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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说什么好,干脆什么也不说,静静等待他发落。
“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不必如此。”他淡淡道。我怀疑我听错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他的风格是什么?我却说不出来。
“四爷是故意让我听的?”我反问。
“这不是也遂了你的意吗?”他反唇相讥。
“四爷打算怎么处置我?四爷打算怎么处置一个偷听要事的人?”
他勾了勾嘴角,露出讽刺的笑:“你说呢?”我后退了一步,和他对峙,我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秦淮不知,望四爷明示。要杀要剐,也好让秦淮有个打算。”我道。
“你……”他哑然,“先去休息吧。”
他的这么好说话让我有些意外,但又似乎不是一个意外,或者说,我是拿准了他不会伤我?我还是爱惜生命的,我之所以敢说那些话,真的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伤我?这么做,是很卑鄙的一件事吧。
日子看似平静地度过,其实早就是风起云涌,我听说最近八贝勒府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不断,送礼的,以各式各样的理由送礼的,源源不断。官员们踏破了贝勒府的门槛,命妇们也纷纷向八福晋示好,听说他们家的木芙蓉结了朵并蒂花都有人前去祝贺,我暗笑他们还真是什么理由都能找啊,八贝勒府就在四贝勒府边上,说来也怪,这对宿命的冤家,竟然还是邻居。可惜三百年后的四贝勒府,也就是雍和宫,被人说是“龙潜之地”凡是求功名求学业的来此上柱香都能达成,原因就是这里出过两代皇帝,雍正和乾隆,仅仅是几步之遥,这龙潜宝地,就是没伸到八阿哥那边去。
然而我还是希望八阿哥能够好的,毕竟,我和他也算的上是朋友了吧,八阿哥唯一不如四阿哥的,就是藏拙。
可是这样看似安静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几日。
太子在受了康熙责骂后不久,太子的脾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有破罐破摔之意,太子私扣蒙古贡品,并将蒙古进献给康熙的马匹扣下,以作玩乐,蒙古人见到之后大为生气,向康熙埋怨,康熙与太子间的矛盾又上升了一层。“帐殿夜警”事件也随之而来,太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仅派亲信去侦查康熙的饮食起居,更有甚者,在夜间偷偷用刀划破帷幄,窥视帐内动静。恰巧被捉拿刺客的十三阿哥撞见,惊醒了康熙,康熙见此一幕,当场晕厥。
待康熙醒来后,连夜召集所有随行的大臣,并下令拘来所有皇子。
康熙大为恼怒,当着大臣们的面痛骂这些皇子无情无义,甚至气急吐血,大阿哥等人均上前跪请康熙保重龙体,唯有太子置若罔闻,若无其事。
随后康熙屏退所有皇子,单独留下太子,不到半个时辰,康熙怒急攻心,叫来随行侍卫把太子拘禁,并严加看管,禁止任何人探望。
大阿哥上书康熙太子在苏州与吴家关系紧密,并出示了吴家每年向太子提供银两的账目明细,数目惊人。另将太子企图借吴家收刮所有苏州商铺,建立“小国库”的事情揭发给康熙。
康熙看后,下令拘禁所有随行皇子。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日,康熙返回京城,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召集文武百官,并命皇太子胤礽下跪,上垂涕谕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允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上愎痛哭扑地,诸大臣扶起。又上谕曰: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
而当天十八阿哥也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这个康熙最宠爱的小儿子的离去无疑是巨大的打击,等于他一连失去两个儿子,而且都是自己最看重的最喜欢的,我可以想象康熙的疲乏和痛苦。
康熙一连六日不能安寝,每当说起这些,涕泗不已。
这一切我都是从四阿哥那里得知的,而从始至终,除了胤祥追刺客追到了康熙处,发现了太子窥视皇帐以外,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发生。我不免一惊,刺客?有什么人想要刺杀康熙?为什么偏偏是胤祥去追?又为什么偏偏追到了皇帐,而太子又恰好在皇帐外?这一连串的事情绝对不会仅仅是巧合,可是眼下康熙却并没有把胤祥怎么样。而那个刺客也被暂时关押起来,回京再申审,康熙现在的主要心思都在太子身上,也没错,外贼易躲,家贼难防。更何况,这个家贼是自己宠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十二天后,康熙回到了京城,四阿哥也愈发忙碌起来,康熙到京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上驷院旁设毡帷,给胤礽居住,并且命大阿哥和四阿哥看守。
当天,康熙又召集了文武百官于午门,列数皇太子胤礽的罪状,期间数次痛哭流涕。
康熙亲自撰写告祭文,在十八日于太庙告祭列祖列宗,并将废太子幽禁在咸安宫。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二十四日,诏告天下,废太子。
秋日最后一片树叶落下,我靠在窗边,马上要入冬了,我紧了紧衣服,仓央嘉措有句诗说,夏天到佛法里去乘凉,冬天到人间大爱中去取暖,可是,这一出废太子一上演,一切兄弟情,父子情都付之东流,人间大爱又到何处去寻呢?
几点说明:以上有关废太子内容绝大多数来自于《清史稿》的记载,其中一:皇十三子追踪刺客从而发现太子窥视皇帐;二:大阿哥向康熙揭发太子和苏州吴家的权钱交易;以上两条因剧情需要,纯属作者个人虚构,请读者切勿当真。但是太子与江南地区的富商官僚有金钱来往,收受贿赂却有此事。
第55章 风过无痕
Ps:这几章政治比较多,大家看得累,我写得也累,真希望快点完啊,不过没办法,必要程序还是要走的,要劳烦大家和我一起碎碎念啦~
废太子事件似乎平静地过去了,而我却知道真正的高潮现在才刚刚开始。没有了太子,储君之位空虚,各有实力的皇子的私下活动越来越频繁,朝中的大臣也都见风使舵,分边站立,而大多数则选择站在了八阿哥这边,这个“八贤王”的名声似乎越来越响了。再加上康熙命八阿哥掌管内务府,可见康熙对其的重用,一时间,八阿哥成了最佳储君人选。
大阿哥在此次事件中的活动更是不容小觑,且不说在废太子事件中他出了多少力,就是在康熙废太子后,每日频繁地召集朝廷命官,拉拢势力,而他往乾清宫跑的次数明显比以前要多。他认为太子被废后固然要立长,如此一来,他便是不二人选。为此,甚至对康熙进言:“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康熙听后大惊失色,他大概万万没有想到有人想置废太子于死地,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们间的兄弟之情已经如此淡薄。他毕竟对自己教养了二十余年的废太子是有感情的,否则就不会有后来的复立太子了,康熙责骂大阿哥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天理国法,皆所不容。
我冷笑这个大阿哥也未免太过心急了,虽然太子已经被废,可是康熙仍然健在,这一切的主动权仍然在康熙的手上,他想揣度君心却又揣度错了方向,反倒惹了康熙的防备。
听说胤祥已经回了府,康熙准备近日着手办理刺客的事。而胤祥无疑是最大的人证。康熙对他现在并为多加责难,他还是照常上朝,请安……。几年不见,听说他的府上已经添了不少阿哥格格,而他的长子弘昌也于康熙四十五年出生,随后,嫡福晋兆佳氏又为其生育了一个格格。
虽是有意无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可是当那小丫头细细答来的时候我的中枢神经还是莫名地一紧。这么多年,他怕是早就将我忘透了吧,不过这样也好,也好……。
而我在四阿哥书房住下的事情却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贝勒府的每个角落,眼前的女人我是见过的,娇俏柔媚,风韵入骨,只是我上次看见她时她还怀着弘时,现在却是更显风味了。身形也比先前饱满些,嘴角噙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一身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外罩三色缎子斗的水田小夹袄,头上的金钏头夹着翡翠珠子,摇摇晃晃。而另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却比她要清瘦许多,顺着眼,眉眼比她要逊色些,却也独有风味,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称的她格外的秀气内敛。
我见李氏那飞扬跋扈的表情便知道她绝非有什么好事情找我。可是偏偏又在花园与她碰见,好说我也是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