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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植物界的知识。从“自我保存”的意义来看,对利他主义与利己主义这两项原则,达尔文主义是持折衷态度的)?
最极端的空谈是关于知识的空谈。人们对自在之物显得非常有兴趣,但是请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看吧,自在之物根本是没有的!然而,假如真的存在这样一个自在、绝对之物,那么人们也是无法认识到的!假如绝对之物能够被认识,那么也就称不上是什么“绝对”了!但是,认识终究是“有目的并被条件限制的”;具有这种观点的人希望,自己所认识的某物同自身并没有关系,并且同其他人也保持了这种关系。其中值得一提的原因主要有两点,第一点是希望认识和要求某物同本人没有关系(可这样一来,何为认识的目的呢?);第二点,由于根本不存在同人无关的事物,所以认识也就无从谈起。认识具有目的的,“被条件限制的”,又是感到被限制以至决定同我们发生关系的事物。无论怎样解释,它都是对条件的判断、描述与意识(而并非是对人、事、“自在”的研究)。
同“自在含义”和“自在意义”的情况有所不同,“自在之物”的运动也是如此。并没有“自在事实”的存在,它缺乏认为植入的某种意义,因而无法构成事实。
“这是什么”的提问,便是从非我角度设置的问题。“精髓”同“本质性”都是远景式的,多即是它们的前提,而“对我来说这是什么”(即是对我们及所有生命事物而言)始终是根本的问题。
当所有人都对“这是什么”这个问题作出答案之后,事物才算明朗。假如惟一的一个人缺乏同所有事物的关联,那么这一事物仍旧是不“明朗的”。
总之,一种事物的本质仅仅是有关“此物”的看法而已。这个所谓的“它关系到”甚至就是“它是”,并且是惟一的“这是”。
那么,到底应该由谁来做出解释?人们不应该这样问,而应该询问解释本身。权力意志也通过这种形式得到体现。它是有生命(并非是所谓的“存在”,而是一种过程与生成)的,生命也是一种冲动。
构想者、思考者、希冀者、感受者的事业都含有“事物”的生成。和所有特性一样,“物”的概念“主体”也是一种创造,像所有其他物一样的“物”。“物”被简化了,因为对这个会设定、构想、思考的力本身的描述,与其他个别的设定、构想、思考本身不一样。这也就意味着,一切个别能力都同(主体)所描述的不同。从本质上来讲,(主体)是那些与所有还应期待的行为相关的行为的综合(行为与相似行为的可能性)。
浪漫主义以及同它对立的事物,基于所有美学的价值,现在,我决定采用这种基本鉴别法。无论是在何种场合下,我都要问:“在此,不管是饥饿还是过剩,都具有创造性吗?”但我似乎应该在一开始就介绍另外一种鉴别法,而且这种方法更加简单明了。这也就意味着:是呆滞、永恒和“存在”为创造之因,还是迫害、变通与发展是创造之因。但从更深的层面来看,这两种要求都表明双重含义。依照那种具有优先权的、我自认有必要受到偏爱的模式,是能够表述明白的。
孕育着的精力充沛的未来之力能够通过对破坏、变通与发展的要求来体现(众所周知,我以“狄俄倪索斯的”作为这种表现的术语);不过对败类、贫乏者、误入歧途者的仇恨也同样是一种表现,仇恨即是要破坏,而且也应该去破坏。因为现存事物——是的,所有现存事物,所有存在都在激起仇恨。
终有一天,感激与爱同样能够产生“永恒化”——这一起源艺术终将被奉为神明的艺术;或许带有那种鲁本斯对酒神的礼赞,豪非斯的些许醉态,歌德的与人为善,并将荷马式的灵光散播于众生;但承受磨难之人残暴的意志同样也是它,并试图在独具个性之人、独断专行之人、心胸狭隘之人身上烙上具有约束力的法律与强制性的印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即是一种向万物复仇的意志,其方法就是,将自己的形象——受难的形象——强加于烙印在万物的心上。无论是叔本华的意志哲学,还是瓦格纳的音乐,浪漫悲观主义都是最具表现力的形象。
作为生命价值解释的结果,虚无主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顿 悟
关于生命的价值,各大学派各有各的观点,各有各的主张,因而历来纠缠不清。对生命的价值,尼采也有其独有个性的认识,他更是推崇虚无主义。
生命理应被热爱
不管我是以善还是以恶的眼光来看人,总觉得每个人,甚至所有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刻意倾力保存人类。这当然不是出于任何对人类同胞爱的情操,而只不过是因为在他们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比这本能更根深蒂固、更冷酷无情和更不可征服的东西——这便是我们人类的本质。尽管我们早已经预备习惯于用一般短浅的眼光去辨别我们的周围人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是善良的还是歹毒的。但当我们花时间来做一个统计,并且多花些时间来思考整个问题时,将不敢相信这种界定和区别,最后便只能不了了之了。即便是存在危害的人,或许也会去关心保存人类(包括最有益的人),因为他要保护自己,或者用不含人类早已腐化衰退的刺激去影响他人。
憎恨,经常会导致灾害、贪婪、野心以及其他所谓创造邪恶的东西——属于保护人类的不可思议的制度,一个相当浪费、且大体上说来非常愚昧的制度,但是不管怎样,它还是保证了使人类得以延续至现在。
我亲爱的同胞们,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能够活到目睹人类遭遇那能危害整个人类,也许使人类早在数万年前便已灭绝而现在连上帝都无法挽救的“难以想像”的、“非常严重”的不利处境。想要满足你最好或者是最坏的欲念,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亲历一场大的灾难,不管是怎样的历练,都可能让你在某些方面成为人类的高瞻远瞩者与施舍者。人们或许会赞颂你,相反的,也有可能会嘲弄你(不过你将很难找到一个真正有资格嘲弄你的人)。有一天,当他们恍然大悟时,他们便会找回失去的良知,泣诉他们的不幸与羞耻,并投入真理的怀抱。
或许我们会嘲笑自己,如同笑那最实在的真理。因为对于真理的最高体验及所知仍嫌不足,即便是最具天才的人依然无法望其项背!不过,笑声仍然是充满希望的。当那句“人类才是最重要的,个人算什么!”箴言被纳入人性中,当最后的解脱捷径一直摆在你面前时,或许笑声和智慧便联结在一起(也许这就是唯一的“欢悦的智慧”)。不管怎样,那总是两回事。同时,当存在的喜剧自身尚未成为一种自觉意识时,则它仍然是属于悲剧的、道德的和宗教的。
这些道德和宗教的创立者、努力追求道德价值的鼓吹者和唤醒良知的导师们的新风貌究竟暗示着什么?他们一直以来都是那一方面的英雄,他们虽然也看到其他方面,但是由于太过关心自己这一方面,以致这些英雄的那一面就好像是一种活动的布景或者是机器,扮演着密友以及心腹侍从的角色,随时为那一面作好服务的准备(如,诗人通常都是某些道德或其他什么的仆人)。非常明显的是,即便是那些悲剧性的人物同样会为人类的利益而工作,虽然他们自称是在为上帝的利益而工作,如同自己就是上帝的使者似的。他们也会促进人类的生命,同时也会助长生命中的信仰。“活着是值得的,”他们都这样呐喊,“生命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东西,它们被深深地隐藏着,对这些重要的东西要尤其小心啊!”这些鼓舞的话同样支配着最高贵的人和最卑贱的人,也正是这个鼓舞一直激发着理性和热情的精神,保存了人类。这些动机既造成了如此辉煌的成就,便力图用它所有的力量让我们完全忘掉那仅仅是一个刺激、本能、愚昧和毫无根据的行为。
生命理应被热爱,为了……人活着应该有益于自己的邻人,为了……所有这些“应该”和“为了”暗示了一切,甚至将来!由于那些都是必然且没有经过构想,是不自觉地发生的行为,所以应该让其成为有构想而且是经由理性的最后支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伦理学家便自告奋勇地在生存中作策划的导师,为此,他们还发明了另一个不同的存在。这样一来,新的机械便将旧的普通“存在”调离旧的普通枢纽。
不,他并不希望我们笑那存在,或者是笑我们自己、他自己。对他来说,每个人总是个人,有些东西自身始终是一个无限,人类既不是一个“整数”,也并非是一个“零”。无论他的发明和价值是多么的愚昧,多么的执著,以及他是如何严重地误解了自然之道并予以否定——所有的伦理制度自始至终一直都是如此愚昧和违反自然到很深的程度,所以他们任何人都足以让人类毁灭——无论何时何地,那“英雄”都会跃然登台,且会有新的收获:相同人物的可怕笑声,以及许多人对那思想的捧腹大笑。
“没错,活着是有价值的!使得,我们应该活下去!”大家再次对自身引起了兴趣。不可否认,时至今日,“笑声”、理性和自然总算居于那些伟大的策划导师的上风。最后,存在的短暂悲剧终会再度转变为永恒的喜剧,还有“一连串的笑声”。由于这个“矫正的”笑声,人的本性已经整个地为策划存在的导师们的新风貌所改变——人的本性现在成为一个附加的必要条件,即那些导师和“策划教义”的新风貌的必要条件。
人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耽于空想的动物,他必须要比其他动物践行更多的存在状况:人必须时时刻刻相信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如果没有周期性的对生命产生信心、相信生命中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