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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久没在宫中行走;只跟着他,七晕八素地拐了几个弯,他却在一个拐弯处停下,道:“姑娘请。”我这才发现拐弯处有一扇不大不小的偏门,他并非带我去永和宫,那么,他究竟是谁的人?我的脑子飞速地旋转着,却什么头绪也没有。也罢,既然到了,就进去看个究竟吧。我推开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眼前是棵棵粉白的海棠树,这院子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地上到处落满了海棠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却又比雪花来的多情浪漫,我这才明白“梅须逊雪一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含义。我不由得痴了,我是多久没看到过这样的景色了?一晃眼,才见到花间立着一个玄色的影子,负手而立,只留了一个背影,我突然哽咽,不知是因为遇见了故人的无奈还是久别重逢的欣喜,我张了张嘴“四爷”二字到了嘴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似乎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身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清减了许多,眼神淡淡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紧紧抿着,一身五爪团龙间五彩云朝服,石青行龙披肩,泛着光芒的红珊瑚朝珠,石青片金缘二层金龙东珠衔红宝石朝冠,一条金黄色衔玉朝带上饰墨绿色猫眼石,边缘钳玛瑙边珠。想必是下了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这一身却衬的他不怒自威,气度不凡。
他信步向我走来,在约莫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依旧是淡淡的,一言不发,不辨喜怒,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永远都看不透,猜不透……
一时间仿佛万物停止了运动,背后的落花成了一副静态的画,而他,这么真实,又这么遥远,胤祥总是给我温暖和热烈,而他却总能让我平静。
“我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嘶哑低沉,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哑口无言,他都知道了什么?知道我被康熙打了一顿,知道我被苏麻喇姑毒哑了嗓子再关到这辛者库,还是知道我被梦蓉她们欺负的很惨?我突然很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被人看见自己的落魄是一件多么羞愧的事情啊。
阳光忽的暗下去,我却也看见他脸上的隐忍不发,愈发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一口井,望不到底,幽深清冷。他说完那句话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忽然逼近,单手举起,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放下手,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我下意识摸了摸头上,却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梅花簪!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他那日问梦蓉拿了梅花簪……
“以后,再不准摘下它。”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却听得心惊肉跳,这算什么?未来皇帝对我下的第一道圣旨,还是……。。我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不会的……我一个劲儿安慰自己。
“过来。”他接着下旨,口气清淡却不容置疑,我被他的气场所感染,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他忽然低下头,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密密地覆下,手上突然一紧,他已经牵起我的手,我几乎要叫出来,还好我是个哑巴,可是他意欲何为?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他的手与他的脸不同,他的脸冰冰的,手却出奇地温暖干燥。他摊平我的手掌,几道狰狞的伤疤立马暴露在阳光下,我下意识想抽回手,他却紧紧拉着不放。我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脸上酥麻酥麻的,我与他接触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前手把手教过我写字,我也曾打心里佩服他,敬重他,崇拜他,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我知道他是将来的皇帝,我知道他是大清朝历史上最勤奋的皇帝,在初见时不能不说我对他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将生未生。然而我却邂逅了胤祥,怀着对他幼年丧母和将来悲惨命运的同情,我选择了他,可是,秦淮河上的同游,科尔沁草原上的策马奔腾,如意糕,杜康斋,曹雪芹的诗……。。往日的种种,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依恋他,爱上他,那种对于四阿哥的情愫也早已变成了对他的仰慕,一种对伟人的仰慕…。。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也是这样的,一种对弱者的同情,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胤祥,他最亲爱的弟弟。而今天,我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感觉,不是我对他,而来自于他。
他皱了皱眉头,我这才知道他是在看我手上的伤,虽然有所放松,但还是不能放下戒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四阿哥。
“还疼吗?”他的语气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就连那天他对怀孕的李氏说话也没有这么柔和的语调。而我的脑子却像打翻的五味瓶,“淮儿,还疼吗?”那个梦又浮现在脑海里,这句话我期盼了多久?胤祥也曾这么问过我,只不过,那是我的一场梦境。而现在,我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可是,它却出自四阿哥的嘴巴。霎那间,泪如泉涌。他以为我是想起了被打手掌的委屈,用衣袖替我一遍又一遍抹去脸上的泪水,我终于止住了哭,红着眼圈,一切,恍若隔世。
他手上的瓶子我再熟悉不过,记得一次南巡途中,我的额头上撞了一个包,那次,我收到两个一摸一样的消肿药。
他蘸了些在手上,药膏的清香稍稍抚平了我心中的波澜,他一点一点轻柔地将药膏抹匀,他的神情专注,我却清楚地捕捉到一抹凌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待上药完毕,他把药瓶塞到我手里:“记得每天上药,我知道你脾性懒惰。”这人,真是的,到了这档儿还不忘讽刺我,我想起以前他教我习字时我也是变着法儿偷工减料,没想到他还记着…。。
“苏培盛!”他一响嗓子,门外走进一个眼生的太监,刚才带我来那个早已不见踪影。“四爷。”那苏培盛点头哈腰,一边双手奉上一个圆瓶,四阿哥单手接过,放到我手中:“这是上好的金创药,身上的伤如何?”我点点头,他叹了口气,交代道:“自己能上药吗?”我闻言差点摔倒,我自己不能难道还让你来帮我呀?他见我的怪样,又问了一遍,我使劲点头。“回去罢!认得路吗?”他问道,他不问,我还没想到,我不认得路啊!他看着我可怜巴巴的神情,笑道:“苏培盛。”
苏培盛再次及时出现,道:“姑娘,这边。”我冲他一笑,转身捡了根树枝,在泥地上写道:谢谢。他为我做了这些,包括上次假冒圣旨放我走,我不能不感动的。他弯下腰看了看,道:“这字倒是清秀,怎么一用毛笔就写不好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是…。。尽职啊。
第47章 春去秋来
等我回到住处,却没有见到梦蓉,金铃和元香正坐在炕上。
“呦,我说金铃呀,这梦蓉遭了难,你这好姐妹也不帮衬帮衬?我说呢,这人呀,就是斗不过命,这命里没有的,怎么争也争不来。”元香冷嘲热讽的声音。
我推开门,金铃和元香不约而同地看向我,脸上露出惊惧之色,我心下好奇,这才发现她们紧盯着我头上,我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因为簪子,我心中不免暗喜,吓唬吓唬她们也好,谁让她们这么张狂?不觉心情大好,伸了个懒腰躺下,第二天,她们从我那里拿去的东西都一一放在了案上,我心中冷笑,权力果真是好东西。
至于梦蓉,听旁人说她是因为偷了永和宫的东西被拉出去杖毙了。我不由得一身冷汗,四阿哥眼里的凌厉…。。原来是这样。虽说我讨厌梦蓉,可是也没到想她死的地步呀,我紧了紧衣服,似乎更冷了,在皇宫,一个小小的错误,就可以丧命,梦蓉说白了也就是贪小便宜,妄自尊大,爱慕虚荣点了而已,可是,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她今天的局面,是那支梅花簪害死了她还是我害死了她?我强压下这种想法,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来到这儿,或间接或直接地害死了一个人……
不到半天,整个辛者库,见到我便如见到鬼一般,各色各样的谣言接踵而来,都说梦蓉是因为拿了我的簪子而惹上了杀身之祸,不用说,一定是金铃和元香的宣传,她们一时猜不出我究竟是何来历,我倒乐的清闲,至少再也没有人敢来骚扰了。一些平白无故多出来的活也都消失了,对我养伤倒是大大的好。
次日,一个叫“碧云”的宫女便代替了梦蓉的位子,碧云生的小巧可爱,金嬷嬷说她是触犯了主子才被贬到这儿的,而我看她的样子却怎么也不像是会触犯主子的。我与碧云相处的非常好,没想到在辛者库还能交到一个朋友,真是因祸得福了。碧云比我小一岁,可是什么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我自愧不如,她叫我“姐姐”我却总感觉担不起这个称号,生活中都是她照顾我的多。
让我大感意外的是,碧云还是个能读能写的,于是,笔就成了我们之间特殊的交流工具。
“姐姐,你就躺下吧!”碧云笑道。我忙摆摆手,碧云知道了我身上的伤后,便硬要替我上药,我并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光了不说,我和碧云都是辛者库的宫女,怎么有让她服侍我的道理?她却不依不挠,佯装生气道:“姐姐莫不是嫌我了?”我一听,忙摇摇头,她“扑哧”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老规矩,我们来下一盘,若是姐姐赢了就依姐姐的,若是碧云赢了,姐姐就得听碧云的。”她说的“下一盘”指的是五子棋,我们闲着无聊,就经常拿这个打发时间,没想到,时间一长,她倒是玩上瘾了,学会拿这个来和我比试了,我自信棋艺不赖,就高兴地答应了。
“姐姐确信落这里?”碧云狡黠地看了我一眼,我仔细观察棋盘,这才发现不对,伸出手想拿回棋子,没想到碧云是个不饶人的,嗔道:“姐姐,落子无悔!”我丧气地看着她,摊了摊手,碧云呵呵笑着,道:“那就…。请姐姐更衣!”
以后的每次,碧云都以这种方式来想着法子帮我上药,她的棋艺竟然一下子长进了好多,我几乎难以招架。她如此这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