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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噌地一下,从地底下冒了出来,真拿这疯丫头没办法!看看,今天这事,都几点了,她咋还不来?”
胡喜说:“一个无业青年,没有理想也没有事业,可不就是一心一意想着嫁人呗!说不定两束玫瑰碰一起了,他俩热乎去了,把咱凉在了这儿。”
小朱子白了他一眼,说道:“我都懒得跟你说话,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他们认都不认识,热乎什么?”
胡喜提高嗓门说:“哎,你别不信呀,我有一个同学,就是这样的——咱玩的这一套,就是如法炮制呀!”
大厅里,丁霜和沈志学,来到门边的一个空桌坐了下来。
见丁霜总在寻找着什么,沈志学说道:“找啥呢?咱俩约会,是咱俩的事情,非得弄个第三者来不成?”
“可是……可是……”
沈志学举举花儿,笑道:“咱们这才叫‘有缘千里来约会——不要红娘花为媒’嘛!哈哈哈哈……”
丁霜也笑起来:“瞧你这张嘴,一套一套的!”
沈志学说:“如今到了二十一世纪,生活节奏加快,谈恋爱的节奏也在加快。我认识两个网友,在网上就聊了一次天,你猜怎么着?下来吃了一顿饭,当下就结婚了——咱点菜吧。不瞒你说,我已经……”生生将涎水咽下肚去。
丁霜有些为难,心里骂了一句“小朱子办事太次”,最终还是同意点菜了,说道:“好吧,咱边吃边聊边等人……”
沈志学一惊,问道:“等人?等谁?”
服装摊边,文秀和小红,还在那儿嘲笑憨哥。
小红说:“人家正等你呢!快去呀……不然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憨哥说:“胡喜这人有病,一点正事没有,天天为我的个人问题瞎折腾。他呀,是在酒楼等我。”
一听这话,文秀立即没了笑容,说道:“果然是……”气呼呼地一转身,把服装用力翻来翻去。
憨哥上前去帮她整理,被文秀一把拨拉开,厉声说道:“误了你的终身大事,我可担待不起!”
憨哥被呛得立在那儿直抠脑袋:“好好的,咋又突然阴天啦?”
文秀背对着憨哥,说道:“你怎么还没走?”小红也笑道:“我们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憨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一旁尴尬着……
5
桌子上,摆满了酒菜,饥饿难耐的沈志学大吃大喝,大吹大擂,举起杯道:“来,快干快干,这才叫‘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已千杯……千杯不醉’!哈哈哈哈……干掉干掉,别人都叫我白马王子,本王子有话要说呢。”
丁霜只好举杯,说道:“我实在喝不了啦。你有什么话?快说。”
沈志学望着丁霜通红的脸蛋,说道:“你真美,既然咱俩这是‘玫瑰宴’,我真这就想吻花儿。”
丁霜并没有喝醉,顺手将花儿递给他说:“吻吧。”
沈志学没有接花,说道:“那不是花,这才是……”他起身来吻丁霜的脸;丁霜用花一顶,他吻在了花枝上,嘴巴被刺儿扎了一下,自嘲地笑笑:“好香呀!”
丁霜望着他的样子,笑道:“你们男人呀,就是这么性急……”
沈志学说:“只争朝夕嘛……”俩人大笑起来。
一墙之隔,胡喜等得不耐烦了,说道:“肚子饿得咕咕叫,我看咱先一人要碗面,垫补垫补。”
“不行不行,”小朱子说:“咱刚吃着,人家丁霜进来撞见,多不合适!再说了,咱可是在婚介所为他俩登记好了的。要不是前阶段她出差,死活不见面,哪还有周大夫和那俩小村姑的戏?”
胡喜说:“没错,丁霜是个爽快人,说不定现在,咱正为他俩操办婚宴呢!”
小朱子说:“谁说不是?得,九十九道坎儿都过来了,这会儿还得再忍一忍。”
胡喜伸伸懒腰,说道:“这为人作嫁,比嫁自己还艰难呀!”又一次勒紧裤带道:“忍吧……我成了火影忍者……”
大吃海喝的沈志学,在大庭广众之下,酣畅淋漓地表演着吃技,一会儿工夫,桌上的许多盘子已经见了底。
丁霜笑道:“你咋这么能吃呀?好像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瞅瞅,新上这两盘,又见底儿了……”
沈志学大嚼着鸡腿说:“不瞒你说,我已经好几天没……男子汉嘛,不能吃咋能干?男人不能吃,女人瞧不起呢!”
“那倒是的。”丁霜从黑包中取出精美的钱包,抽出十元钱,交给服务员,让去门外买几串羊肉来,说道:“我最爱吃烧烤了。”
沈志学连连点:“我也爱吃,新疆风味,十分独特,好吃!好吃!你别说,真是缘分,咱俩真能吃到一起!”
丁霜说:“我这人,最讨厌做饭,经常下班了去吃几串儿……”
俩人说着话,服务员就拿来热腾腾香喷喷的羊肉串,丁霜忙着去接,顺手将那两束花从桌上取下去,放在自己身边的空椅子上。
此时,沈志学已盯上了她那黑包,偷偷将它拿到自己椅子上,正准备拉开拉链,丁霜就递给他一串,说道:“趁热吃,快接着……”
沈志学住了手,急忙接过来,继续海吃神侃,当看到丁霜放松了警惕时,他一只手举杯,另一只手在椅子边偷偷拉开小黑包的拉链。
丁霜说:“你一个人喝吧,我实在不行了。”
“这是最后一杯。”沈志学说:“咱这‘玫瑰宴’,要的就是一醉方休的效果!来来来……醉了同卧花丛,那才叫浪漫呢……”
“是这儿呀……”憨哥进入酒楼大厅,向四周寻找着胡喜和小朱子,正要去雅间,又返回来。原来,他看见了沈志学,心里琢磨着“他把我那花弄哪儿去了?”忽然,他发现沈志学正从椅上那女式黑包中摸出钱包,立马认定:这衣冠楚楚的家伙是个贼!
沈志学得手,摇摇晃晃起身,丁霜问他道:“你想干什么去?”他做起呕吐状来,故意支支吾吾说:“我……我到门口吐一口……我想吐……”偷偷将钱包装进口袋。
憨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猛地冲上来,揪住他喊:“你是小偷!”
沈志学大吃一惊,一看是刚才扔花的那人,眼珠一转,继续表演。他反揪憨哥衣领,大叫大嚷起来:“你才是贼呢!大家看看,这人长得像不像贼?”
一瞬间,丁霜傻眼了,大厅里顿时纷乱起来。
“你这贼,咱到派出所去……”沈志学本打算恶补一场,然后把这傻妞灌翻,拿了她的东西,再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好好享用一番,没等她酒醒,自己就逃之夭夭,那才叫风流呢……然而,现在情况有变,他一心想溜,但被憨哥揪住,无法脱身,就拉着憨哥急匆匆向外奔:“快走!快……不走你是孙子……”
憨哥气愤地打了沈志学一拳,吼道:“你小子,反咬一口呀!”
丁霜上来劝架,指着憨哥嚷:“你是谁,好野蛮,怎么敢随便动手打人呢?”勇敢地来护卫沈志学,问道:“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
沈志学没理她的茬儿,直往外跑,嘴里叫着“有本事跟我走……跟我走……”俩人扭打着出了大厅。
“出事儿啦,像是打架。”小朱子和胡喜听见外边喧声四起,都站立起来,奔向乱纷纷的大厅。
小朱子发现了正在向门外张望的丁霜,拉住她问道:“小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害得我们好等呀!”
胡喜看见了椅子上那两束花儿,忙拿起来,叫道:“我说嘛,玫瑰为媒,一切都在进行之中了,哈哈哈哈……”
小朱子见到玫瑰花和满桌酒菜,问道:“丁霜,怎么回事?他来了?”胡喜瞅瞅四周,也问道:“他人呢?”
丁霜说:“他人挺不错的。我们吃饭好好的,就莫名其妙冲进来个男的——俩人打起来,刚出了门儿……”
小朱子说:“怎么会有这等邪门事儿?”
丁霜边去背上小包,边向外奔,说道:“那家伙很野蛮,我没工夫和你们说话了,我得去看看!”
胡喜将袖子挽起,大吼大叫道:“我也去,非揍扁那丫挺!”
忽然,丁霜尖叫起来:“我的钱包——钱包没了!”
小朱子上来看了看,说道:“咋会丢了呢?再好好找找。”
丁霜又在黑包里摸了摸道:“那人果然是贼,是他刚进来偷的!”周围的食客们也都围拢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证实着丁霜的看法。
胡喜说:“咱哥见义勇为,捉贼去了——他就好管这事!”
丁霜背着包就奔出大门。小朱子忙将两束花让胡喜拿着,说道:“你快电话报警,我去把包拿来!”又向雅间跑去。
6
农贸市场,两边全是蔬菜、水果摊儿,沈志学在前面跑,憨哥在后面跑……
一会儿,丁霜追过来,远远望见了憨哥的背影,大叫大喊:“捉贼——捉贼呀……”指着憨哥向人们介绍:“那人是贼,他偷了我的钱包……”与人们一起追赶起来,街上顿时大乱。
沈志学惊慌失措,跑到一片积水处,跌倒在水中;憨哥冲上来,将他扑倒,三拳两脚,显示出军人的威风来,很快制服了他。
憨哥说道:“我全都看清楚了,把钱包交出来!”
沈志学知道遇到了对手,只好交出钱包,低声下气说道:“你得吃饭,我也得吃饭,这么着,钱一人一半,可以吧?咱交个朋友,如何?”
憨哥恼怒到了极点,又给了他一拳,夺过钱包吼道:“起来,公安局去!”
沈志学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立即表演起来,跪下哭道:“饶了我吧,你押我去局子,就等于害了两个人啊!”
憨哥问道:“你说什么?”
沈志学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大哥呀,你可不知道,公司裁员,我已下岗多时,我家有八旬卧病老母亲啊,没法子,没法子……”
听了这番含泪的倾述,憨哥犹豫起来:“这人,还是个孝子呀。”
在后面追赶着的丁霜,实在是跑不动了,被众人扶着搀着,继续前进。一滩积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丁霜抬胳膊,有气无力地喊道:“在那儿呢,快抓住他!”
水边,浑身是泥水的憨哥,狼狈不堪,独自立在那儿,低头挤着钱包里的污水。一阵喧哗,他被人们围了起来,不解地说道:“这钱包……这钱包……”话没说完,就被冲上来的丁霜一把夺到手里,指着他向民警小刘揭发道:“就是他,偷了我的钱包!”
人们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