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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敖正一个人愁闷着,正巧沈如慧来了。
南宫敖见到沈如慧后,对沈如慧招了招手,说道,“慧贵妃,快来陪朕饮一杯。”
“是。”沈如慧听到南宫敖让她陪饮,她高兴的应声。
站在那的芩花听了蹙眉,南宫敖喝了许多,已经有些醉意了,这会却要沈如慧陪着再饮,担心南宫敖醉的人事不醒。
“倒酒!”沈如慧看着面前的空酒瓶,对拿着壶愣在那的芩花命令道。
芩花给沈如慧倒了酒,沈如慧端起来,笑着举起杯子,碰了一下南宫敖的杯子,“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好。”南宫敖兴奋的应声,仰起杯子举起头一饮而尽。
沈如慧也痛快的喝了杯中酒,又让芩花给满上。
芩花看着豪饮的沈如慧,心里啐道,“喝,喝死你!”
沈如慧和南宫敖两个人尽情的饮酒,沈如慧说道,“皇上,还记不记得,我们像这样痛快的饮酒,还是在许多年前,皇上和臣妾偷偷溜出去玩,在一个小酒家里吃肉喝酒,那时好不高兴呀!”
南宫敖喝的有些高,那酒薰的眸子迷离的看着沈如慧说道,“当然记得,那个时侯朕喝了两坛,而你只喝了一坛就醉了,趴在朕的胳膊上睡着了,朕怕吵醒你,一直没敢动那只胳膊,等到你醒了,朕的胳膊却麻了……”
南宫敖也沉浸在那过去美好的回忆里,他越说越忧伤,身边依然是那个佳人,只是曾经的那些美好却不复存在。
听到南宫敖的话,沈如慧也说道,“是啊!皇上那个时侯可是对臣妾极好的,皇上醒来后手臂都麻了,臣妾那个时侯心疼的都哭了,边哭边给皇上揉着手臂……”沈如慧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伸手抹了一把不知是幸福还是伤心的泪。
南宫敖听了也非常感伤,举起杯子说,“来,再干一杯,为了曾经的那些年少时光。”说着又痛快的喝了杯中的酒。
沈如慧也举起杯子,仰起头饮了杯中的酒。
两个人在那里边喝边说,直到南宫敖醉的不醒人世,沈如慧才放下手中的酒杯。
沈如慧站起来,伸手推了推南宫敖的肩膀,轻声唤道,“皇上!”
烂醉如泥的南宫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芩花看了说道,“慧贵妃,皇上喝醉了,奴婢去唤人把皇上抬到龙榻上休息吧!”
沈如慧听到芩花的声音,挑了挑眉看了芩花一眼,“好!”
芩花出去唤人,不一会几个内监进来,七手八脚的把南宫敖抬上了龙榻。
芩花早就打好了温水,拧了湿巾要给南宫敖擦脸,不过被沈如慧阻止了。
沈如慧看着芩花手里的湿巾,手一伸,说道,“把湿巾给我,你们都退下吧!”
芩花听到沈如慧的话,不悦的拧眉道,“奴婢伺侯好皇上后,再退下吧!”
沈如慧听到芩花胆子大的敢反驳她的话,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一把夺过芩花手上的湿巾,伸手指芩花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婢罢了,居然连我这个贵妃的话都胆敢不停了!”
听到沈如慧的辱骂声,芩花的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慧贵妃,奴婢没有不听慧贵妃的话,奴婢只不过想替皇上清洗一下身子,再退下去。”
看着芩花眼泪汪汪的样子,沈如慧已经觉得心烦了,听到芩花振振有词的解释,越发的生气,伸手就推了芩花一下,“贱人,凭你这个罪奴也想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做凤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已是个什么样子。”
芩花被沈如慧一推,后退数步撞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这一撞疼的她眼泪哗哗的落下。
身体的疼痛加上沈如慧言语上的羞辱,芩花忍不住哭了起来。
沈如慧见芩花哭了,她气的上前,扬起手就要煽芩花嘴巴子,幸好她落下的手被她的奴才秋香给拦下了。
“慧贵妃,万万不可呀!”秋香看着怒气冲天的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见秋香拦住她,不让她打芩花,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秋香回道,“慧贵妃,你冷静一点,这奴婢的身子再贱,她是皇上的人,皇上一直护着她,要是皇上酒醒,她在皇上那儿告你的黑状,恐怕皇上对慧贵妃会有不满呀!”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觉得秋香说的有道理,芩花再下贱,但皇上当心肝宝贝,她要是动了芩花,只怕皇上醒来饶不了她,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得罪皇上。
沈如慧看了一眼不停哭泣的芩花,骂道,“还不滚出去!”
芩花看了躺在龙榻上的南宫敖一眼,犹犹豫豫的不想走,沈如慧看芩花不想走,拿着湿巾的手一挥,那湿巾就甩在了芩花的肩膀上,那被打到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374。第374章 怂人芩花
沈如慧看着芩花,恶狠狠的说道,“贱人,不让人看出你有伤来,照样能打的你哭爹喊娘。”
看着芩花,沈如慧恨不得上前把芩花那张脸给撕烂了。
芩花缩着身子站在那哭泣着,一只手抱着被沈如慧用拧过的湿巾甩到的地方,那个样子像被人虐待的阿猫阿狗,可怜的很。
秋香见沈如慧凶像毕露的样子,她瞟了一眼周边吓的都瑟缩着身子的奴婢,立刻上前小声的对着沈如慧说道,“慧贵妃消消气,这里不是发脾气的地方。”
说话间还对沈如慧努了努嘴,沈如慧看到秋香的示意,看了一眼屋内侯着的奴才,她才停下手来。
狠狠的瞪了一眼芩花,还觉得不解气,她用手狠狠的推了一下芩花的头。
芩花被沈如慧推的像个不倒翁般,头东倒西歪的颤了几下后又抬了起来。
“贱人。”沈如慧骂了一句,这才转身往南宫敖那儿走去。
秋香看着站在那还不肯走的芩花,双手立刻像钳子一样,拽着芩花的胳膊往外拖,“芩姑娘,皇上身边有慧贵妃照顾,你跟奴婢一起下去吧!”
芩花欲躲开秋香的手,谁知秋香紧紧的攥着,还在暗地里用劲拧着芩花的胳膊,把芩花往外拖。
“放手!”芩花语带哭声的说道。
秋香不理芩花,用力攥着芩花的胳膊把她往外面拖,嘴里威胁道,“不想受苦,就老老实实的出去。”说话间还用手掐了芩花一把。
芩花疼的嗷嗷叫着,屋内的奴才听的心惊肉跳。
奴才看芩花被沈如慧欺负完了,又受沈如慧身边的奴才欺负,一个个的都是敢怒不敢言。
一个个迫于沈如慧的威胁,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芩花。
芩花被秋香拖出了屋子,受了辱的芩花心情不好跑出了流云阁。
南宫敖喝的酩酊大醉,沈如慧正拿着湿巾给他擦脸,看着他英俊的眉眼,沈如慧慢慢的描绘着,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现在却属于众多女人,她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剜一般疼。
跑出流云阁的芩花,没有地方去,跑去了花香阁。
芩花跑进了花香阁,直奔叶婉歌的屋子,此时叶婉歌刚用过晚膳,正吩咐小蝶撤了晚膳,伺侯她沐浴。
芩花哭着跑进了屋子,叶婉歌看到哭哭啼啼的芩花,连忙问道,“怎么了?”
本来芩花半天抽泣一声快要不哭了,这会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询问,她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叶婉歌见芩花只顾着哭,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着急的问道,“你到是说话呀?这是受了谁的欺负呀?”
芩花一只胳膊挡在脸上,哭着说道,“奴婢可真是冤死了,自打进宫起就没受过这份窝囊气。”
听到芩花的抱怨,叶婉歌想着定是受了什么大冤屈了,要不然以芩花能隐忍的性格,绝不会哭着跑到这儿来哭诉。
“说来听听?”叶婉歌问道。
“慧贵妃去了流云阁,皇上喝醉了酒,奴婢拿着湿巾要给皇上擦洗,被慧贵妃打了……”芩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叶婉歌听。
芩花边哭边讲,讲完以后她说道,“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看了芩花一眼,“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沈如慧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芩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她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叶婉歌听到此事后,她教唆芩花道,“你就不应该忍让,你应该把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最好闹的一发不可收拾,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慧贵妃是一个多么凶恶的人,把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那儿去。”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刚止住的泪又往下掉,哭着说道,“我一个身份卑贱的奴才,人家是身份金贵的主子,不要说硬碰硬的闹了,哪怕回一句嘴,都会遭到毒打的,说不定小命都不保。”
这话说出来让叶婉歌心里一酸,看了芩花一眼,她想着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在南宫敖的事情上想不通了,死要面子的不让南宫敖给一个名份给她,现在被人欺负的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你何时这般胆小怕事了呀?”叶婉歌见芩花说的这般可怜,她问道。
芩花听了,摇头轻叹一声,“不是奴婢怕不怕事的问题,而是奴婢和慧贵妃不在一个平面上,要是奴婢惹怒了她,她要了奴婢的命,只怕就算皇上醒来知晓了,最多对慧贵妃发怒而已,绝不会要了慧贵妃的命来偿还奴婢的贱命。”
芩花说的很卑微,可是句句在理,沈如慧是主子,不要说找一个正当的理由要了芩花的命,就算是无原无故要了芩花的命,南宫敖也不能拿沈如慧怎么样。
叶婉歌听了,说道,“沈如慧再凶狠,也不敢要了你的命,谁不知道你是皇上的人啊!你虽没名没份,但皇上对你的态度摆在那儿,有眼色的没有一个人敢不尊重你的,也只有沈如慧自打受了刺激手,跟个傻蛋似的,做事尽不长脑子。”
骂人的本事沈如慧是日渐见长,可脑子却是越来越愚顿了,当然了这只不过是叶婉歌的想法,其实沈如慧不比以前愚蠢,只是没有以前那般藏的深了。
又是一声轻叹,芩花实在是觉得惹不起沈如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