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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因你拥有很多美德而施罚于你,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只原谅——你的过错。
因为你的仁慈和正直,你说:“他们对于其卑微的存在是无辜的。”然而他们那颗狭小的心却在想:“一切伟大的存在都是有罪的。”
尽管你对他们千般呵护,万般关爱,他们依然会觉得你在轻视他们,因此,他们会以不为人知的毒计来回报你的好意,你的善心。
你那沉默的高傲总是不合他们的胃口,换来他们的敌意,只有当你谦卑得近于轻浮时,他们才会露出舒心的笑,兴奋时还会手舞足蹈。
小人在一个人身上看出什么破绽的时候,便会设法百般挑逗。因此为防你成为小人玩弄、利用的对象,你务必要谨防小人!
因为你的高傲,小人在你面前便自觉渺小,如此便容易引燃自卑之火,促使其在无形之中,在你不设防时伺机向你报复。
难道你没有发觉每当你走近他们时,他们便沉默不语吗?难道你没有看出他们的活力正逐渐消失,有如熄灭之火的烟散吗?
是的,朋友,你的高傲使得你身边的小人十分不安,因为他们和你无法相比。所以他们怨恨你,并在随时寻找机会准备置你于死地。
哦!朋友,请不要忘记,小人永远是一些毒蝇,你的伟大只会使他们更毒,看起来更像苍蝇。
千万不要对小人有不当的行为。否则他会谨记在心并加以报复的!
小人犹如一口深井,投石于井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倘若石块沉到了井底,那么谁又能轻易将它取出来呢?
因此,千万别伤害到卑琐的小人,因为他们会给予你更致命的伤害!
顿 悟
中国人喜欢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固然有其狭隘的地方,会把人变得拘谨慎微、毫无磊落气度。但这句话也并非毫无道理,毕竟小人无处不在,所以,为人不可无防人之心。
从报复他人的欲望中解脱出来
亲爱的朋友,你想看毒蜘蛛吗?看吧,这是个毒蜘蛛的洞穴。它的网就结在这里——碰触这网,它便会震动。
毒蜘蛛自动来了,因为它要报复。倘使你被咬,在那被它咬到的地方便会肿起一块乌黑的疙瘩,它那报复之毒会使人眼花头晕!
对那些“平等”的说教者、使人头晕眼花者,倘使让我用一个比喻来描述他们的话!就像是只会在暗中报复的毒蜘蛛!
必须将人类从报复之中解救出来——因为这是通往最高希望的桥梁,也是风雨之后的一道彩虹。
然而,毒蜘蛛却并不这样想。“让世界充满我们报复的风雨。”它们如此互语。
“我们要报复与侮辱所有的异己者。”它们在心中如此发誓。
他们近似狂热者,然而激起他们狂热的却不是他们的那颗心——而是报复。而一旦他们变得十分机智而冷静,那必然是他们的嫉妒而非精神促成的。
他们的嫉妒引领他们步上思想者的蹊径,这就是他们嫉妒的信号——他们总是不知疲倦地前行,以至于因为过于劳累而在雪地中悄然入睡。
他们的诉怨听起来仿佛是报复之声;他们的赞颂更像是在陈述罪恶,而倘若能像法官一样地去判断他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快乐。
不过,亲爱的朋友,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相信那些惩罚欲很强的人!
那些人是属于一个败坏的民族,他们的脸上隐含着刽子手和猛犬的凶戾之气。
千万不要相信那些俗谈正义的人!真的,在他们心中所缺的不过只是蜜而已。
顿 悟
从报复他人的欲望中解脱出来是件很难做到的事,因为绝大部分人看到“敌人”都有除之而后快的冲动。但是,人和动物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动物的所有行为都依其本性而发,属于自然的反应;但人不同,经过思考,人可以依当时需要,做出各种不同的行为选择。
保持本性与绝对的责任
人类得以前进,得益于那些最强和最坏的天才人物,他们将昏昏欲睡的人们的激情再度点燃(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社会往往容易让人类的激情昏昏欲睡)——并一再唤醒人们的比较意识和矛盾意识,引起了人们尝试新事物、对未经试验的、冒险的事物的兴趣,迫使人们对各种思想和范例进行比较——使用武器,倾覆界碑,破坏虔诚,甚至借助新的宗教和道德的力量!
而同样的“邪恶”也会在新事物的导师和宣传者身上出现,征服者也会因为它而变得声名狼藉;假如它不是立刻采取行动,而是表现得较为文雅,那么也许就不至于落个臭名昭著的下场!
然而,无论如何,新的总归是恶的,是要被征服的,还要用以掀翻旧的界碑和虔诚;似乎只有旧的才是好的!每个时代的所谓好人都会对旧的思想刨根究底,从而获得思想的硕果,使之成为思想的耕耘者,每一块土地都得到了充分利用,但是土地最终都将干涸,“邪恶的”犁耙也必将光临。
现在出现了一种备受推崇的但是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错误的道德理论,尤其是在英国,根据这个理论,对“善”和“恶”的判断是以“实用”和“不实用”为依据的。所谓的“善”即是保存本性,而所谓的“恶”则是破坏本性。但实际上,恶与善的本质都是实用的、保存本性的、不可或缺的,只是它们的功能不同罢了。
对人类的本性的保存需要有责任的支撑。所有人可能都觉得需要用最强烈的言辞和音调,最强势的姿态和表情,来影响和支配他人。革命的政治家、社会主义者、基督教或非基督的传道士,所有这些人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还异口同声地大谈“责任”,而且强调是绝对的责任。他们清楚地知道,假如没有“责任”的存在,是无法发出强烈的激情的!
于是,他们想借助于习惯对某种绝对要求进行说教的道德哲学,攫取宗教中某种美好的东西,就像马志尼做作的将这二者融合在了一起。
因为他们获得别人的绝对信任,就必须先绝对相信自己,其根据便是某些自身非常崇高但又不可言明的信条。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成为这个信条的仆从和工具,并且也下定决心要为主尽职尽责。
在道德启蒙和怀疑那里,我们会遭遇很强劲的对手,不过他们毕竟不多;反而在任何以利益诱导服从的地方,会存在众多这类对手,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阶级集团。例如当一个世代王族的后代,想到自己要沦为一个君主或一个党派、组织,甚至是某个财团的工具时,他也会感到自己的人格被贬低了,然而,因为某些原因,或者为了个人,或者为了团体,而不得已作这个工具时,就必须要遵从某种矫揉造作的、时刻挂在嘴上的所谓绝对责任的原则,就必须不顾羞耻地屈从于这种原则,并且还要将这种服从完全展示在大家面前。
紧紧依附于绝对的要求的一切奴性是那些决意要从责任中夺回绝对个性的人的死敌。而这些人之所以这样做,是受到正直,或许不仅仅是正直的影响。
一个人可以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一切个性,尤其是当这些个性在周围环境里凸显出来的时候;可是,就个性自身来说,它也有其特有的发展规律,在有些时候,它过于细微,即便在最细心观察者眼前也是深藏不露,就如同躲在一片片迷雾后面一样,人根本无法意识到它,也无法了解它。
这就如同在爬行动物鳞片上的精细雕琢一样,假如只是通过观察,简单地猜测这些精细的雕刻是一种装饰或者是武器,那就大错特错了。而我们可以通过人造的锐眼——显微镜来发现它,但是其他动物可没有这种锐眼!它们单凭自己的眼睛,将那鳞片上的雕刻看成是装饰或者是武器了。
一些在我们看得见的道德,尤其是那些确信已经被看见的道德正在正常运行着;另一方面,那些不可见的、对于我们来说既非装饰亦非武器的道德也在正常运行着。或许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运行状态同那些精巧的雕刻能够带给一位拥有神奇显微镜的神明许多愉悦呢!举个例子,众所周知,我们有智慧、野心和敏锐的直觉,同时,我们也极有可能拥有另外一种更大的智慧、野心和敏锐的直觉,但是,这一切都不能被发现,因为察觉我们“爬行动物鳞片”的显微镜还没有发明出来!而直觉的道德之友会说:“太好了!至少,他认为无意识的道德是可能的,如此一来,我们就满意了!”——唉,你们这些容易满足的人啊!
顿 悟
人类本性的保存需要责任支撑。尼采认为,是责任让人类得以保存其本性。责任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必不可少,唯有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才能支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地。
恰逢其时的死去
有许多人死得太晚,而有些人则又死得太早。不过最让人感到怪异的还是这句格言:“人——要死得其时!”
要死得其时——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事实上,那生得不其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死得其时呢?像这样的人,最好是他不要生!——我对多余之人是这样奉劝的。不过,这样的人把死看得很重而煞费心机,就像最空的核桃也想让人敲破。
每个人都把死亡当作一件大事,然而,死又称不上是什么重大的庆典节日,因此,人们还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排举办。
在此,大家一定要搞明白,什么是圆满的死亡,明白了这点,那对活着的人便是一种鼓舞与允诺。
那些有成就的人志得意满地离开人世,一些满怀希望与信誓旦旦的人则围绕在他的身边高唱赞歌。
一个人就得学习这样的死亡。倘若一个人的离去无法使活人的誓言获得神圣的敬意,那便自然不会有任何庆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