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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知府还不是知府吧?”白浅已经阔步走了进去,按照程墨说的死亡的人当时的姿势和地点画了一个大概的轮过。
因为已经无迹可寻,所以只能简单还原当时的情景、
“没错!”程墨点头,“当时他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和堂弟一家住在这里,而属下刚才说的这些特征和大概的情况,是盘问知府之后得到的结论!”白浅点头,让程墨和随行的两个龙队成员进行模仿。
“带我去看下一个!”除了知府之外,这人的亲人已经无一人存活于世,十年的时间,周围的邻居走的走,换的换,很多人对于山林里那些人存着恐怖心里,但是只要问起二娃这个人,没有太多人有印象,随后在周围走了一圈,也确实没有找到多余的线索、
“第二个死者在街尾,是知府的侍从,死于七年前,事发当日他也去了山里,回来之后扬言自己见到了很可怕的人,之后便一直疯疯癫癫,到晚上他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他当时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或者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呢?”白浅看着这位侍从的妻子,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回来之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哪说过什么话呢?”许是几人突然调查吓坏了她,也或许是因为这是她的伤心事,她不愿提起。
白浅问话的时候,妇
人明显发愣。之后的回答也有些心不在焉、
“你确定?他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也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么?”逼着受害者去回忆和面对曾经的这些伤痛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但是没办法,这是她的职责所在,所以,她向来不会因为这些人的表情而心软、
“他只说了他看见了很多很可怕的人,刚刚回来的时候只是目光呆滞,可是慢慢的,情绪越来越不对。接着,便开始又哭又闹!”少妇偏头,像是在回想,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彻底疯掉的?他又是在什么时候死了的?”
“这个……时间太久,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厨房了!”
“死在厨房?”白浅敏锐的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一个已经疯疯癫癫的人,为什么会去厨房?”
“都说了时间太久已经不记得了,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趣儿?疯癫的人也会知道饿吧,许是去找吃的了呢?”妇人已经有些生气,语气也多了一些责备、
“小心你的言辞,眼前的人,可是当今……”
“若素,回来!”白浅是若素心里的英雄,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诋毁白浅,此刻听到这样傲慢的话,便忍不住了。
“头儿!”若素撇嘴,有些不满白浅的忍让,她之前去办了其他的事情,之前上山也没有跟去,刚刚回来听到白浅在这里,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这位大嫂失去了丈夫,心里难过,言辞难免有些过激是可以理解的,无妨!”白浅声音很轻,但是她身上那种让人想要立马臣服的感觉一直都在。
“抱歉!”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现在不能得罪,便主动道歉。“诚如您所说,小妇人刚刚只是一时情急,言语中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见谅!”
白浅点头,示意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小妇人和我家相公一直很恩爱,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是我一直不想面对他已经不在了的这个事实,所以……”
“既然这般相爱,为何会发生饿死这样的事情呢?”白浅冷笑,这人以为他们和之前来查案的那些人一样好糊弄么?
“……这个,我……我也只是打个比方,大人也知道,神志不清的人总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那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不是么?”
“罢了,你好生休息,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知道从这人口中已经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白浅索性率先打断,之后,直接抬脚离开。
“娘亲,娘亲,门口有个叔叔说家里有客人来,孩儿也想见见!”正在这时候,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差不多四五岁大的孩子,他长得十分可爱,扑到妇人怀里就开始撒娇。白浅若有所思的看了孩子一眼,这孩子的眉眼确实和少妇长得有些像,而且,这样看上去,少妇其实也很漂亮。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就是不知道,当初怎会嫁给一个小侍卫了?
“很可爱的孩子!”白浅笑笑,不多作停留,外出的步伐就连停顿一下都不曾有。
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妇人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直到确定白浅几人已经彻底离开之后,她才瘫坐在地。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白浅几人渐渐离去,隐约还能够听见孩子焦急的呼声,他们也都不管不顾。
“第三名死者是知府的管家!”程墨带着白浅几人来到一座相对比较不错的院子门前站定。
“听闻他是一个非常老实,善良的人!”若素接着补充,她之前就是去打探死者生前认识的那些如今依旧尚存的人去了、
除了二娃的家人依旧找不到踪迹之外,其他人都找到了一些熟人。
如果说人们对侍卫的为人觉得还不错的话,那么,这位管家,便只能用赞赏有加来评论了。
“说起这位管家,众人无不竖起大拇指,他为人老实本分不说,还经常自发组织一些爱心活动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们!”
“嗯!”白浅点头,示意程墨继续。
“他没有太多钱,但是他的月钱基本懂用于救助贫苦百姓,所以,当年他的死跟山里的那些人有关的时候,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也是从三年前开始,那座山便再也无人踏足,因为在他们心里。就连管家这样的好人都能够被杀害,那么,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去冒险了!”
“好在从那之后,便真的没有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管家月钱不多,且都捐献给了贫苦的人们。为何他的住所,居然比一般的人家都要好出这么多呢?”
白浅看着眼前这座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非常不错的院子,低声问道。
“头儿有所不知,这个宅子啊,是他死后知府大人直接给他家人买的。说是管家服侍他那么多年也不容易,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想表达一下歉意,管家的家人推辞不过便只能接受了。”
说话间,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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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找谁?”早年她跟管家一起在知府家做事,到还是有些眼力的,门口的几人眉宇轩昂。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
“我是朝廷的人!”白浅掏出令牌,为了方便查案以及应付突发事件,皇帝君然特意命人给白浅打造了一块特有的金牌,不但造型独特,还十分精巧。
外人虽然没有见过这类型的金牌,但是这种东西,一看就不会是普通的东西、
“有什么事情么?”这些年,她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家里吃的用的从来都不缺,许是因为他们夫妇俩早年做的好事多,现在回报的人也很多。
即使她不要,也总是隔三差五的收到一些东西。
“我们怀疑管家的死有些蹊跷,所以打算重新立案调查,不知道,大娘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说!”大门口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白浅只得出声建议、
“快请!”老妇人只是听到这话便热泪盈眶,她拄着拐杖让开了一条道,好让白浅几人进去。
白浅注意到,她关门的时候还说了句老天有眼,之后便一个劲儿的抹泪。
刚刚将门关好便对着白浅就跪了下去。
几人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但还是赶忙将她拉了起来。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那可怜的老头儿主持公道啊!”妇人挣扎着,硬是要跪下去。
“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但是大娘您得先起来,再怎么说我也是晚辈,受不了您如此大礼!”
“大人啊,您得为我做主啊!”老妇人依旧哭哭啼啼,白浅的劝慰起不了半点作用。
直到拉起来进屋很久之后,老妇人都一直沉浸在忘我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几人面面相视,不明白这是什么一个情况,白浅一直很冷静,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老妇人的表情很是悲伤,这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她刚刚表明身份的时候老妇人突然迸发出来的激动是很随意的,那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像是隐藏了很久突然得到爆发的那种很苦的激动。、
白浅知道,她没有说谎。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老妇人之所以哭成这样是因为心里隐藏了太多的事实一下子被全部激发,情绪得到释放之后的自然反应。
她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难过,但是那些话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不能跟别人说出去,所以她的情绪一直很压抑、
所以,刚才只是听到白浅说要重新调查这件事情她便觉得自己看见了希望,即使,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因为这些年,她的隐忍已经给她的心里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白浅想,或许,他们晚几天来,这老妇人,或许已经……不在了吧。
许久,待老妇人停止哭泣之后,白浅才暗自呼了一口气,说实话,每次面对这种场景都会觉得无能为力。
不能打断,不能阻拦,更加不能安慰或者是辱骂,她能做的,只有等。
“大娘,现在您能跟我们说说是什么情况了么?”
“抱歉!”大娘的声音依旧透着掩饰不住的伤心。此刻才惊觉自己在初次见面的贵客面前失态了。
“能够理解,大娘不必这么客气,我想,咱们还是来说说案情吧!”这样寒暄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白浅只得引开了话题。
果然,老妇人显然也更加关注这个。
“我家那老头啊,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他生前好事做尽,却不想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傍晚,老头回来之后跟我说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我问他是什么他又不肯说,之后的那几天,他一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