
但是,德尔瞄了一眼心无旁骛赶路的修斯。
但是他的主人可是孤注一掷,选择彻底与家族决裂,孤身一人来找到了这个乱成一团的城市,带着残缺的记忆和不稳定的状态来找卢拉啊。
值得吗?
“你有什么想说的。”修斯虽然没看德尔,但是冷不丁突然打断副手的沉思。
“……您的感官非常敏锐。”德尔叹口气:“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别人走神——我只
是想,五年前救过您的人,可能就是您这次要找的人。”
糟糕一不小心居然说出来了。
惶惶不安的德尔开始高度集中精力,以防不靠谱儿的主人随时狂暴化。
但是出乎意料,修斯冷淡哼了一声。
“我知道。”
“啊啊啊啊?”
“虽然不记得,但是感觉的到他们是一个人。”修斯顿了顿:“虽然好像性格大变。”
残缺记忆中年轻人并不像卢拉这样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面具。他会生气,会发火——准确的说,是经常性的对着修斯生气加发火。
不过——
表面的东西无论怎么变,修斯却无比笃定,在意大利机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什么。
非常熟悉的东西。
非常的、非常熟悉。
让他忍不住,像被磁场所捕获一般无论如何都要靠近的冲动,源自于直觉最深处的熟悉。
朝夕相处三年的记忆虽然被封印,但是内心深处的悸动却如初见一般。无法忘记的感受。
修斯盯着暴露了入口的教廷总部。
他们行进的速度非常快。一路轻松解决阻挡他们的混血并不是难事。
“您这次来……找到他后,打算怎么办呢?”德尔整整自己的披风,也一同望向已经被攻破的总部大门。
修斯犹豫了一秒。最后终于觉得这个不远万里追随他而来的家伙值得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一根筋的修斯某些地方意外坦率——或者说,直白得傻。
“向他道歉。”同样,整整自己的披风,漂亮英俊的大吸血鬼抿紧自己的唇:“我不该忘记他。”
轰隆——!
两个人矫健的避开重物——看起来是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