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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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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刚刚开始,绞痛阵阵加剧,我还是硬撑着,不想影响他人。渐渐的,痛得我直不起腰来了,直到倒地翻滚,不省人事。

我的意思开始模糊了,偶尔清醒。马骏龙安慰了我一下,就去和在场的丹东气象局领导联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丹东军分区医院的病床上了。我发现,我的头发、衣裤,早就被汗水湿透了,马骏龙和我一样大汗淋淋,他是急的忙的。

我得的是急性肠炎,幸亏医院离剧场不过百米,我已经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了,情形相当严重!

医生说,得这种病危险得很,治疗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要不是我身体很强壮,也许……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吧,病情明显好转,腹痛基本得到了控制,随即就出院了。

30多年过去了,我出院的第二天和马骏龙的合影依然珍藏着。那是一张二吋的黑白照。照片上,我显得有些清瘦,马骏龙黝黑的脸膛泛着微笑。是的,我也在笑,笑自己死里逃生,笑我有个忘年交。

2007年,我出版了小说《草根轶事》,把这张照片放在了彩页上。我不会忘记1977年的“秋老虎”,我更不会忘记以后的1998年3月8日一场发生在马家的丧事……

 3 同行诸友(一厢情愿)(6)

3同行诸友(一厢情愿)(6)

1998年3月7日,次子未婚妻马娜的母亲病故了。第二天,也就是3月8日我和夫人骑摩托去120华里的大民屯镇腰堡村马家吊唁。

这个村屯我第一次来到,可谓人生地不熟,我也没曾与马娜的父亲谋面。对于我们这对不速之客,在场的那么多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是我们的,都在用猜测的目光审视着我们。在死者遗像前三鞠躬礼毕,回眸间,我愣住了!

原来是一个微笑的面孔,正毕恭毕敬地等在那里。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哪位“朋友”。

他终于在我疑惑中忍不住了,道了一声“大哥,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马骏龙啊”。我哪里还会想到,时隔20多年了,我们竟然在这个场面见面。他胖了,胖得难以让我在人地两生的瞬间想到“巧合”这个词汇。我紧紧的握着他那温热的手掌,看得出,他对我的突然出现有些莫名其妙。果然他比我还要疑惑:

“你和他们家,是……”马骏龙试探着我和马娜之间的关系。

“噢,我是马娜对象的父亲啊。”

“是嘛,太好了,太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把我让进屋里,并把我介绍给马娜的父亲。到了这时我还蒙在鼓里,还没想起他姓马,我的亲家也姓马。马娜的父亲叫马骏武,他和马骏龙是一个爷爷的孙子!我和马骏龙就成了“先朋友后亲家”啦。

马骏武见我和他弟弟这么熟悉,他和周围的人也都莫名其妙。听过“秋老虎”的往事,无不为我们的情谊加亲情感到“传”。

气象哨解体后,马骏龙凭借博学多才,由民办教师转正为公办教师,现在大民屯中学教语文,是学年组的组长,骨干教师。他的爱人在大民屯集市经营渔具,收入颇丰。

马骏龙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他哥哥对女儿的婚事更加踏实了。1998年10月17日,我从北京回来,和马骏武一起在沈阳为他们见证了“婚礼”,我们成了真正的亲家。

2007年10月1日,我和马骏龙再次聚首,参加了马骏武儿子的婚礼。至此,亲情加友情更加浓郁了。

高中毕业后,我经历了6年的农业劳作、6年的教师里程、23年的政府机关工作,任职十几种,历历在目,事事清晰。其中,从事时间最长的就是“新闻”事业了,一共干了16年。

1980年初,我接替前任任承录老师当了广播站的编辑。进了这个门槛,我首先接触的是新民广播电台的编辑苏桂琴。她善意满面,虚心热情,是新闻写作的大家。同广播局李振玉局长比起来,苏桂琴是菩萨,李振玉就是“恶魔”!

李局长也是个“写手”,擅长写八股文。早年间,也就是“文革”鼎盛时期的前前后后,他就是靠给领导写一些发言稿、讲话稿、总结、报告之类的官样文章出道的。用他自己的话说,你得紧跟形势,多看“两报一刊”(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才能突出政治,文章才能有深度……于是,凡是不符合他钦定原则的稿件,一律视为废纸一张,扔进纸篓里。当然,在这之前还要遭到他的“批判”,说这样的稿件都不如小学生的作文,说这样的稿件是用手写出来的吗?他是有会必讲话,无论是什么会,业务会他更得讲话。讲话的方式不外乎挖苦、嘲讽、贬损,以此来显示他的尊严与博学。

刚认识李局长,我就遭到他的冷嘲热讽,弄得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对他说什么好了。

那是我刚刚上任做编辑,我们公社的党委记冯贵清领着我去见我的顶头上司李局长。冯记向李局长介绍说:“小李子底子很好,老高毕业,往后局长多指导啊。”

李局长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呵呵,行啊,还高中毕业哪,挺了不起啊。”冯记瞅了瞅李局长,什么也没有往下说,我们就走了。

李局长的文章是“小学生作文”,他确实是小学毕业,就怕别人知道他的“底细”,好象对任何人都怀有“敌意”,因为没有人是小学毕业的。于是,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化身,尤其是对我的态度不断的升级,甚至是变本加厉。我也毫不退让,和他针锋相对,我怕他什么,我是同志他是领导,你能把我怎样?

在一次学习会上,李局长故意卖弄他的学问,被我当场诘问,揭穿了他的“伪说”,弄得他气急败坏,尴尬至极。

会上,他挖苦我们不注重学习,眼前常用的字词往往都不会写,并胸有成竹地问大家:“‘尴尬’两个字,你们有谁会写?”

他问过,没有人回答。即使有人会写,谁会在这个时候说自己会写啊,你就老老实实听他的说教就是了。李局长嘿嘿地笑了,继续挖苦我们:“这会知道自己尴尬了吧!”说罢,拿起粉笔转身面向黑板。

说实话,这两个字能够写出来的实在不多,都等着李局长赐教,会场上鸦雀无声。

李局长写完了“尴尬”,他自己尴尬了,怎么看怎么不像“尴尬”。这时,我想起他对的蔑视和嘲讽,忍不住了。

“李局长,您写的是‘尴尬’吗?”

他无言以对,引起一片笑声。

后来,我反复的琢磨,终于得出了他敌视我的另外一个原因。

李局长值得我佩服,小学文化能提高到这样程度实在是难能可贵,而且还写一手好字,法的功夫令人折服。

他儿子的心计和他差远了,虽说念得也不多,但后天却不像李局长那么努力。不过,小李人很厚道,没有半点高官的架子。老子看儿子不行事,就把他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当了广播局的司机。这倒好,儿子开车,老子坐车,倒也和谐得很。小李子论个头,论相貌无可挑剔,德行也没的说,就差头脑。李局长为了他的对象没少思谋,在广播圈子里,也有不少他看上眼的女孩,其中之一就是我当红人的那个。无奈一厢情愿,让他的梦想成了瞎想,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俗话说,一家女百家求,她愿意嫁给他,与我何干?红人我当了,这既不违法又合天理,你怎么把“闺怨”嫁祸于我啊?于是,我就成了他的冤家,眼中钉和肉中刺。那几年,李局长牵头到各个乡镇做年终检查考评,我们乡年年倒数第一!但乡里的领导对我这个“成绩”毫不在意,还对我竖起大拇指,因为我发表在省市报刊上的新闻稿件比全新民市的总和还多。李局长的“一厢情愿”丝毫无损我和我们乡的知名度,反倒让人觉得他心胸狭隘,公报“私仇”。

我愿意和他说话,没有什么好话,爱咋咋的。其他人则不同了,尤其是广播局他手下的职工……

 3 同行诸友(冷暖人间)(7)

3同行诸友(冷暖人间)(7)

各乡镇广播站的编辑们,来自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岗位,文化程度更是参差不齐。作为市广播站的总编辑的苏桂琴有些忧心忡忡,在她的的主导和主持下,每个月都有一次学习会,以提高大家的写作能力和水平。其实,学习会也是互相借鉴共同提高的讨论会,大家各抒己见,“百花齐放”。

“我们是同行,好的稿件我评论得不一定中肯,所未有欠缺的稿件,也许是我的偏见和误识,我们的目的不是评头品足,而是互相学习……”

这就是她每个月例会的宗旨,和她同大家相处的立足点。这样的肺腑之言,她得偷偷地说,在李局长不在的时候说,否则就会被他批评一顿,说她收买人心自立山头。

市县广播局和他领导下的广播站,是指导与被指导的关系,但绝不是领导与被领导的上下级关系。这种认知是正确的,也是苏桂琴与李局长的矛盾所在。李局长唯恐自己管辖的范围缩小,影响力被边缘化,所以学习会他每会必到,到会必讲,讲必卖弄。所以,他的形象越来越矮,威信越来越低,脾气越来越大,矛盾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得人心。在广播局,没有一个人不在背后议论他的,甚至是他的副手。于是间,很多有背景的人,纷纷作鸟兽散,剩下的人出工不出力,只有苏桂琴苦苦地支撑着。

1991年起,苏桂琴升任为广播电台台长,但她仍然经常下乡干记者采访的苦差事,可谓兢兢业业。1974年,她特意来找我,要我协助她去电台工作。我就以年龄偏大,行动迟缓为由谢绝了。后来她又让我坐班当责任编辑,也被我以眼力不济推脱了。再后来,她又找我,我终于实话相告。

我有三个孩子都在读,电台那些工资能供得起他们吗?好在夫人有几亩责任田,能解决一家人吃饭的问题,离开土地就离开了生活的根基。再说了,假如这些问题都得到了解决,谁来关照督促孩子们学习?思来想去,苏桂琴只好以遗憾作罢。

她没有因为我的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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