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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銮,叫太医进来。”顺手走到圆桌边上,倒了半杯的碧螺春,因为怕筱苑刚醒来,喝太多,会牵扯到伤口。
一只手轻轻把筱苑扶起,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小巧的杯子放在她的嘴边,传来淡淡的一股碧落清香,独孤冽似乎被熏染到一般,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感觉到嘴唇湿润的感觉,筱苑的意识突然恢复了过来,想起了德毅战场上的伤口,想起了德毅的放弃,筱苑被生疼的感觉拉回了现实,难道自己没死?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黄灿灿的上等锦缎床幔,一层玄紫色轻纱罩在床幔之上,细细碎碎的黄丝坠珠流苏随着微风微微摆动,筱苑模糊的意识依然肯定这里不是皇朝。
“怎么?不喝了?”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筱苑的身子明显怔仲了一下,她似乎还听到了一些味道,暧昧不清,淡淡的笼罩。
独孤冽看见外间进来的太医,缓缓放下怀里的人儿,不理会她的发愣,只是理所当然的做着这一切,掖好被子,自然的捋了一下她额角的碎发,甚至不对上她怀疑的眸子。
“微臣参见皇上。”那个孙太医战战噤噤的跪下,今日又是他当班,一想到皇上嗜血的怒火,他就不禁发颤。
“嗯,起来吧,姨娘醒来了。”或许因为心情的放松,语气里充满的愉悦。
孙太医如遇大赦一般,听得皇上的喜悦,觉得自己都放松了许多,赶忙起身,宫娥放下幔子,仍旧拿出筱苑细细嫩嫩的手。
孙太医把完脉,心下大喜,“皇上,从脉象上看,姨娘的气象已经稳定,只是微臣要再看看伤口才能换药方。”
独孤冽一听,放下了方才筱苑喝过的杯子,走到床边,宫娥又轻轻挽上,系上玄紫带子,方才立到一边,独孤冽轻轻抚上筱苑脖颈的伤痕,心就仿佛重创一下,心里有些不自在,“你来看看吧。”转身准备坐在床尾。
筱苑知道在沧国的时候,不是很意外,只是看着独孤冽在自己的面前轻车熟路的做着这些本不该他做的事情,有些恍惚,曾经也有人这样细腻的为自己做着这样的事,每当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爹和娘总是日夜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又想到那血腥的场面,筱苑觉得从胸口传上一口腥甜,脖颈因为用尽压下呕吐的感觉而牵扯的生疼。
独孤冽听的筱苑嘶的一声,“怎么了?是不是动着伤口了?太医,快来!”
看着独孤冽紧张的样子,听着心疼的语调,筱苑眼眶微酸,死死咬住嘴唇,轻轻的点点头。
孙太医刚放松的情绪瞬间又提到嗓子眼。忙上前,缓缓解下布带,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筱苑只觉得脖颈一阵凉爽,不似那么沉重。
“回皇上,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这些时日可以拆开透透气,只是不可遇水,否则会溃烂,不易恢复。”
自从孙太医开始解下布带的时候,独孤冽就闪过一丝寒冷,这个伤口似乎超过了他的想象,两寸长的伤口,周围透着红润,向上突着,和筱苑香软白嫩的肌肤配在一起,显得丑陋无比,独孤冽的肌肉在抽搐着。
筱苑看着独孤冽透着戾气的眸子,手就不由自主的缓缓摸向脖颈,心里回想着当时的决然,自己已是下了所有的力气,一定很难看吧。
“别动,不碍事。”独孤冽一把抓住了筱苑的玉手,紧紧的握着,眼睛对上筱苑迷雾似的眸子。
筱苑羞涩的看看边上的宫娥和太医,觉得不妥,忙用尽挣脱,奈何又扯到伤口,换来一阵刺痛。
独孤冽只是恍惚的看着筱苑情雅妩媚,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何不妥,看到筱苑吃痛的表情,露出了邪旖的笑容,“你就好生躺着,疼得可是你自己。”
筱苑想起他原前对自己的轻薄,脸顿时粉红,使得多日来惨白的脸有了一丝红晕,看的独孤冽直直的醉了。
孙太医识趣的悄悄退了出去,筱苑本就恼羞,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却也不敢用劲,只是撇过脸,避免独孤冽炙热的眸子。
“陛下,姨娘醒了吗?”明媚摇曳的身姿,椭圆的脸庞,细碎的刘海,青丝高高挽着白云髻,深深嵌着翡翠明珠,四周坠下翠绿的小金珠,随着步伐摇动,婀娜多姿。筱苑望着她,她也望着床上的人,确切的说是两支紧紧相握的手。
独孤冽见是唐诗诗,镇定的松开筱苑的手,起身走到桌几边上,一丝不自然闪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就已经灰飞烟灭。
唐诗诗定定情绪,换上真诚的笑容,“姨娘醒了就好,方才瑞发公公来禀报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雨佳已经睡下了,要不肯定就跑来了。”
筱苑在她眼中看见了难过和隐忍,却觉得这个笑容让她暖暖的,待独孤冽松开手离开床榻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唐皇后了端庄秀丽,瑰丽多姿,筱苑心想真不愧是沧国的国母,果真让人眼前一亮,在她面前,不会不舒服,筱苑猜到方才的情景定是伤到了她,现在若是解释也只是徒增欲盖弥彰的嫌疑,于是换下脸上的娇羞,像是面对媛晴和小雪一般的轻松,“娘娘千金娇躯,还惦念着筱苑这一弃妇,叫筱苑如何报答?”
独孤冽听得筱苑的话,定在了那里,心还是震撼了一下,他知道,现在的张筱苑和德毅已经再无瓜葛,可是听得筱苑像是暗示的语气,心里还是挣扎了一下,她确实不会安然留在他的身边。
唐诗诗心疼的轻轻坐在她的边上,抚上冰冷的手,凝视着她雾气横生的眸子,“妹妹说的哪里话?你现如今就好生住在这康城,皇上定不会陷你于不义,以后的路还很长。”后面的一句似是说给自己一般,唐诗诗暗淡了眸子,低下头,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要传递给筱苑坚强的力量。
筱苑觉得在宫中还能遇到这样的女子,叫人心疼,抬手覆上唐诗诗略略苍白骨节的手,唐诗诗看到了筱苑眼底,那里清澈如水。
夜晚,星辰灿烂,璀璨的繁星,杨柳传夏意。
正文 第五十四章,沧国小憩情别素
湖边柳枝风飘飘,鸳鸯内湖尽嬉戏。
夏深气躁,人情渐浓。
筱苑已经苏醒了七日,雨佳天天拉着雨融来这乾定宫,或许因为筱苑总是淡淡的笑着,所以雨融由开始的不情愿,变得清早也会催着雨佳快点,唐诗诗一直陪在筱苑的身边,只是独孤冽和独孤榆墨每天很少见到,唐诗诗只知道皇朝和莽国已经开始反攻,如今的沧国不复以前,所以独孤冽也是每日与大臣商讨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
因为筱苑已被皇朝遗弃,唐诗诗决定暂时瞒着,深深爱着独孤冽的她,知道一个女人在受伤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什么。
“母后,姨娘什么时候搬到鸾栖宫啊?”雨佳双手捧着圆圆的脸蛋,身子在床的里侧,头支在筱苑的腿上,咽下一粒葡萄,晃悠悠着小腿,闲暇的问道。
筱苑本就觉得独孤冽太过炙热,烤的自己不舒服,每次他来乾定宫,自己都会觉得他火热的感情表露的太过直白,只是碍于面子,总不好自己提出要搬出乾定宫,入住后宫,听得小雨佳这样说,筱苑表示赞同的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本在给雨佳剥皮,也微愣了一下,她可以感觉的到筱苑似乎对皇上有些抗拒,每次皇上来的时候,筱苑都不会抬头相对,只是想到独孤冽期盼的眼神,诗诗的心就会狠狠的痛一下,看着自己的夫君对着一个他国贵妃如此热忱,就算再大度的女子,也有权利难受。
唐诗诗一直以来都希望独孤冽看向自己的不是感激,只是爱注定只能给一个人。
和筱苑在一起的日子,诗诗觉得她总是可以吸引人定定的呆在她的身边,会有一种安定的感觉,这种感觉任何一个宫里的人都不可能拥有,充满着勾心斗角的宫闱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如意,诗诗轻轻的把葡萄递进雨佳的小嘴,丝帕轻柔的擦拭着带有甜美汁液的细嫩手指,微微吐了一口气,抬头正对上筱苑期待的眼神,自然的一笑。
“妹妹也想?是吗?只是陛下,唉。。。想必妹妹比姐姐清楚,若是妹妹同意,姐姐断不会有怨言。”唐诗诗幽香的气息围绕着筱苑,筱苑听得她的话,只觉得一个冷颤,脸色苍白一瞬。
“姐姐,筱苑心里有人,占据着满满的位置。”筱苑唯有这些个字表达自己的意思,相信唐诗诗会明白。
唐诗诗料得到她会这样,只是现在的筱苑已回不到那个他的身边,而皇上又。。。诗诗轻摇摇头,“妹妹又是何苦,我们女人就是这样,何苦一直苦苦相守?”
筱苑看了看趴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儿,想到自己那个调皮的女儿,心里酸涩不止,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就算没有了牵连,我们终究还有未来。”
雨佳看着姨娘的微笑,急急的爬到筱苑的身边,抱着筱苑的脸狠狠的亲了下去,“姨娘,雨佳会一直在你身边,姨娘不是一个人。";唐诗诗忙出声阻止雨佳的动作,怕碰到了筱苑的伤口,而雨佳则笑嘻嘻的冲着母后吐了一下舌头,可爱不已。
唐诗诗听到榆墨和皇上都提过,筱苑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来不及天伦之乐,就已离别,看着筱苑眼眸中或明或暗的温柔,唐诗诗只觉得皇上做错了,错的离谱,自己只能沉默,沧国对不起这个女子,自己又何必苦苦相*。
“娘娘,荣妃来了。”彩霞走进来,不安的轻轻说了一句,这个荣妃可是宫里面出了名的,仗着自己是独孤老将军的女儿,在宫里横着走,娘娘不愿与她正面冲突,所以只是让着,有荣妃的地方,娘娘向来退避三舍。
筱苑看到唐诗诗的秀眉皱了一下,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没有说姨娘身体不适,陛下说不准探望的吗?”
彩霞急忙解释,“奴婢说了,可是荣妃说,就是这么久一直没来探望姨娘,所以于心不忍,特地来看看的。”
雨佳不悦的撅着嘴,嘴里狠狠的咬着葡萄籽,支支地响,筱苑慈爱的拍了拍她鼓鼓的腮帮。
见识过宫里面的那些事,筱苑心想还能有人厉害的过颜妃不成,又怕唐诗诗会和荣妃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