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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们便不再相送,您尽管离去罢了。”秦尘说道,他还要去寻他父亲的结拜义弟,不可在此地久留,随即对天命将军施之以礼:“一路上多亏前辈照应,若是日后有机会,定然上东海龙宫登门道谢。”
“好好好,老夫在龙宫随时恭候你大驾。”天命将军心中欣喜,归心似箭,便就不再多言,腾空而去,去寻一处河流去了。
“我们二人现在何去?”兰魅此时问道,声音清冷,她有些不喜去秦尘叔父那里,想继续云游四方。
“去寻我叔父,他在九云阁任事,此番我们暂且投靠于他,等日后修为精进,足以报仇之后便就离开。”秦尘已经打定主意,需要在他叔父那儿暂住些时日,精心修炼,力图早日报得血海深仇。
话音刚落,秦尘的气息忽然不均衡的汹涌起伏,体内灵血沸腾,“嗡嗡”作响,宛若地动山摇一般,且浑身还流转奇芒异彩,灼灼金蛇,红焰火龙。
“你这是要突破了,快寻一处僻静之地修行!”兰魅识得这异象,气息若是起伏不定,法力若是忽弱忽强,便就一定是即将突破的征兆。
“终于还是来了。”秦尘叹了口气道,早些时日他一直都在压制体内的纯阳精血,那霸烈的阳刚之力几次想要冲破修为,然而秦尘却想要稳扎稳打,不愿暴涨修为,故此一直压制。
在冥河之时,因突然失去法力,无法再继续压制,纯阳精血的威能便就瞬间爆发,而今已经无可抵挡了。
他父亲曾经告诫于他,修道之路艰难,切不可急功近利,如吃饭一般,需一口一口细嚼慢咽,方才能完全吸收营养,若是大快朵颐,也只不过是贪多嚼不烂而已。
故此秦尘为了稳固自己的根基,极力压制体内暴动的力量,不到压制不住都不让轻易突破。
而此时是压制不住了,急需找寻一处僻静地域突破,不可外界打扰,如若不然极有可能走火入魔。
两人展动身法,冲霄而起,横渡虚空,惊得下方凡俗惊叫不断。
此地是一座巍峨高峻的大山,名曰九云,因开山祖师在创立山门之前,从天上摘下九片祥云,凝聚成这大山,因此而得名。
这九云山雄壮秀丽,烟波浩渺,仙雾蒸腾,从山下往山上眺望,只见朦朦胧胧,宛若仙境。
山中更是别有洞天,草木苍翠,云迷雾锁,山幽路辟,时而可见仙鹤灵猴腾跃山间,通晓灵性尚不惧人。也可听闻那小桥流水之“叮咚”泉音,其中有一条百米余长的瀑布垂落山间野涧,白练腾空,如银河一般,整座山看上去幽静神秀。
再往上山顶走,便就是九云阁了,昔日九云阁的开山老祖在此创立山门,已有上万年的历史。
只可惜,九云阁也就唯独出了他一个大圣,之后便就没落了,而今也只是小门小派而已,连一位霸主都不曾有,实力最高的阁主也才月阶修为而已。
这山顶坐落琼楼玉宇,红砖金瓦,雕梁画栋,蔚为壮观;九云阁也跻身其中,最为高大,耸入碧云,被祥云彩雾所环绕,金色梁柱上雕刻九朵彩云。
这山顶有数十个宏伟建筑,簇拥一团,却错落有致,布局微妙,竟然自成一个阵法。
昔日的开山老祖有无上神能,用九朵彩云变化此山,又布下绝世幻阵,十分了得。
此时,九云阁来了二位贵客,惊动了上上下下所有人,九云阁的徒众一个个是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有位徒众听到些许风声,对一人道:“据说山中来了贵客,阁主嫌弃我等这粗俗笨手笨脚,生怕惊扰了大驾,故此命我等退避,只留下一些长老接待。”
“不知是何人来此,竟然要如此阵仗,连阁主都要遣退我等,亲自迎接。”另一位徒众觉得好奇。
“能被这等恭敬对待的,势必不会是凡俗,多半是绝世强者。”有人推测道。
“我听说其中一人似乎是大长老的侄儿,是他结拜大哥的子嗣,途经此地,特地来拜访。”
“我也听说是如此,据说他还携带一位大圣前来,故此阁内上下方才诚惶诚恐,连阁主都被惊动了。”
这些人一言一行,都在讨论今日发生之事,对于那两位突然造访的贵客很好奇,一一猜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来者并非秦尘与兰魅,而是天一云和其师尊古刹魔帝,大圣有超凡手段,踏空疾行九万里,方才一息之间,故此早秦尘一步到达。
此时,他二人正坐在九云阁高堂之上,由九云阁阁主赵武明亲自迎进门来,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
然,古刹魔帝颇为傲气,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的阿谀奉承,依旧我行我素,不搭理他们。
“大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那阁主是一位中年男子,法号天源,身姿伟岸,鬓发花白,须眉皆白,身着道袍,手执翎毛拂尘,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大圣光临寒舍,真叫是蓬荜生辉啊,不知大圣今日前来所为何时?”阁主见古刹魔帝不答话,便又问道。
然而古刹魔帝却只是冷哼一声,不予理睬,心高气傲,不愿与这平庸之辈论交。
天源阁主也很尴尬,脸上微微一红,便就讪笑一下,不再答话。
“我与师尊一同云游四方,途经此地,便就想到我致和叔父在此,所以前来探望。”天一云开口说道,为了避免天源的尴尬。
“原来如此,我方才能曾听大长老说过,你是他的侄儿,他能有你这等英杰作为侄儿,可真是三生有幸了。”天源见有人搭他话,顿时欣喜,也不顾天一云只是一个弟子身份,主动与其攀谈起来。
“阁主过奖了,一云不过是一介凡俗,不敢妄自尊大。”天一云客气一句,又问:“那不知我叔父如此身在何处?”
“好好好,年纪轻轻却懂得谦逊,不愧为白骨洞府的神子。你叔父我已命人去请,他尚且还不知你来,故此怠慢了。”天源一心想要与天一云交好,若是有这靠山撑腰,日后必定无忧。
天一云为白骨洞府神子,定然会被悉心栽培,此时若能与其交好,日后他成长起来之后,若是能够念他们一分半分,也能收获无穷。
一个仙府圣地所蕴含的能量是无尽的,难得天一云与他阁内的大长老有些渊源,可以借此机会与之相交。
然而,天一云今日只为秦尘而来,根本无心与这小小山门结交,故此根本没有在意,任其阿谀奉承,他都是笑颜以对,听过便就忘却了。
第二百章 背信弃义
“阁主,您有事找我?”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明朗之声,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来,他头发花白,面貌俊朗,衣襟整洁,头顶朝天冠,脚踏翻云履,气势威武,很是不凡。
“致和你来的正好,你有故人前来拜访了。”天源哈哈笑道,亲自起身将他迎进来,毕竟还要借助他与天一云牵线,才这般客气。
此人正是秦尘父亲的结拜义弟杨致和,与秦尘的父亲有八拜之交,喝过血酒,立过盟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故人?”杨致和眉头微微皱起,在座两位陌生人他都未曾见过,何谈什么故人来访?
“致和叔父,我是北荒瑶城的天一云。”此时天一云站起身来,对杨致和说话。
“天一云。”杨致和沉吟了一会儿,而后惊奇的说道:“你莫不是就是我结义大哥秦连义的义子?”
“正是,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十年以前,那时的一云还是蹒跚学步的孩童,没想到叔父还曾记得。”天一云面带和善微笑,与之说道。
“自然记得。”杨致和淡淡一句,神色有些古怪,他早便听闻秦连义死于天一云这个义子之手,而今他来寻自己是所为何事,莫不是也要将自己一并铲除?
杨致和越想越不对劲,便问:“不知侄儿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
对方开门见山,天一云也不废话:“今日侄儿与师尊路经此地,边想问一问,那弑父杀兄的祸害秦尘是否在此?”
闻言,杨致和顿时大惊,而后瞄了一眼古刹魔帝,立刻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一个栽赃陷害!杨致和心中暗忖,明明世人皆知是天一云狼心狗肺,弑父杀兄,可是到了他的口里,竟然就成了秦二公子弑父杀兄,天一云扭曲事实,颠倒黑白的功力,不得不让杨致和惊叹。
且,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若非杨致和了解秦尘性格,多半也会被蒙骗。
在杨致和的印象中,秦尘吊儿郎当,不思进取,但却秉性端正,不喜争夺、事端,用一句通俗点的话说就是:只要能够饿不死,他就无所谓。
这样的人,说他弑父杀兄,夺取城主之位,难免有些牵强。
但杨致和知道天一云此时多半是要在这大圣面前卖弄,故此也不好揭穿,以免触罪,便道:“那贼子不曾来我这里。”
“听叔父所言,似乎也知道是那贼子杀害我父亲与兄长?”天一云闻言大喜,心道这杨致和聪明,竟然知道附和自己。
“自然知道,那贼子从小便就野心勃勃,我早便看透,曾多次劝告你义父要小心提防,可你义父顽固,不听忠言,这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杨致和也是一个老狐狸,为了保全自己,不惜奉承天一云这弑兄仇人,竟然说出这样有违纲常的话来。
他仰天叹息,两行清泪淌落,故作矫情,配合着天一云演戏,其中谄媚不言而喻。
老狐狸!天一云在心中暗骂一句,可是表面却不动声色,也是故作惆然,道:“我那义父秉性耿直,容易轻信他人,被那贼子三言两语便就哄骗了,断送了自己,也害死我那兄长。”
忽然,天一云咬牙切齿,语气忿恨,说道:“归根究底,还是那贼子狼心狗肺,竟然为夺权位,弑父杀兄,犯下这不可饶恕之罪,欺我父亲耿直。此次我前来东境,便就是为他而来,誓要取他首级,为我父亲长兄报仇雪恨!”
他的一番陈词激昂,宛若一切实质发生过一般,令得古刹魔帝也不禁动容,感慨此子忠厚。
杨致和心照不宣,故作感慨的说道:“昔年我早就看得你这人重情重义,有你这等忠厚之士为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