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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话,他说,淮儿是我一个人的。那语气竟然有着一种特殊的痛苦,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却能够感觉到他眼睛里的欣喜,这种浮在悲伤之上的欣喜,仿佛我只要轻轻一推,那小船便会被无尽的悲伤所吞噬掉。我想到我刚才和他说的先苦后甜,而现在,我却很难辨认我刚才说的是否正确,十三阿哥胤祥,在历史上他在雍正登基后被封为怡亲王,在登基前被康熙监禁过,不知道究竟多久,然而他出来后落下的腿疾却好像暗示着一个时间,于他,我所说的甜又究竟在哪里呢?我木木地想着这一切,诚然,十三是一个让人不忍心拒绝的男孩子,特别是男孩子,若是我不知道他的将来,或许我会更加决绝一点吧,可惜,现在我仍想着,他不过是个孩子,一个看不到将来的孩子,如果说十四是举办舞会迎接公主的王子,那么他则更像是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笔下的那个旅行的小王子,他拥有的,不过是那一小株玫瑰。而我,即便是一个黔驴技穷的画家,也是应该,为他画一只绵羊,不是吗。
“好了好了……”我像安慰一个小孩般安慰着他,拍打他的后背,我的手拍在那紫色的缎子上,真是光滑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给了十三什么承诺之类的。
就像是“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回来。”然后就一去不复返,若是如此,我便是可恨的,事实上在我决定不推开他的那一刻,我便不能再说那句话了,于情于理,都是。
他慢慢地才放开我,我还以为他哭了,可是他脸上干干的。“我还以为你哭了呢!不哭啦,不哭啦。”我装作伸手替他擦眼泪的样子,却被他一把抓住,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眼睛黑得这么好看。像是黑珍珠,好像还会反光。“我才不会哭呢,四哥说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可以哭的。”他想了想又鬼鬼地俯下身来道:“若是有一天你哭了,我就会像刚才那样一直抱着你,一直到你笑我才放手。”说完,他又低低地笑了。“原来你没哭啊,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你当做色狼来处理了。”我道。“原来你是因为我哭了才这样的啊。”他的眼神好像在一瞬间暗淡下去了,我上前两步,轻轻抱住他道:“现在你可没哭啊。”他是极开心的,伸手回抱我道:“我就知道。”“你知道什么?”我问他。“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哭才抱我的。”他极其认真地说。我最怕看到他的眼睛,我感觉我像是一个说谎的小偷,被抓住了还在狡辩,事实上我应该找个缝钻下去的。“好了,现在你得走了。”我说,“皇上应该快说完了吧。快去吧。”
他走到门口又说:“行,那我走了。”我看他出去,松了一口气,糟了,本来还想问问他那诗是不是他写的,竟忘了,算了吧,说不定那写诗的人自己都忘了,我还在这儿瞎忙活。我暗暗想着,我这样算不算是心有所属了呢,这个算是结束了那种奇奇怪怪的生活还是我更加奇奇怪怪的生活的开始呢?
“呀,你这丫头,还说给我们准备了点心呐,怎么自己贪嘴先吃了!还吃得这个猴样。”春巧看着狼狈的盘子。我无语,只好替十三担了这个猴子的美名:“两位姐姐对不住,我是真饿了,可你们又没来,我这就去弄!”留春巧和子梅在后面嬉笑。
第二梦:梦里焉知花多少
第12章 南巡风雨
我的学习生涯到今天还没有结束了,随之而来的,也是我的天天跑杂活的生活的继续,我这个不伦不类的正四品女官却不得不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清代宫女的服侍都是有明确规定的,一年四季以绿色为主打色,发式也是极为严格的,这满满的都是一只麻花辫的妙龄少女。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会玩儿这发式,即便是现在,也是梳得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为此,没少被子梅和春巧笑话过。这几天宫里面更是炸开了锅,康熙老爷子要南巡,阅视黄河。皇帝出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虽然说早就在准备着,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好像从始至终是一件与我无关的事情,然而,康熙却让我侍驾随行。子梅和春巧都替我高兴,对于一个初入乾清宫的而且还在学习阶段的小宫女来说,能够随皇帝一起南巡好像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我便由着她们去,不过谁说我心里没有一点小兴奋呢,江南之地,当然是人杰地灵了,对此我倒是要感谢康熙给我这个放风的机会。
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帝南巡,阅视黄河。
我有几天没见着十三了,我估计他是在忙康熙老爷子南巡的事情,这次南巡,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都将随行。
自从来到清朝,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乘坐马车颠簸,春巧虽然替我垫了几层软垫,我还是头晕眼花,想吐又吐不出来。几乎快要憋死了,春巧戏说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我也只得认命了。我小心地揭开帘子,透出半个头张望外面的风光,大队人马向前行进,好不壮观。我正想把头伸回来,却无奈马车用力一颠,我的头便一下子撞到了窗栏上,我吃痛,嘟囔着慢吞吞地收回,要是让春巧知道还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子呢,我只好忍,装作没有事的样子。春巧见我很奇怪的表情便问我为什么,我忙说,没事没事。她狐疑地瞧了我一眼。我一边歪在垫上,一边想着几百年前的江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慢慢闭上了眼睛。
“唉,秦淮,快醒醒,快点!”迷糊中有人猛推我,我好梦正酣,不禁“啊”一声叫了出来,春巧差点被吓得摔倒,正瞪着我看。“是你啊!我还以为……”我摸摸脑袋。“你还以为是谁呀?”春巧向我挤眉弄眼。“我还以为是哪只妖怪来偷香窃玉来了呢。”我说。“呸,也不害臊。”春巧笑骂着,“你睡的可真沉,叫了你好一会儿呢,这会子万岁爷叫你呢。”我蹭的精神起来,忙理理我那草棚似的头发道:“那我先走了?”春巧笑道:“瞧你急的,去吧去吧。”我下了马车,赶到康熙的龙撵那儿。待通报过了,康熙竟让我上车。
我打量了一会儿,车上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当然是对于我来说的,四阿哥,还有太子和十三。我请了安,康熙只是抬抬手说不必这么多规矩。我暗喊不爽,我都请过了你才说,马后炮,但是嘴上还是说奴婢谢皇上恩典。“这便坐吧,看你站着说话怪累的。”我这才打心里感激他来,便不客气地坐下了:“奴婢遵旨。”康熙带笑的声音:“这让你坐了,倒还是遵朕的旨了?”“回皇上的话,皇上的话便是圣旨,奴婢不敢不从。”我自己说着都觉着亏心,别说他了。“听老十三说你还会酿葡萄酒?”康熙发问了。我悄悄抬头,十三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而他边上的四阿哥则依旧是一脸的淡漠,太子正对上我的眼睛,随即一笑。那笑让我不寒而栗,透着奸邪的成分。我道:“奴婢只是随意而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皇阿玛,上次秦淮酿的葡萄酒连额娘都夸呢。对吧,四哥。”唉,这个十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究竟是帮我还是害我啊。“听十三弟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尝尝看呐。”太子的声音。我寻声望去,他正狡黠地看着我。语气里竟不是一般的正经。四阿哥则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道:“十三弟所言极是。”哼,还所言极是,真是口是心非,说不定他心里正怎么骂我呢。“哦?倒是真的了,你这葡萄酒的酿法是从哪学来的?”康熙道。我想他难不成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盘问我这个呀,这爱新觉罗家的连起来可以编部《十万个为什么》了。“皇上忘了,鸡和鸡蛋的故事了吗。”我脱口而出,差点撞死。康熙马上会意,他倒是笑道:“这丫头倒是精的很,那便不问,不过朕命你回去就酿制一坛葡萄酒,也给朕尝尝你的葡萄酒究竟是什么滋味儿。”“奴婢遵命。”我道。“朕也乏了,你就讲些趣子儿吧。”看看看,真正的目的就是那我找乐,可怜我好不容易睡着,被硬生生地拉出来给你们爹儿子找乐子,哧,找乐子这词儿可不能乱用。“既然皇上有兴致听奴婢的段子,自然是奴婢的荣耀,不过再奴婢讲段子前,皇上能不能回答奴婢一个困惑呀。”我可不想让你们笑了,这回换我笑你们如何?我暗想。“哦?你还有条件?那便说吧。”康熙说,脸上有一丝阴险。“是这样的,奴婢以前外出郊游,路过一庙宇,里面有两个小和尚在争执一个问题,奴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说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呀,一个说是先有鸡,另一个便问,那鸡从何来?那个便说,那就是先有蛋,另一个又问,那蛋从何来啊?”我讲到这儿,观察他们的表情,康熙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十三则是力求答案,却又没什么头绪的样子,太子显然被难到了,心不在焉,至于四阿哥嘛,这个时候,好像也露出一丝兴趣,眼底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笑意。却又深藏不露。我暗想,你想的出来才怪,我都不知道了,这个问题,难倒了多少英雄好汉啊。康熙笑笑说:“这丫头还真是鬼精鬼精的,连朕都不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你倒是说说看。”我道:“回皇上的话,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倒是太子,一副志在必得,又按耐不住的样子急急道:“皇阿玛,儿子倒是有答案了。”“哦?你说说看”康熙似乎是很欣喜的,看来他对这个儿子充满了希望,可惜结果恐怕要让他失望了。我倒是很感兴趣太子的答案,天啊,大清王朝的太子爷竟然回答出了这个困扰了无数人的难题,我立马洗耳恭听。“皇阿玛,儿子认为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出这个问题的人一定是有心刁难。”我差点喷了,原来这个就是他的答案啊,十三则是很隐忍的愤怒,不安地看着我,我用眼神告诉他放心,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有让我心痛的感觉。康熙显然对太子的这个没答案的答案很不满意,只是道:“是吗,好了,你也下去吧。”我知道这个是